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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not only phenomenal to watch this movie itself, but also astonishing as you realize how heavily this movie impacted the cinema you loved after years of this classic. Pulp Fiction, Days of Being Wild, Funny Games, Badlands, The Dreamers. Without this movie, all those brilliant ideas would easily have vanished.
Godard, he is a genius. A pure genius who has insightful observations of people in life and an interesting taste of twisting them into film characters. All the actions he wrote play against the cliche cinema and stand out with its peculiar flavor. His visual and auditory experiment plays the audience so much into a state of explorations. I just cannot escape from jumping my mind between those instances over and over.
The bad boy, the lost girl, never got tired of.
当今,可以说是美国电影制霸了整个天下,
先从超级英雄电影来说,2018年,两家互为竞争关系的超级英雄电影公司,就在相同的角力下,针锋相对~
漫威推出了《复仇者联盟3》、《蚁人2》、《毒液》几部叫好又上座的作品,
而这边的DC,也终于在年底与能将东西方文化结合的非常到位的温子仁导演,合作出了一部动作流畅、画面恢弘磅礴的作品《海王》,
两家公司的激烈竞争,可以说造福了荧幕前的观众。
除了科幻巨制,美国的歌舞爱情电影也达到了领先世界的水平,
《爱乐之城》、《红磨坊》、《芝加哥》无比精致、歌舞浪漫绚丽至极,让人充分体会光影带给我们的超脱现实的美好。
都说美国人粗线条,热情幽默、直性子,很难拍出细腻复杂的文艺片,
然而在《乌云背后的幸福线》这样温暖细腻又热情,能够治愈生活中的艰辛,给我们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的爱情电影是观众们很难以抗拒的。
而美国又在前几年,诞生了一部《海边的曼彻斯特》,
其中所展现的感情细腻又深刻,让人很容易就产生一种深刻的共情。
但即使是在美国电影文化强烈输出的今天,
仍旧有一个国家的电影,保持着自己那多年以来深入人心的特色,它是浪漫的、是有些无理智的恣意盎然,
在关键时刻,依旧能够保持自己的理性和原则,这就是法国电影!
它不是无知的放纵、也不是理性到无趣的现实生活,
就像红颜秀影上半年为大家推荐的《阿德尔曼夫妇》,清醒的时候把欲和爱剥离得如此哲学,昏厥的时候把爱和欲馄饨的如此艺术,
一面如胶似漆的云雨,一面针锋相对的撕扯,
精彩之时,都夹杂着兽性的原始和人性的光辉,让人感慨感情原来可以呈现的如此高级又真实。
今天,红颜秀影要为大家介绍的是一部非常经典的法国文艺电影《法外之徒》,
不仅仅收获了豆瓣8.6分的高分评价,后世无数导演都在自己的作品中,向这部文艺经典致敬。
在一个英语学习班上,法国姑娘奥迪尔认识了两名男子亚瑟和弗朗兹,
他们是两个着迷于美式文化的年轻人,向往着惊险的传奇故事,
奥斯尔很快就被风流的阿瑟吸引,渐渐地爱上他,他们三个人开始常常混在一起,坐在敞篷跑车里兜风。
奥迪尔寄宿在一所豪华大宅里,她告诉弗朗兹,这所屋子里存放着巨额现金,
阿瑟和弗朗兹便策划着要入室行窃,后来奥迪尔想要退缩,然而阿瑟他们坚持要行动,并计划好了具体时间,
到了那一天,事情却进行得并不顺利,奥迪尔一而再地要求他们取消行动,但是阿瑟表示明天再来,甚至动手打了奥迪尔,
第二次的行动,会带来怎么样的灾难性后果?
其实《法外之徒》的故事并不复杂,
三个无所事事、没有目标的年轻人决定去抢劫一个大宅院,
他们凭借着奥迪尔提供的琐碎信息,和设想制订了异常荒谬鲁莽的抢钱计划,在最后也落得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结局。
即使剧情上非常简单,画面也只有单调的黑白灰三色,
但依旧不妨碍《法外之徒》成为后世各位导演致敬的经典!
原因很简单,
首先是《法外之徒》中包含了那些美好到不真实、但仪式感十足的文艺场景,
三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为了享受沉默,而整整一分钟没说话,而这生活中小孩子们才会这样任性玩闹的一分钟,竟然被导演正式的剪入了电影中,
而这样任性随意到浪漫的一分钟也成为了后世的经典。
《法外之徒》中两男一女,恣意的用最短的速度跑过卢浮宫,
也在后世被21世纪最经典的文艺片《戏梦巴黎》中被再次致敬!
原本庄严承载着大量艺术作品的卢浮宫,应该用一种严肃的姿态慢慢欣赏,
然而在《法外之徒》中三个年轻人却要用最快的方式跑完卢浮宫,这种任性不屑的态度,是“新浪潮”下年轻人的抗争和自我;
而在《戏梦巴黎》中又被演绎为了革命时期的法国青年们的亢奋、顽强的生命力,和对自由的绝对追求。
咖啡馆里的三个人,
没有《芝加哥》、《爱乐之城》、《歌舞青春》那般绚丽华美,只是简单的扭动着身体、随意的几乎无节拍的舞蹈,
却在《低俗小说》,《雨中曲》等多部影片中被致敬。
原因很简单,它贵在真实,
真实到让观众们觉得,我们也可以跳出这样的舞蹈,
真实到让观众们会在下一次去酒吧去咖啡厅的时候,再现一次电影中的那样别致的、能够让我们唤起共同回忆的浪漫。
而对于中国观众来说,
《法外之徒》的经典之处在于,王家卫在自己的经典作品中“无脚鸟”这一台词对《法外之徒》的致敬。
这也可能是法国电影的迷人之处,以至于后代导演都偏爱向它致敬,
观后的怅然若失,一种自己身边的朋友与自己告别的淡淡的失落感,
但是在观影过程中,那种不克制的真性情,确实让我们极为着迷的,
这感觉可能像是读完一首诗,晦涩的同时又觉得浪漫没有边际,实际上,是导演有意无意间将我们带入了他所打造的光影的世界。
而《法外之徒》的更迷人之处可能在于,
它将两男一女与公路片结合,给后世的导演们无限的灵感和想象延伸空间,
无论是华语电影《纵横四海》、法国的《戏梦巴黎》、美国的《在路上》,都是非常经典的两男一女的青春公路电影。
在《法外之徒》中,奥迪尔是个漂亮却不自知的姑娘,单纯又胆怯,
这个形象也一扫现代电影中那些犀利、明艳、强势的刻板姑娘形象,流露的都是当代女孩善良、脆弱、茫然的一面。
在别墅听到两个男伴上门之后,六神无主窜来窜去的可怜样,被质问时不知所措的眼神,像极了一个小朋友,
在英语课上因为纸条上一句:“你的发型让你看起来有点土”,就非常不自信的拆散了自己的头发;
害怕孤独,于是愿意为利用自己的两个男伴做这做那;
明明之前那么快乐,现在内心却要面对接受、选择、抗拒的矛盾,这多让人憔悴啊,
这就是生活对女孩子们从来没容易过,即使是善良的女孩子。
而阿瑟则是新时代浪潮下,那个努力不被抛弃、又想保持自己个性的年轻人,
干洗的衣服都没钱去,喝饮料的钱都要问弗朗兹要,但是性格上却有主见,期待着有天能做出一番大事,
从他稀疏的头发,和褶皱的脸庞可以看出,他即将跨入中年,
但对他来说,文艺与生存,是无法平衡的两点,
所以他气急败坏、他不关心身边的人,他无礼又无情,简直就是一个冷漠又自我的当代青年。
而另一个青年则是在新浪潮下,沉浸在自我世界与幻想中的年轻人,
跳舞时,旁白说他的心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说话的时候,将现实和书本世界比较,希望自己可以去杰克伦敦的故乡;
热爱电影构建的虚幻,常常在大街上就和阿瑟扮演起枪战的戏码。
这三个年轻人在思想上的逃离,(陷入小说、文本)以及身体上的逃离,
计划去抢劫,驾车公路逃亡,其实像极了每个时代的年轻人,
不喜欢自己当前的时代,向往着艺术世界或者历史中那样浪漫充满机会和偶遇的时代。
想学英语,逃往去美国,结果课上了一半又开车满世界的乱逛,
想有事业,又说自己害怕医院也没有爱心,其实缺乏的是成年人该有的责任心,
在大街上表演电影中的片段、幻想自己活在书本的世界中…..
三个人的逃离,和现代的年轻人很像,逃离社会,追求自由,然而青春都是这样,总在茫然和寻找中流逝。
电影里的他们看似无所事事、失败又茫然,却滑稽又浪漫,有趣又无聊,黑色又可爱,随意又饱满,
让这么多矛盾并存,却又简单美好,
而电影中他们想要逃离的时代,却成为了后世的、我们眼中的经典!
- END -
往期文章回顾
作者:Pauline Kael (The New Republic)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
让-吕克·戈达尔打算向公众提供他们想要的东西。他的下一部电影(译者注:本文发表于1966年)将与一个女孩和一把枪有关——「一个肯定会爆红的故事,会有很多人买票的。」拍完这部之后,就像亨利·詹姆斯的《下一次》中的男主角那样,他就会去制作一件艺术品,那部电影可以卖出去的票,就要比以往少得多了。至于这部简单的、关于一场劫案的商业电影,叫作《法外之徒》。
《法外之徒》中的两位男主角,一开始扮演的是犯罪暴力电影中的角色。后来,他们才开始展现自己的生活。他们的那位女孩,想要被他们接纳,她告诉他们在自己住的别墅里面有钱。接着,我们观察、担忧、困惑,因为这三个人「扮演」了这场劫案,仿佛这是一部电影(或一则童话)中发生的事情。犯罪不适合这些做白日梦的人,也不适合他们所处的环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期望被告知,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他们不可能真正地实施武装抢劫。《法外之徒》就像是一场关于黑帮片的幻想,因为坐在咖啡馆的学生们,可能会突然想出这样的主意,甚至去计划一场劫案——它将黑帮片的优势(忠诚与勇敢)和天真、非道德、失衡等特性混合在一起。
这就像是一位法国诗人,撰写了一部普通而平庸的美国犯罪小说。我们在字里行间的浪漫与美感中,会发现这位作者的真正身份。也就是说,戈达尔在这部影片里灌注了自己的想象力,在他的「戈达尔宇宙」中重塑了匪徒与情妇的形象——他将他们看作是巴黎咖啡馆里的人,将他们与兰波、卡夫卡、《爱丽丝漫游奇境记》混合在一起。这很愚蠢吗?但我们知道,那些激发我们想象力、内在于我们生命的电影,其实与我们的生活是那么疏远。作为孩子的我们,甚至更年长一些的我们,会将那些廉价的刻板电影形象浪漫化。或许其他更具想象力的艺术形象会打动我们,但我们会将这些形象身上的特性,在浪漫化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赋予那些刻板形象——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们在艺术与流行艺术中获取的所有经验,虽然比我们的日常体验更为强烈,但这两种不同的经验,难道不会在我们想象中的世界融合吗?而电影是一种如此包容的、折衷主义的艺术,是一种理想的媒介,可以将我们对于日常生活的体验和幻想都结合起来,它可以融合所有的艺术,也可以融合我们所有混乱的记忆。有些人会在那些陈词滥调中,注入一些自己关于历史与艺术的经验——就像霍华德·霍克斯和理查德·罗森在《疤面煞星》之中,重构了卡彭家族的故事一样,他们让这些罪犯显得像是「搬到了芝加哥的波吉亚家族」。
戈达尔用想象力创造的那种疏远感,唤起了一种温柔而绝望的情绪,它让我们更接近这些以电影为蓝本的英雄,更接近那位天真无邪的少女,而不是去接纳普通电影中的那种自然主义角色。他们让我们想起其他存在于电影中的生命,那些形象在银幕上为我们而闪烁。快节奏和变化的情绪,强调着短暂与无常的感觉。这些人物脆弱的存在,令我们感到心酸、沮丧、怀旧,也令我们更为温柔。
这种怀旧的情绪,渗透到了《法外之徒》之中。这种情绪的根源,或许源于戈达尔的一种感觉,他觉得电影的可能性在不断地逝去。他曾说过,「等你可以制作电影的时候,你已经再也不可能制作那种让你想要制作电影的电影了。」我们大可以推测,这是因为美国的那种制作昂贵大片的模式,在法国已经几乎不可能存在了。但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一位年轻的电影爱好者,当他长大的时候,如果他有足够的才智,那么他会发现那些正在制作的昂贵大片,根本就没有必要被创造出来。或许好电影永远也没有被创作出来:当你年轻的时候,你觉得那些奢侈而浪费的电影,看起来是如此魔幻,仿佛让你进入了《一千零一夜》的世界。但当你老去之后,你发现它们变得如此丑陋,如此令人窒息,你发现它们竟然是这样一场骗局。美国黑帮片中那种俗丽的《一千零一夜》,正是戈达尔童年时期的梦幻之物,这也构成了他的风格——那是关于城市的诗歌,歌颂着生活的速度、无怨无悔的灵魂、转瞬即逝的生死、无需自保也无需阐释的生活态度。但在他的作品中,「黑帮片」的意义必须被改写。
一个艺术家可能会感到遗憾,因为自己已经无法再体验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艺术享受,那是一种促使他成为艺术家的极乐。但是,戈达尔不像好莱坞的产品制造者那样天真,他不认为自己能够重新创造那种自己从小享受的电影。但是,对那种电影的热爱塑造了他的品味,他将这种对于老电影的怀旧感,放在自己的电影中,让它们成为一种主动性的元素。和许多艺术家一样,他并没有否认已经远离自己的过去。或许他已经确保自己没有必要去否认它,又或许他其实并没有完全「长大」。他重新引用它,赋予它不同的质感,将它重塑为一种可以被共享的体验、可以被共享的诙谐感。他玩味着自己的信念与疑虑,这种戏谑感可能会让他的作品显得无关紧要,而且要比以前看起来更轻松:仿佛艺术家自己反对任何深层的含义,只是在媒介中玩耍而已。评论家们经常会抱怨,自己无法严肃地对待戈达尔。但如果你想一想他们严肃对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一个严肃的反对意见。
因为戈达尔的电影不会让我们忘记自己正在看电影,所以我们很容易就会认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对我们的这种提醒,有着一种相反的目的。他的电影告诉我们,他的目标并不仅仅只是实现简单的现实主义,他的人物的生活,会因为他们的幻想而不断地产生变化。但如果我只是想要纯粹地幻想,那么他似乎又不合我意:他关注的是现实中的诗,以及诗中的现实。我已经表明,他的作品要么是恼人的自恋之作,要么是一首抒情诗——这取决于你的心情,取决于你将他的作品放置在什么样的坐标系,取决于你是否要用戈达尔的话语来衡量他的作品。《法外之徒》的叙述者表明:「弗兰兹并不知道,究竟是世界在变成一场梦,还是梦在变成一个世界。」我们可能会认为,这种宣言过于刻意地承载着一种神话般的质感,太容易让我们想起《奥菲斯》(1950)和《可怕的孩子们》(1950)中的那些叙述者;但我们也可以简单地沉浸在它的美妙之中。我认为那些对戈达尔的手法最为敏感的人,可以同时做到上述的两点。我们在阅读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时,也会看到同样的事情:堂吉诃德被游侠骑士的故事所迷惑,他走出家门去和想象中的恶棍作斗争。我们可以将他称作是戈达尔那些男主角的祖先,他们在美国电影中做着美梦,目睹着警察与匪徒的生活。或许在塞万提斯的模拟罗曼史,和戈达尔的模拟情节剧之间,存在着一个关键性的区别——戈达尔可能分享着一些电影角色的幻想(例如在《阿尔法城》之中)。
他有着冷酷、迅捷、镇定的风格,但这种风格对他来说有一种浪漫的意义(对于所有「非感性」爱好者来说也是同理,他们如此热爱美国的黑帮片)。在冷性风格与暖性意义之间,存在着一种张力,这种张力在他的作品中显得极具现代性,也非常令人兴奋。他采用了一种随意的方式,省略了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机械化场景。这样,整部电影就都是高潮点,都是一些奇妙的「小事」。戈达尔的电影有他自己的风格,他对人物的命运都漠不关心——这种特质来自于美国电影,但它在战后的法国哲学和生活中得到了提炼,成为了一种知识分子的生活态度。可以说,戈达尔的风格恰恰是一个美国青年的理想。像一个电影中的罪犯那样坚决、冷酷,但也不像匪徒那样愚蠢、粗暴——他们想要成为机敏的、享有特权的年轻人,有着一种冷酷而优雅的风度。
当我们鉴赏艺术的时候,从我们自己的体验出发,总是相当可敬的,有时甚至是时髦的:将一个马戏团场景与毕加索联系在一起,或是用恩索的画来形容百老汇熟食店中的人们。但是,直到最近,人们似乎觉得,将自己的感受与电影本身联系在一起,成为了一种令人羞耻,甚至是显得笨拙的行为。人们觉得这更像是一种忏悔,而不是一种描述。戈达尔通过创造新型电影的方式,捍卫了这种感受方式;与此同时,波普艺术也对这些体验作出了回应,在这一点上它要先于传统艺术。到现在为止——文化史的变迁是如此迅速——如果有人问大学里的学生,他们感兴趣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会回答,「我会去看很多电影。」有些人是如此自豪,因为他们强迫性地观看了一切关乎电影的东西,或是将一些特定的电影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以至于他们已经找不到更多的方式,能够与电影产生联系了。他们已经被屏幕所吸收了。
戈达尔对现在的感觉,受制于他过去的私人电影史。这使得他的电影看起来是如此新颖(雅克·德米的电影也是如此,但他比戈达尔要稍逊一筹):因为这些电影,是由被电影哺育的一代创作的。当然,有一些更早的导演,也是看着电影长大的。但是,在二战后的特殊氛围中,对于电影的热爱,成为了一种新型的、半知识分子式的浪漫主义。坦率地说,戈达尔是电影世界中的斯科特·菲茨杰拉德,而对于一战后的那代人来说,电影就是代表六十年代的艺术的一种综合体——反叛、浪漫、代表着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法外之徒》的世界是「真实的」——主角们可以感知到事物,他们甚至可能会死。但是,它同时也是「不真实的」,因为他们并没有非常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感觉,甚至是对待自己的死亡,仿佛他们对任何人来说都完全不重要。他们唯一的身份,是他们与彼此之间的关系。这是一种当下流行的情绪,我们可能可以「感觉」到这一点,但是戈达尔将它「表现」了出来,而且他就身处这种情绪之中。有时候,我们仿佛找不到可以参照这部作品的坐标系,仿佛它就只剩下了自己。当这个想象的世界,变得像《法外之徒》一样精巧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开始认为,这种漠不关心,或是与其他世界之间的隔离,是一种美学上的表达与偏好。在这部作品中弥漫的悲伤,是一种浪漫的缺憾,因为你再也无法相信,那种你曾经想要身处其中的电影,成为了这个美丽而危险的奇妙世界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中,匪徒们信赖他们的朋友,妓女们从未真正出卖过自己。这是一种轻浮中的悲伤——放弃那种在艺术中理解生活的努力。戈达尔似乎在自己的电影中表明:只有这种不可能的浪漫是可能的。你玩着警匪游戏,但是子弹真的可以杀死你。他的影片本身成为了一种俏皮的动作,一场你可能会成功或失败的游戏,你会耸耸肩,但你也会露出微笑。
正像《阿尔法城》所展现的那样,戈达尔对于私人电影史的迷恋,可能存在着一定的缺陷:那些老电影无法提供一个足够可靠的参考系,无法让我们审视当下的世界。还有一点令我们感到遗憾,作为一位艺术家,戈达尔无法为自己那绝妙的风格和细节的质感,提供相应的知识结构。当然,这是因为当我们思考杰作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地认为,存在着一个能够创造杰作的艺术家。但或许他并不是这样的艺术家;或许他创造的是一种不同的艺术。
又一次重温戈达尔的神作。
在心情复杂或感到空虚时最适合看一部戈达尔的电影,因为这会使人更加空虚,就像是砍下半个脑袋不如砍掉整个脑袋来得痛快。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的“名场面”密集程度比当今大众圈子里很火的《让子弹飞》还高,快剪片头、恶搞戈达尔、恶搞配乐师、装死、英语课传纸条、安娜·卡里娜的舌吻、三人共乘一车、一分钟沉默、三人舞、卢浮宫的狂奔、“无脚鸟”理论。
安娜·卡里娜应该是我最喜欢的女演员,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或者演技多好,事实上她更像个业余者(包括两个男主角也是如此),但是她已经成为了“戈达尔宇宙”的一部分,成为影片中不可磨灭的烙印,谈到戈达尔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安娜·卡里娜。
“无脚鸟”是最具深意的,多年以后王家卫的《阿飞正传》又用了这段话。“无脚鸟”就是自由而虚无的灵魂,飘散于人世间却不知何处可依。
“人人都是孤独的个体,一个个孤独地游走。”
戈达尔的电影总是文学性爆表,一堆旁白直接可以作为小说中的描写;台词总是很浪漫而并非贴近现实;电影是真理但并非事实;模仿黑色电影而比黑色电影更高级;各种没有联系性的镜头。
戈达尔的电影,喜欢的人太喜欢,讨厌的人太讨厌。
俏皮的三人舞和沉默的一分种这算影史老梗,不说也罢;开头英语课上伴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台词的那段眉目传情简直就像在看色情片,太棒了。
【上海电影节归来】戈达尔最雅俗共赏的片子,轻松滑稽的强盗反类型片。1.各种致敬的桥段,魅惑旁白与读报的多重文本;2.暧昧3P关系和卢浮宫9分43秒有特吕弗《祖与占》影子;3.三人舞长镜头极美妙,后被昆汀借用,沉默的一分钟够有趣;4.戏谑的抢劫与中枪不倒,“三流小说”的颠覆性结尾。(9.0/10)
这姑娘太美了,静默一分钟,三人舞
9分43秒!好无聊可是也好浪漫的一部电影... 太迷人了
对自己的美还不自觉的安娜·卡里娜的呆!蠢!萌!和两个坏劲十足的男青年。一个放荡不羁“活着还是死亡,在你的乳沟之间,这是个问题”,一个看似温和老实却,边安慰边摸向乳房。最坏的还是导演编剧戈达尔。在类型之间来去自如,无视电影文法的剪辑。但也就这样,电影竟然也堂堂正正成立了~重温。
总算找到王家卫和昆汀的“致敬”来源了,絮絮叨叨的风格学得挺像哈哈。本来还蛮期待安娜-卡里娜的角色,居然是个没主见、神经衰弱的傻大姐,幻灭~~~~酒馆跳舞、在卢浮宫内奔跑的戏很灵呀,难怪后来被那么多人模仿。
滑稽又浪漫,有趣又无聊,黑色又可爱,随意又饱满。让这么多矛盾并存,是不是就新浪潮了。
很多电影都在向这部电影致敬,低俗小说继承了这部电影的架构,巴黎戏梦那段卢浮宫记录是向这部电影在致敬,还有王家卫在阿飞正传当中的无脚的鸟
He says England's finished, China will win, so he's learning Chinese 四五十年前戈达尔老师就有这么高的觉悟了 真感人
那段舞蹈完爆低俗小说扭扭舞呀!
玩儿心真大…声音的游戏,将电影的幕后和台前展示在同一维度的艺术。
课堂上莎士比亚台词纸条搭讪,迷人的三人麦迪逊舞,咖啡座的轮流转及一分钟的沉默比永远更长久,打破纪录的最快速度跑完卢浮宫,以及死时才能看见无脚鸟的传说。尽管有着这些美妙的小段落,但人物的设置欠缺魅力,正如他们精神上的虚空,既没有笑,也没有眼泪,一切早已写定,如同一则重复的报纸新闻。
跳舞前沉默的一分钟,跳舞时突然出现的题外话,戈达尔这个从来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总会有意外带给你。
罗浮宫奔跑的三人行难道不像祖与占吗;新浪潮一代的源头之一是悬疑看来的确没错
一直被致敬,从未被超越
單憑“沉默一分鐘”、“咖啡館三人舞”和“最短時間遊覽盧浮宮”就能打五星。
震惊!两个男人竟然骗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事……2019076
有佳句无佳章的代表!经典桥段这么多,却成了第一部靠弹幕才撑着看完的戈达尔。戈式大男子主义在这里达到让人想闭眼的程度,女主完全无法理解,两名男主也没什么魅力。
电影史上著名的一分钟沉默其实并没有六十秒
“十分钟后到楼下见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呢?”“你还有9分56秒。”男人贪财,女人贪爱,相思的人总不能在一起,只因我们本就是孤独不相容的个体,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临死前看到的却是无助的无脚鸟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卢浮宫内的奔跑,巴黎街头的夜景,海平面上的剧院,简单的日子总是快乐的,可惜人性想要的,从来就不简单。本以为会是一部晦涩难懂的电影,却意外地看到今年的最爱,戈达尔的表达方式或许有一些放飞自我,但无一不在戳我的心弦,新浪潮的电影从不是难懂的,反而是无比自然的,难懂的其实一直是我们,那些迷茫的,困惑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