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豆瓣加了很多小组,其中有一个叫“我是测试狂”小组,里面有成员6000多人,加入者还在均匀攀升。除此之外,还有我爱做测试,心理测试,占星测试,性格测试等等,搜索结果大概有121个组别。“我是测试狂”小组引用了的苏格拉底的话:“认识你自己”。里面除了提供各种一夜情张贴广告之外,更多的是告诉你如何参加各种测试,多血质、黏液质,左撇子、右撇子,A型血、B型血,双子座、射手座……你都可以找到各种靠谱和装作很靠谱的测试,让你能够全方位的认识你自己。
事实上,我们不可能全面认识自己。一个英国人戴维·伯姆专门从沟通(communication)和对话(Dialogue)的根上出发进行分析,写了本书叫《论对话》,找出存在于人内心的思维假定——就是我们一装逼的时候,来自本能的观念就认为某些问题是不可以谈、不能谈的,大概说就是装逼的人是无法全面认识自己的,可惜十个人有十一个都装逼。用我最直白的解释,就是人越活越顽固,既有的想法指导着他的行为,让他很难去做改变和创新。
有个实验叫“斯坦福监狱实验(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它是1971年由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设在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大楼地下室的模拟监狱内,进行的一项关于人类对囚禁的反应以及囚禁对监狱中的权威和被监管者行为影响的心理学研究,充当看守和囚犯的都是斯坦福大学的在校大学生。囚犯和看守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一步步地超过了预设的界限,通向危险和造成心理伤害的情形。三分之一的看守被评价为显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倾向,而许多囚犯在情感上受到创伤,有2人不得不提前退出实验。最后,津巴多因为这个课题中日益泛滥的反社会行为受到警告,提前终止了整个实验。也就是说,实验证明:人之初,性本恶。
这事有人做了详细的分析,写了篇文章叫《我们黑暗的心理》,在译言上有好心人已经把它翻译成了中文。让我们明白,我们为什么去做愚蠢而不合理的事情,这些事情是你自己很后怕的,当然死了的就省心了。而这个实验启发了一本小说——以Mario Giordano为首三人合著的《Das Experiment》,好像我没有看到中文版本,之后2001年该小说又被拍成了一部德国电影《死亡实验》。电影手法并不多新潮,平平淡淡讲故事,演员表演也力求波澜不惊之下震撼你的心肝,镜头各种跟拍晃动,眼镜偷拍放到现在已经非常常见,但是让人惊心动魄是特定环境中的非常态举动,正如著名的同性恋美男作家奥斯卡·王尔德说的那句:“最卑劣的行为就像有毒的杂草一样繁茂地生长在监狱的空气里。”很多观众自己会说,如果我是其中犯人角色之一,我一定要杀了某某某。开始仅仅为了那4000块钱,到后来似乎就本能的定位所设置的角色了,说是忠实的履行职责,把本我和超我都搞混淆了,哪怕在逃跑过程中遇到了似乎能操纵整个游戏的主持人,竟然慌忙不迭不知所措的杀了他,感觉有点我们中国人说的杀人杀红了眼,那种相似的慌乱状态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
在“我是测试狂”小组,也做了很多测试,往往涉及到智商情商方面,自己骗自己,拼命往高上面靠,实在低了就安慰自己说这肯定不准,而到心理方面,更多是玩的心态一笑而过。看完《死亡实验》发现,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游戏,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模式进入,慢慢的融入游戏,和我们的处境有太多相似,也许没有这么暴力残忍,我们会和电影中实验人员一样,很自然的融入体制、服务体制,当我们也有了一身“制服”了,在封闭的空间,我们内心的恶魔也会滋生蔓延开来,也许在走过的身后,鲜血流满了地。而在群体之下会变本加厉,这让我想起了勒庞的《乌合之众》,勒庞说,群体不善推理,却急于行动,群体在智力上总是低于孤立的个人,群体感情的狂暴,在群体中间,傻瓜、低能儿和心怀妒忌的人,摆脱了自己卑微无能的感觉,会感觉到一种残忍、短暂但又巨大的力量等等。
在《死亡实验》中,集体无意识的狂躁会让胆小的警探扮演者开始做出欺骗、恐吓、杀人、强奸等等平时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而且到了一种从来不考虑后果的地步。想来,一个个小小的自我会迸发出多大的恶的力量,而群体下来则更为恐怖,也许这是这部电影让我们来思考和反省的。不过,中国古代圣贤提供解决此类问题的方法简单却又难做,两个字:慎独。这有点像大半夜对着镜子三省吾身,估计大部分人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话说回来,这个“斯坦福监狱实验”不仅出了书,拍了电影,给人深深的震撼,听说一个乐队的名字来源于此。“斯坦福监狱实验”乐队还发了好几张专辑,我这边能看到的1994年的同名专辑《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1995年的《The Gato Hunch》,1998年的《Wrecreation》。
当看完这部电影后,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是一部女权主义惊悚片儿嘛。无论是真实的“斯坦福监狱实验”也好,剧本中借题发挥的“死亡实验”也好,其实都隐含着一个绝对的前提,那就是,女性角色的缺失或边缘化,当然,后者被处理得更具戏剧性。
是的,戏中只有两位女性,而她们是制止男人帮滑入毁灭边缘的唯一外在阻力。而这两个角色的处境,也象征着女性在传统男权社会中的处境—— 不是被排斥在外部,就是被奴役在内部。
一,女博士朱塔。她最早发现了囚犯异常的情绪表现,并且几番提出及时干预以及必要时终止实验,但是急功近利的“学术权威”杜恩教授一再拒绝了她的要求,并且在关键时刻离开监控室,从而一再错失了遏制事态的时机。
(朱塔被凌辱甚至差点遭强暴的情节,更进一步渲染了女性在男权暴力下“被侮辱与受损害”的角色。)
二,女猪朵拉。她的焦虑和介入成为扭转局势的重要节点,她态度强硬地声称“如果见不到我就报警”然后闯进了实验场,并且最后以令人齿寒的冷静开枪打伤了一名狱卒(这个设定……额……)。
(真实的斯坦福实验,受试者同样是清一色的男性,而实验的结局,据说也同样是因为一名“狱卒”的女友对实验中的反人道行为提出了强烈抗议、并呼吁警方干预,这才使得实验提前终止。)
莫瑞兹与朵拉互相思慕的镜头,充满了点到为止的性暗示,并且处理得静谧而温柔,俨然是一个男-女互相依存的乌托邦。这个YY世界穿插于紧张残酷的制服男与真空男的监狱斗争中,构成了强烈反差。
风波平定的一幕,镜头借代了某位伤者渐行渐远的视野,他看到的是一个恐怖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穿着犯人的囚服,另一种穿着狱卒的制服(充满了隐喻),他们互相搀扶,脸色惶恐,身上沾满血迹。正当观者极度压抑之时,镜头倏忽一转,画面呈现的是莫瑞兹和朵拉静静地比肩而坐,鲜果佳酿、天空海阔,就像创世纪的第六天,上帝刚刚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他们在伊甸园里袒露着身体,单纯而快乐。女性角色的回归,暗示着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
好了,现在让我们回到地狱,嗯,那个充满了制服男与真空男、手铐和警棍的监狱世界里。我们的问题是:这场游戏应该如何挽回?如果回到实验开始的时候,假如让77号与伯瑞斯先生身份互换,结局又会是怎样?
我不得不摘引亨利·梭罗在Civil Disobedience一文中的这段话:
“大多数人对于政府是这样一种情形:他们主要地不是作为人,而是把自己的肉体当作机器为政府效劳。他们是常备军,自卫队,狱卒和警察。在大多数情况下,不论价值判断如何,不论道德意义怎样,开动自己的脑筋是不行的。人们只能自己等同于泥土,木头和石块;也许,造一些木头人也同样能干好这些事。这意味着对人的尊重还不如对待草人或对待一堆垃圾.他们的价值跟马和狗相去无几。”
——在这个监狱游戏里,很显然,这段话无法成立。我们看到以博瑞斯为首领的狱卒在这场游戏中完全玩出了感觉、玩出了状态、玩出了创造力——倘若他们果真是木头人或者机器人,情况倒会好得多,不幸的是,在特定的压力下,他们沉湎入被暗示可以无限制获取权力的妄想中,规则的维护者以更凶险的方式扑灭了规则,即便是在真实世界中,这也不是孤证。显然,亨利·梭罗的观点,遮蒙于“无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下。
罗尔斯关于无知之幕的比喻,充分描述了一个人因为陷入特定的社会角色而对自己所处的社会处境暂时失明的情形,而克服的方法,朴素地说,就是最大限度地进行换位思考——假如这道幕布揭开,你发现自己是一个身着制服、手持警棍、腰别镣铐的狱卒,而你又确信自己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人,那么,当你面对着重刑犯的威胁和挑衅的时候,怎样的反应才不算是过分的?当你信息匮乏并且面临着不确定的危险的时候,你能否保证,你能够比伯瑞斯们保持更多的理性和克制?如果让你参与规则的制定,你希望你维护秩序的权力被限制到什么程度?
今天的思考题是,写一篇命题作文——《如果我是城管》。字数不限。
邪恶之事并非是那恶人做出来的。心理学家米格兰姆从中得出的结论是:那些仅仅从事自己的本职工作,对于他人没有任何敌意的人,也会承担非常可怕的破坏性工作。而且明明知道自己的破坏行为可能产生不良影响,已经感到所做的事情与自己的基本道德规范相抵触,能够选择抵抗权威的人是极少数。比许多人想象的更为简单,事实上,人们甚至并不需要在多大的压力或者恐惧之下行不义之事,只需要一根小小的链条,说是“指令”也好,说是“契约”产生的约束或义务也好,只需要那么一点点,一个人就可以从自身责任的重负下解脱出来,进入一个摆脱道德限制的状态。阿伦特把这种状态称之为“无思无虑”。
1968年流亡英国的波兰社会学家鲍曼有力地揭示了这种服从的机制。一个人的残酷与个性无关,而与权力和服从的组织机构有关。当某个人被吸纳到一个系统中,接受它的游戏规则,意味着他加入一个同盟,这个同盟把他放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上,而同盟之外的人则是不重要的。在米格兰姆的实验中,“受害者”被带入另一个房间,这意味着确认了“施害者”和实验员(实验机构的代表)之间的一种同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相互责任与互相团结,哪怕这种联结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在这个时间之内,“受害者”被放在被动的、承受的一段,是一个行动的客体而不是主体。作为“客体”,他们很容易和“物”相混淆,他们的人性要求、人性素质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系统所提出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组织”的成员所要负责任的是组织本身,而不是组织之外的世界或者其他人。在“组织”中他获得力量,有了意义,离开“组织”,他一事无成,化为虚无,或许还十分容易沦为“受害者”那样的“客体”。那么,努力争取“组织”的信任是最重要的。这种信任关系的建立,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成员”效忠于“组织”的程度。他越是把自己交给“组织”,把自己抵押给“组织”,看起来他就越安全,越保险。到什么程度才能表明他完全把自己交给“组织”?就是他把自己的良心道德都切除了的时刻。对于所做之事,他本人不需要对此作出是非善恶的判断,既然“组织”上让这样做,是善良是邪恶这样的问题,便是由组织上来担保的,最终的责任也是由组织来担负。他本人的兴趣则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即提高自己的能力,加快完成“任务”的步伐,机智、有效地完成各项指定的动作。在米格兰姆的实验中,“施害者”把道德的安全阀都交给了实验机构。
——摘自《通过思考追求道德生活》
作者: 迈克尔·舍默
转自:
http://book.ifeng.com/section.php?book_id=2073&id=144015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我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菲利普·津巴多就是个传奇人物了,而且打那以后他的声望有增无减。他出生于纽约的南布朗克斯区,父母是没什么文化的西西里人。津巴多亲眼目睹了人置身法律有名无实、猜忌无处不在的环境时会怎么做。他早年在斯坦福大学当教授,设计过一次实验,观察两辆报废汽车:一辆放在他度过童年时代的南布朗克斯区;另一辆放在加州帕罗奥多的高档社区。在布朗克斯,研究小组还来不及装好隐藏摄像机,人们就开始拆车了。短短一天之内,汽车遭到了23次破坏性攻击,全在白天,肇事者均为恰好经过的成年人(只有一次例外)。而在帕罗奥多,汽车一直没人动,直到津巴多放弃实验,把车开回校园。此时三位邻居打电话报了警,说附近有辆车被人偷了。如此巨大的差异,显然并不是因为纽约人与加州人在特质上有什么不同,而是因为布朗克斯与帕罗奥多的生活条件有异。异在何处呢?
这正是津巴多在斯坦福监狱实验中想要解答的问题。如今,这个实验在科学史上的地位,和弗洛伊德的沙发、斯金纳(B.F.Skinner)的箱子、斯坦利·米尔格兰姆(StanleyMilgram)的从众实验不分高下,同属奠基之作。只要上过基础心理学课程,你一定听到过菲利普·津巴多的大名。
斯坦福监狱实验的细节,现在已经广为人知了。研究人员在心理学大楼的地下室草草拼凑出来一所监狱,把办公室改建成了牢房。随机选出的学生"囚犯",被"斯坦福警察局"的警察在家里逮捕,抓进巡逻车带到监狱。"狱方"给他们喷杀虱剂,勒令其裸体站成一排,挨个分发土褐色的囚衣,塞进6×9英尺的狭窄囚房。警卫们领到了警棍、哨子、囚房钥匙和闪亮的墨镜。接下来的几天,这些原本心理健康的美国学生,全都入了戏:不是变成了暴力、专制的警卫,就是变成了士气低落、冷漠的囚犯。按原计划,实验要进行两个星期。津巴多当时的女友(现在是他的夫人,两人结婚已经30多年了),看到囚犯们在深夜如厕时遭到警卫虐打,头蒙黑袋、腿铐脚镣,连忙让津巴多中止实验,以免有人受到严重伤害。到了这时候,津巴多才意识到,自己也陷入了监狱长的角色不能自拔。"我叫停实验,不是因为在监区看到的那些场面,"他在实验的技术报告里解释说,"而是因为我惊恐地意识到,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变成最残忍的警卫,或是最软弱的囚犯,对自己的无力充满恨意:未得许可,我不能吃、不能睡,甚至不能去上厕所。"
我问津巴多,30年后,他怎样看待这次经历。"斯坦福监狱实验传递的信息是:环境对人行为的影响力,比大多数人想象中要强大得多,可是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他说。"像我这样的社会心理学家一直在努力纠正大多数人的观点:恶只不过是个别人的特质--藏在他们的基因里、大脑里或者本质上--世界上有好苹果,也有坏苹果。"但的确是有坏苹果吧?是的,当然有,津巴多承认,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恶,并不是少数坏苹果犯下的,相反,而是普通人在特定的环境下做出的极端行径。津巴多宁愿不对人做先入为主的判断。"怪罪个人之前,我们首先应该找出什么样的环境有可能激发出他们的恶行。与其说是坏苹果装进了好木桶,为什么不假设是好苹果装进了坏木桶?"
我们如何才能判断好坏苹果与好坏木桶之间的差异呢?"在斯坦福实验展开之前,我们知道参加的学生都是些好苹果,因为我们让他们做了大量测试--性格测试、临床检查、调查他们的背景,等等。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正常。接着,我们随机指定他们是警卫还是囚犯。这就是说,第一天的时候,他们都是好苹果。可没过几天,警卫们就变成了虐待狂,囚犯们变得情绪不稳。"津巴多的坏木桶腐蚀了好苹果。
阿布格莱布监狱虐囚事件曝光后,津巴多和媒体很快将它与斯坦福囚徒实验联系起来。接受了几次采访之后,一家律师事务所找上了他。这家事务所要为上士伊凡·弗雷德里克(IvanFrederick)做辩护。上士是部队的宪兵,在阿布格莱布监狱1A和1B层值夜班,而这两层,正好是全伊拉克虐囚事件最严重的地方。津巴多并未否认弗雷德里克虐囚的事实(弗雷德里克对此供认不讳),但他知道,自己想要探究的是促使警卫们折磨、虐待、羞辱囚犯的深层环境原因。按津巴多的说法,弗雷德里克到伊拉克之前,是个地道的爱国青年,"经常去教堂,家门口每天都挂着美国国旗,一听到国歌就热泪盈眶地挺胸起立,信奉民主自由的美国价值观,他参军正是为了捍卫这些价值观。"弗雷德里克被控虐囚后,津巴多安排了一位军方的临床心理医生给他进行了全面的心理评测。评测指出,从各个方面来看,弗雷德里克都再平常不过了。他有着平均水平的智商和个性,"没有虐待狂或病态倾向。"对津巴多来说,这些结果"有力地说明,军队和检方主控人强加给他的'坏苹果'特质论是没有事实依据的"。
根据自己在斯坦福监狱实验和阿布格莱布监狱的发现,津巴多提出了人、环境和制度的三要素说,以及这三者如何相互作用,驱使好人做恶事。这里我们看到了恶的特质论(人)、恶的环境论(环境),以及津巴多在考察了阿布格莱布监狱事件之后新增的第三项要素--也即人与环境共存的背景(制度)。"看到有关阿布格莱布监狱的报道时,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创造了这种扬恶的环境,"他回忆说,"制度是更大的木桶:也就是确立此类环境的法律、经济、历史和政治势力。大多数制度都有一层外壳,毫无透明度可言。"
------------------------------
大家有兴趣可以再看看两个针对这个实验的纪录片
豆瓣地址
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1540664/ 原始纪录片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TU3MzY3OTU2.html 另一个版本的实验回顾
http://www.56.com/u71/v_NzA2Mzc3NDg.html 面对人性的深不可测,只能说我们在电影和文学中所看到的真相永远都是涂脂抹粉的产物,实验也只是一个社会有限条件下的缩影
这部片子是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成,故事发生在1970年代初的斯坦福大学,一群大学生进行了一场关于人类行为的研究试验。他们分成两伙人,一伙人扮演监狱狱警,另外一些人则扮演囚犯,在24小时内开始模拟监狱里的日常生活。结果证明,扮演狱警的人在模拟监狱的情境中,开始变得有暴力倾向,而扮演囚犯的人则预谋造反。试验不久就被叫停,但其研究结果许多年来一直为人们所关注,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实验详情:
该实验是由美国心理学家Zimbardo等人在1969年展开的。
目的:
调查人的虐待心理儭向是先天还是后天
参与者:
24个大学男学生(无入监经历,不吸毒,身体以及心理健康)作为酬劳一天15美元。
地点:
调查人员在斯坦福大学心理系的地下室中建了一个模拟的监狱
过程:
参与者由警察逮捕,并押至试验地点。以抽签的形式将参与者分成两批,12个人为囚犯,12个人为狱警。囚犯将先脱掉衣服洒上除虱药粉,穿上类似于女人的连衣裙一样的白色袍,不能穿底裤,头戴丝袜,为每个人编号来代替名字,并且在右脚脚踝有铰链。狱警则穿制服,有警棒,带不反光的墨镜(Cool Hand Luke)来防止目光接触。由于没有钟表也没有窗户,所以囚犯们并不知道时间。狱警可随自己喜好进行惩罚。
结论:
后天原因,由于监狱的特殊环境使得狱警的行为更加暴力,到后期有些严重的甚至以惩罚犯人为乐。由于多方干扰,该实验不得不被迫提前结束,事实上只进行了6天。作为囚犯的参与者称之为可怕的梦魇,也对他们造成了不同程度上的伤害。这个实验也导致了关于监狱虐待一条新法律的诞生。以上皆为事实,或许会与电影情节有一些出入。
以下是有关斯坦福监狱实验的详细情况:
斯坦福监狱实验是1971年在斯坦福大学进行的,当时津巴多正在斯坦福大学任教。津巴多把心理学系大楼的地下室改装成监狱,花15美元一天请来了一批学生参与实验。这批学生要参加实验必须先通过一次测试,以证明他们是“心理健康、没有疾病的正常人”。
一共有70名来自美国各地的学生申请参与这个为期两周的实验,他们绝大多数是在斯坦福大学和加州伯克莱大学参加夏季课程的学生。24名学生通过了测试,学生以随机的方式被分成了两组角色:其中6名学生担任监狱中的“囚犯”和18名学生则以三人一组轮班担任“看守”的角色。津巴多本人则担任监狱长的角色。
为了实验更真实地模拟现实,担任“囚犯”的学生身份以数字代替,每个人都穿上犯人的衣服,戴上脚镣和手铐,有些学生是在家里被逮捕的,被铐上手铐,戴上牛皮纸头套,而执行逮捕行为的是同意与津巴多合作进行实验的加州警方,面对呼啸而去的警方,不明就里的邻里大为惊讶;而担任“看守”角色的学生则是穿着警服,戴上黑色的墨镜以增加权威感,在囚犯进牢时,按照监狱的正式程序对犯人进行裸体的搜身,他们拥有一切真实狱警所拥有的权力。而自愿参加实验的学生们则被告知实验过程中,他们所拥有的部分人权可能被侵犯。
一切如此真实,为的是让双方可以真正进入预置的角色。津巴多的模拟监狱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毕竟这批所谓的看守和囚犯都是通过心理测试证明是“正常的、心理健康的”好人。津巴多也在1996年多伦多举行的讨论会上坦诚,在实验进行之前,觉得有可能只是无聊的两个星期。
实验开始的相遇是尴尬,毕竟对于看守和囚犯双方而言,都需要时间进入角色。无聊的时光如何打发?于是这群耳濡目染于当时美国反越战学潮的学生囚犯开始挑战权威:撕掉缝制于衣服身上的编号,把自己锁在牢房内不理会看守的命令,并取笑看守。
看守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作为监狱长和实验负责人的津巴多则告知看守们要自行解决问题。于是看守们采取措施对囚犯进行“镇压”:脱光囚犯的衣服、把囚犯进行数个小时的禁闭、没收枕头和被褥、取消囚犯的进餐、强迫囚犯用手清洗马桶、进行俯卧撑或者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活动而羞辱囚犯、剥夺囚犯的睡眠、半夜把囚犯拉出来清点人数和进行各种屈辱性的活动。他们还采用了心理上的分化策略:服从管理的好囚犯会被提供特权,更好的牢房和伙食。
这些“正常的、心理健康”的好人“看守”学得好快,如果看过任何一部关于监狱电影的话,这都是看守的狱警常用的策略。随着实验进行,看守们采用的惩戒措施日益加重,以至于实验人员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提醒。
在实验进行到36个小时的时候,一名囚犯因受到极度精神压力而出现哭泣、咒骂等各种各样的歇斯底里症状而退出了实验。实验仅仅进行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正常的、心理健康”的一个好人已经被一群“正常的、心理健康的”好人折磨得濒临崩溃。
该名编号为8612的囚犯是第一天率领囚犯反抗和挑战看守权利的领导者,因此在看守们的反击中受到了“特别的照顾”。当一系列的惩罚加诸于身后,8612已经察觉这不是一场模拟的实验、一个虚拟的监狱,而是一个“不是由政府、而是由心理学家设置的真正监狱”。当8612向津巴多当面提出要求的时候,津巴多也已经完全进入了监狱长的角色,他考虑的已经不是8612的精神状态,而是如果8612退出,会引起更多人退出,实验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于是津巴多像所有的监狱电影中的监狱长会做得一样,向8612承诺让看守不再折磨他,给他好的待遇,同时他提出一个浮士德式的交易:让8612回到监狱做他的眼线,向他提供监狱中的信息,如果同意,津巴多就会迟一点的时候“释放”8612。8612答应了津巴多,重新回到实验当中。当8612回到监狱中,其他的囚犯们开始意识到,他们无法退出,实验负责人员不会让他们退出实验。希望就此幻灭。
津巴多事后回忆他当时的判断,他觉得8612是心理上过于软弱,无法承受哪怕是一丁点的压力,毕竟实验只进行了大概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要求退出实验呢?实验还有13天的时间啊!
作为实验设计者、心理学家的津巴多,本应客观地评价8612的状态,结果也被监狱长的角色所逐渐控制被影响他的判断。这种控制一直持续到第六天,直到一个局外人的出现,才把津巴多从监狱长的角色中“挽救”了出来。
而就在8612提出退出的当晚(36小时),当津巴多的研究生Craig Haney作为实验负责人之一轮值夜班时,发现8612“精神已经崩溃,强烈要求退出”,8612无法承受“看守们持续不断地骚扰,仅仅是因为他在第一天领导了囚犯对看守的对抗。”在同意8612离开监狱进行短暂的休息后,Craig Haney要做出一个外人看来很容易,但当时他感觉极度困难的决定:是同意8612离开还是拒绝他的要求?津巴多是他的导师和“老板”,午夜时分,不能够骚扰他的休息。同意?毕竟我只是个二年级的研究生,这个实验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资金进行筹备,让8612轻易退出便意味着实验设计受到影响,无疑结果的准确性也成疑问。但当前这个年轻人的状态是他们在设计实验时无法想象的,不放的话行吗?
经过一番挣扎后,Craig Haney还是决定同意8612退出实验。
津巴多和他的同事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实验室,质疑为什么Craig Haney同意让8612退出实验。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津巴多认可了Haney的决定。同时,在后备名单中,他们挑选了一位学生,让他在当天下午加入实验,填补8612的空缺。
而在斯坦福大学古老而庄严的心理学大楼地下室,敌对情绪日益升级:看守们还在继续着他们的游戏,想方设法折磨囚犯;囚犯们则继续承受着折磨,以行尸走肉般的顺从回应。这已经不是一场cosplay了,不是一次愉快的暑假回忆,不是一次舒服的打工经验,而是一次噩梦。在试验开始的时候,“看守和囚犯之间没有任何的差异性;而在试验持续了一周以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相似性了。”
魔鬼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它狞笑注视着这群曾经“健康的、心理正常”的好人,它让一些“看守们”沉醉于规训与惩罚的快感;让部分尽管心理感觉不对、但迫于角色与承诺所赋予的服从义务而不得不配合其他看守,从来没有提出过异议和反对,只是私下向囚犯提供帮助;它让仇恨在“囚犯”心中播种,以致试验结束之后,当“看守”们和“囚犯们”同坐一起讨论时,敌对的情绪让讨论变成了凶恶的对质,当他们在试验过程中接受试验人员的访谈和问卷调查时,他们呈现均是怀疑的情绪,在他们看来,这群最初友好善良的试验人员就是铁笼的制造者;它让本应客观的心理学家失去了判断。
试验一直持续到第六天。监狱情况渐进式的恶化启动了所有参与者的心理适应机制:一切都是正常的,一切都是如试验设计所安排的进行。连接替8612进入试验的代号为416的候补学生最初的“这是个疯人院”的印象也已经被“这理应是个疯人院”的看法所代替,尽管他最初的时候以绝食进行反抗,但经历了黑房幽禁、狱友在看守鼓动下对他进行羞辱的经历后,本应最是正常的他换来的是彻底的孤立,他的绝食对抗让看守和囚犯们从某种意义上站到了一起。
囚犯们以条件反射式的反应接受看守们的各种要求。也有些囚犯以“疯狂的表演”模仿8612,希望以此换取退出试验的机会:在试验的第三、第四和第五天,各有一名囚犯被同意退出了试验。第五名囚犯在退出的请求被拒绝后,全身出现皮疹的症状,最终退出了试验。
试验过程中,囚犯们实际上有大量的机会接触外界。在只持续了六天的试验中,大约有100多人以不同的身份接触这群囚犯:包括一名真正的典狱官,在接触了所有的囚犯后,他观察到这场模拟试验在这批学生囚犯身上造成的反应与首次坐牢的人非常相似;20多名心理系的学生从视频监视器和窗户中观察试验;24名囚犯的父母和朋友在探监的时间和囚犯接触,而其中一位母亲在探访之后寻访了一位神父,在神父找到了一位律师提供法律咨询如何让她的孩子脱离“斯坦福监狱”,这名律师在试验的最后一天与所有的囚犯进行了访谈。
这100多个人,包括看守和囚犯,试验的设计者、心理学家津巴多,都没有想过还有一个选择:中止试验。他们已经成为局中人,被困在以理性和科学为借口所编织的铁笼之中,无法脱身,唯有服从,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直到试验的第六天,一名年轻的女士的到访。
当Christina Maslach接到津巴多的邀请参与斯坦福监狱试验的研究项目时,心里为之一动。刚刚获得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她另一重身份,是津巴多的女友。但Christina已经获得了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助理教授的职务,正准备动身,分身无暇的她只好拒绝了爱人的邀请。
但她还是答应了津巴多帮忙做一些访谈。为了对访谈有所准备,她在试验进行了大约一周之后的周四晚上来到了斯坦福监狱。一开始的印象是平静,与其中一名看守进行了交谈之后,她的感觉是这是一位礼貌、友好和让人愉快的好人。
而这晚负责轮班的是昵称为John Wayne的看守,斯坦福监狱最“臭名昭著”的狱警。尽管耳闻John Wayne的作为,Christina见到了John Wayne之后却感到非常震惊(absolutely stunned):与传闻相反,John Wayne是一个绝对的好人。但直到她开始试验观察时,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他戴着黑色的墨镜,手持警棍,身穿制服,放声嚎叫,痛骂犯人,让犯人报数时表现出一种粗暴的态度。
当时正当洗浴时间。洗浴房在监狱外,看守把犯人用脚镣锁成一列,每个人都戴上头套,完全看不到环境的情况。再把他们带到洗浴房。津巴多通过观察窗看着发生在监狱的情形,兴奋地对他的女友说:“快来看,看一下现在要发生什么!”“看到没有,这场景是太棒了!”但Christina却把头转过去,不忍再看,心里充盈着一种冰凉而作呕的感觉:如此残暴的场景让她感觉到一种女性置身于男权世界所产生的无力感。
随后,离开了试验现场后,津巴多想要知道Christina对整个试验的评价。但他得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愤怒、恐惧与泪水:“你对这些孩子做的事情太糟糕了!”辩论、争吵,Christina感到害怕,面前这个不再是她熟悉的爱人,那个以爱生如子闻名斯坦福的温柔而敏感的心理学家。他们之间的立场从来没有如此巨大的对立和分歧,他们之间的争吵从来没有如此剧烈,如此漫长,留下如此巨大的创伤,她甚至无法想象以后会和这样的一个人相处。
这场争吵的结果是津巴多最终屈服了,从他监狱长的角色、从他对试验理性的准确和客观的追求中脱身而出,向他的爱人道歉,并且决定在第二天早上终止试验。召集所有与试验相关的人一起,反省整个过程:一场模拟的试验是如何逐步演化成一个真正的监狱,一个如此严重的疯狂之地(madhouse)?
此刻,津巴多感到的不是失望,而是如释重负,如释重负的,还有他和Christina,当时他的女友,后来变成了他的妻子,之间的关系。
但真正让Christina后怕的,是她作为系统挑战者、不服从者的角色:如果她一直参与试验,她能够有如此巨大的感情触动吗?如果她参与了设计,每天目睹事情的发生而产生心理的适应性,眼前的这种疯人院会不会像所有其他参与试验项目的100多个人一样,变成一种正常? 她真的不能够做出肯定的回答。
就像莫罗的那句老话:“我们都是自身经历的囚徒(we are prisoner of our own experience)。”
看完以上详细情况后,想到,是不是这样的一个情境设定也对那100多号人产生了集体催眠效应!?
"这要在国内,一个牢房发一副扑克,这实验做20年也不能出事。"这评论太到位了我智商低,没经历,只看到一群神经病...
没有觉得比美国版的那个好很多。可能是昨晚看那部震动太大了这部就淡定一些。两个国家拍出来的侧重点很不一样。美国版完全淡化了实施实验的科研人员,只营造出监狱这一个空间。而德国版的则把科研人员的波动也加了进去,德国电影老是会突出整体决策者的判断失误。
原著取材于真实的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进行的实验,本片改变的更有戏剧性,当然引起的争议也不小。不过,我始终觉得德国人拍这种有关社会、人性的伦理片是一绝,有兴趣可以参看《Die Welle》
男主角一夜情女友经常乱入啊……
与人性本恶还是本善无关,相反,它倒更证明了人性本来的空白,这空白很容易被社会既有范式和角色影响和填充,很可怕,同时结合之后的《浪潮》看出德国人的反思很深入。
女主拖沓的描述使之变得多余。人之初,性本恶。身份认知颠覆/高压/封闭空间衍生的是,对权威的懦弱服从/对人的暴力控制与权利剥夺。集体暴力则使人混淆对错,人性缺失。人其实只是经过万年驯化的兽。
1973年的斯坦福监狱实验。这些都真实并且更加残酷的发生过。定向知觉丧失。权威服从。潜意识暴力。无论是扮演狱警,还是囚犯,身体,思想,都在被囚禁与毁灭。
看完了,中心槽点有3:男主演长得太像我哥/我爱上了2个女角/德国人笑点和智商普遍有点低
人性本无善恶之分,路西法在天堂便是上帝的宠儿,下凡间就成了第一个堕天使,对自己身份的认知以及得知自己有支配权是使行为失常的一个原因。人是复杂的,刚开始也有犯人一方对狱警的调戏与侮辱,恶是一个相互的字眼。实验人员被袭这段开始有点傻,实验过程中摄像机死角、监控失职和博士离开都太没水平
说真的这部电影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出色
这是求知还是无知呢?永远别拿人性做实验 输不起!对于这复杂又脆弱的东西 可以反思 但不可轻易定义~ 这部和美版一起看的 觉得翻拍没法和这老版比 也没能加入新东西~ 德国版的情节更经得起推敲 细节处理佳 艺术性与现实感基本达到平衡点~不过就电影题材的思考上来说 都值得找来看看
期望太高了,烂尾。毛几吧心理,开头搞的什么似的,还搞眼镜黑白镜,暗号之类的故弄玄虚,结果就是普通的狱内打斗片,情节生硬,人态度转变也没逻辑性。撇开内容硬性技术还不错,节奏快,配乐剪切表演之类的都有赞点
德国人是怎么了呀,本片和那部《浪潮》一样,都是打着心理学经典实验的幌子将人格的扭曲无限夸张。有丑化科学实验之嫌,不过剧情倒是足够勾人。
所谓的人性实验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本作却仿佛儿戏,丝毫感觉不到对剧作安排的严谨性和合理性,可以看出就是一部立意先行,然后剧情随心所欲瞎扯的作品。潜意识里的暴力因子、暴力无意识、权威服从、权力与虐待等等实验的反馈,这些内容确实是好的电影题材,但并不能挽救本作的失败。最后想问,影片里面的男女感情戏有必要吗?
人性和权利似乎就是德国电影的主题。一次次检验和反省,探索人性黑暗面的极限。
實驗與被實驗,僅僅一線之隔,人性永遠是複雜到自己都難以預料的東西...
任何人得到权利都会习惯去滥用吗?看来是又一个路法西效应的演绎啊!对这本书更加期待了
一些地方显得有些牵强和突兀,情感变化让人始料不及。女主很美却演技渣,纯属可有可无的角色。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把极端的情形塞在一个影片中,不把巧合变因撞在一块儿,那就无须拍电影了。你我生活中遇到的事情还不够多么。ps.美丽的德语和伯克先生 >3<
那个莫名其妙的妞是为了票房硬塞的吗?
自真实的斯坦福监狱实验改编,演绎了很多,不过让我深深认识到了实验中的伦理道德原则是多么的重要。你善良么?你邪恶么?情景的力量足以改变你。没看过多少德国片,虽然实验非常熟悉,但是这部非常震撼。穿插的那个大美妞更是亮点。德国人拍这样一部片子,曲中况味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