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我对关于贞德的宗教神话以及历史并不了解,本文仅对杜蒙及其布列松,德莱叶的贞德做出比较。
选角是杜蒙电影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观赏过杜蒙的头两部作品《人之子》以及《人啊人》,就会发现杜蒙的选角本身就是具有高度表意性的。在他的处女作《人之子》中,杜蒙选择的演员甚至可以用“奇形怪状”来描述,从人物形象和怪异的面孔,几乎不依靠表演的情况下,直接的刺激观众的眼球,并且直观的拍摄性交场面,以传达人的“动物性”,因为在直视片中演员时,那可以说是另类的形态,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与我们观众完全不同的物种,但我们又知道他是人类(而恰好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一个潜性的纳粹主义者,不知道导演是否也是有意而为之呢?)。
而他的第二部作品《人啊人》,在选角上则比上作要收敛许多,但仍能看出其想法,片中主人公是一名和善且木讷的警察,而选角奇迹般的找到了一个与片中人物可以说是高度重合的演员,在片中他也完全不需要表演,仅凭自身就能展现合适的人物状态。这个男演员只演过这一部电影,并且凭借此片直接夺得戛纳最佳男演员,而他到现如今都并未再出演过其他任何电影。
看完上面两个例子,再来看他如今的《贞德》,我们必须需要思考为什么他要选取一个这样的演员呢,笔者并不懂得如何看面相,但不可置否,这位小女演员的脸上透露着除过天真之外的另一重状态——英气。当然这种纯粹主观的想法并不会被大多数人认同,所以我会再举一个例子,那就是鲁本 马莫利安的《瑞典女王》,其中葛丽泰 佳宝所饰演的瑞典女王在影片结尾站在船头望向远方的镜头,被一众影评人们所吹捧,称“嘉宝演的太好了”,但事实呢?相信我们已经猜到了,那一镜里的嘉宝什么都没做,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仅仅依靠“脸”来传达含义。同样的,《贞德》里的这位小女演员也什么都不用做,仅凭借那双黑色的大眼睛和富有英气的上唇,就能让我们完全相信她是贞德,(甚至这幅海报也是我想看这部电影的一大原因)。
杜蒙在“不让演员演”这一点上,的确是与布列松一致,但他大概率并不会像布列松那样完全除去演员的情感,他只是会告诉演员“你什么都不用做”而已。在选角问题上,这也是我觉得杜蒙和布列松最大的不同,布列松完全不会在意演员的长相和人物的形态,不然在他的《圣女贞德的审判》中也不会找这么一个感觉和“贞德”完全不搭边的演员了,当然他本人也说“我只希望演员不要认为自己是贞德”。而在对比德莱叶的贞德形象,则是更加现实主义的贞德,并且德莱叶本人也是在意选角的。
因而问题就显而易见了,《扒手》里的小偷,《死囚越狱》里的死刑犯这些芸芸众生,确实不用关注演员的形象,但到贞德这样一个历史人物中,这样的方式只会让人感到抽离和陌生,而不再具有《扒手》和《死囚越狱》里的人物中那种充满心理变化和细腻情感的感觉了(虽然独白是不可忽视的因素),这也是笔者觉得《贞德》要优于《圣女贞德的审判》的一大原因。
PS: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他部分正在写。
【釜山电影节观影】作为曾经在戛纳拿过两次评审团大奖的法国导演布鲁诺•杜蒙,近年来一改以往的深沉晦涩文艺腔调,先是联袂著名影星茱丽叶•比诺什拍出一部彻底放飞的《玛鲁特》,继而投身电视剧《小孩子宽宽》系列,打造出独树一帜的荒诞喜剧风格。今年这部新作是两年前《童女贞德》的“续集”,同样是荒诞不经的意味。这部“续集”里的贞德不再是上一部放浪形骸的形象,毕竟原著里面是描写十七八岁的贞德,但继续沿用同一位童星担任主角。杜蒙依然游走在反传统的前沿,用解构历史人物的现代手法令观众大呼意外。 相比起上一部《童女贞德》里大段的演唱,这部的尬唱大幅度减少,更集中在演员的肢体动作与话语对白,然而杜蒙并不是在模仿或复制前辈的经典代表作,这里没有德莱叶的蒙太奇受难场景,也没有布莱松式极简主义的动作捕捉。杜蒙用诙谐来抵消题材的庄严感,用近乎胡闹的人物设计来嘲弄和蔑视宗教。非职业演员的生硬演绎和对白,令这个真实的历史故事产生出较为强烈的间离感,以及掩饰不住的荒诞意味。 影片大致分为三大部分:战场——审判——行刑,分别在野外空间、庄严肃穆的大教堂和囚禁地牢几个简单场景里变换。第一部分完全没拍摄刀光剑影的战争场面,只留下一幕极具仪式感的骑兵列阵走位,马背上的贞德在画面中伴随着鼓点奏乐,流露出悲壮感。中间在教堂里的审讯情节是全片最有趣的部分,贞德坦然面对几位神父主教的审问,展开唇枪舌剑的辩论,机关枪似的语速和镜头剪辑令严肃的审判场景流露出诙谐的味道,而其中关于她是否异教徒的争论则充满了哲理的思辨意味。另一方面,杜蒙依然没放弃透过演唱来传达人物的内心世界,还原出人性中最真实的部分,比如一位主教用唱的方式宣读审判结果,以及最后行刑前贞德的动情歌声。 较为遗憾的是收尾部分处理得不够干脆,押解士兵的情节有点离题。这种磨人的拖沓感延续到最后贞德行刑至死,令这部长达130分钟的影片变成对观众的一种挑战。相比起上一部离经叛道的音乐类型,这部的原创度似乎有所欠缺。杜蒙说自己很喜欢帕索里尼的《马太福音》,这部拍摄借鉴不少当年帕索里尼的粗砺真实手法,但他也许没想到,早在多年前同乡导演阿兰•吉罗迪(Alain Guiraudie)和另一位西班牙导演阿尔贝特•塞拉(Albert Serra)已经用过这种形式创作出类似的题材作品了。当然,我们很期待在杜蒙的下一部作品里会有另外的新尝试,带给我们更多意想不到的电影魅力。
在印度第二十四届克拉拉国际电影节,放我的电影《湘女萧萧》的同时,抽身到隔壁影厅看的这部法国新片。
非常反常规的处理圣女贞德这一历史题材。可以说它是三幕实景话剧,第一场战争,人物只在荒野中念着台词,除了来去的调度,没有任何真实具体的战争动作、场面。第二场审判,在巨大的真实教堂中演出,仍旧是话剧式的大段对话台词。第三场就义,我因为要去参加映后与观众对话没看,估计也是一样的话剧。对了,电影中人物还时不时唱起大段的歌曲来,只看英文字幕我也是半懂不懂。女主是个十五六岁的素人演员,也算尽职。
不过这种纯形式上的离经叛道,我实在欣赏不了,138分钟的电影,一些观众走了,一些在睡觉。可影评人还有不少夸赞的?可能是老了,最近我对几部只是形式、手法上有创新的电影打分都很低,可它们还是有的获奖,有的被人推崇!是代沟,还是我过于守旧?谁知道呢。
(其二)面孔,特写 面孔,特写: 关于特写,关于贞德的面孔,我们必定绕不开德莱叶的《圣女贞德蒙难记》。德莱叶用极简的布景和叙事为我们展现了贞德火刑前审判时的日子。其片中贯彻始终的镜头就是贞德的面孔特写,德莱叶不断的堆积和反复的展现这些特写,但这并不会让人感到无聊,因为这些特写是不尽相同的,它们之间展示出的微妙的差异性促使影像变得更加充实和丰富。在此之上,德莱叶又借助着光线在演员面孔上所展现出的细腻纹理和演员的细微表情(但这是较为自然的),成功使人物的情绪在影像之中弥散开来,充斥着整部影片直至结束。而饰演贞德的这位演员的面孔也因此被载入影史。
然后我们再继续来看布列松的《圣女贞德的审判》,布列松将自己的作者风格也用来拍摄这个故事。他所擅长的的中景,极简的灯光,以及重复拍摄数次只为剥去演员的情感(甚至包括表情)的指导方法,正如我上面所说的,这会显得有点不尽人意。我想这依旧与题材和选取的段落有关。也不知为何,欧洲的大导演们,除了吕克·贝松以外,貌似他们所钟爱的贞德故事都是关于审判时及其后的,很少有人在意战争片段。也正是因为布列松貌似也同样喜爱,所以也选取了这个片段,但是呢,我们都知道审判过程其本身并无太多动作(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杜蒙的贞德),像布列松这样喜爱用模式化符号化的动作特写来充实人物心理的导演,就会有些力不从心了。再加上上面所说的创作方法,更让整片除了疏离以外,再毫无情感。
我们再来看杜蒙的《贞德》。他貌似是取了以上两位导演的长处,用推轨镜头,将自己的全景,布列松的中景和表演以及德莱叶的特写串联了起来,中间穿插着没有动作的肢体特写,空镜,以及叠化效果,贞德注视着镜头,也就是注视着观众,而镜头也则伴随着背景音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推向贞德的脸。 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杜蒙也一样让演员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着不动呢,为什么肢体特写也要让其没有动作呢。原因很简单,不需要,因为是技术原因,这是一部2019年的电影,且杜蒙有足够的外部条件让影像呈现出清晰的画面,现在的技术条件也足以让摄影机捕捉到更为细微的动态,哪怕是眨一下眼睛,身体的轻微晃动,也都能净收眼底。而《圣女贞德的审判》是一部50年前的电影,那个时候的技术并不足以达到现在的效果,再加上景别的缘故。所有的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杜蒙看似是在继承布列松但实则已经有所超越的原因。 推轨: 接下来,要说的是推轨镜头。大概是我在看马力克的电影时,也就是他的《歌声不绝》《圣杯骑士》和《通往仙境》,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影片的开头都会有很多这样的镜头,它不一定是推轨镜头,但一定是一种“前进”的镜头,不管它是如何前进,但一定是向前的。然后马力克的“云游”式手持加特写的镜头才逐渐多了起来。熟悉马力克的人应该知道,马力克擅长展示人物情绪,在他的影像中电影边框仿佛是不存在的,马力克通过一种鱼游式的手持来捕捉和释放情绪,使情绪散布在整个影像当中,但总要有个阀门一样的东西来开启,私以为这个阀门就是影片开头的这种“前进”镜头,马力克借此来将观众带入人物的情绪,外放人物的情绪。 因此我不得不怀疑杜蒙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因为这个小贞德给我们带来的心理冲击确实是真实的。但这并不是说杜蒙达到了和马力克相同的效果。如果说马力克是在打开人物内心,释放情绪,那么杜蒙的这种方式带来的效果更像是把一扇实木门换成了毛沙玻璃,我们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贞德的情绪,但并不像德莱叶或是马力克那样把情绪释放出来。摄影机专注于拍摄贞德,贞德也专注于看着我们,导演试图借此强迫我们感受贞德的情绪,就像是贝拉·塔尔的长镜头强迫我们观察画面中的细节一样。不可置否的是,杜蒙成功了,这个唯一一个注视着观众的贞德的镜头,成了全片的点睛之笔。
谁的上帝?贞德说,我的上帝,任谁也夺不去
尼采杀死了上帝,暗含了一个前提条件,我们要问,杀死的是谁的上帝?尼采给出了清晰的答案,教会的上帝。尼采没有说出的话,其实是因为康德已经说过,给信仰一片自留地。杜蒙在这部电影里试图回答,为何信仰不可置疑,以及教会是如何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上帝的。新教的诞生就在于不满与天主教会对信仰的唯一解释权,而贞德之死,就在于个人有没有权力获得上帝的恩泽,或者说,作为个人,是否有权利绕过教会直接和上帝建立联系。贞德的意义在于,她是一面镜子,她的信仰反衬出整个教会集团的僵化和腐败。
贞德是整个西方文化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无数大师已经从各个角度进行了演绎,杜蒙有勇气挑战这个主题,也说明了他的自信。还能怎么演绎呢?杜蒙说,风格即形式,表演即内容。在文本的核心上,导演并没有做出什么新的解释或者解构,影片在形式上更像是一种电影和戏剧的融合产物,第一幕的作战以马术来代替,第二幕的宣判则是用咏叹调来表达都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在表演上,一如既往的杜蒙风格。之所以选择一个小女孩作为贞德,正是看中了那种少女才会有的赤子之心,也正是这样没有被历史、知识和理性所污染的人才能有如此的信仰。其他演员那浑然天成的丑把教会真是字面意义的丑化到了极致。
杜蒙掌握了一种新的而且是他独有的视听节奏。如果只是看内容,第二幕的庭审戏简直可以说有点无聊了,但一个个人物的走马观花地登场,庭审交锋时,贞德振地有声的语言和一个个教会的老滑头的面容形成了有趣的张力,正是这种张力让影片趣意盎然。
《贞德》这部电影的观感是奇怪的,看的时候,感觉贞德的信仰说服力并不强,结局也不震撼,或许导演有意为之,但回想起来,贞德几次长时间的望着天空的面容一直萦绕心头,我承认我被某种精神性的力量吸引了,那是一种仰望天空的心醉神迷,贞德化身成了出神的圣塞西莉娅,一旦接受了这世界竟然奇迹地存在,信仰才是唯一的路途。
昨天晚上国际台正好在播吕克贝松的《圣女贞德》,于是我就百无聊赖地看了。非常戏剧化,或者说琼(即贞德)本身就非常具有戏剧化效果,通过意象来洞悉事物似乎也只能交给女人。看完以后,我就拿出买了很久但是却一直没有看的布雷森的《圣女贞德的审判》,片头导演表明是完全按照当时的记录来重现的。整部电影最多的镜头除了审判席上,就是不停地开门关门。演员缺乏表情,当然这是布雷森的特色,或许还是标志性的。如果原记录真的如此枯燥,和隐讳,甚至是毫无意义的话,那么布雷森就还算表达精确。当然在布的电影中我们看到的贞德更理性,真诚并且仿佛真的在传达神的旨意(但是在现在看来总是显得有些幼稚和过于单纯),毕竟那个时候的科学无法与今日相比。大概是16世纪的事情吧。贝松的贞德多少在最后的结尾表现的还是有点脆弱,不是性情上的脆弱,而是一种在他看来的女性与身俱来的微妙的就像树叶被微风扫过你从地上的树荫发现树叶的抖动的那种脆弱,与其说是脆弱,不如说是特质,但是过于戏剧化,不过戏剧化的好处在于有起伏,就像纳博科夫指出为什么汉姆雷特的剧目。当然我不是说贝松的贞德就好
对杜蒙电影有猎奇心理所附加的好感滤镜,但看过塔维尼亚的《凯撒必须死》之后再看这部也觉得不过尔尔。同样是素人演员,同样是概念化的布景,真实与文本世界的交叉,几乎全程无实物表演,在杜蒙这或许做过了头,更何况美术简直过犹不及。切割了剥削的部分把这个剥削信仰和性别的故事做成反剥削。实验结果是,即便如此殉教依然成立,贞德依然是神学研究的经典案例,揭示了自希腊化的教父时期就一直存在的主体性问题,或说对主体性问题争论不休乃至危及生命的现象。核心未受损伤,但也并未呈现出更大价值。《圣女贞德蒙难记》已足以垂范千古,杜蒙迈出的一小步是加入了歌谣叙事并把故事收紧为知识分子电影中的神学家电影。
开场继承了《童女贞德》,但调度更加有舞台感。又在持续凝视动作里走入了更深处,贞德面庞的坚毅凝重又因外部不断涌现的怪诞被消解,人物是抽离于情境的容器,表层的混乱或冲突却恰好造就了内在逻辑的统一,当然不需要正经,当然还是会被触动。
令人激动的电影,在上一部结尾,贞德摆脱了固定在远处的摄影机控制,这一次摄影机则与她一同呼吸,杜蒙在蓝天的荒原上轻轻几笔便制造强大的超验,阳光以音乐的方式洒在这张坚韧的脸上,宛如沃霍电影般注视着,情绪立刻超越了言语,眼睛中闪着电影之光;而在另一边,杜蒙前几作中肆意的喜剧被内化为教廷的歇斯底里,也令无字幕的纯观看成为了乐趣,他们不明白,把贞德这位勇士当成小孩子,最终成为小孩子的却是他们自己。
一种莫名的凝视感 似乎我不是观众而是上帝 我在关注着这个女孩和她的所有行动 而在某个时刻 我成为了她
进阶版童女贞德,歌声变成了内心独白。全片的观感极矛盾,既搞笑又庄严,审判一段简直庄严到哭,神父一献唱又笑得不行,歌声让人感动得不行,旁边人又做着让人很难不笑场的鬼脸。杜蒙常常把观众置于哭笑不得的尴尬境地里,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逼近“真实”。这不是影史上最好的贞德,但却是最坚实、最令人动容的贞德。
3.5;在战场上、审判席上仰起的脸庞泛出圣洁而无畏的光芒,对应着俯瞰的视角——她的确在与上帝对话,但人类永远听不见。
依稀记得在平遥看上部“尬唱”的场面,好笑又尴尬;第二部从各方面的感觉都比之前要好些。坚持所坚持的,那些极为简单的布景,在严肃故事插入的一些荒诞的喜剧佐料,还有拓展这个民间故事更多的分量与更强烈的情感…有不少意义;而持续更为严格的时间顺序,以及将颂词歌唱放在了更恰当的时候,也变得更好跟进。
比童女贞德友好的多~
传统文化语境下,对于贞德自我内心的审视,以及完全让位于宗教狂的迫害,在「庭审」桥段贞德不断重复「与你们无关」的神情颇似当下流行的女性主义抗诉,或者以此为试剂来测试观众与评论的「癌度」也未尝可知,总之在不同语境与文化倾向的环境中,就会诞生不同意义上的贞德。
持续受不了。
四星半。回想起来吓一跳,虽是“续集”,然而这次杜蒙的影像形体和调度生理,其实都是全新的。
舞台剧的有点过还有点尬;女孩的演技emmmm
相比上一部《童女贞德》,这一部已经很友好了,不再是重金属说唱,也不再不停的甩头了,台词也能看懂了。杜蒙真的是天才,一直在打破电影的常规,打破类型的界限,叙事的套路和视听的呈现,呈现出非常独特的风格和观影体验。几段关于宗教的审判辩论,配上演员不太灵感的扮相和表演方式,确实可以感受到这一部的主题深度了。
7/10 像极了话剧场景。人物十分生动鲜明而夸张,主人公小孩一副如此耐看的脸庞。省略掉所有的战斗场面,只剩下击鼓、辩论、静默…… 第一次祈祷的时候是有些WTF了,背景宗教音乐加上孩子凝视镜头毫无动作直到歌曲结束。与主角互相凝视,好像观者就是上帝,还有一次观众是“贞德”。很特别。关注一下这位导演。06/25/2019
3.5分。没有了上一部放浪形骸的贞德影像,杜蒙却依然游走在反传统的前沿,用解构历史人物的现代手法令观众大饱眼福。对白里混合严肃与诙谐,半带正经和胡闹的人物设计,不仅是对宗教传统观念的嘲弄与反思,更透过流行文化的手段(法语歌曲)来传达人物的内心世界,还原出本真的人性。收尾部分有点不够干脆,对白速度较快,尤其是教堂审判的段落。原创度有所欠缺,Alain Guiraudie和Albert Serra之前的作品里已经出现过。
常胜的贞德究竟是军事能力过人,还是领受了上帝的神谕。审判的贞德究竟是决意为正义赴死,还是甘为败绩担责。受刑的贞德究竟是妖言惑众的巫女,还是刚烈不屈的圣女。准备刑具的农夫聊着家常,看守的士兵盼望早点行刑,十九岁的少女拥有怎样的勇气,为法兰西视死如归,却在祷告和泪水里结束得如此唏嘘。
3.5 跟前作一样很难评价,但也许因为这部是在电影院里看的,效果要稍好一点(同事更喜欢前作,觉得更有魅力,更享受它的Kulissen ,唱歌部分娱乐性更强)。本片情节性要强于上一部,战争和宗教审判的表现形式中有很多亮点(again, 大部分时候不是电影,而是话剧,而且是蹩脚话剧),人物除了贞德都有很强的卡通感。总体说来,依然对观众不太友好,且有种戏耍性。我实在不确定Dumont 是在创新还是在挑战,论前者,《人际卫生》和《马尔姆克罗格庄园》好太多,论后者,说挑衅更准确一些,不但挑衅电影,还挑衅宗教。表演上本片比前作更讲究,小女演员更成熟了,在法庭上最后转过头嘲讽的表情令人印象深刻,电影仿佛为她量身打造。
虽然是续集但不是上一部那样的音乐剧嗑药番,反而感觉很意外。更空旷的环境和更平实的语言,将她还原为人的形象。
3.5
相比用摇滚的形式诠释少女贞德,这部庄重的气质显然要合适得多,依旧是舞台感十足,贞德绝大多数镜头都是在与观众形成对视,杜蒙用这种间离的方式解构了这个故事,贞德仿佛抽离出来幻化成一个坚定的并具有神性的女性形象,这里没有时间和地域的桎梏,是单纯的对美好品质的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