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字幕,所以眼泪也流在了字幕里了……有的时候面对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的人,我们会选择逃避……
在雅克的世界,一切的快乐都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只有死亡能够结束无止境的痛苦,年轻的亚瑟还不能体会到这一点……其实亚瑟和lu'lu一样,都害怕看到雅克生病的样子……
雅克是残忍的,就像亚瑟的朋友说的,残忍,就像一封信刚刚写好了日期,却又硬生生把信纸揉烂了,雅克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天使,即便亚瑟也说雅克是自己的天使……
雅克不想让亚瑟像自己一样有一天看着自己爱的人一点点死去,不想牵绊一个年轻的生命……于是他选择了不辞而别……虽然残忍,但是,爱他的亚瑟会懂得的……
其实亚瑟也是有些悲观的年轻人,他曾问室友,十年后我们会在做什么,然后自己回答,有可能一事无成……然后他喜欢看已经不在世的作者的书,他会去墓地陪着他们待一会儿……看到雅克疲惫的样子,他会微皱眉头,吸一口烟……但是当躺在雅克的病床上躺在他胸口的时候,却说着,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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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我最爱哪部同性电影,
我当然选《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试问谁不爱那个十七岁纤瘦稚嫩的少年,
对一个大他几岁的男孩情窦初开,反复试探,拼尽全力的爱。
他与他定义了年少轻狂的爱情,在夏日热烈的阳光下一点点被蒸发掉。(报:第2部已经在筹拍了)
一年后,还是LGBT题材。
下面这部电影,定义了另一种形式的纯爱。
喜欢,轻吻,快跑
Plaire, aimer et courir vite
男主雅克(皮埃尔·德隆尚 饰)是名小说家兼编剧,热爱文学与艺术,
虽然经济窘迫到只买得起宜家货,却仍不放弃对品质生活的追求。
三十多岁,人到中年,交往过几个男友,育有一子路易。
男二亚瑟(樊尚·拉科斯特 饰)是名夏令营老师,爱好小说,二十二岁,有群帮志同道合的好友,还有个性感的女朋友。
本该是两条互不关联的平行线,却在男主受邀来到雷恩这个城市参加活动时,意外的交叉在一起。
男主恰巧躲进了剧场的电影院,而本因电影无趣打算离开的男二看到他又坐了下来。
男二一直不停转过头来打量他,男主则似笑非笑欲言又止。
最终男主还是坐到了他旁边,开始了对话。
一来一往,像老朋友一般熟稔,又似挑逗般告诉对方“我多有意思。”
两人约定再次见面,11点,剧院门口。
雷恩街头,夜色如洗。男二热辣直白地暗示,男主却总显得矜持做作,十多岁的年龄差多少让他有些难堪。
只是,很快男二就撕破了他这一层欲拒还迎,紧接着就是肆无忌惮的亲吻交欢。
一个文人带着点孤傲,称自己是“一个爱在夜里走路的孩子,一个人尽可夫的男孩,一个不再期待生命中有任何人,也不会因此抱怨的男人。”
一个少年,表情肃杀,也讲起了童年,“爸爸被杀,每天都在期待爸爸醒来。”
两人在当晚把各自的伤疤揭开,又在第二天凌晨,分道扬镳,飞快散去。
而这一天一夜,刚好诠释了片名“喜欢,亲吻,快跑。”
此后两人久久未再相见,只是靠着通信和电话传达心意、互诉衷肠。
男主回到巴黎后,生活照旧。不单单是经济上的窘迫,还来自与hiv病魔的抗争。
生活底色悲凉,他却始终是个“温暖”又“孤傲”的人。
温暖在他看似风流,有着不间断的pao友,却是真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收留过hiv晚期的前男友,
在自己儿子面前,不掩饰自己gay的身份。送儿子去夏令营,还调侃他,“你要每天换一个女朋友。”
然而人前的温暖,才愈发突出他孑然一身时的孤傲。
“孤傲”是他长久以来的自我保护色。
始终操蛋的抱怨着不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对出版社恨之入骨,
前男友口中的他也是“不屑跟我说话,只想跟我上床”这样的存在。
而这样的男主面对自己逐渐恶化的病情,得知男二来巴黎看望自己,
怎么会不找借口拒绝。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打着吊瓶,半死不活。
却身体诚实的趴在地上听楼下他发出的声音。
相比起来,男二却是坦诚又热烈,自由又烂漫。
从一开始就不在乎年龄的界限,
与自己的女朋友分手,说自己更爱男人。
接到男一电话后,会跟小学生似的用笔记记下他的重点。
微醺后聊起某种体会——
“身体带来的快感是该自豪和高兴,
性并没有比感情不高尚。”
他无时无刻不在做自己。
好在最后,男二还是陪男主度过了他生命里的一段时光,
两人如遇知己般畅聊更多的文学,娱乐。
欢声笑语冲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男二也曾一语道破男主的骄傲,
“你不需要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来保护你的孤独”
这些话听起来比“我爱你”更动容。
影片的结局并不难猜,如果说,不期而遇的美好带着偶然,如期而至的分离则是种必然。
就这样,这部片子的导演兼编剧,克里斯托弗·奥诺雷,
把他曾经的自己拆分成了这两种人格角色,演绎了这样一段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故事,
影片里无处不在的90年代电影海报与当红影星。
《男孩遇见女孩》
《奥兰多》
影片还还原了当时“同xing交友”的环境,酒吧门口沦为充满暗示的寻欢场,
堆砌着一个个被渴望领走的身体,就等双方目光对上。
同性恋还摆不到台面上讲,同性恋父母会被异性恋的父母嘲笑。
同时又涉及LGBT人群的抗艾(HIV)运动,
在医学手段还不怎么高明的那个年代,
同性恋被视为“艾滋”发源体,成了被人鄙夷厌弃的群体。
虽然没电影《每分钟120击》(也是讲90年代的抗艾故事)探讨的那么深入,
很多人也说导演在电影后半段讲生死时有些力不从心,
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种高明——
通过致郁蓝的电影色调来传递这样一种阴郁的环境,
明明也是阳光烂漫的夏天,大家也都穿的清凉,却远没有《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热情洋溢,反而透出彻骨的寒意。
但又没有过分渲染“死亡的恐惧”,反而处处隐预着某种希望。
正如男主曾在重病时狠狠闻着花的芬芳。
即便死亡是种宿命,但生机从来都是存在的,仍然要浪漫、认真的活着。
而把这些结合起来看,才懂这两个人正是那个时代追求纯爱的lgbt群像。
即便是在那个xing压抑,xing歧视的年代里,也至死不渝的寻求着肉体与灵魂契合的爱情。
当然了,这部电影还值得夸爆的一点是导演选bgm的功力依然稳健。
适当响起的音乐,让整个画面充盈着呼之欲出的感情。
以及随口一句台词,都带着法国男人与生俱来的浪漫,像是一首唯美梦幻的散文诗。
到死也要聊爱情,到死也要谈xing,到死都要浪漫。
这种浪漫甚至能传染,观众的评价都带着几分迷醉。
虽然这部片只有7.8分。
不及去年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每分钟120击》 。
但在我心里,却想为这段爱情,打上100分。
是饱受艾滋痛楚的蓝,是对生命欢欣鼓舞忧郁的蓝,是通透宇宙的蓝。
喜欢,轻吻,快跑。
90年代的法国,从叠叠海报旁侧身而过,再穿过幽暗的通道,迟到了的男人进到了电影院里。
座位上的观众稀稀拉拉,银幕上的[钢琴课]正放到一半,雅克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段快乐——
那个叫亚瑟的22岁男孩。
法国导演克里斯托夫·奥诺雷继[巴黎小情歌]之后,又带来一部听名字就很浪漫的同志片[喜欢,轻吻,快跑]。
但浪漫的一段情爱故事里,更弥漫着的是深深的蓝色忧郁。
那是个仍笼罩在AIDS肆虐阴影又无甚良药的年代,到96年所谓的“鸡尾酒疗法”出现之前,AIDS意味着无解的绝症。
对35岁的作家雅克来说,生命即将落幕,他已经没有太多值得期待的东西。
所以,他那般云淡风轻,面对着梦想少年鲜衣怒马“人生比电影更令人惊叹”的感言,他只是淡然一笑:
“人生比电影更蠢,如此而已”。
关于AIDS,关于那个时代,关于那个时代里AIDS与同志群体的爱与欲,很多电影已经说了很多。
去年的[每分钟120击]是关于90年代轰轰烈烈的抗艾组织ACT UP群体,它也出现在[喜欢,轻吻,快跑]里,小男主亚瑟提及要去参加ACT UP会议。
但更多的,[喜欢,轻吻,快跑]只是关于个体,那些人惊艳地相遇、温暖着去爱,又在静默的死亡面前,轻轻彼此推开。
那是死灰最后的激情燃烧,是在末日面前跳起的一支忧郁之舞。
他们的皮肤上会出现紫色斑点,身体会日渐变得消瘦,再后来,甚至会失明、失去行动能力,直至身体枯竭。
1981年,同志圈子里开始慢慢警觉,有一种未知的神秘病毒正在摧毁他们。
这一年,美国洛杉矶5名同性恋男子不寻常的肺炎疫情得到官方披露,第二年,它得名AIDS,艾滋病。
然而此刻,很多城市社区里的AIDS病毒感染率已经超过了5%。
似瘟疫蔓延,近人人自危,整个80年代,它都是笼罩在同志群体上空的极度阴影。
亲身经历过80年代这一可怕浪潮的纽约剧作家拉里·克莱默后来写下了剧作《平常的心》。
从百老汇戏剧到电视电影,[平常的心]里最平常不过的,就是死亡。
电影开始时那些一起去海滩度假,一起围着蛋糕吹蜡烛过生日的好友们,到最后早已一个个凋零。
瑞典剧《戴上手套擦泪》里几个在斯德哥尔摩生活的青年同样是。
他们有的热情潇洒,有的骄傲凌厉,也有的敏感羞涩,真诚善良,但这些人最后却躺在黑色塑料袋里,孤零零被焚烧。
哭泣时别人只有戴上手套才能为他们擦泪,死去后,因为是“错误的产物”、“腐败的物种”,他们只能像垃圾一样被丢进塑料袋销毁。
544年,君士坦丁堡瘟疫大流行之际,当时的罗马皇帝查士丁尼将其归咎于同性恋者的污秽惹怒上帝,于是对其剿杀严惩。
到20世纪80年代,艾滋被称为“Gay Cancer”,所谓的“同志病”。
因为肛交的性爱方式的确让男同性恋更容易感染艾滋病毒,就连当时的里根总统都公开宣称:
也许是上帝降下了这场瘟疫......不正当的性交违背了十诫。
男神米歇尔·福柯,这个上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初听闻“同志绝症”时自觉荒谬,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
3年过后,当他因AIDS而死时,桌上摆着未完成的巨著《性经验史》。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上世纪被称为“黑暗王子”的先锋摄影师,“朋克教母”帕蒂·史密斯的一生挚爱,死于1989年。
当梅普尔索普在电话里告知昔日恋人自己得了艾滋时,帕蒂在《只是孩子》中回忆道:
我呆若木鸡,本能的把手抚在肚子上,哭了起来。
那时,她刚刚怀上第二个孩子。
洛克·哈德森,曾经的好莱坞完美偶像,当他在80年代死去时,有人评价说:
他的死,给了AIDS一张脸。
希区柯克镜头下的“精神病患者”,安东尼·博金斯,他一生演了许多或敏感或可怕的忧郁角色,90年代死后才公布自己身患艾滋。
才华横溢的法国导演西里尔·科拉尔在将他人生最后的日子搬上银幕,自导自演[野兽之夜]后,死于片子得凯撒奖的前夜。
皇后乐队主唱弗雷迪·墨丘利在录完最后一张专辑《Made In Heaven》后,向公众公开了自己的病情,第二天旋即离世。
这个名单很长,无法穷尽,或许可以说,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AIDS从来不会因为有人那般耀眼夺目,就轻易放过了谁。
八、九十年代伴随疯狂肆虐的AIDS,随之而来的是世界全面转向保守,性尤其是。
[喜欢,轻吻,快跑]的90年代故事里,一个出奇的浪漫点或许恰在两人的随性态度。
电影里有很多年轻男孩的肉体,斜侧在床上、半靠在门前,是一种以欣赏眼光流连于美的视角。
男孩亚瑟几杯甜酒下肚,略微红着脸不爽地吐槽:
我常遇到的男孩子,打炮不误,理由很多,童年阴影、原生家庭,只是没有人承认是自己情欲使然,是他自己想要。 身体带来的快感本身就应该由衷感到骄傲和自豪,性并没有比感情不高尚啊。
男孩太过年轻,并不清楚抱此想法的上一代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以美国为例,从战后开始,很多同性恋者就开始纷纷涌向纽约、旧金山等大都市,在城市中形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同志社区。
此后,一些隐秘的、常常是在地下的同性恋酒吧、旅馆、浴室、和俱乐部等场所也开始兴起。
这些地方是长久以来不被主流社会所容的同性恋群体最重要的夜生活消遣之地。
当1969年,开启同志平权运动的“石墙事件”爆发之时,正是因为在石墙酒吧内,同性恋者受到了警察的检查和骚扰。
长久积累的矛盾爆发,再伴之以60年代末波澜壮阔的平权运动和性解放运动,进入70年代,是同性恋地位的一个根本转型期。
如果列举下70年代的关键词,那都是一个关于“嬉皮士、性放纵、迷幻药、华丽摇滚、性向多样、迪斯科、同志浴室、色情片”混杂的时代。
当性解放与同志平权彼此交错,比之以前,同性恋越来越变成一种少数人所选择的生活方式。
彼时,享受性和身体快感,是一种美德。
1971年,第一部商业性的男同性恋色情电影[沙滩男孩]在影院上映。
它第一次赤裸而公开地拍摄男性之间的性行为,不仅本身票房火爆,还带动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色情片上映。
而这些同志色情片的剧情,也常常是直接取材于同志地下世界的酒吧、迪厅、浴室中。
[纽约地狱]除了主角戏份,全部实录拍摄,在纽约地下酒吧中,一片男人们赤裸着肉体,扭动狂欢,挥汗如雨的壮观原始景象。
皮革、皮鞭、骷髅面具、肉体、肉体和肉体,汗液与体液齐飞,沉醉共迷幻一体。
05年的纪录片《70年代的同志》中,也有相关的描写。
从纽约格林威治村到著名的同志聚居地Fire Island Pines,狂舞之后的性爱活动,永远是这些地区的夜间主题。
那里的迪厅提供做爱包厢,那里的同志浴室从狂欢大厅到小隔间应有尽有,人们之间无需借口,便可随意获得性爱。
这样罂粟一般,美丽迷醉、空前自由的时代氛围,在“石墙事件”之后,也只持续了12年。
随之到来的艾滋病结束了这一切,而肆意的狂欢过后,只留下无尽的恐惧与彷徨。
据[纽约地狱]的摄影师所说,本片中的所有参与人员,包括演员、非演员、剧组人员,后来几乎悉数死于艾滋。
[喜欢,轻吻,快跑]的90年代,是蓝色的。
巴黎的天是蓝色的,塞纳河的水是蓝色的,相遇的影院是蓝色的,缠绵的夜是蓝色的,等你电话的晚上是蓝色的。
蓝色,是那般忧郁的颜色,是迷醉的颜色,也是AIDS病人死亡的颜色。
不知道克里斯托夫·奥诺雷是不是从德里克·贾曼的[蓝]里取得灵感,将那一抹一望无际的蓝也映照在电影的从始至终。
贾曼在深受艾滋病毒侵害的晚年,已然失去了双眼,他拍摄最后的[蓝],没有剧本,没有故事,没有人物,没有画面。
77分钟的银幕,只有一屏的深蓝,和偶尔晃动的蓝色身影,以及贯穿着贾曼本人的自白。
你对男孩说/睁开你的眼睛/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亮光/你让他喊出声来说:噢!蓝色出现了/噢!蓝色起来了/噢 !蓝色上升了/噢 !蓝色进来了。
伴随着钟声的余韵和绵长的笛声,贾曼清澈的独白就这样缓缓而至。
拍摄[蓝],他直言:
我想让人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艾滋病人的死是什么样的。
和[喜欢,轻吻,快跑]多像啊,贾曼也是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电影院里遇到自己的年轻爱人HB。
他们彼此相伴,度过最后的艰难时光,提起HB,他的言语间充斥的只有欢欣雀跃的幸福:
我想念HB在屋里来回走动的沙沙声,劈里啪啦的打字声,老爷洗衣机叽里嘎拉地把肥皂水甩到厨房地板上…… 我抱膝坐着,他吼叫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做饭,他洗衣,他把柠檬洁厕净冲入下水道。
但这些小幸福,沉浸下来,全部是幽深的蓝。
是饱受艾滋痛楚的蓝,是对生命欢欣鼓舞忧郁的蓝,是通透宇宙的蓝。
相遇又诀别,温暖又阴郁,甜蜜又怯弱,缠绵又无解。
那些艾滋同志的爱与欲,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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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姨太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松散拖沓的法国电影,流水叙事,却把中年男人的无奈与无助展现得淋漓尽致。
主角雅克是个典型的loser(作家), 还口口声声瞧不起出版社。40几岁的生活无序,周折,恰似几年前看到的中年危机一文。就像现在中年的我们,事业无成,一旦工作出了问题,拿什么和年轻人拼?欧洲人上无老(老人不大拖累下一代),但是下有小,雅克的小孩至多不是问题少年,天天看着老爸和各色叔叔搞基,要说没有心理阴影,几乎是不可能的。以至于雅克最后还担心自己不是称职的爸爸。
话说这些大叔当年也有真爱(电影里挂了的那位),可惜世事不济,又加上边缘群体,走不到一起是大多数人的结局。当哪天接到那个ta 离世的消息时,我估计自己也会神情涣散,厌世不拔。
好在导演给了雅克一个小鲜肉,20岁和40岁的碰撞不仅带来了快感,还激发了爱意。可惜雅克已经丢了健康,无奈的选择只能是拒绝,包括明天。看到这个结局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屏幕,字幕在走,但我还在期待什么。电影中间曾一度想快进,结尾却意犹未尽,这估计就是此片评分高的原因吧。也许编剧导演是想用这种手法来告诫我们,人生好戏在下半场,留得青山才有鲜肉。 唏嘘之余,回归中式社畜归途,北极星下,当年的狂野又历历在目,那年,我大ta十几岁...
在看《喜欢,轻吻,快跑》之前,我曾说这是一部讲“《湖畔陌生人》爱上《巴黎小情歌》,故事却像《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的电影。”
这样评价《喜欢,轻吻,快跑》其实在观影后发现不太恰当,因为电影其实和这几部电影都不太像,如果非要来比较,或许更像是《爱在》三部曲,或者是《周末时光》。
一言概之,它仍是一个爱情故事。
《喜欢,轻吻,快跑》的故事设定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男主角雅克是生活在巴黎的一名作家。
电影着墨于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讲述了他在雷恩出差时,在电影院里邂逅了比他年轻十几岁的学生亚瑟,并坠入爱河的故事。
在这个并不复杂的故事里,电影试图展现雅克生活的方方面面,勾连出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电影里,雅克不仅有一个罹患艾滋病且生命即将到尽头的前男友马克,有一个和好朋友生的男孩路易,有一个几年内分分合合的炮友,还有一个好基友同时住在自己家楼上的好邻居。然而故事的主线却都是围绕着雅克和亚瑟的爱情故事展开,他们和彼此的信件,明信片,还有电话中的诗句,构成了这段临终前爱情的最美篇章。
和《巴黎小情歌》一样,本片的导演克里斯托夫·奥诺雷同样运用了非常法式的叙事,还启用了备受争议的电影《湖畔陌生人》的男主角皮埃尔·德隆尚再次担纲本片的同志男主角。
皮埃尔在电影中和饰演亚瑟的年轻演员文森特·拉科斯特非常来电,从在电影院里的相识,到夜游雷恩的短暂相知,再到两地书信的情牵彼此,还有最后的巴黎重聚,两位男演员之间的情欲戏和对白都让人感到十分真实。
诚然同志电影的受众是小众的,《喜欢,轻吻,快跑》也的确是给同志群体拍的电影,然而因为两位男演员的表演,电影中的爱情显得十分美好且贴近,一定会牵动不少异性恋观众的心。
电影最值得令人称道的地方,在于导演十分细致地还原了法国十分复杂的九十年代。在那个网络还未普及,同性间交友还是通过暗示和密语来达成的年代,雅克和亚瑟相识在贴满90年代老电影海报的电影院,这真是文艺青年和影迷的终极梦想了。
电影中时常出现的那个年代的音乐,墙上的《男孩遇见女孩》,《雾港水手》,英国乐队Suede“山羊皮”以及伊莎贝尔·于佩尔主演的《奥兰多》舞台剧的海报,都无意中带着观众乘上回到90年代的时光机。
这些影音的记忆,是那个年代的美好和纯真。
然而,90年代又是让人痛彻心扉的。
HIV在80年代末期爆发,90年代肆虐,当时还未存在治疗艾滋病的方法,艾滋病仍是不治之症。而又由于医疗信息的不透明,同志群体被媒体妖魔化,被谴责为罪恶的源泉。就在这样一个瘟疫蔓延的人人自危的时代,同志群体生活在极度的压抑和恐惧中,却无法抑制对爱与欲的向往。
不少人因此死去,也有不少人因此失去至亲至爱,这是一代人共同经历过的90年代的黑暗。
《喜欢,轻吻,快跑》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电影里雅克的前男友马克在艾滋病几乎夺去生存能力的最后时期,祈求回到雅克身边,度过了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而雅克自己因病情严重,他深知病魔对人性的摧毁,最终选择了放弃生命。
电影《每分钟120击》和本片一样把时代背景放在了90年代,不同的是,《每分钟120击》控诉了时代的漠视,歌颂了反抗群体ACT UP的先锋和勇敢;而本片导演视角显然和《每分钟120击》截然不同的,他的视角更私人,不仅试图回顾那一个让他痛过笑过的90年代,且用最真挚动人的爱情,以点带面讲述“同志亦凡人”。
雅克虽然风流,然而他对待每一段感情都是真挚的,他珍惜每一个朋友,亲人,这或许是法式爱情的最佳诠释:他对儿子路易说“每天换一个女朋友”,说自己已经“老到不能死在青春里”,这种人生的态度才是法国人骨子里的浪漫天性啊!
这是雅克作为人的特质,而并不是作为同志,这和所有平权电影的奥义不谋而合:去标签,让同志电影的分类不复存在,因为最终而言,同志群体应该得到作为人的平等的尊重。
那么诟病本片“四不像”,不够“先锋”的批评其实也不攻自破了,且不说去年已有《每分钟120击》这样的振臂高呼的艾滋病题材电影珠玉在前,《喜欢,轻吻,快跑》没有必要复刻,而本片的同志凡人化的立意,难道不也是争取同志平等权利的大声疾呼吗?
无法忘记电影里那些爱情的甜蜜细节:尾随一路的心照不宣挤眉弄眼;电话里聊到的惠特曼,冯德公园;巴齐耶的明信片背面写满的诗句;塞纳河边的互诉衷肠;蓬皮杜里的拿破仑画像;还有弗朗索瓦·特吕弗的墓碑。等待的电话亭永远不会再有人打来,而如果明知这是对方已经知道了人生的终点,你是否还会用力去爱呢?
有人说“我爱你,太美好,时间会知道。”
可倘若我们没有时间作证,
就让我去狂恋,
哪怕我只能得到你,
爱的终章。
责编 | 哪吒男
· THE END · 这是“不散”的 第 627 期 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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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
有人说Vincent Lacoste长相像王思聪,也有人说我像王思聪,然而我自认为和Vincent Lacoste外形相似之处很有限。尽管如此,影片中他扮演的Arthur走出Corvisart地铁站的那个镜头,我还是活脱脱看到了初到巴黎的自己,在同一个地铁站出口,坚定又有一丝茫然、充满憧憬地张望着。
Arthur是个非常典型的法国式角色。典型的法国人推崇的清瘦而不失肌肉感的身材,以及对待感情毫无遮掩的坦荡。也许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但这确实是我熟悉的一部分法国人的常态,也是我由衷喜欢这群人的地方。Arthur对女友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也对男性感兴趣,对方也没有因此发作,对他的感情也始终不变。爱,就是纯粹的爱。法语里的Je t'aime就是最高形式的爱的表达,没有任何矫饰;即使只加上“很/bien”这个词,je t'aime bien并不是比“我爱你”更深的“我很爱你”,只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这并不是我臆想的。恰好在看影片之前不久看了导演前作Les Bien-Aimés, 里面反反复复的一个唱段就是:
Je peux vivre sans toi 没有了你我也能活
mais le problème c'est que je ne peux vivre sans t'aimer. 但我做不到活着却不爱着你
爱情本身甚至比爱人的存在更重要。
Arthur就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去尝试,去爱。相比与5分钟内勾搭上的金发Stéphane的床戏,印象更深的是他在深夜里,走到两三个孤独男人伫立的停车场寻欢。那场戏几乎无声无色,那些男人也早已不是风华正茂,Arthur的青春气息把他们的目光钉死在他身上。其间有几个试探的瞬间,气氛尴尬到让人哑然失笑,然而漫出银幕的情绪和欲望却令人紧张,直到少年的上衣被掀起,绷紧的裸露的年轻肉体呈现在银幕内外所有人眼前时,那种诡异纠结的美好达到顶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Jacques大概也是Arthur探索路途上的猎物。爱情是如何萌发的?也许谁也不能说清。在Arthur听闻Jacques身患艾滋病却毫不退却那一刻我就爱上了这个角色的无畏和果敢。对他来说,爱上Jacques也是某个可能未自知的瞬间的事。
Jacques
Pierre Deladonchamps外形并不算我特别喜欢的类型,演Jacques这样事业小有所成的巴黎作家倒很适合,因为像他这样的巴黎中年男人太多了。剧情里Jacques 35岁,就是所谓“C'est déjà trop vieux pour mourir jeune(现在死都算不上英年早逝)”的年纪,虽然有人到中年的困扰、只买得起宜家货的窘迫、死亡阴影的笼罩,活得还是有巴黎式的精致。
22岁的Arthur到35岁时,应该也是Jacques这个样子,所以他们互相吸引是必然的:Jacques身上有Arthur追寻的文学气质和渊博学识以及阅历和事业积淀下来的翩翩风度,那是这个22岁大学生最渴求的东西;而中年将死的Jacques,最贪恋的也是自己已经无可追回的青春和生命力。他们就是互相眼里最好版本的自己。不同的是,年轻的Arthur无所顾忌,即使艾滋的阴影也阻挡不了他;而时日无多的Jacques,只能在理智和情感间纠结,一次次拒绝,甚至小到称呼这样的细节都坚持用敬称vous来保持距离,提醒自己他和Arthur有多么不同。
也许是巧合,这次和Jacques同居的将死的昔日恋人Marco,外形特点和Pierre Deladonchamps在【湖畔陌生人】演对手戏那位很相似。Marco的存在始终是Jacques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浴缸里的相拥和温存,Marco宣布搬走时Jacques的勃然大怒,Marco死后Jacques的无法排遣的悲痛,以及Jacques儿子路路口中那句,“爸爸爱你”。Arthur和Jacques,是将开始却强行结束,Jacques和Marco,有一段完整的爱,但在电影里未得善终的两人苟延残喘地维系着彼此关系。影片这样的视角,跳脱了一般情节剧爱得死去活来的戏码,却令人十足怅惘。
Jacques有个大名叫Louis的儿子路路,正在上小学。这个可爱呆萌的孩子,也许是Jacques望得到终点的生活里最大的慰藉,以及整部影片忧郁冷清的蓝调里,最大的一抹暖色。没有孩子对父亲的不解,没有孩子生母对Jacques的不满,一家人在送孩子去夏令营时和其他家庭并无不同。撇去了这些drama, 影片的重心才能真正落到爱与欲望,以及生命的无常感上。
Plaire/Aimer
法语里plaire是个很微妙的词。A plaire à B, A的特质对B有种吸引力,使得B喜欢上A。主动权在A手里,A却不自知。
Arthur和Jacques初遇就是plaire这个词最好的注脚。幽暗的电影院里一个眼神交换后就心照不宣,彼此都不愿意移开目光。Jacques主动坐过来后,两人更是无法抑制交谈的欲望,直到旁人不满才罢休。这段非常动人,在我心里甚至接近了【阿黛尔的生活】里的那场初遇,如出一辙的电光火石、意犹未尽。其后那段夜行的构图、光影和运镜,有种诗歌般的美感。酒店门前Arthur的坚持,Jacques的回绝,如同每一段感情里的拉锯,最后以Jacques的妥协告终。一夜欢爱后Arthur带走了Jacques的内裤,Jacques一人赤身在床上,若有所思。这是很经典的法国式关系开头,接下来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互相加深了解,顺利的话开始同居生活。然而Jacques回到巴黎后出于对自己病情的纠结,很久没有联系Arthur,直到抵不过内心的冲动,给Arthur打了那个长电话。我觉得Jacques那时心意已定,才会那样掉书袋,拼了命取悦对方;而正在和Stéphane亲热的Arthur也彻底被套牢了,不顾临时对象无聊得听起音乐,竟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然而Jacques病情的突然恶化改变了这段感情的走向。Jacques一开始理智上不愿见从雷恩来到巴黎的Arthur,在长久的无奈和纠结之后,他还是选择去见了一面。桥上他向Arthur坦陈一切,Arthur选择去接纳和爱。Arthur拥有青春年华和健康,他的无畏和执着令人动容;而Jacques行将失去一切,他的退缩和迟疑令人心碎。这一段是全篇最苦涩而甜蜜的一段,这种复杂的感觉集中体现在他们在塞纳河边光天化日下最后一次亲热,即使在今日看到也会让人惊诧——Arthur的无畏来自于他的爱情,Jacques的无惧来自于他的死亡,这场戏有喷张的、绚烂的情欲,却也有悄悄渗透出来的、静默的死亡,像飞蛾扑火般壮烈,像围着金牛犊起舞般末日狂欢的绝望。
因为有Marco的对比,以及Jacques那封情书里轻佻的肉欲,在影片结尾前我都不确定Jacques对Arthur是否真能超越plaire到aimer的程度。但到了最后那个不会有人接起的电话,我想我明白了。一边是Arthur的语音留言里的无限憧憬,另一边是Jacques和好友Matthieu下决定后难堪的静默。Jacques毕竟经历过Marco的最后一段日子。他选择不让Arthur也像自己那样经历一次。Il l'aime.
Courir vite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标题的courir vite具体何指。法语里有Le temps court vite(时间飞逝)的说法,当然字面意思是快跑。也许是双重指向,人生苦短,所以要尽力飞奔,抓住每次机会,抓住每次爱情。
算下来从【巴黎小情歌】开始,也看了导演Christophe Honoré四部作品了。从【巴黎小情歌】结构上对【瑟堡的雨伞】的模仿就知道,这位导演就是执着于法国痴男怨女形形色色的爱情。四部作品里“爱而不得”是共同的主题,甚至在【被爱的人】里,导演借角色之口说道,得不到的爱才是最完美的。
【Plaire, aimer et courir vite】弃用了歌舞形式,甚至导演标志性的一些转接镜头也用的少了。这次更像是一次新的叙事尝试,仍旧是非常美的成品。演员也不再是Louis Garrel,Chiara Mastroianni,Ludivine Sagnier这样的老班底(【巴黎小情歌】和【被爱的人】两部实在串戏十分严重),Vincent Lacoste与Pierre Deladonchamps的表现都很自然流畅,对一部Honoré电影来说是一种耳目一新的体验。
当然,它依旧很Honoré,依旧很巴黎,也许对没有浸淫过法国文学和电影、体会过法国人情爱观的人来说,这部电影自带无形的壁垒。对于一部被打着同性标签的影片,很多人期待的认同点,在里面丝毫不会找到。说到底,它的内核无关艾滋、无关自我认同、无关社会平权,这只是个探讨情爱与欲望的故事,正如之前千千万痴男怨女的一样。
附本片歌单:
法国人整天到处抽烟,讨厌死了。
在菲律宾奎松电影节看的,多角度、私人化地表现欧洲同性恋人。由于只有英文字幕,许多对话意思理解不清;看来豆瓣上一些解读增加了一些了解。但我对此兴趣不大,也不值得去找有中文字幕的看第二刷了。
像是一出忘年之交版的“爱在三部曲”,走走停停,聊聊文学和爱情,一辈子就过去了。夹在生和死之间的病,把两个更偏向哲学层面的状态拉向了世俗。是宁可忍着肉身苦痛也要苟且地贪欢一刻,还是为了最后的尊严坦荡荡拥抱死亡女神?既已经生而为人,何不花光自己的力气,好好向这条天赐的生命致意。
加这么多蜂蜜的酒为何还是醉,抱这么紧的你我怎么还是冷。你来得真不巧,看到的我不是人尽可夫的风流,就是插满导管的落魄。幸好影院里嘘声的男子、挽着我喋喋的女人、床上尴尬的老友,还参与过这无疾而终的恋曲。刚刚听到你的留言,说是有个好消息。我的布列塔尼男孩,今夜的生命终于因你而有些快乐。
雷恩的海,巴黎的河,于佩尔的海报,雾港水手,Suede,惠特曼,Vondel公园,金发错恋,阿姆斯特丹,拿破仑画像,特吕弗墓碑;生得畅快,死得从容。“我爱你,太美好,时间会知道”,可倘若我们没有时间作证,就让我去狂恋,哪怕我只能得到你,爱的终章。
如果你是同志,肯定会加一颗星;如果你住在巴黎或者对巴黎心存幻想,肯定会加一颗星;如果你相信一夜偶遇的美好,肯定会再加一颗星;如果你不相信死亡的黑暗与爱情的希望永远是对立面,那星星肯定就加满了,如果还没满,那就再想想位主演之间的火花吧
#Cannes71# 这片好过同类题材好过「120bpm」不少,文体有作者风格,人物关系有趣,故事讲的也很巧妙,有不少很真挚的体验,又不过度煽情,余韵悠长。就是可惜不少地方还是没绷住。“too old to die young”,奥诺雷真是个金句满天飞的导演啊。
本片又名《1之初体验》“我对你没有一般想法,只有特别想法” 叠成球的袜子,垂下的皮带,一上街就唱歌的男孩,蓝色的被套,及很多蓝色的房间,粉色衬衣。三个人的床,特吕弗的墓,路易和路路,医院的脱衣舞,常在星期天写的日记…“罗曼史对我遥不可及,我的时间都花在老调重弹…在爱里,学着玷污美”
法国人是用诗在说话。「“美心”是幻想,“惠特曼”是人尽可夫,“凡德尔”是对别人而言不完美,却完全契合自己,“错金发男”是意外之喜。“布列塔尼的小兔子”,是以上的总和」。可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来的太不巧了”。“我爱你,老头”是他无力承受的生命终章。
年度最浪漫镜头,我颁给那条被脱下揣兜里带走的内裤。
第一回觉得音乐用太多很可怕。
不要问我为什么。肯定没奖,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没奖。与兰波同名的小伙子,像Lagarce的剧作家,像Daney的记者,Koltès、Guibert、Collard的文字,亨德尔、Cardinal、Anne Sylvestre的音乐。没想到Cache Cache Party还能把人听哭。结尾的One没用最著名的版本,而是选了哈利·尼尔森的彻骨悲凉。
有品位的音乐、镜头小清新、帅哥,几乎是这类同志片标配,何况男主还是《湖畔的陌生人》男主。能看到摆脱平权影子的当下欧洲同志故事,还是很开心的。看到《水手奎雷尔》海报也很惊喜,吐槽一句,男主角用诗人奥登、惠特曼的经历泡帅哥这事,在法国可以,在中国恐怕泡不上吧。
90年代氛围是迷人、忧伤且绝望的,表演是好的,甚至连矫情都是现实主义的,但观众依然和影片半自传式的真挚情感隔了好几层,这种尴尬多半来源于导演在调和舞台感和情节剧这两种元素上的失衡。
褪去同性元素与沉重的艾滋话题,完全是一部不乏幽默的清新爱情小品,滑进幽蓝夜幕,在巴黎的长街上邂逅、漫游、交谈、倾听,彼此错过的生命前史,在电话和书信中慢慢缝合——“我跟今晚的月色一样哀伤”,说爱令人羞耻,且需要勇气,这份勇气在死亡阴影笼罩前夕,让他们葆有纯真与尊严;添加的迷影与文学元素较符号化,配乐虽好但过满。
“做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射天下精彩之精,做天下可爱之爱,每个人细小的爱与欲,溶成一个时代集体的喜与悲。
爱情戏实在拍得太美了,对白也是金句不断,这种浪漫小清新也是奥诺雷的强项;可惜后半部分把重点转移到疾病和死亡的沉重话题上后,奥诺雷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上帝啊,请让德隆尚停止散发魅力,我要被他迷倒了,既想和他谈恋爱,又想让他做我爸爸。
3.5 色调不错,人物关系有趣,其他的相当平庸。全片基本就是布尔乔亚的有病呻吟(字面意思),和120击鲜明对比。男配一句话已经一语道破天机了:同样是艾滋病,他们在act up,您丫跟这儿干毛线呢?
已经太老,无法死于青春;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非常散文化的叙事,像被带回了新浪潮的光影。两个主角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分隔的个体,只有通过书信和电话,他们的生活才交织在一起。——这也许就是爱得远一点,但爱得久一点?导演不擅驾驭艾滋这样的沉重主题,但选歌品位依旧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