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 I'm in heaven.
1 《礼帽》
电影一开始,就响起了弗雷德·阿斯泰尔演唱的'cheek to cheek', 出自经典的歌舞片《礼帽》。
这部的男女主分别是弗雷德·阿斯泰尔和金杰·罗杰斯,这对黄金CP在旧坞时期搭配出演了多部歌舞片,包括《摇摆乐时代》《随我婆娑》等,都是经典歌舞片。
2 Stars Over Broadway 1935
Cecilia和妹妹在餐厅忙碌工作的时候也不忘聊电影,其中说到一部由Jane Froman和James Melton担任主角的电影,通过查找发现是1935年的'Stars Over Broadway',豆瓣虽然有条目,但是海报和评分都是空白的,甚至没有中文译名,算是很冷门的歌舞片了。
3 Okay America! 1932
依然是这个场景,Cecilia的妹妹说她喜欢另外一部电影,'Okay, America!', 一部1932年的剧情片。
4 Lew Ayres / Ginger Rogers / Lola Lane …
妹妹说我喜欢Lew Ayres(刘·艾尔斯),你觉得他结婚了吗。
Cecilia立将她知道的八卦悉数道出。
刘·艾尔斯不但结婚了,还娶了Ginger Rogers(金杰·罗杰斯),也就是《礼帽》的女主角。
他们住在贝弗利山庄,有时候还会去西班牙度假。
刘·艾尔斯还曾与Lola Lane(劳拉·莱恩)结婚,但Cecilia认为金杰·罗杰斯更适合他。
Cecilia再次想展开的时候,被老板喝止提醒她该好好工作了,于是Cecilia的话讲到一半。
实际上金杰有两任前夫都叫Jack,一位是Jack Pepper,一位是Jack Briggs.
根据时间推断,此时金杰·罗杰斯正与刘·艾尔斯在婚姻中,而两人的婚姻是在1934年11月-1941年3月,可推断电影故事发生的时间在这期间,这时金杰·罗杰斯的前夫是Jack Pepper.
Jack Briggs是与刘·艾尔斯离婚后再嫁的丈夫。
5 Fatty Arbuckle
Fatty Arbuckle,也就是罗斯科·阿巴克尔是默片时代著名喜剧演员,曾与巴斯特·基顿和卓别林合作许多经典作品。
豆瓣影人简介中提及了这段八卦:正当他成为最受欢迎的美国打逗闹剧演员时,他的事业由于一个诽谤性的杀人案件突然结束了。起因是在他的公寓套间举行的一次晚会后死了一个姑娘,虽然他是清白的,但电影界和公众并不宽恕他。他的事业临近完结时,他用威廉·B·古德里奇这一假名导演了两部影片,1933年默默无闻地死去。
因为罗斯科·阿巴克尔的事情,Gil担心自己的职业会被Tom不可预知的行为毁于一旦,才决定动身去寻找Tom.
6 Fredric March & Leslie Howard
Gil和Tom在电影院争吵时,Gil说:如果没有我,也根本不会有你。
Tom却反击:说不定我还能被Fredric March或者Leslie Howard饰演!
Fredric March 弗雷德里克·马奇,美国男明星,被誉为“上世纪30到40年代间好莱坞最出名且最全才的明星之一”,1931出演的《化身博士》,让他拿下第五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如想了解更多Fredric March可跳转 ➡️ 黑特-007:弗雷德里克·马奇出演电影简评&资料)
Leslie Howard 莱斯利·霍华德,英国男明星,曾两次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出演过《乱世佳人》《卖花女》等电影,伍迪·艾伦在《纽约的一个雨天》中也提及过他在《乱世佳人》里饰演的角色。
无论弗雷德里克·马奇还是莱斯利·霍华德,在当时都是电影圈的大咖,但Tom这个角色显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可能要这样的大牌来出演,于是其他角色没有忍住回怼了一句:
「你错了,你这点戏份怎么可能吸引到大明星来演。」
伍迪·艾伦损人确实有一套。
出乎我的意料,《开罗紫玫瑰》里面提及的电影并不多,大部分影星也都是伍迪·艾伦自己捏造的,有多处致敬了歌舞片,让我感觉到伍迪·艾伦确实十分喜爱旧坞歌舞片(也因为电影的设定是在1930s,当时是歌舞片鼎盛期,很多人喜欢进电影院看欢快的歌舞片,短暂地得到心灵慰藉)。
当电影中的电影,情节被彻底搅乱后,酒店的服务生仿佛突然获得自由:我可以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了:居然是跳踢踏舞!
电影尾声,Cecilia带着难过的情绪再次走进电影院,此时银幕上放映的正是开篇提到的《礼帽》。
在弗雷德·阿斯泰尔和金杰·罗杰斯优美的舞姿疗愈下,Cecilia终于也露出了笑容。
歌舞片永远可以治愈人心。
最后,不得不提的是巴斯特·基顿的《福尔摩斯二世》。
提到《开罗紫玫瑰》,很难不想到《福尔摩斯二世》。早在1924年的时候,默片大师巴斯特·基顿就已大开脑洞,打破了界限,让现实里的人物走进电影银幕。
不过其实《开罗紫玫瑰》灵感并非源自这部电影:
伍迪艾伦:我在很多年前看过《福尔摩斯二世》,我觉得巴斯特·基顿的电影很棒,但不是我的最爱。走进银幕其实是后来才想到的,我刚开始写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人的梦中情人从银幕上走了下俩,两人坠入爱河,然后现实中的男演员本人出现了,于是她必须在虚构和现实中做出选择。选择虚构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太疯狂,因此你只能选择现实,但现实会伤害你。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其他都是写作时想到的内容。巴斯特·基顿的那部电影可能是我25年前看的了,所以与我的故事无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故事。让Cecilia走进银幕是后来才想到的,原本的故事讲的是戏中的男主角Tom走进了她的生活,成为她的归属。 ——《我心深处》p138
尽管如此,依然想向大家推荐这部伟大的电影。祝大家在电影里得到慰藉,疗愈一切现实生活带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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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找《开罗的紫玫瑰》的影评时,看到有人用科勒律之花来描述电影: “如果有人梦中曾去过天堂,并且得到一枝花作为曾到过天堂的见证。而当他醒来时,发现这枝花就在他的手中……那么,将会是什么情景?” 然而在电影的世界,当头顶的灯光亮起,你恋恋不舍的从红天鹅绒的椅子上站起,手中却永远留不下那一枝柯勒律之花。银幕隔开了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 不过这一次,坐在“珠宝”电影院里的Cecilia,得到了远比一朵开罗紫玫瑰有力得多的、穿越了虚假与真实的证据——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银幕后走出来,带着她走了一段无比美好却一去不返的旅程。 提起《开罗的紫玫瑰》,大家都对Tom跨出银幕的开创性举措津津乐道。这虽非首创,但由于作品自身魅力,也还是引来了不少戏仿与致敬。而且其中在我看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逃离“自由”电影院》。这部电影的风格和主题都和《开罗的紫玫瑰》截然不同。它讨论意识形态、自由以及政治,带有沉重的波兰味道。然而导演还是直截了当的表达了对伍迪•艾伦的崇拜:他让放映员将《日出》和《开罗的紫玫瑰》叠放,让Tom从银幕中跨出,却并非到Cecilia身边,而是和《日出》里的角色们展开了一场权利、权力、自由、思想解放的讨论。这样充满了想象的伟大创意,应该是最能令伍迪•艾伦这样的怪才大师高兴的致敬方式吧。 伍迪•艾伦是一个让人无法定性的人。他拍思辨电影,也拍笑闹的喜剧,他的故事里总是充满了辛辣尖酸的讽刺,可是总在大气球填不满的小角落里留下了一丝丝开怀的幻想,温暖的柔情。有人讲故事的时候,拼命地说明自己的意思;有的人讲故事,自然就能让人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有的人讲的故事,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懂得了不同的东西,却又不敢说懂了,忍不住想揪住讲述人的脖领子狠狠的晃一晃。伍迪•艾伦就属于最后这种人。这个美国的犹太人艺术大师身上拥有一种深藏在调皮、刻薄、玩世不恭后面的悲剧气质,他的作品让人在大笑之后,悄悄转脸默默叹息。 Cecilia是一个生活在大萧条时代的可怜美国女人。她是个无聊的女招待——那个年代有个饭碗就是幸运了,老板对她毫无同情。丈夫对她则是打一下揉三揉,每一句话都潦草而漠不关心。甚至他的情人都是个肥胖的毫无吸引力的女人,就连他们的偷情都不带有“偷”的兴奋。当被Cecilia撞破,丈夫的解释荒谬得不带丝毫的逻辑。看得出,丈夫对她就和对这个大萧条一样漠然,无论说话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懒洋洋的腔调。 只有电影的黑白能让Cecilia感到兴奋,感到心中的激情。这个苍白纤细的女人在盯着银幕时,眼睛和脸庞都是发亮的——就连她买电影票和买爆米花的时候,她的身心都具有这样的光彩。镜头总是从微微仰视的角度拍Cecilia微微仰视的被银幕的光打亮的脸,她的眼睛随着银幕上的活动影响而闪闪发光。只有电影里面漂亮的人,机智的语句,奢华的生活,幸福的情节和结局才能让这些挣扎在大萧条中的人们暂时忘记现实的苦涩。Cecilia说到电影的事情的时候声调总是上扬的,看得出,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她可以钟情的事物,才能让她还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情感。 大萧条时代正是电影有声化的时期,有声片这个新玩艺儿和大萧条一起在1929年来到美国,观众——也包括了Cecilia,都蜂拥到电影院观看有声电影。经济衰退,有声片却令电影成本提高,小的影片公司和影院陆续倒闭,大影业公司也要依赖财团才能生存。然而美国影业用“便士影院”和“B级片”得以求生,并且为千千万万个Cecilia在整个30年代提供了逃避和解脱。 当一个人只有一块面包时,命运往往就要连这一口粮食也要抢去。丈夫的背叛和虐待升级,老板炒了她的鱿鱼。这种时候,恐怕电影也做不了她的救命稻草了。但是她能做的还是只有到电影院去,看着《开罗的紫玫瑰》发呆。直到Tom从银幕另一端好奇地来到她身边。这个英俊可爱的年轻人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本来,这就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再者,他的角色就是一个探险者嘛。可以说,当这个角色被演活,在伍迪•艾伦的世界里,他就应该离开银幕。因为他是探险家,他富有更强的好奇心,更勇敢——“这些性格都已经写在剧本上了”。 当他待在银幕上的时候,大家都只是单调的描述着上流社会的生活,说着浪漫“高级”却毫无意义的傻话。可是当他离开银幕,银幕内外的言语都妙趣横生起来,伍迪•艾伦甚至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野心,纵容他们讨论起人类、哲学、宗教、终极意义之类的事情来。 Tom和Cecilia开始了浪漫非凡却又奇特得令人哭笑不得的约会。他对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毫无概念,充满了新奇的好感。这个令Cecilia厌烦,“对每一个人都分外艰难”的世界,对于这个新生的探险家是一个乐园。他的无邪、善良、勇敢,和一切一切已经写入他性格的优秀品质,为他赢得了Cecilia的爱情,赢得了一群饱经风霜阅尽冷暖的风尘女子的好感,也赢得了观众的喜爱。 电影院和制作方都乱作一团,而银幕另一端突然打断了的故事里的人们,也越来越没有耐心,开始发出各种各样的呼喊,其中的共产主义分子腔调令制作方和影院老板,甚至他们自己都大为恐慌和不满。Gel•Sheperd也游荡在这个“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新泽西,寻找这个给他惹了大麻烦的角色,于是就顺理成章地碰到了Cecilia。有趣的是,他居然也爱上了这个苍白纤细的女孩子。他和Tom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却没有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结论。 这个时候伍迪•艾伦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把一个电影人物放到现实世界里,他干脆直接让Cecilia走进了电影。这个世界果然如同梦境一样迷幻而美好,这个段落充满了我们熟悉的老电影的拍摄方法:叠画,多棱镜镜头,布景慢慢的经过男女主人公的背后,场景跳跃。Tom的概括很到位:你的梦境就是我的生活。这句话颇有深意。把它翻过来,再改掉一个字,就是“我的生活只是你的梦境”。就仿佛美丽的黑衣歌手刚刚碰到真实的Cecilia,就尖叫一声昏倒。她和Tom所代表的电影梦境,在真实面前也是一样的不堪一击。“我的生活”对于Tom是全部,然而对于Cecilia,却只能是一个迷蒙的幻境罢了。 终于,到了选择的时刻。在真实和完美面前,Cecilia选择了真实——至少,她自己认为她选择了真实。兴奋而又幸福的她冲回家里收拾箱子。愤怒的丈夫规劝她的话仍然是毫无体贴、毫无柔情又毫无逻辑。但是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你坚持不下去的。 当Cecilia拎着行李,奔向影院,奔向幸福的生活。她糟糕的衣着和毫无优雅可言的步态其实一直在提醒:一个好莱坞生物,无论他是一个大腕,还是一个小明星,都怎会钟情于这样一个女人。此处和影片的开头,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电影换档,一样的摘下影片名称的字母。连摄影机摆放的位置都差不多,只是稍稍拉近了一点:一切其实都没有改变。只是观众的心和Cecilia近了。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等待Cecilia的是什么——Gel已经离开,心灰意冷的Tom的那一部《开罗的紫玫瑰》已经下档。而她的一切梦想和希望都已经被击碎,只剩下残破晦暗的未来生活。 可怜的Cecilia这个时候做的,仍然还只能是走进“珠宝”电影院。这次正在上演歌舞之王Fred Astaire和Ginger Rogers演出的《礼帽》(Top Hat)。耳边响起Fred唱出的Cheek to Cheek的旋律时,我们又在银幕熟悉的位置看到了我们熟悉的神情,那双发亮的眼睛和散发光彩的脸。只是这一次那双眼睛含着泪水,只是似乎这一次那其中的内容要复杂一些。 想起影片开场她凝望着电影院窗口,那般迷醉也是这样的神情。装卸的字母忽然掉到地上,惊醒了她游离在天外的神志——其实和Tom、Gel二人的相遇,也早晚会被一个掉到地上的字母惊醒的。只是当时,无论是她还是善心投入的观众,都不会知道罢。 如果说Gel是真实,Tom是虚幻,那么Cecilia究竟向往的是什么呢。她热爱电影,或者不如说她那么热爱幻象带来的释痛,那么她为什么又回过头选择了Gel呢。 但其实Gel才是最大的白日梦。如果说一个心地单纯,英俊可人的角色从银幕里走出来,拉起一个长相平平贫困瘦弱的妇人,对他表白爱情,愿意和她共度一生是不可能的;那么奢望一个正希望着自己事业冉冉上升的好莱坞小明星能够接受并带这样一个女人去洛杉矶,就已经不是白日做梦,而是分明根本的失去了理智。 Tom当然是一个谎言——即便他的心地再真诚,愿望再强烈,即便在游乐园他的吻可以那么温柔和完美,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虚构的形象的这个事实。完美本身也是欺骗。然而不完美的Gel同样是欺骗,无论是引证他最后一个遗憾而复杂抱歉的眼神,去说明他也许爱过Cecilia;还是用他在事情解决之后急不可耐的离开,证明他从一开始只是利用这个可怜女子,他的欺骗和虚伪都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了。一个角色是虚假的,而塑造他的演员因他的真实而只能停留在虚假的层面。伍迪•艾伦用这个有趣的隐喻,在电影当中来讨论电影,清楚地勾勒了“电影”,这一个帷幕后面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你却永远休想把握的世界的全部面目。 其实看看Cecilia的微笑,回想一下她的经历,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我们知道这个女人会认真地好好活着,她的生命,在面目可憎的丈夫、贫困、失业之外,还有过游乐园夜晚的吻,乐器店里的欢歌,教堂里的打斗,餐馆的仓皇逃窜——精彩,温情,就像电影,何必在意真实呢。不妨开怀,不妨回到影院里。如果生活那么悲戚惨痛,再因为担心沉沦而拒绝短暂美好的幻想,岂不是悲哀之上又多加了一层悲哀。 这是一个虚幻美妙的令人怎么也不能相信的梦;却又是一个苦涩现实不能不让人一直回想的故事;最重要的——这是一出让人悲喜交集心弦起伏的好戏码。声音柔软纤细的Cecilia和英俊天真的Tom为这个荒谬的天马行空的故事更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温情。让我看到这个尖酸的老头心里柔软的地方。诚然,《开罗的紫玫瑰》也充满了嘲笑、酸涩的生活、无奈的命运,充满了残酷的、可笑的、愚蠢的、软弱的人,然而我却从Cecilia微笑的泪水和银屏上的Tom默默地注视中,看到了一种虽然虚幻,但是却无限温柔的可能。当你想愤怒的拉住吉米,问问他为什么要欺骗Cecilia,当你想质问Tom,为什么离开银幕,打扰一个不幸女人的生活,当你想责骂Cecilia,为什么那么愚蠢……终于你结住了口舌,思绪乱作一团,不知该从何说起。 当影片快要落幕,Cecilia滚动着晶莹的,包含了太多内容的眼泪,意味深长的微笑时,你的所有问题都升腾成了一股雾絮一样的叹息与感慨,梗塞在你咽喉,盘旋在你脑海,傻傻的你会按住胸口,唏嘘不已。
我觉得《开罗紫玫瑰》有一点挺有意思:
故事背景设定在美国的三十年代经济萧条时期。而故事的拍摄手法,演绎方法,情节模式也是按照三十年代情节剧的路子走的。
人物都显得有些飘,立不住,离观众太远,显得更梦幻,脱离了“真实”
这是那个时候老电影的一个特点,《开罗紫玫瑰》正是延续这样的“套路”,反而有一种碎碎念的可爱。
尤其是米亚·法罗的表演,实在是太迷人了。
她演绎的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家庭主妇Cecilia。她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更轻,努力让整个身体更紧张更小心,让人看上去那么唯唯诺诺,可可怜怜。
她喜欢看电影,尤其喜欢爱情电影。
一个在现实得不到爱的人,总会想着投入银幕怀抱来获取爱。
奇迹出现了。
她第五次去戏院看《开罗紫玫瑰》的时候,片中一个叫Tom的探险家竟然从银幕中走了出来。
这是天才的一瞬,这是影史的惊人一刻。
从虚构走到现实中,需要电影的魔法,同样也需要勇气和信念。
让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瘫痪女孩因为要追逐鸽子竟然站了起来。
Tom爱上了Cecilia,情不自禁的冲出银幕。
一个角色因此获得了生命,寻回了自由。
伍迪艾伦的高明在于,他让扮演探险家的演员Gil也同样爱上Cecilia,真实和虚构的重量交锋就这样开始了。
不起眼的Cecilia昨天还在感叹身世凄苦,今日就被两位帅气王子爱上,这似乎是上帝特意给她开的一扇窗。
一番抉择之后,她最终选择了现实的Gil,尽管在我们看来Tom更爱她,因为Tom是多么的赤诚和完美啊,他满足了所有女孩对梦中情人的意淫。
当观众爱上一个角色时,总会感叹角色只是角色,现实是不存在的。
伍迪艾伦偏要赋予角色生命,让角色活生生出现在大众面前。
但真要看见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虚构角色,一想到他只是一个电影角色,现实根本就不存在,就有些垂头丧气了。
观众还真是难伺候啊。
Cecilia虽然喜欢虚构的电影,但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于是她选择了现实的Gil,和虚构角色说再见。
我们当然会说Cecilia果然选择了现实,但最讽刺的是:Gil最终还是抛弃她,独自回好莱坞了。
Cecilia看似现实的选择其实就是空中泡泡,一点就破了。
她对Gil的幻想让她狠心拒绝了虚构的Tom,结果是空一场。
在抉择之前,电影其实已经在指向一个最明智也是最痛心的的选择:谁也不选,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
因为选谁都是虚幻的,都是没有结果的。
这才是这部电影最悲情,最残酷的地方。
但伍迪艾伦不愧是伍迪艾伦。
电影的最后一幕:无比失落的Cecilia去电影院看阿斯泰尔的《礼帽》,在光影故事的催情下,Cecilia最终露出了微笑。
这是电影最令人动容的地方,因为这一幕,电影突然就有了伯格曼的力量。
那是对生的渴望,对爱的呼唤。
让人不禁想到《犹在镜中》最后用“爱就是上帝”来给观众突如其然的希望,同样是令人无以复加的感动。
而这次Cecilia是靠电影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和爱。
当生活一片泥潭,我们不是还有电影吗?
当人生不如意的时候,我们可以一头扎进电影来寻求治愈啊;
当爱情得不到的时候,我们可以拥抱银幕来获取爱的欢愉,哪怕短暂,哪怕虚幻。
所以,我一厢情愿的解读为,伍迪艾伦正是借这部电影在鞭策我们:
诸位,一定要爱电影,爱生活,爱自己呀!
Cecilia最后的微笑,是电影的胜利,是迷影的胜利。
我甚至相信电影的最后,俊俏的阿斯泰尔舞姿轻盈的跳出银幕,对Cecilia浅浅一笑:Lady, can we have a dance?
电影是那样美好的艺术。
它是美轮美奂的梦境,是现实失意的避难所,是幻想者的自由天堂,除了,它不是真的。
你长久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人真的爱你,遇见了让无数女孩动容的绝美爱情,和灵魂伴侣在乐器店谈论共同的喜爱然后接吻,勇敢决绝地抽身不幸的婚姻:只因为你相信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当帷幕落下,生活的底色依旧是大萧条下的昏暗,因为手脚不利索刚被老板解雇,回到家里那个游手好闲整天在外边打弹珠的巨婴家暴男,还在问你晚饭怎么还没做好。
生活永远不会是电影,在痛苦或幸福的瞬间无法用一个淡出,轻描淡写地转场。
生活注定要用它日复一日的粗糙,在我们身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迹。
而我们只能拖着恍惚的躯体,再一次投入避难所。
人啊,总要沉迷于一点儿什么才能活下去,金钱、名利、地位、爱情、梦想、文学、音乐、电影。
当Cecilia失魂落魄地从虚妄的美梦里醒来,回到电影院的红天鹅绒座椅前,如痴如醉地看着下一部电影。
你又怎么忍心苛责或是打扰她。
那是冬夜里小女孩擦燃的唯一火光。
一个女人的梦中情人从银幕上走了下来,两人坠入爱河,然后现实中的男演员本人出现了,于是她必须在虚构和现实中间做出选择。选择虚构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太疯狂了,因此你只能选择现实,但现实会伤害你。--伍迪· 艾伦
《开罗紫玫瑰》是2002年之前伍迪最满意的作品。但《开罗紫玫瑰》和《仲夏夜性喜剧》是伍迪商业上最不成功的电影。从市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仲夏夜性喜剧》过于无聊,而《开罗紫玫瑰》的悲伤结局没有满足观众对于结局“大圆满”的期望。 毕竟没有多少观众愿意去电影院看让自己伤心、失落的电影。但这是伍迪认为最好的结局,最完美的结局,因为它表达了伍迪悲观主义的世界观。“这个结局正是我拍这部电影的目的。”、“这就是美满的结局。”—伍迪·艾伦
《开罗紫玫瑰》是彻头彻尾的伍迪式电影。这一点,奥森威尔斯毒舌犀利,一针见血。他曾说:“伍迪·艾伦在银幕上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为了治他自己的病。”伍迪的电影角色都有他的影子,他在电影中幻化成各式各样的角色来表达他现实生活中的痛苦、他思想上的矛盾、他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狂躁情绪和他的悲观主义与虚无主义。《开罗紫玫瑰》中的女主角塞西莉亚在餐馆打工,毛手毛脚,一天到晚被顾客投诉,被老板谩骂,她的丈夫经常打她还肆无忌惮的偷情。塞西莉亚唯一能逃避这糟糕的现实生活的方法是去电影院看电影。塞西莉亚身上无疑有伍迪的影子。伍迪小时候,父亲和母亲吵架,伍迪就去电影院看电影,逃避糟糕的现实生活。”我总是通过电影逃避现实,把破旧的家和所有来自学校、家庭的烦恼抛诸脑后。”用伍迪的话说,“电影院的乐趣之一就是让你逃避现实的残酷。”伍迪从小就迷恋电影院,对此流连忘返。
在《开罗紫玫瑰》中,电影院上映的电影,伍迪称之为“香槟喜剧”,30-40年代之间的喜剧主人公总是穿着礼服去高级夜总会,总是住在顶层公寓里,永远在喝香槟。伍迪无比热爱这些电影。“我钻进电影院,那儿天天能看到豪华包房、白色电话机,还有那些迷人的女人和风趣的男人,他们永远有美好的结局,英雄们永远都是那么伟大。我想那对我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在我记忆力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伍迪甚至在电影中编排塞西莉亚进入了香槟电影的世界中。她终于住进了顶层公寓,那里甚至有一台她梦寐以求的白色电话机。你甚至会发现伍迪所有的角色都有他自己的影子,他很少脱离自己的生活经验去塑造一名电影的主角。
“如果我的电影存在任何主题的话,那一定是现实和幻想之间的落差。”—伍迪艾伦
《开罗紫玫瑰》的故事主题就是这样的简单。塞西莉亚的现实生活苦不堪言,她只好在电影院中幻想着电影中的美好生活。可突然有一天奇迹发生了,电影中的人物走了出来,这个幻想中的完美男朋友让塞西莉亚不知所措,她也曾下定决心和他去电影中好好生活,可是当现实的男演员爱上她时,她最终抛弃了幻想中的完美,选择了现实,而现实最终也抛弃了她。这正证明了伍迪的观点:现实是残酷的、悲观的。尽管现实如此残酷,塞西莉亚仍然选择在现实中寻找希望,而接受不了幻想的完美。由此可以看出伍迪对人本身的劣根性充满了失望,即便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得,他电影中的主人公也总会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匆匆错过。《傻瓜入狱记》中不能与露易丝安分生活的弗吉尔、《爱与死》中被死神带走的鲍里斯、《安妮·霍尔》中错过安妮的艾维、《我心深处》中绝望的母亲、《曼哈顿》里摇摆不定的艾萨克·戴维斯。。。。。。他导演作品中的角色大多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他们自己,这一点是伍迪常常向观众展现的。
人就是美夢成真後仍不滿足 卻又能在窘境中默默知足
致看电影的人,以身外身做梦中梦
电影是逃离现实的出口,梦想是对抗绝望的解药。从Cecilia的脸上我看见了卡比利亚,在伍迪艾伦背后站着的是费里尼。
看了十几部伍迪艾伦,这部的故事确实是最好的,电影里的人能走到现实里,光想想就够不可思议了吧!(我如果连续看五遍大船,小李能出来伐??)不过细节还是不如安妮霍尔那么 - 温柔,但确实是非常有意思的片子
虚幻与现实的永恒围城+狂热影迷的痴情念想。1.深思电影的本质及演员与角色的关系,角色入侵现实,是为[福尔摩斯二世]镜像。2.头发不会乱的汤姆与做爱前的淡出。3.以废弃游乐场作为浪漫梦境的隐喻情境。4.你不能学会做真人,一如学做一个侏儒。5.半闹半讽,半悲半喜,以凝视银幕的特写作结。(9.5/10)
"银幕不是眺望世界的窗口,银幕就是世界",“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着虚幻的世界,即使幸运的发现了抵达那里的可能性,却很难与现实世界决裂”。你可以幻想,可以做白日梦,可以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但请不要为之努力。当你被现实的引力束缚摔得遍体鳞伤时,才会发现,某些东西是你永远不能企及的天堂。
伍迪·艾伦太奸诈了,一边拍着电影,一边说电影全是骗人的。米亚·法罗最后沉溺于银幕内的世界时露出了满足的笑,就像我们看伍迪的电影一样。
电影让我们与现实世界永远保持着冷酷的平行
在观影过程中我想到许多,关于电影之于生活虚构与真实的存在,关于Tom仿佛伊甸园中的亚当。但最后我知道我不过同Cecilia一样,我企图从电影这场幻梦中得到生活的力量,却又在潜意识里再清楚不过这只是场幻梦。我瞧不起我爱的东西,若是背叛了自己的爱,自然也只能被爱背叛。
这不是无敌艾伦一贯的写给爱的情书,而是写给电影的情书,那是拯救我们于水火的黑暗中的舞蹈,那帷幕是隔开也是串联起现在与虚幻的天堑,一幕幕都是爱电影的人必然闪过的念头,但我们都知道终究只能选择现实。好莱坞黄金时代歌舞片的结尾,虽然落寞,可它依然是倦时痛时能肆意徜徉的光影世界,永远
老头这部戏灵感自然是来自基顿的[小福尔摩斯],不过在电影本体论上的意义和影史位置应当超过《安妮霍尔》吧。完全可以操练一下拉康或者齐泽克。结尾米亚法罗简直露出了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多么适合精神分析的文本啊,自我、镜像、真实与幻想、电影是什么。伍式的电影总是后半段最吸引我,当他结束铺垫、抛出干货的时候。看了真是难过,理想原来要比现实更现实。
我看的第一部woody allen(即刻倾倒瓦),也是woody自己最爱的一出.如果说安妮霍尔是他写给diane keaton的情书,这部就是他写给电影也一并写给自己的那封--美艳洒脱不纠结的diane是他心中的女神,理想化的自身;mia farrow则全然是他本人,同样纤细善感神经质,同样怀一颗"费雯丽的心",女版woody
三个男人,一个只想榨取她在家庭里的价值,一个只想利用她让事业回到正轨,真正爱她的那个是虚构的,最后她一无所有地坐在影院里看着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泪。
女主角说话和伍迪艾伦一样一样的。我怀疑伍迪艾伦是不是觉得爱情只有一种,爱人可以有很多种?
4.5。1.角色不是演员,生活不是电影,影迷就是影迷。2.希望那个为我跑出银幕的角色,是来自伍迪·艾伦的电影。3.唯有影迷,才知道米亚·法罗最后的微笑有多美。
赖声川关于暗恋桃花源最早的灵感来源
我们之间,银幕两边。
同样是走出屏幕,跟《午夜凶铃》不是一个档次。
现实中的人想要过虚幻的生活,而虚幻的人却想要过现实的生活。所以汤姆·巴克斯特走出了电影,来到现实世界;而塞西莉亚进入电影,想要和汤姆在一起。失业,家暴,被吃软饭,她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于是电影和虚拟世界成为了她的精神寄托。第二层含义,则是隐喻万千影迷在现实中受到挫折和打击,只好通过电影释放压力。电影成为了人们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取代了生活。但电影终究只是电影,再美好也不是真实的;同样的,纵然现实是残酷的,纵然塞西莉亚再一次遭到吉尔的欺骗,但她无法逃避现实。正如《头号玩家》所说:现实才是唯一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