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世家音羽屋第六代传人尾上菊之助(花柳章太郎 饰)苦恼万分,父亲菊五郎(河原崎権十郎 饰)对他的演艺功底大为不满,耻于称其为自己的传人;师兄弟和观众们也对他的评价颇差。然而这些人又都当面奉承,虚情假意。周围只有女佣阿德(森赫子 饰)敢于当面指出菊之助的不足,并真心希望他的表演能不断精进。阿德的诚实令菊之助大为感动,心中视其为难得的知己。
但他们的友情却遭到身边人的猜疑,阿德被辞退回家。伤心的菊之助四处寻找,并决心不顾世俗的眼光娶阿德为妻……
本片根据村松梢风同名小说改编,1939年电影旬报年度十佳评选第二名。
《残菊物语》的剧情并不复杂:19世纪末的日本戏剧界,男主角菊之助是支配歌舞伎界的家族的第六代传人,是最有望成为第六代菊五郎的人员,也是第五代尾上菊五郎的养子。他的演技并不成熟,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备受赞誉,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菊之助忘乎所以,终日沉湎于游狎艺伎,几乎要荒废了技艺。但是人们慑于他的家族地位和他的身份不愿提出忠告。
就在这时前来尾上菊五郎家中照顾尾上菊五郎亲生儿子的女佣阿德出于对菊之助的爱护直言不讳地对菊五郎的态度进行了批评,菊之助则因为阿德这样的直率、勇敢而感动进而爱上了她。很快两人相爱的事情招致了闲言碎语最终传到了菊五郎夫人的耳朵中,最终菊五郎夫妇将阿德解雇,原因是阿德低下的身份引诱菊之助败坏了家风。
菊之助则不在乎这些原因,也不愿意听从家人的劝说执意去寻找阿德,也因此被赶出了家门。此后菊之助也无法在东京歌舞伎界找到工作。因此菊之助来到了大阪,并开始在尾上多见藏的庇护下台上演出,而由于其技艺不娴熟被观众嘲笑,而失去了家族名声庇护的菊之助也只能勉强登台,尝到了人生百味。此时阿德从东京跑来,与菊之助共患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尾上多见藏突然病故,菊之助又一次失去了保护伞,无法立足于大阪的歌舞伎界。
最终菊之助只得加入乡间巡回演出的剧团,不过在阿德的鼓励之下菊之助的技艺开始有所提升。然而在旅行途中菊之助所在的剧团因破产而宣告解散,而这时菊之助正巧听闻东京的歌舞伎团来到附近的城市演出,阿德便去活动让菊之助能够有演出的机会。而菊之助的技艺在阿德的帮助和鼓励之下有了极大的提升,在演出后得到了人们的青睐,剧团也向菊五郎提议请求让菊之助返回东京的剧团,而菊五郎开出的条件则是菊之助必须与阿德分手,而这个条件只有阿德知晓。
就在菊之助搭乘开往东京的火车时,阿德悄悄地回到了大阪,住进了那个两人曾经一同患难的公寓。在菊之助知道真相之后也无济于事,此刻他已经成为了东京炙手可热的演员。
几年后,东京歌舞伎剧团来到大阪演出,菊之助已经成为了最负盛名的演员,在演出前夜菊之助与菊五郎在大阪护城河上接受群众的欢呼。在路过那所公寓的时候,公寓管理员匆匆跑来告诉菊之助阿德病危,就在这时菊五郎也承认了二人的婚姻,然而为时已晚,阿德在听到群众对菊之助一行人发出的欢呼声中与世长辞。
1930年代的沟口健二与小津安二郎是当时日本最具影响力的导演,在10年前则是山中贞雄、五所平之助和成濑巳喜男等导演的天下,沟口健二在小津5年前执导影片,通过1920年代40多部影片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在早期作品中沟口健二大量学习世界各地的风格,直到1930年代才被认作重要的日本导演,而这部1939年的残菊物语是沟口制作最为精良的沟口健二美学、风格、主题的集大成者,当然也是他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首先从主题来看自然是一贯的充满社会批判的对于女性的同情(而小津则是当时庶民剧的代表人物),而在本片中的阿德又与他早期塑造的一般女性形象有所不同,在阿德主动与菊之助分手时阿德说“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实在没有意思”,在本片中更是抒发了一定的愤懑情绪,阿德作为一位非常特殊的女性直言不讳地对菊之助的技艺提出批评结果遭到了菊五郎一家人的怀疑与辱骂,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德也没有抱怨,而在离别时刻也是如此决绝并且在一系列事件的铺垫下形成的是一种充满愤懑的心绪,所以表面上本片是一部赞美自我牺牲的恋爱悲剧,但是这是一首以假装失恋来确保女性尊严的歌颂女性胜利的凯歌。
而这种自我表现反而使得本片呈现出对于阿德的竭力压制,阿德的行为成为了为她主人一家效劳、对于男子主义社会阶级歧视社会的肯定,这反而抒发了一种更大的悲剧性与讽刺性。因此《残菊物语》的成功并非仅仅是单纯的讲述了一部俊男靓女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导致的恋爱未果惨剧,而是通过一种悲剧性的讽刺:这样一个存在歧视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之中诞生的根深蒂固的心理基础,在这样的社会之中被压迫最残酷的往往却最容易表现出对这样体制的忠诚与维护。当我们看到阿德迸发出那样的光辉时作为一个永远躲在身后的男主会感到幸福吗?这种幸福只是一种傻福。
而这样的傻福也一直在本片中延续着,沟口的电影之中不乏这样的女性通过自我牺牲令男性享受幸福,而这种幸福只是一种傻福,沟口健二以锐利的笔触扩大化地呈现这样的一种行为批判了这样的社会与男性心理。本片中的阿德与菊之助的对比经过了一系列变化:由“女性献身于男性赎罪的对比”到“女性觉醒与男性利己主义对比进行抨击”最后到破罐破摔式呈现的“男性沉湎于女性献身的阶段”以达成巨大的讽刺与批评。
当然,本片中充满了沟口健二式的美学风格:采用远景镜头展现高度紧张的场面,尽量减少展现某个人物的反应,例如阿德前往福住老板家游说时完全避免了阿德的正面特写镜头,将她背对观众,利用固定长镜头,通过这种“非戏剧化”的方式令观众减少对于这类题材的情绪化反应,达成一种理性的效果,沟口的大量固定镜头较少移动,也迫使我们观看着以一种无情步调展开的痛苦的自我牺牲行为,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远景固定长镜头也令我们思考:为何这样的女性需要受到这样的苦楚。
并且本片中大量使用戏剧化的敏感对比照明,甚至经常将阿德没入黑暗之中使其偏离视线中心,在通过强迫观众巡视画面找出具有重要意义的动作令观众主动地发现这样的自我牺牲的行为同时也暗示了阿德这样的女性在文本中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但是在整部影片之中却又是毫无意义轻易就会被抛弃的角色,表面看上去是阿德通过游说等一系列行为令菊之助享有“傻福”,而在影片中有时阿德甚至毫不起眼,正是这样与观众的互动更加凸显出本片感性的同时又赋予其理性,在被剧情打动之时也有审视本片的社会批判的意义。
而在本片中也并没有缺少对于父权社会的批判而不仅限于对男权社会的批判和对菊之助的讽刺,菊之助也是一个可悲可恨可怜之人,毫无自由可言,似乎在那样的境况下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只能”享有这样的傻福,他既是这个社会的受害者也是这个社会的既得利益者,而这样的享福是好是坏自有观众进行评说与思考(非共情)。就在1939年日本进入战争状态,几乎所有产业都为日本战争服务,同样也包括电影产业,在那样一个分不清是全民疯狂还是政府疯狂连带百姓受苦的年代,几乎所有日本导演也不能免俗的加入了部队为战争服务,也出品了不少有关作品,我们也可以说或许日本从未离开过19世纪末那样的社会,政府逼迫那时的这些导演们以“自我牺牲”的心态为“大日本帝国”的崛起做出贡献并且还能成为美谈,而他们究竟是被那样的社会驯化服从于那样的军国主义思潮状态亦或是如同阿德一般的存在?这样想来本片甚至有些令人细思恐极。幸运的是这些导演大多都存活了下来在战后拍摄出更多具有反思性的作品,令我们得以一窥在战争前后他们的心理变化。而此刻我们作为观众在观看他们的作品序列时就像当年日本观众、现在的我们观看本片一样,可以以一种理性、非理性的角度观看那时的历史,正如我们观看这部《残菊物语》一样,既可以评说本片“对于男性过于宽容”也可以评说本片正是通过这种对男性近乎放纵式“宠溺”达成一种巨大的讽刺性。
有关那时的历史、这些导演的心态我们不甚了解也无从去求证,我们只能通过他们的作品管中窥豹,正如观看、理解《残菊物语》时我们可以通过他曾经的作品看出:
沟口健二孜孜以求的可能是:经过苦难的磨炼成为圣善的女人,忘掉过去的一切,对男人给予宽恕,从《山椒大夫》中紧紧拥抱儿子的双目失明的母亲,《西鹤一代女》中最后宗教式的形象,《雨月物语》中已经成为亡灵的妻子迎接丈夫和儿子,《近松物语》中女主人公面带微笑与爱侣共赴刑场等,沟口晚年大概是想对那受到女性宽容而感到非常幸福的心情瞥上一眼。
溝口健二的「女性物語」
日文「物語」一詞,意為故事或雜談。在日本文學和電影中,常常有以「物語」命名的作品,比如,《源氏物語》《東京物語》等。
《殘菊物語》是我真正開始理解日本導演溝口健二的第一部電影。影片前二十餘分鐘讓我感覺極其無趣,甚至打算就此作罷。可是在第二天重新拾起之後,卻穿過了無聊,開始沈浸在女傭阿德與菊之助的世界裡。
在論文中,我曾分析過小說與電影中的「聖母」型女性,她們勇於為了愛情突破傳統,又為了成全愛人的理想而犧牲自我。《殘局物語》中的女傭阿德便是這樣一位典型的「聖母」型女性。她追隨離家出走的少爺菊之助,在四年有餘的時光鼓舞他,指引他追尋自己的演藝夢想。除此之外,阿德也忍受著在菊之助處於人生低谷之時惡劣的情緒,對她的辱罵及毆打。但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德為了不讓菊之助就此沈淪。她在菊之助不知情的情況下,去請求菊之助家人的幫助,不惜以和菊之助分手為代價,讓菊之助重返東京的舞台,獲得成功。
溝口健二雖然是一位男性導演,但是,他毫不吝嗇地表達了對女性的尊重與肯定。女傭阿德睿智而善良,如果沒有她的指引和犧牲,菊之助只是一個平庸的演員。然而,這樣的女性也是男性導演心中理想型的女性,歸根結底,阿德還是男性的附庸,她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造就菊之助的成功。《殘菊物語》的優與劣似乎都在這裡體現了出來。
太卡了,按日期算看了四天……影评还被锁只能改。
小说改编,和沟口的风格有点不一样。时代背景发现东京居然有像黄包车的车子感觉新奇,男主在火车站穿得像柯南道尔。和艺伎订婚的阶层固化很新奇。本来开头像是一个反抗家庭的故事,但是男女主的知音变成爱情又不太有说服力。初次聊天的夜晚镜头和人的移动拍得很好看。建筑空间一向来很厉害,有个镜头从楼上到楼下再上楼梯进入右侧房间,突然觉得不是剪辑的话这是摄影棚样板间。
到后三分之一,女主的奉献型人格或者说圣母让人想起很多童年电视剧,剧情人生起伏其实可以对应武侠剧,不过武侠女主没见过这么自我牺牲精神的。莫名感觉演的戏剧《逢坂关》樱花妖墨染挺吸引人的。男主跟她两个人庆祝的时候才确信虽然传统,贤妻良母家庭观,但是的确是爱情。能先贵后穷,却不能共富贵,比一般戏剧里的私奔大团圆结局要苦太多了。分开后两个人各自的孤独拍得也好,小说估计不错。
第二天觉得把女主当男主母亲,含辛茹苦带儿子,儿子高考成功母亲失踪了,所有人说你母亲得癌症了瞒着你怕影响你发挥,儿子说没有母亲高考成功有什么用,我要退学去赚钱救母亲。所有人说你这样就辜负了母亲,你要为了母亲好好学习。这个儿子也会很困惑母亲为什么这么想?关键是也没其他人救助一下这个母亲,过了一年母亲要去世才联系儿子。
这可能是我看过的关于“艺术人生”的最好的电影,或许,直接说是关于人生的吧... 真正的“人生如戏”啊!一切的忍耐和付出,是为了什么?一个问题根本概括不了... 哭了好几回...😭 4K修复下还是朦胧,女主角的脸鲜少面对镜头,她完美得就像一个梦
《残菊物语》里女主角的牺牲究竟是给谁的呢?是为她的爱人、为艺术还是为了整个父权家长制的体系?这三者在电影中重叠在一起,让电影在悲剧性之余颇有些弦外之音。最应注意的是,男主角的专长是饰演女性。而他演技的突飞猛涨是建立在枕边人的一路扶持之上的、他放逐时期的颠沛经历亦是下层女性的命运。这样来看,女主角的自我献祭以爱为名,以完善艺术为实,而最终以再度确定阶级关系为果。沟口以极为严肃的态度处理这出自我牺牲剧,而他最终对于这些权力关系的态度究竟是予以无情的揭露还是无奈的喟叹,这里实在看不出来。但显然30年代的日本社会对于这种献祭的精神是大力弘扬的,因而难怪本片会甫一问世便被封为圭臬。
下半场就闻到了悲剧的气息,实在很想逃。大段整场的歌舞伎表演,结尾的游船,确实又极大提升了悲剧力度。
日本早期有声片。摄影机运动(横移、tilt、跟拍等多方向、层次和节奏运动)和人物走位配合精妙。据说沟口非常喜欢排演,如此精确配合的确需演练多次。在摄影棚内拍摄才有如此强的控制力。用画外声音来暗示画外空间也出神入化。传统日本社会的阶层和性别偏见,使得女性成为伟大的“牺牲者”来成就男人。
2017SIFF。沟口健二的布景、镜头语言与配乐惊为天人。这个人物性格与命运局限于时代的悲剧最终如女仆阿德逝去的生命般远去(包括歌舞伎艺术),整个电影中阿德几乎没有近景特写,却成为影史上最难忘的女性角色。
20siff 1939年!!这大概是我看过最老的日本电影了,一点也不生涩,讲得都是任何时代都会发生的故事,印象最深的是背景音效那些鼓点、节拍声、叫卖声。。。表现人物和剧情,在那个还没有背景音乐的年代。特别喜欢男主翻身的那场歌舞伎戏,镜头分述台上的丈夫和台下的妻子,祝贺成功出来真是止不住眼泪
此次电影节放映版本虽然是4K修复(目前世界上最好版本),但依然是不佳的拷贝,字幕也出了很大问题,所以观感非常差。被如此动人肺腑的付出所感动,被辉煌冥船过忘川的收尾惨得径直闷过一口气去...依稀记起初见那个深夜的长镜头,多么迷人又悲惨的命运安排....QAQ
正逢沟口健二生日当天在电影资料馆观看修复版。工整古典悲剧,号称悲恋其实却是事业粉奉献的一生,却被各种窥探式的冷峻甚至阴森的镜头语言刻画得有一丝邪气。片中出现了《四谷怪谈》《艳容女舞衣》《逢坂关》《连狮子》四出剧目,菊之助果然还是女形功夫好。日本梨园世家的因循腐朽与跃进革命都让人感叹。ps现在的七代目长得跟主角简直一模一样,女形演员这种宽脸凤目长相太标准了。而日本梨园世家袭名制度真让人头疼,养子、女婿等联姻手段也跟中国梨园一样混乱,成駒屋家的孩子在片中只能当工具人配角。
凄婉悲苦的爱情故事。1.沟口的母题:为了男性而自我牺牲、默默奉献的卑微女性。整个故事又是在控诉阶层与身份的固化,门当户对的婚恋观与自由恋爱的新思想间的斗争。2.剧作上的三段反讽:争得爱情-丢了前程,于艰苦生活中迷失自我(失却事业信心&不再珍惜阿德的爱情)-磨砺锤炼出演技&依然保有阿德的支持,演艺成功-痛失所爱。3.比及后期作品,本片真正坚持了一场一镜,以固定长镜和摇移长镜为主。4.室内戏摄影机多与门框或墙面构成约45°斜角,墙面交界线常居后景中央,纵深立体感极强,且人物多朝侧面,与小津和黑泽的正面垂直/平行构图迥异,配合中远景机位及时而复现的俯拍或远处窥视镜头,含蓄而克制。5.室外戏才有几次中心对称或垂直纵深构图,街道上的横摇跟拍长镜(几回大仰拍)。6.高潮舞台戏,切换不同机位,且有正反打,角度多样。(9.5/10)
沟口的故事多大同小异,尤其在内里多很类似。不过本片在运镜上显然是早期沟口的集大成。包括全程冷静的旁观者态度与很多窥视镜头颇见功力。四星半。
#SIFF#重看;尝遍人间冷暖,识尽风尘险恶,用艰辛流浪熬成的艺术升华,却要以忘怀告别终结情深;你是他清醒的劝诫者,是他长情的同道人,是他生命里的流星,更是他命运里无法抹去的伤痕,又一出苦情女性的悲歌。
8.0/10。1.一镜一景:全景长镜头极富表现“动的美学”。2.一出哀而不伤的纯美童话:五年来的不离不弃,为他的成名而默默离开,得到他父亲的原谅时却又不幸牺牲。3.结尾处的平行与舞台上的相似性转场使全片的剪辑不显单调。4.叙事太拖,扣一星。
调子特别沉静,风格很美,有大师风范。最后特别受不了菊之助的凉薄。最后几幕特别好,有红楼梦的况味,一边是满河灯火,鲜花织锦,烈火烹油,一边是凄凉寂寞,黯淡无光,生命到了尽头。游船上风光的菊之助忍了忍眼泪,向两岸的观众鞠躬致礼,你可以猜想,他总归会过得好好的,被时间治愈,被荣耀治愈。
Otoku在楼梯探出头,轻唤一声「あなた」,转而镜头对准了化妆柜前的夫妇俩,日常的爱大抵如此。病榻上的Otoku垂危之际,气若游丝却难掩喜悦地又唤了一声,随后在交叉剪辑中影片迎来了催人泪的结尾,这一悲剧被渲染得可泣。全然沉浸在蒙太奇带来的感人爱情悲歌中。四星半。
本片内容描绘日本歌舞伎界中严酷的演艺生涯,以及女性为爱而自我牺牲的悲情故事。是沟口『一镜一景』表现形式的起点,启用的男女主角均来自舞台剧演员。女主角森赫子较长于花柳章太郎,沟口也不做掩饰,是极力以「写实」风貌呈现。本片依据当时电影法被选为优秀电影奖,也是第一届文部大臣奖作品。
影片当中菊之助与阿德经历了两次分别,分别之后菊之助去找阿德,一次在阿德的家连排的平房中,一次在火车站,两次是互相对仗的拍法,横移镜头,菊之助在寻找,依靠的是摄影机移动速度和演员表演走位及停顿的配合,菊之助的演员很有意思,这两段表演都有那种寻找中的“停顿”,他演得舞台感很浓,那一幕明明大量的群演,但就好像是他的独角戏,他面上急切的神情,时快时慢的脚步,还有那个停顿,都显得少傻傻的,是的,就是这样一位享受在女性牺牲里的少爷唯一付出的事。最后游船上,阿德在他们曾经在大阪住过的房屋中去世,那一刻风光的菊之助少爷有那么一怔,光辉好像互相调转了,死去的人变得圣洁,成功的人再一次被万人拥戴成为讽刺。
20siff 残菊物语中女主很少展现正脸多是背影和侧影,作为女形的妻子及比他年长的卑微女佣,她不该有任何光彩,黯淡如柳枝低垂云遮月。只有她幼嫩的声音是醒目的,几近喋喋不休,时刻在袒露心声,作出劝告和鼓励。沟口的女性都像一根纤细的扇骨,在完成自我牺牲以后最终被收拢回男性自身
艺道三部曲 感觉这已经不是殉情了,而是询道。喜欢上个这么头脑简单的男人可真够悲的。
老拿女性表达定义沟口健二有点狭隘了,除了讨论艺术,讨论人生,讨论女性命运,更多是在表达社会结构和阶层的固化,结尾游船和病死的蒙太奇不仅凄凉,而且残忍,直接揭示了阿德也不仅仅是松之助的缪斯,而且是封建家庭集团加强内部结构的祭品,故事呈现的是一个献祭的过程,是传统礼教对人性的压制,是上流社会对底层的剥削。
建筑的精巧结构才能造就如此精杪的镜头运动,随着镜头横移,前中后景各自的层次不断开合,交代环境,提供引导,然后将调度放在演员身上。每一次横移都能提供有趣的信息,镜头不动,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