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这是个诡异的故事,画家约翰和妻子艾尔玛居住在荒凉的孤岛上,画家经常为怪诞的梦境困扰,醒来他总是将梦境绘在速写本上。妻子有天碰到了一个精灵般的老婆婆,催促她去读约翰的日记,看后她发现了丈夫的秘密,后来,日记里描绘的城堡主人梅堪约他们做客,在城堡里艾尔玛发现了这些人曾经出现在丈夫的速写本上。回家路上,艾尔玛恳求丈夫远离那些人,而画家一言不发走了。回到家中画家对妻子承认在悬崖边杀害过一个孩子,第二天,城堡里神秘的访客再度约翰的家,并诱惑约翰再次来的城堡,看见了恶魔的仪式也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而城堡外艾尔玛徒劳寻找着约翰,但是,她找到的是他的遗物,却永远失去了他。
幕后制作:
影片将惊悚片和超现实的元素相结合,表现艺术创造和疯狂之间的内在联系,是伯格曼导演的惟一恐怖片。两位主角以精湛的表演,展现了心理扭曲的痛苦,极具震撼力。
恐惧是一种感官反应,通常情况下,当我们面对一些让自己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状况的时候,就会心生恐惧。这种反应来源于我们对于认知的超范围接触。但是认知从来就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议题,有的人认知非常广泛,因此,耐恐惧能力就会高一些,而有的人则会时不时的感觉到恐惧,原因在于自己的认知有限。接纳事物的知识储备并不充足,这就会导致自身的认知有限,一旦认知不充足,就会对简单的事物展开丰富的想象。这种想象一定意义上也就成了恐惧的源头。
我们顺着这个思路理一理,就不难发现,恐惧这种感官反应大多来源于未知,而未知一定意义上源于我们对于事物的认识不充分,因为认识不充分,就会容易滋生大量的想象来试图弥补这种不充分,恐惧因此诞生。一定意义上来说,恐惧似乎就是源于我们的想象力,毕竟还有一句老话,疑心生暗鬼。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说的就是与想象力以及恐惧有关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导演是伯格曼,而本片也是他唯一一部恐怖片。伯格曼的电影总是以哲学引人入胜,且能带给观众一种深刻的思考,当他向着恐怖片进军的时候,这种哲学上的思考会不会延续?我们还是来看看这部影片《豺狼时刻》吧。
画家和妻子居住在一座荒凉的小岛上,两个人的生活原本很平静,然而画家却因为自己的噩梦时常困扰着自己而不能宁静。画家为此准备了一个速写本,这有助于将自己梦中的画面很快地画出来。而这个速写本成了画家和妻子之间的秘密。有一天,画家的妻子遇见了一个老婆婆,她鼓动妻子去查看自己丈夫的速写本。于是,现实中的噩梦便开始了。
这本速写本上还记载着一群人,他们有着一座城堡,且经常邀请画家去做客。而原本只出现在速写本中的这些人却在生活中接连出现。妻子奉劝丈夫远离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但是丈夫却不自觉地越陷越深。后来,两个人目睹了城堡中的这些人邪恶的献祭仪式之后,彻底的吓破了胆,画家回来后变得神情恍惚,后来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回来,妻子在寻找的路上看到了丈夫的遗物,两个人彻底的分离了。
伯格曼的电影非常的深刻,这种深刻一定意义上加深了我们对于细节的思考。本片也是如此,在探讨恐惧的源头的问题上,伯格曼引入的梦境可以说是符合了大多数人对于恐惧的预期。因为做梦确实是一个难以完全被解释的现象。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最朴素的理论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同时,梦境也兼具着一个人的日常以及成长经历。这些理论在本片中不止一次地被尝试,被展现。
画家梦境中的一切与现实中的所见不断地交织之下,画家彻底的疯掉了,这是本片的最终结局。这个结局预示着一般的恐惧最终对人的引导,这种引导的途径就是将梦境中的未知与现实中的已知结合起来,让人逐渐模糊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画家眼中的现实是真实存在着的话,那么梦境中出现的人物不过是现实中的投影,他们存在的意义就不大了。而这小岛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画家自己不愿意接受现实,妄图将现实完全隔开且将自己的癫狂完全抛给梦境。这对于现实中的画家来说则是一种解脱。
反之呢?如果画家的恐惧来源于自己对于梦境的无尽想象力的话,那么本片还能自圆其说吗?这个时候就要依赖画家的妻子了。画家的妻子了解自己的丈夫的错综复杂的情感的时候,依靠的是丈夫的梦境日记以及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的一切,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画家妻子看到的丈夫的梦境日记中记载的是真实的,还是说自己在现实中看到的一切人物以及事物才是真实的。这又成为了一个矛盾的聚集点。
两个互有联系的角色不断地将自己的主观意愿交汇融合且越缠越紧。作为观众的我们很难理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谁说的才是虚构的。但是我们可以把握住一点,那就是贯穿本片的想象力。臆想本身就是非常恐惧的,对于任何一个现实中出现的事物或者是人物加之想象,你就会慢慢的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陌生。进而感觉到恐惧。这一点就如同画家在梦境中看到的孩子一样,有可能那只不过是出现过的一个孩子而已,并不代表着别的意义,而画家将自己的情绪与这个孩子绑在了一起之后,这个孩子就变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这个有可能不存在的孩子,彻底地将存在着的画家搅浑。
胡思乱想,往往都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作为一个艺术家,无穷的想象力往往能带给自己艺术上的成功,然而更多的时候,这种想象力更会导致自己生活上的失意。痛苦的感官越是灵敏,痛苦造就的伤害也就越深。想象力是否造就了恐惧,我想,伯格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揭示了谜底。
……
你好,再见
林奇时刻?不,相比于这里简单化的精神分析,我更喜欢晚期易卜生戏剧中对真正怪异事物的探讨;相比于这里的超现实戏剧语法,我更喜欢布努埃尔带有社会主义抱负的喜剧精神;相比于这里的戏剧/文学化独白,我更喜欢《潜行者》里的那种。更不用说林奇了:在这里,许多本来应该是结构元素的东西不由自主地看上去像是装饰;而对于林奇来说,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装饰。甚至,玛雅·黛伦的一些次要作品似乎也比这部电影坚实,虽然可能没那么有趣:某种轻盈、完全反悲剧性的气质在她的短片里是一个背景、一个前提,而在这部电影里它却成了对作者意图的反讽。在此伯格曼想要创作严肃的作品,然而尽管他的长镜头、面部或皮肤特写、推轨和特效手法如此丰美而有力(一个创作者会从中受益良多),我们仍然没能在成片中体验到严肃性;被木琴、大鼓、利盖提式弦乐和带弱音器的铜管所描写的失语无论多么富有表现力也只会显示为一种戏法。(《第七封印》也有这样的问题。)但从最低限度来说,这部电影至少是一种巧妙的音乐:伯格曼也许总是追求着一种文学家常常幻想音乐家具备的那种莫扎特式精神,即善于将某些艺术化的本质之琼浆注入各不相同但表层来源上并无特别(而且其实很世俗)的躯壳中;他甚至在这部电影很有趣的一段里直接引用且讨论了《魔笛》。尽管如此,伯格曼在多数时候显得并不纯真,也太浮躁,甚至总有一种在给自己“艺术家”的诸多缺点开脱的倾向:Alma所强调的那个想法——人会慢慢和自己的伴侣变得相像,etc.——放在电影的情境下我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她甚至算不上什么伴侣,更像监护人或仆役;她有什么理由要和丈夫变得相像?),只能算是为了rationalize故事设计并强调某种陈腐(当然其自我中心主义有些现实性)的艺术家形象而而植入的拙劣命题。我很欣赏她睁大眼睛的样子,但真的不想看到总是如此睁大眼睛的角色。 B
眾所周知,在卡夫卡的《城堡》裡,K用盡了各種方式、不停地跟各種人物打交道,最終仍是無法進入城堡。將近五十年後,《豺狼時刻》中的J(Johan)夫婦卻在離群索居的孤島生活中,意外地收到進入城堡的邀請。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字面上的巧合。J通過殺死一個代表著自己童年形象的孩童,而獲得了惡魔的力量,這是卡夫卡的K所不曾做到的。K注定無法進入城堡,因為城堡內部根本早已空無一人。進入城堡的唯一方式,就是脫離出現實生活,進而與城堡中殘存的居民——我們父輩的幽靈相遇。
就此而言,《豺狼時刻》的嘗試實為一種僭越。卡夫卡已經小心翼翼地向我們暗示了權力中心並無一物的事實,有的只是圍繞中心運轉的低級官員與主動配合的村民。因此富有現實抗爭精神的K不可能進入城堡,而他真正的戰場也正是在城堡之外。然而伯格曼的J卻通過一次謀殺,通過斷開自身與現世的連結,而獲得了這不可能的見證。
於是J看到了一些無聊的殭屍、吸血鬼。真相一點都不恐怖,只有無聊。影片中出現各種恐怖效果,只是因為J還在抵抗。
最終我們可以說,《豺狼時刻》是用極端的形式證明了《城堡》的命題。
特别适合拿它跟《巴顿芬克》做对比,想问问科恩兄弟有没有借鉴过。 第一个场景他花了心思,心思花对了地方,一个是桌上那堆苹果,完整的装在篮子里,溃烂或被啃咬过的摆在旁边,一个是第三人称视角到第二人称视角的转换,看得心发抖。 老妖婆第一次出场,在表现她的诡异上他是如何玩弄技巧的,一是用剪辑去瞬移她的位置,有两次,分别用了两种剪辑顺序来表现。 第一次城堡聚会的约翰还持着抵抗的态度,挣扎于这些怪物之间,在《魔笛》之后他有了变化,艺术在这里扮演了深渊本身的引力。坦白小鬼的故事,是约翰对艾玛的希望,他希望她和苹果树一样成为理由足以握住自己不走向深渊,可他们还是找来了。 维罗妮卡是他所追逐又惧怕的的艺术幻化的魔鬼,心理层面的色情化,代表着无法驾驭的恐慌 《冬日之光》里女人把牧师拉回了现世,艾玛却没做到,伯格曼说自己试着走得更远,这种远是把苹果树下的安坐变成了幽暗城堡里狂乱的脚步和尖笑,暴力和破碎,以及感受不到你的我。 补充:20180616 虹桥艺术中心
关于如何把艾玛引渡进入约翰的幻想密布的世界,这很重要,伯格曼是让她处于被动,由那个世界里的人(老妖婆)来找她,我不知道这是否恰当。这一点和后面另外一些地方一样,都属于强行推进叙事,这次在大银幕上重看,也发现了一些缺点,比如这个。就显得不那么流畅,像是一个又一个凸起的精神毒瘤。
好的地方这次就更觉得好了,只是没人问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为什么约翰去和维罗妮卡幽会前,林德赫斯特要替约翰化妆呢?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明白,这是种没有真正情感的热情,一种色欲的激情。在第一幕戏里,即已点明这一点。后来艾玛阅读约翰的日记,从而了解他和维罗尼卡的关系会造成灾难。
经过林德赫斯特的化妆后,约翰成为小丑与女人的混合体,后来前者又让约翰穿上丝袍,使得约翰阴柔味更重。白色小丑具有多重意义:美丽、顽强、危险、徘徊在死亡与毁灭的性感之间。
身怀六甲的艾玛代表活生生的生命,诚如约翰所说:“如果我耐下性子,日复一日为你素描……”
而魔鬼无疑正以一种调侃似的但又果决又恐怖的态度,硬生生拆散约翰和艾玛。」
伯格曼在文章中写道:“这群食人族在城堡里进晚餐时,魔鬼们看来虽然有些怪怪的,但大致正常。他们在庭院里踱步、交谈,还欣赏傀儡戏,一切都很祥和。然而,他们所过的生活痛苦难耐,彼此永生永世纠缠不清。他们互殴,互相啃噬对方的灵魂。有短短的一阵子,他们的痛苦舒缓了:当小傀儡戏院里奏起《魔笛》时,乐声带来短暂的和平与安慰。”
当约翰与艾玛走在一群食人族中、众人在花园里散步时,魔鬼们驻足顾盼的场景,很难不让人想起布努埃尔在《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中通过田间大道所展现一幕:一群小布尔乔亚在田野间徒劳茫然地赶着路,明晃晃的日光下,贪欲与私利让这群人黑暗的内里痛苦地啃噬着对方的灵与肉。
伯格曼说:“摄影机拂过每个人的脸,旋律就像密码:Pa-ma-na,意指爱,爱还存在吗?”本篇标题就是伯格曼给出的答案,爱是他几乎每一部电影里最浓郁的底色。
《犹在镜中》诉说“爱即是神,神即是爱”,而在《呼喊与细语》中,爱在三姐妹携手漫步秋天花园的时刻显现。爱是《第七封印》中分享野草莓的马戏团夫妇,爱是《处女泉》中抽打的荆棘和涌现的清泉,爱是《秋日奏鸣曲》中淡紫色小屋内奏响的大提琴乐,爱是《芬妮与亚历山大》中暴雨雷鸣时的安抚……无论电影在探讨宗教信仰还是亲密关系,爱无时不在填补、抚慰人们的敏感、激情与痛苦。伯格曼电影中的人物要哭、要笑、要喊、要叫,他们害怕、受苦、不断地质问。他们害怕鼠疫和末日审判,他们的疑问从未得到解答,但爱却在尽全力抚平一切。“Pamina labet noch”,这是伯格曼给出的答案。
题外话。
伯格曼的众多御用女演员里,我最钟情的便是Liv Ullman。
电影里出现了大量丽芙的面孔特写镜头,观后感里我对此预想着一种性质:“将你爱人的面孔经由大特写填充整个银幕,那是一种对亲密关系最禁欲地释放。”亦如此前的《假面》。
Persona时期,伯格曼与丽芙相爱。而到了本片,丽芙已经怀孕。
“摄影机停在丽芙的脸上,代表爱的双重宣告,丽芙当时正怀着我们俩的女儿琳恩。”
读到这句话时,我深感惊喜,因为这似乎回应了我此前的预想:大量的面孔特写,爱的双重宣告,是伯格曼对丽芙的深情告白。
伯格曼的心魔。孤独的创作滋生恐惧,朝夕相处反而让人发疯,“豺狼时刻”便是混淆现实与噩梦、最容易趋恶的时刻。倒错变形的意识流手法让人联想到卡夫卡小说...
一位艺术家的自我剖析,他希望超越世俗的生活,追求内心最美的纯洁,却不自觉地陷入欲望的陷阱,他渴望他人的认同,却难以抵抗虚荣心的侵蚀,伯格曼用人的潜意识噩梦和超现实主义来展现一个人走入疯狂的过程,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过去梦魇不能释怀,在豺狼时刻即将到来之时,伯格曼将自我投入无尽的虚无里
镜子已碎裂,界限已跨越。亲密关系中的谎言与沉默,有多少人可以抱着未满足的欲望度过渺渺一生,又有多少未说出口的暧昧秘密尚待解开。相濡以沫的陪伴,比不上激情让人饮鸩止渴,欲罢不能唯有走向异化。
4夢境中的Bergman對你說:Now is when nightmares come to us.你來到這裡,朋友都變成了幽靈,他們與你共處同一空間,呼吸著同一份的空氣。你會隨時隨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即便是一頓盛宴都無法化解你心中的疑慮。伴隨著音樂,你張開了雙臂,準備即刻擁抱大地,并高喊:It's only jealous,Plz go away!
真.恐怖片。惜結構零碎。然剪接炫,初入城堡晚宴繞圈交錯對話鏡頭很喜歡,也喜歡人偶劇及對《魔笛》中Papageno的詮釋。不確定到底喜不喜歡出現的烏鴉與大量鴿子,感覺看到很多其他作品的影子。 男主為啥叫約翰伯格啦,瞬間穿越到攝影世界。
#2018年6月重温第三遍#通篇宛如梦魇、呓语、分裂梦境,长长的影子,惊飞的群鸟,过曝的谋杀段落,明晃晃日光下的噩梦演绎;再惊悚的氛围,仍是童年父权阴影的覆盖与自我焦虑的交织,“界限已逾越,镜子已打碎”——颠倒的扭曲的镜像世界;几乎贴到脸上的特写增强压迫感,丽芙·乌曼真经得起挑剔镜头。
每一個段落都在實驗,敘事結構分段上下部份(男女兩種敘事角度),聲音音樂的對位落差,莉芙面對觀眾的自白,還有一開始聲音收錄了拍攝電影時的聲音,褒曼真的沒有受到法國新浪潮影響嗎?藝術家苦無創作慾念,生活壓迫,最可怕原來是自己的心魔,這部褒曼口中不怎麼成功的作品中,還是有很多閃光時刻。
此片太诡异..导致偶看完直接逃课肥家鸟。。。看的四肢发凉逐渐意识涣散== ||||
伯格曼的[豺狼时刻]不是梦魇,而是失眠折磨中的焦虑,混合了艺术上的折磨、旧情与婚姻中的罪孽感、和对他的观众、买家和评论人的敌意。尽管表现主义的超现实恐怖段落令人毛骨悚然,但最终作品让人觉得缺乏结构。显然他没与艺术外的生活取得和解,甚至不认为爱情是良药,这让深受桑爷影响的我情何以堪。
烏曼前幾年那部紀錄片Liv & Ingmar出世後,最直接衝擊的就是這部片有多少基底於現實的解讀空間了吧?心智創作與物理居所的符碼連結,男人(柏格曼?)左腳是生活底氣(妻之木屋),右腳是生命刺激(鬼之別墅),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因而只能永恆流連……
神之手,梦之作。纯正当代恐怖片音效领先时代。冯西多演技爆发,这样埃贡席勒式的高个条感儿一演神经病简直魅力无法挡。妻子痛苦自问“是错在爱太多还是爱不够”令人无比唏嘘
伯格曼的《闪灵》,探讨幽闭环境下人类精神的异变。中段才出现的片名将全片划分为两个截然相悖的部分,正如午夜的豺狼时刻作为老者逝去与婴儿新生的界限。同时此片又同《芬与亚》一样,饱含作者自身的内心创伤。费里尼有马戏团,伯格曼则是木偶剧。另外开场黑幕里喊「开机」的声音是伯格曼自己的吗?
伯格曼唯一一部恐怖片,呈现艺术家的梦魇并探讨其与观众/批评者的关系。1.Alma女名及阴涩氛围同[假面]。2.晚宴的快摇镜头切换人物,老太现身的瞬移跳切。3.狼之时刻:最多人逝去与出生、睡眠最深与梦魇至真、醒者骇栗之时。4."拍摄"画外音揭幕,以乌曼面朝观众自语作首尾。5.44min20s出片名。(8.0/10)
吓人的地方不是鬼影绰绰、画皮假眼、海边凶杀,而是一种被窥视的羞耻感。古堡主人认为艺术是作者精心编排的结果,画家则争辩自己的绘画完全出自于灵感的自动创作。可事实上哪里会有毫无意识的创作呢?画家口中所谓“魔鬼、五条腿的牛犊”不过是他改编过的噩梦。而这种对潜意识有意的掩饰才是他隐秘的耻辱。因此他不惧怕展示画作或讲出自己童年的阴影,妻子偷读了他的日记却让他愤怒到发狂,犹如化着浓妆交媾被围观一般羞耻。
9.0/10。①一位画家不顾妻子的害怕与反对在荒凉灵异的孤岛上寻求艺术灵感(妻子通过日记发现这座岛的诡异之处)。②充满了阴郁诡谲的气氛(这种气氛来源于内容上男主对艺术创作的焦虑,但这种焦虑并未被充分描绘,导致代入/共情有一定门槛),渲染技法如:极高水平且很有表现主义韵味的打光(除了常规意义上的打光还有过曝,如谋杀小男孩那段)、构图、角色的表演(尤其是(特写的)面孔和手);少即是多:缓慢克制的叙事/剪辑/表演节奏、固定或缓慢的运镜;角色多次直视摄影机(制造不安气氛);一些灵异段落(人的瞬移跳切、走在墙上和天花板上的人、脱下脸皮的人与摘下的眼球、等);声音(如:环境音静音;以蝉鸣鸟叫和流水声增加可怖灵异场面的真实质感)与诡异配乐的运用;晚宴那段多次以快摇表现女主的惊怕。
没觉得恐怖。只觉得做作和空虚。冯叙多化妆后的脸部特写似乎真的可以跟乌曼混淆。后来读乌曼的书,她说冯叙多跟自己特别相像,一样的害羞、敏感、善良。(简直就是男版的乌曼。)
“被失踪”与被讲述的男性故事,大面孔更多的是用作反应镜头,外界在情绪上的投射。44分钟后冒出的片名是一个界限,意味着《豺》由外部通往内心,Zoom In,蒙太奇,以及阴影,烛光。自然主义空间在表现主义中被扭曲,我们无法看到画家的画作或日记中所写,以及那场木偶戏,但我们能够分享他的梦魇:童年阴影与负罪感,对女性身体的想象(注意在第一段落中,Veronica首先进入视野的是她的下半身)。在伯格曼的黑白世界中,它们总是过度曝光的负片白色。
这部极为黑暗的伯格曼电影是对恐惧的解构,恐惧最核心处是恶魔,恐惧会以各种方式侵袭,而恶魔也会以很多面孔出现,被恐惧吞噬,而后也会被恶魔吞食。上流社会的恶魔晚宴强度频繁的摄影机运动在伯格曼电影中比较少见,过曝处理的杀人段落很有意思,硬光在强调恶魔感的镜头中被频繁使用。
Film Society Lincoln Center 6:45pm
为了演员们的小眼神儿和那震撼死人的三场戏,就不得不给五星了。诡异、荒诞、扭曲,伯格曼你到日本拍恐怖片毫无压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