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修一总是让治愈系以理想主义为名而存在。理想化的天真、傻气、热情和善良,都完美的存在于他的电影里。
“正常”是什么?宫仔不懂什么是“正常”。
冲田修一的电影也一样。
理所当然的表现冷笑话一般的场景:鳖在太阳下散步;滑稽的两队暴走族像小学生一样互相追赶;突兀的穿着鱼网衣的不良,原来衣服会被宫仔撕下来做成鱼网。
主角更是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鱼,只知道看鱼、吃鱼、画鱼,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鱼,连父亲都在背后不免怀疑孩子不太正常。
母亲的存在则是第一个理想化的标志。不阻挠孩子的兴趣并承认他的独特性,甚至即使自己感到勉强也愿意陪他去满足他的兴趣,才造就了独一无二的鱼博士呀。
虽然与鱼共成长的宫仔,尝试了那么多与鱼有关的工作,水族馆、寿司店,都不如想像中的合适。持续对一个领域感兴趣,拥有庞大的知识量并努力学习,也不见得就能在一个领域发光发热。毕竟有些热爱对生存来说一无是处。但始终还是他持久永恒的热爱带他前往了远方。
因为那股从一而终的单纯和热情,让他遇到的人们都对他充满极大的善意。想要让更多人认识他,想要让更多人看到他的才能。在宣传栏展示宫仔新闻的小学老师、让他画鱼改造寿司店的暴走族朋友、没什么事却聘请他工作的宠物店老板、为了他而提出专门介绍鱼的节目企划的小学同学,大家都愿意主动地为他创造机会。真好啊,又看到了纯粹的善意。
被干净纯粹的痴迷、热情、善意、和偶尔冒出的傻气包围,治愈系真是个好东西。
我们还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为所痴迷的事。
观影感受:日系,清澈 观影指数:五颗星 一部适合日常休闲看的电影,全篇日系的滤镜,日常生活的缓缓道来,电影标签写得是治愈,但我觉得比起治愈,我更喜欢用清澈去形容,主角很清澈,剧情很清澈,配角也很清澈,全剧没有一个名义上的坏人。 值得一提的是,本剧的主角演员是女性,却在剧中扮演男性,导演还专门在片头提到“是男是女不重要”,虽然一开始会有所不适应,但随着剧情的展开,不会感觉到一丝违和感。 宫仔也不愧是主角,在他的成长路上永远不缺贵人,宫仔的母亲无疑是支持他坚持热爱鱼的第一人,在老师因为宫仔的成绩而请家长的时候,她的那句“这样就很好了。”打动了我。 第二个是咕咕大叔,小孩们眼中的怪叔叔,他的出现将鱼博士这个种子种在了宫仔内心。 第三个则是日吉,如果说宫仔的母亲是让宫仔持续热爱的人,那么日吉则是让宫仔真正成为鱼博士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鱼博士。” 影片中,当多年以后,二人相遇,日吉做着他们彼此才懂得的动作,我会心一笑。 “热爱它又为何吃掉它”这无疑是全剧带给我的最大疑惑。 本剧的爱比较颠覆传统上的热爱,谁说热爱就不能吃呢。 记得在剧中宫仔在用蝴蝶刀“杀”鱼的时候一直在强调这是“宰。” 一开始我也没搞明白杀与宰有什么区别,直到和朋友无意间聊天得知回族人在杀羊的时候不说杀,只说宰,并且宰羊的时间日子,以及面向的方位都有所讲究。 杀等于杀生,而宰更加委婉,体现仁慈。
导演冲田修一在中国观众中最负盛名的作品,当属2013年的《横道世之介》:一个其貌不扬、幼稚纯真、不谙世事又充满着善良好奇心的小人物,在和他生命交错而过的不同人物的回忆里,成了难以忘怀的永久闪光点。从任何角度看,2022年的《鱼之子》都可以称作是《横道世之介》的精神续作:不但影片的主角宫仔有着和横道世之介一样几近于儿童的天真,更独特的是,它赋予了主要人物宫仔一个仅在其头脑中存在色彩斑斓梦幻“鱼世界”,使他得以在现实和幻想中往返穿梭,获得了比《横道世之介》自由得多的想象空间。
《鱼之子》取材于日本讲谈社出版的一本自传著作《鱼君的一鱼一会——每日痴迷的人生!》。被称为“鱼君”的作者宫泽正之是一位自小就疯狂喜爱和钻研各种鱼类的爱好者,最终依靠执拗的爱好和热情自我培养成为鱼类专家,还担任了东京海洋大学的客座老师。
在我们熟悉的传记电影类型中,影片主人公总会面对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困难,在努力应对外在环境的挑战过程中,他经历一次次失败和成功并不断开辟人生的新道路,影片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基本取决于人物和外在环境之间某种不断演进的“对决”关系。但冲田修一拍摄人物电影的思路却迥然不同。事实上,对于十年前的《横道世之介》,部分相对“专业”的观众诟病的“缺陷”,就是他们找不到在美式传记片中人物遭遇困境应对挑战并改变外在环境的整体流程。在影片中,横道世之介不断与各种人物相遇,拓展经历,并用堪称古怪又木讷的热情去感染身边的朋友和爱人。但一切都如小河流水般波澜不惊,他既没有遭遇波澜壮阔的情感起伏,也没有被成人社会无情捶打而饱受屈辱。他和周遭的人和事相遇、相知又自然分离,个人与环境的对抗被某种与外在环境并不相融但又不产生实质性冲突的内在执拗所取代。
相比之下,《鱼之子》的整体构架更为散漫:它从“鱼君”宫仔的幼年开始,反复刻画他对鱼的极致热情;以鱼为契机,他带给周围同学、老师、甚至是帮派小混混各种不同的惊喜和欢乐。但随着年龄增长走出学校,他逐渐失去了自己的位置感,在水族馆和寿司店失败的打工,给牙科诊所设计的让人失望的水族箱,与异性相处却不解其风情的迟钝与尴尬,都在他和世界之间架起了一道鸿沟。
影片由一连串互相并不存在递进关系的事件串联起来,核心仅是宫仔在缤纷繁杂的世界里,尝试以对鱼的热爱作为生活的唯一主要内容而生存下去的努力。取代通常剧情电影中大起大落的人物命运转折,《鱼之子》在两个不同质的世界之间穿行,一个是童话般色彩斑澜的鱼宇宙,在其中宫仔从童年开始便徜徉遨游一直到成年;而另一个则是现实而平庸、无趣又机械的成人世界,需要另一套与梦幻与遐想截然相反的生存技能和思路才能融入的现实社会。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宫仔的爱情经历上,当女友努力想要把两人关系变得“正常”时,宫仔的直觉反应却是努力打工挣钱给女友的女儿买了一套可以画鱼的彩色蜡笔。
在《横道世之介》中,成年后迈入社会的主人公经历完全没有被交待。他学生时代交往的朋友和恋人明显和他断了联系,只能从广播里听到他奋不顾身救人而失去生命的消息。这些曾经被他帮助并被他热情所感染的人,仅仅是在闲谈中才想起他难以让人忘怀的纯真。而在《鱼之子》中,冲田修一则把这些人用聚拢在宫仔的身边:年少时宫仔赋予了他们难得的惊喜和乐趣,而成年后的他们则呵护宫仔,给他关怀、照顾,体恤他的理想和心愿,让他成为了一个在电视上以讲述鱼类娱乐观众的综艺演员。但这一切似乎过于美好和非现实。在电视摄像机前的嬉笑过后,宫仔其实处在无名的孤寂和隔绝之中,这是影片开头那个沉寂的早晨,他起身后给鱼喂食并给它刷牙的古怪举动,以及穿着彩色连体潜水服和脚蹼向鱼缸中的大鱼告别出门的笑容背后所潜藏的伤感:他是一个不能与成人世界相融,而只能与儿童为伴的废柴。
和横道世之介一样,《鱼之子》中的宫仔没有对立面,甚至身边所有人都默契地将他当成孩子一样精心爱护。但《鱼之子》并未因此变成一部积极向上的励志电影,反而在结尾处,观众感到了某种巨大莫名的伤感。我们意识到影片借着人物对于鱼的狂热爱好,实质刻画了一个从小到大一直保持力图保持纯真的“傻瓜”,当周遭世界随着年龄增长而褪去童话色彩后,他却顽固地坚持对所有一切的幻梦而不能妥协。尽管片中没有一个坏人,甚至没有反面角色和“正常”电影该有的戏剧冲突,但它却细腻地刻画了宫仔与周遭世界之间一次次无声又无奈的错位,这让他从现实世界中掉落出来,成了醉卧小巷醒来后执著地在卷帘门上画鱼的“返老还童”怪胎。
那些当年喜欢他而被他的热情感染的朋友们,可以同情、爱护甚至照顾宫仔,但他们却无法在内心中与他站在一起,而是纷纷变得正常、琐碎、无奈、平庸和卑微(连耍酷的黑帮小头领毕业都变成了普通外卖仔)。只留下他一个人对着虚空微笑,热情逐渐消散在冰冻麻木的庸常之中。那些前面段落里古怪智障又荒诞喜剧的情节氛围在结尾处堆积起的是巨大莫名空寂,随着宫仔纵身跃入水中,一颗不溶于世俗的灵魂的孤寂身影逐渐形单影只地在深海中随着鱼群远去。宫仔并非是一个依靠后天的努力奋斗而改变命运的激励型人物,而只是一枚面对成人世界无所适从只想退回孩童躯壳里沉浸于简单幻想的幼齿。也正因此,导演冲田修一并不需要在影片中虚构一个充满激烈冲突与矛盾的外在世界,取而代之的是,影片呈现出的是童真理想与现实不断失之交臂的细腻瞬间。
《鱼之子》另一个被观众质疑的问题是:影片中不断展示热爱鱼类的宫仔钓鱼、杀鱼、烹饪鱼、津津有味吃鱼的场景,这让人物似乎陷入了一个不能自圆其说的悖论之中:宫仔如何能一边宣称自己是爱鱼者,另一边又把鱼当成美味大嚼下肚呢?
在《横道世之介》中,主角对待身边的几个女性都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态度:在刚入大学的考场上,他认识了女生阿久津唯,双方互有好感,但不久阿久津唯和横道世之介的好友仓持(后者的粗鲁还曾经让阿久津唯当众大哭)成了恋人并怀孕退学,但横道世之介对此毫无反应甚至乐见其成,他的心思早就转到了刚刚认识的交际花千春身上。当前女友小樱想要和他叙旧时,因为已经对富家女小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他同样表现出心不在焉。在影片的结尾当已经成为他女友的小樱决定要去法国留学时,他兴高采烈地给对方送行;当小樱在车上大喊“最喜欢你”的时候,他的兴趣点已经被摄影师借给他的照相机吸引,兴奋地拿着它四处奔跑拍摄。要说横道世之介的古怪之处,那就是他的热情像个躺在摇篮里未满月的婴儿,无论苦乐都只有两秒钟的记忆,而且会迅速被出现在眼前的“新玩具”吸引而将前情彻底抛在脑后。
如果说《鱼之子》是《横道世之介》的续集,那么宫仔则完整继承了横道世之介最像幼齿孩童的一面:他对于鱼的热情和婴儿被眼前晃动的玩具所吸引住的好奇心相似。无论是观赏、玩耍还是品尝对于他来说,都是躲在自身躯壳里挽留儿童式天真的不自觉方式。看上去鱼是他热爱的对象,但本质上他是在借助鱼维系拒绝成长并与外在世界逆行的奇特热情。在此鱼的生死或者热爱鱼和把鱼烹饪成美味下肚之间的常理悖论,已经和他内心的渴求彻底无关。逻辑缺失、自相矛盾甚至是以自我为中心正是一个孩子(或者拒绝长大的成人)最基本的特征。正因为他内心自视为儿童,所以这些矛盾和悖论都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了。他眼中只有空想的随心所欲和无限好奇心,而没有可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这是为什么他无法胜任任何一个成人世界的工作,哪怕是想要对一个爱他的人做出回应,也是顺着自己的意愿买给对方一盒儿童画蜡笔而已。在现实世界里,这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本应被成人社会抛弃的废物、废柴和傻瓜,但这也正是很多思路独特的日本电影着力去欣赏的古怪人物:从《不求上进的玉子》到《瑞普·凡·温克尔的新娘》,从《苦役列车》到《横道世之介》,这些沉溺在自我世界里,视成人世界的运作逻辑如无物的人物一个个跃然于银幕之上。他们都像永远微笑但内心执拗不愿长大的宫仔一样,揭示的是平行世界里另一种思维情感方式存在的可能性。
冲田修一选择能年玲奈跨性别反串出演宫仔,堪称是《鱼之子》的点睛之笔。曾经存在于横道世之介身上那股好奇心快速转换时迸发出的直男式木讷无知迟钝,在《鱼之子》中被能年玲奈自带的女性柔和爽朗巧妙消解,让本来夸张到会让人有点“恶心”的幻梦变得沁人心脾又超脱率真。尤其是宫仔和夏帆扮演的桃子那一段错位的交往,两人之间的性别差异因为能年玲奈的反串而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随后逐渐凸显出的是两个不同思维情感世界无法交融的惋惜遗憾。也应该感谢能年玲奈的表演,才把一个本来似乎是答案明晰的问题重新变得困扰无解:人究竟应该像儿童一样沉浸于自身的幻梦与好奇而无需顾忌逻辑与常识,还是要在成人世界中成熟正常起来,同时也不断平庸琐碎无聊乏味卑微下去?《鱼之子》大概是冲田修一对这个问题的最新一次大银幕童话式提问。
(首发于《虹膜》微信电影公众号)
春节期间,读完了《动物解放》。了解了许多有关动物权利的种种(不再展开)。后又因一书名,引发对“宠物”这一现象的思索,对动物而言,“宠物”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还是其他?为什么会有宠物?等等。此书便是《制造宠物》(还未读完)。巧合的是,此书中的部分内容正好解决了《鱼之子》中令我矛盾的问题——
为何爱它还会吃掉它呢?
不从物种主义方面讲,但就论对宠物猫狗的爱,我们会去吃掉它们么?恐怕大部分人也是摇头的。那为什么影片中的主人公却要吃鱼呢?以下是书找的答案:
【进餐是必要而且令人愉悦的活动,是在享受食用之物。换言之,吃是对爱的表达,爱便是吞食。吃的字面意思以及比喻用法是我们希望吸纳我们爱的东西。在慷慨激昂的瞬间,契诃夫感叹道:“大自然是一件如此奢华的东西!我可以拿过她来吃光……我感觉可以吃掉一切:干旷草原、外国和一本好小说。”罗伯特·勃朗宁(Robert Browning)说他对花朵树叶的爱是如此深切,他时常对不能彻头彻尾地占有它们感到不耐,因此想“把它们嚼成碎片”。切斯特顿(G.K. Chesterton)坦承,地质博物馆里某些浓艳的暗红色大理石和一些蓝绿色切割石使他希望自己的牙齿更为强劲。巴博莱昂(W.N. P. Barbellion)思考切斯特顿的愿望并冷酷地总结道:“所有的真爱都包括占有,所有真正的占有都不缺少食用。每位情人都是掠夺的兽类,如果敢作敢为,每个罗密欧都会是个食人族。”】
知道了这点,我便“安心”地继续观影了。
写到这里,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不再更深入地去探讨有关动物权利等等的话题了(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深入了)。另外,有兴趣的豆友可自行阅读书籍以了解更多,祝好。
记得,《横道世之介》也是在某个凌晨看完的,那时的我还在上大学。现在到看完《鱼之子》的凌晨,我的善良还剩多少?我的梦想又还剩多少呢?
BJIFF2022#
“一种爱鱼心各异,吾来施食尔垂钩。”
窥见霓虹国既非海洋文明又非农耕文明的神奇特质。
女主是“爱鱼”的“鱼之子”。神奇的是爱鱼与爱吃鱼并不矛盾。穿潜水服一跃入水,蹦出来逆着光高举大鱼的画面实在桃太郎既视太强(还要借老太太之口点题,传奇啊传奇)。桃太郎是穿肚兜的嘛(几乎裸),换成男演员可能就是一个游泳短裤的pose了。所以有人说这是《横道世之介》的模子“选个女主来演男主”的思路是成立的。
能年玲奈的中性感就很合适。换成有村架纯或者滨边美波就容易变成“鱼の女”。虽然大家都属于国民女星要像优衣库“这是男装但女生穿了也很帅气”区代言人这一趴,但后两位还是性别感更明显。
说回鱼之子爱吃鱼的问题(黑袍纠察队深海哥都看不下去)。片中着重渲染了女主眼看着爸爸把“初恋般”的章鱼先生摔死,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着烤章鱼须;
成年后女主将活蹦乱跳的鱼杀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剁头飚血剖腹切片依旧笑得阳光灿烂(寒如冰冷如雪大润发杀鱼拍手叫好);
以及片尾展示日式鼓励式教育的“其实妈妈没有那么喜欢鱼”“唉?真的么?”(意林孝心故事之妈妈其实不爱吃鱼头);
不是圣母,而是作者有意凸出这种“不矛盾”带来的冲击。网中的活鱼,钓上来的活鱼,到餐桌上的鱼,“生命”和“食物”之间是日式代代相传的鱼文化。
“崇拜”“爱”“不要小看大海啊混蛋”和“玛德三文鱼真好吃”实是颇为复杂的民族精神。是和“日本捕鲸”与“海豚湾”一样的民族精神,是和“生气与客气是一个模样”“朋友归朋友,原则归原则”一样的民族精神。
此即理解影片的关键。海王会吃鱼么?深海哥会吃鱼么?(当然逼着他不算啊)美式超英本质上是神话(适合小朋友的)当代书写,而一个阳光灿烂爱吃鱼的海之子之所以能够成立,就因为它是暗黑的,拧巴过劲后调顺的,非现实主义的,抽象的,后现代的,横须贺登陆之后的。
当然民族神话/童话本身可能也带有残酷性,始终觉得蛇身鳄头鹿角蜥腿的伏羲氏教人类“结绳作网,捕鱼猎兽”“以鹿皮作婚嫁聘礼”(看看这古已有之的优良传统)的行为,实在是自然界的二五仔……(也可能是女娲逼着他)
霓虹文化最大的矛盾就是能非常理性地将一切看得“不矛盾”,当然非要用美国佬自认精辟实际俗不可耐的“菊与刀”概括也不是不可以。俗却准,很符合老美的脑回路。在这种“不矛盾”的症候下,能年玲奈的魔法失效了,我的反应就像那个坐在小板凳上一直抽烟的鲁迅同款造型老哥一样,麻中带着冷默地回馈着她的一举一动。
鱼乖乖呦!
小美要成为鱼博士呼咕噜噜噜!
片是好片。如果说北影节的引进传统是展映要像“白开水”“柠檬味的白开水”“沙丹老师洗澡的白开水”,那它堪比一剂元气森林。这么元气这么阳光的电影我却在关注这些,真是彻底没救……(悲)
PS:柳乐优弥演傻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在免费APP上搭配完全不知所云的机翻看完了整部电影,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台词太无厘头反而呈现出莫名的喜剧效果,我可能没耐心把它看完。真是奇妙的际遇~说起来,完全看不懂台词却能看懂电影,这样的观影体验难得的轻松。 慢悠悠地看完之后,被真心实意地打动了,但说它治愈或者励志都不太恰当,我觉得用“清澈”来形容它最合适不过。非常简单且不切实际(~)的故事,但我爱的就是它的幼稚烂漫。主角从幼年时期便喜欢上了鱼,这份超乎寻常的痴迷一直维持到了影片结束。我当然知道坚持热爱这件事有多难得,也知道在ending之后的故事里,Mibou或许会受挫会丧气甚至更恐怖的∶不再爱。但我不需要了解这些世俗的烂尾。who care?我只需要喜欢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喜欢他极具感染力又有点傻乎乎的笑容,喜欢他始终如一坚持所爱的勇气和韧性。 比起电影,或许我更愿意把它当做一枚玻璃珠,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一切都明亮又纯净。奇怪的大叔不是诱拐犯,而是大智若愚的引路人。凶恶的不良混混也会被真心打动,成为一路同行的伙伴。更别提哪怕不喜欢鱼也坚定支持自己的母亲。现实世界的残酷是隔着玻璃缸的背景色,Mibou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游荡的鱼群之上,其它一概模糊不真切。真浪漫啊,仿佛落在Mibuo身上的光都被过滤过,才会那样温柔又干净。 我真的喜欢这枚玻璃珠,一定会反复反复把它拿到太阳底下看它折射出童话里才有的色彩。Mibou、请不要改变啊。 変わらないさ。
#12thBJIFF# 依旧是「横道世之介」式的坚持自我的主人公和长大成人的伙伴们的欢笑和泪水,从大银幕影像中喷薄而出的生命力仿佛化作海浪摔打在脸上,走出影院想对每一个遇到的陌生人大声问好。
有点像鱼版横道世之介,好久没有在电影院看这样的电影了,充满友善,可爱又好笑
这种晨间风格的打鸡血 真的好久没有看过了(现实生活太糟) 在电影院看真的格外感动。当non跃入海中 谁的海女记忆又回来了
+ 太过怪异的观感,温柔的底色是残酷。当Meebo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童年幻梦时,周遭的一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变。剧作规避/弱化了大量外部“悲剧”(家庭破裂、爱情破碎、工作失败),选择完全展示Meebo世界的运转逻辑,如孩童般保持对事物的纯粹热爱,但同时便意味着对现实世界的完全不负责任/义务。用能年奈玲进行反串堪称神来之笔,消解了角色本该有的直男中二属性,反倒变得分外可爱动人。“保持纯真的热爱”是我们幼年时吹过最大的泡泡,美妙梦幻但吹弹可破。
2022北影节第一部,亚洲首映。好可爱工整的电影呀,虽然很糖水,但是很浪漫。真挚纯洁的赤子之心,现在真的很少有这样热爱一件事物的人了,或许不被社会所接受,但坚守真的颇为不易,显得格外珍贵。电影是本身比较工整简单的故事,开头被甩的章鱼哥好可怜呜呜呜
前面各种暖都是微暖,但最后真是被妈妈的话暖到了。很舒服的一部电影,甚至有点童话感。蠢兮兮,却,很感动。
有一点点横道世之介味,中段在海边给道上大哥们现场杀鱼那里确实好笑,一种日式轻快。但可能基调太纯真了,被生活和工作蹂躏的本人已经很难被这么纯粹的家庭、纯粹的朋友、纯粹的黑道打动了哈哈哈(我是大哥大那种)不过依然相信热血的内核:人还是要有真心热爱的事,坚持精耕热爱的事。做热爱的事的时候是充满感染力的,而最终,一定会以人所追求的方式,互相成就(确实想吃刺生了啊,想去鱼清😫)
开场二十分钟一直迷惑,把不住脉它到底想表达什么。后来逐渐明朗起来,它借着对于鱼的狂热爱好,讲了一个从小到大一直保持纯真的傻瓜,当周遭世界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褪去童话色彩后,顽固地坚持对所有一切的幻梦而无法妥协。让人感慨的是,片中没有一个坏人,甚至没有反面角色和戏剧冲突,所有人甚至连黑社会小混混都喜欢Meebo被他的热情感染。但他们却无法与他站在一起,而是纷纷变得正常琐碎无奈乏味卑微,只留下Meebo一个人对着虚空微笑,热情逐渐消散在周围冰冻的庸常之中。那些前面段落里古怪智障又荒诞喜剧的雰围在结尾处堆积起的是巨大莫名伤感,一颗不溶于世俗的灵魂孤寂的身影逐渐远去。选择熊年玲奈反串扮演男主角真是点睛之笔,那股内在女性柔和的直爽平衡掉了通常这类男性人物的木讷乖张,让他的幻梦变得沁人心脾又超脱率真。
十年了,捞海胆的海女小秋变成了鱼博士小美,眼睛里依然有星星。
「8.19北影节」全世界都变了,就她没变。跃入海中的能年玲奈,依然是十年前海女的模样。希望她一切都好,希望所有坚持真正梦想的人都能幸福。
当所有童真褪去,止不住回想的是开场满身疲倦的Meebo和结尾鱼群散去独留原地的箱河豚,TA没有停止游泳——「只有小孩子才游泳」——一股悲伤感降下。最有趣的是,Meebo似乎是以一个无关性别的身份存在,事后想想是很恰当的设置。大概只能是能年玲奈,否则很多可爱都会显得可笑。7/10
冲田修一一直钟爱有点怪的人,这已经成为他电影生涯的底色。我愿意相信横道世之介是镶嵌在糟糕现实里的一颗纯净琥珀,但小美却只能在这个真空的文本中泛滥着自己的天真。不能怪能年玲奈,她从头至尾释放着饱满的能量,激发出周围所有人的可爱和善意,但编导却把这个角色一再推向易碎的气泡之中。电视节目的播出很难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结局,因为我几乎在第一时间想到她有可能在更广大的黑暗中所遭受的恶意中伤——这才是我们身处的世界,一个无法容纳鱼博士、而鱼博士也无法救赎的世界。“请坚持所爱”是一句很漂亮也很正确的口号,但它不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情。
唯一让她短暂放下鱼儿的,是那个喜欢描摹鱼群的孩子。她把鱼儿们卖了还钱,给小小的她买来蜡笔。/ 电视真厉害啊,那份热爱对生存来说一无是处,但电视把它传递出去了。所以电影真厉害啊。
能年玲奈的颜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
#BJIFF第一部,好可爱的电影!从海女到鱼之子,从jeje到giugiu,能看到能年犬的成长,但不变的是只要看到她的眼睛还是会被净化😭不管是怪鱼叔叔、幼驯染hiyo还是混混四人组都好可爱哦,带鳖.?散步和杀鱼那段真的笑到不行,从meebo那句普通って、普通というのはわからない开始想哭,到末尾她奔向大海止不住流泪...虽然“坚持你所爱”的topic真的很俗,可是有的电影讲一个人生活在大海不愿登上陆地,这部电影讲就算在人群里做一条鱼也没关系..而且小细节也很棒,小时候meebo说喜欢momo,被男孩子调侃她们要结婚,后来真的像三口一样生活在一起去海边家族旅行,呜呜,好温柔啊!
每次看冲田修一的电影,都能被那种发自人本性的善意所打动,他依然那么温柔地讲述人间的苦涩,恰恰是那些现实的苦涩,让冲田修一的人物显得更极致和梦幻。《鱼之子》比《横道世之介》多了一丝奇幻的隐喻,同样天真的主角,同样单纯的视野,她探讨的是人与自己的热爱相处,引申到宅文化的价值意义。宫仔的视界里只有鱼,父母离异、圈养金丝、阶级俯视这些正片主题都被她用自己的方式接受,一个有所热爱的人总能把苦涩的生活过出自己的滋味,这也一直是冲田执着描写的一类人,无欲则刚在他的电影里是对主角最好的注解,本片中导演也确实特意淡化了宫仔的性别属性,这其实也是“奇幻”感的另一来源,落实到电影里,冲田修一更是名正言顺地拍了一段女女家庭,那顿小酒是宫仔离“爱情”最近的一次。冲田拍的是成年人的童话,是苦过的人走出来后的笑容。
钓鱼佬终极电影,熟悉的日式超现实童话大碗鸡汤。对“普通人”的定义是整个东亚社会的共同议题。连续两年在大银幕上看能年玲奈,与事务所纠纷复出后,状态还是那么充满活力。
十年后的她,再次纵身跃入大海,重新浮出水面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像抓到海胆一样。那一瞬间全场的人都在笑,但我好想哭。 #BJIFF2022
12th BJIFF No.6@英嘉。冲田修一专注于讲“痴绝”的故事:迂直的横道世之介,火花里狷介的神谷,和《鱼之子》里把人生换了鱼生的美宝,无一不是质地干净纯粹、对所热爱的事物投入到偏执的俗世痴人。被我们所放弃和遗忘的中二魂,在他们那里完整而孤绝地存留了下来。“没有什么能战胜你热爱的事物”,也想起冲田修一的另一片名:我啊,走自己的路。
75/100 胶片质感的确会让电影显得更动人一些,除此之外看起来没有什么太高级的,属于相当简单凑效的叙事。起初有一些慢热和干瘪,到帽子易手后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开始散发着独属于一些日本电影才有的“中二魅力”:非日常的、富有激情的。相比于实在的情节更重要的在于那些可爱的角色,人物特色鲜明的面孔(主角选得太好,维持着正向情绪的、单纯笃信的目光)、表情、动作都以非常直接的方式散发着感染力。同时看过横道世之介、拉扎罗等角色的我们也可能会知道,纯真到偏执的角色身上总是有一些悲伤的底色,因为观众总会联想起周遭世事、日常里平庸的大众,热情被逐渐消弭于现实之中,因而观众需要这样“不真实”的角色,像透明的镜子一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