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卫视企鹅影视Figure联合制作,王圣志导演执导的《中国这么美》播了第一集之后,我看到有人说,这个节目有点奇怪。
似乎,直接说它一点都不奇怪,也有点奇怪。那就打个比方吧,你可以把这个节目,看做一张胸片。
不是普通照片,不是沙龙照,不是糖水片,而是胸片。
某一年,某一天,某个瞬间,摘下首饰,被照透了身体的你。那个瞬间的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早一秒,你年轻一秒,晚一秒,你老了一秒,而那个瞬间的你,就是当时的你,你来不及修饰自己肺叶的脉络,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结节,就被拍下了一张最基本的影像。那之后,时间之河滚滚向前,你也知道了如何修复自己的瑕疵,但你再也不是那一瞬间的你。
那样一张胸片?美不美?美。
我之所以悟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在王圣志导演的两部作品里出镜,一部是《文学的日常》,另一部就是《中国这么美》,我和张尕怂以及李敬进搭档,去了临夏松鸣岩花儿会,和张尕怂的老家靖远。
▲画家靳今很喜欢张尕怂,听说节目开播,为我们画了张贺图。
对被拍摄的人来说,这两部纪录片是很轻松的,因为,王圣志的这两部作品,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几乎没有设计。
这种“没有设计”并不是建立在全然的随机,全然的放纵的基础上,而是精密的设计,加上一点无为而治的个人性格的结果。
和别的纪录片一样,王圣志导演和《中国这么美》团队,也做了大量的调研,作为一个以音乐人为被摄体的纪录片,他们先确定乐队和歌手名单,了解他们的作品和来历,反复商谈,然后大致确定拍摄地点,走纪录片必须要走的流程,勘景、调研,跟乐队反馈。
但是等到真正开始拍摄,所有这些都隐藏了,给到被拍摄者的,是一个大致的主题,和大致的地理环境,以及大致的曲目,和为这些曲目要做的准备。没有提任何要求,没有要求穿什么衣服,必须要做什么事,必须要说什么话,都没有,约定的时间地点,碰头,上车,走人。就开始了。
剩下的就交给天与地了。
▲导演王圣志和联合出品人张悦在工作中。
在参与拍摄《文学的日常》之前,我其实不知道他们需要我做什么,如何呈现。我也看了《文学的日常》第一季,作为参考,熟悉了他们的语势:一位来访者探访担任主咖的著名作家。但播出的成片里,节目中的两个主人公,作家和他的好友,他们之间的提问、回答,那些结构性的东西,都已经被剪掉了,剩下的就是交谈,和自我的呈现。
所以我就那么去了,我想,仗着我对李修文的了解,完成这个过程,应该不难。但到了机器开动,我的准备失效了,因为我了解李修文,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表现出,“我不了解李修文”,因为我和他很熟,所以我不知道如何站在观众的立场上让他们来熟悉他。
▲我和李修文在敦煌的旷野里聊文学。
即便我不了解他,不熟悉他,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会井井有条地提问,有理有节地走进对方世界的人,一句话,是个没有戏的人。
王导演于是上场了,担任那个幕后的提问者,行动的驱动者,这么一来,整个结构,以及整个趋向就变了,这一集,不是我探访李修文,而成了我们一起行脚,一起被了解。我的戏份无形中增加了,我和李修文的主次结构就变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但王导接纳了这种状态,在那时,他要的就是我这种状态,就是我这样一个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去探访李修文。
就是那一瞬间的胸片。
▲导演王圣志和摄影组在玉门关。
因为,那时那刻的我,的确就是这样的,如若修改,如若掩饰,那时那刻,和那时那刻的我,都成虚妄。
到了《中国这么美》,情况又变了,我和张尕怂和李敬进,其实并没有那么熟,熟到可以及时对他们的行动作出反应,于是我就成了一个较为突兀的存在——在现场。但是王导还是接纳了这种存在。
那么,我是不是了解纪录片或者这种偏生活美学和行动发生的节目呢,我是了解的,我做过纪录片,也做过真人秀,那些作品,通常要有精确的设计,并且精准地贯彻执行。
▲《中国这么美》在张尕怂老家的黄河边。
而不论《文学的日常》还是《中国这么美》,贯彻的是另一种表达方式,它们都是放羊式纪录片,王导是在精确估算了羊群的构成、性格、行动轨迹,以及草原的草种、风向、地理环境之后,把羊放到了草原上,只告诉他们,你们就在这里活动,其余的就交给天与地了。
镜头里的人,是被摄体,而不是被写体。
但是,经过这两次拍摄,我发现这种放羊式记录里,有另一种真谛,于是我套用“只要活着就有好事发生”做出了总结,“只要出门就有邂逅”。只要能走出去,还怕遇不到人?还怕没有好事发生?只要走出去,只要伸出手来,就有人和你握手,只要给出笑脸来,不怕没有人回个笑脸。
这也是行走的真谛。
▲张尕怂和李敬进在和政县松鸣岩的六月六花儿会,说唱就唱。
一切的前提是,只要走出去。
在《文学的日常》里,我们就是那样放羊式地走出去了,却每每有喜出望外的发现。
关于这段经历,我写在了另一篇文章里:
春天的敦煌的田野,杏花有点寥落,梨花正喧闹,杨树和柳树,远看是雾蒙蒙的绿,近看,只有初萌的万千芽点,杨柳迸芽时候那种特别的油香,扑鼻而来。而旷野里,到处都被一种来历不明,似有还无的金光笼罩。
最难忘是,在敦煌城外的小村子里,几个男人搭着梯子,在榆树上采榆钱,一个人登梯子,另外几个人掌着梯子,一把长镰刀在树上那个人手里,轻轻一挑,就割下些细枝,落在地上,跳跃着,带点苦香。我们在旁边围观,一位大叔说,走,旁边就是他家,去他家喝茶。我们对视一下,就跟着去了。
在大叔家里,他搬来小桌子,摆了椅子,请我们坐下,又端上小白杏杏干,焦枣,给我们讲他的生平故事,当过民办教师,开过厂子,做过生意,还给我们唱了一段秦腔。他的院子里也有榆树,不高,结着小小的榆钱,树枝在风里弹跳,干了的榆钱,变成蝉蜕一样的薄壳,透明,轻软,不断地落在地上。
拍完了,我们离开小院,回头看,那棵榆树还在风中弹跳,我有点遗憾我不能在这样的院子里留得再久一点,也有点遗憾,应该再抓一把焦枣的。
▲ 武威黄羊滩的杏花林。
而在《中国这么美》里,也是这样。
临夏松鸣岩,正逢六月六花儿会,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个老爷子,每年都和家人一起来看花儿会,有个歌手,平时就在临夏的茶园里唱花儿,遇到花儿会,就来和别人对歌。
▲张尕怂和和政当地的花儿歌手交流。
靖远,张尕怂的家,他的亲戚们全都赶来撑场子了,全家人在院子里,煮羊,包饺子,做流水席。
靖远,张尕怂的老老家,那里的住户几乎全部搬到山下了,留在村子里的,只有三四户人,其中有一户,是张尕怂的远房亲戚,老两口,守着两间房子,和一群羊,和檐下的一窝燕子,我在他家吃了午饭。吃完饭,嫂子说,那边山上有一大片苜蓿地,花开的时候很好看,她想带我们去看看,我们绕过一片残垣断壁,到了山坡上,看到了那片苜蓿地。
▲张尕怂的亲戚,守着这栋孤零零的房子。
嫂子说,她觉得孤单的时候,就来这里看看苜蓿花。
另一户,也是张尕怂的远亲,那天,他们一家正在给绵羊剪毛,我们乐呵呵地在一个废弃的荒园里看他们剪羊毛。
而在张尕怂家的老园子里,他很自然地讲了他往日生活的点滴,在这块草地玩耍,那时候,他们觉得那块草地很大很大,在这棵树上摘枣子,这棵树上有杏子,他也很自然地跳上墙头,弹着三弦唱了一首歌。要是搁在以前,上墙头是会被爹妈骂的吧,但这一次,没有人骂他。
▲张尕怂和李敬进在家乡的麦子地边上开唱。麦子地边上种的是大豆。
在我们到靖远的前一天,靖远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暴雨,去张尕怂家的山道异常泥泞,我们集体下来推车,顺便踩泥巴。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发现了一片芒草坡,坡的尽头是悬崖,悬崖前面,就是淡绿色的茫茫群山,和飞速流走的云。在那里,张尕怂唱了《击壤歌》。
那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激动人心的现场。
▲张尕怂面对群山,唱起《击壤歌》。
我想,对王圣志导演和这支庞大的团队的工作人员来说,也是这样,所以,王导假装(一定是假装的)这遍没有航拍,这遍有瑕疵,总之找了各种借口,让张尕怂唱了好几遍。
张尕怂唱完的时候,突然静下来的片刻,我听到风吹芨芨草叶的声音。
全都是偶遇,全都没有设计,就像……一张随遇而安的胸片。
一张四月二十五日的敦煌的胸片,一张某时某刻,作家李修文在敦煌荒野里,说出“人民”时候的胸片,一张六月六日松鸣岩的胸片,一张靖远县城的胸片,一座被荒废的小村的胸片,一张在风云流转的芒草山坡上,唱出《击壤歌》的本乡本土的歌手的胸片。
一张中国某个瞬间的胸片。
这样的胸片,美不美?美。
▲《中国这么美》摄制组,准备收工的黄昏。
这张胸片,也可以有另一种拍法,更靠近综艺,结构也作为片子的一部分直接呈现出来,而不是隐在幕后。
但那不是王圣志,也不是痛仰乐队、五条人乐队、九连真人、康姆士乐队、低苦艾乐队、张尕怂、李敬进、小河、陆晨、钟立风、莫西子诗、蛙池乐队,他们不应该是被写体,他们只要作为被摄体,就已经足够了。
也不是某个瞬间的真实中国。
▲靖远县孤独的守桥大叔,给我们讲大桥的故事。他在这里工作了四十年,即将退休。
这个瞬间的中国,因为真实而美,因为拍摄者最小的干扰,最隐蔽的设计而美。
因为放羊人和被放羊的人,都兴尽而归而美。
就像豆瓣短评里有人说的:
本来以为听了那么多年的痛仰的歌再听会腻,但发现在政和空旷的屋顶上、在村口唱这些歌又是另一种化学反应。
歌回到了歌出生的地方。
这样的瞬间,这样的胸片,美不美?
我想很美。
大型户外音乐纪实节目《中国这么美》每周四晚21:00在海峡卫视、东南卫视、腾讯视频同步播出。Figure联合制作,完整版音乐人物故事,请关注节目。
《中国这么美》其实是一个探索未知、收获惊喜的过程,它也许能帮助你学会理解世俗的琐碎,学会欣赏简单的快乐,继而发现真正的生活之美。像卡夫卡说的:谁能保持发现美的能力,谁就不会变老。
我不认为这部片子是音乐片,也不认为它是纪录片,更不认为它是真人秀,乐队不是主角。
片子用了并不算新颖的方式做了一种全新的叙述表达,歌手去到一个城市,拜访到的所有人都非常有特色,但这些人很普通,他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他们平常到或许与你擦肩,你都不会为他驻足。但是这些人,通过他们平凡的选择,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许不完美,但这是自己想要的。这个时代对我们最大恩惠,莫过于我们可以做自己的选择,你可以过朝九晚五的日子,也可以为梦想选择蛰伏,也可以世界这么大,我要去走走看看……选择需要勇气,而故事里所有人的经历恰恰都是从一个选择开始。
片子里的音乐人不是主角!但正是他们的出现,我们才会对拜访的人物产生关注,他们用歌声用音乐对有感而发表达情感,歌颂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梦想,也或许,他们的歌声里就是他们之间碰撞之后的一种突发奇想或者是小情绪……
高级了!
看了三集中国这么美,对于美好的远方充满了期待,节目呈现了不一样的美,充满着情感的风光才更有魅力!笑容夹杂着眼眶的湿润看完,更加深刻的确认,人物与音乐交相辉映的情感之旅,让人发自内心的产生对美好生活的共鸣……看得懂,会觉得深刻;看不懂的,需要补补人生的课了,对于生活你丢掉的太多了……
成都的冬天难得天晴,接连几天的雾霾让人抑郁 温暖的阳光是如此难得 不过还好有乐迷口中的《乐队的冬天》 不过看完第一期,我就觉得,不太能叫这个名字 首先,这不是综艺节目,这是纪录片 其次,乐队在节目中,也不能算是100%的主角 贯穿这部纪录片的,应该是音乐,自然,爱 第一期:痛仰 哪个听国摇的朋友,不是听着痛仰入门? 一直往南方开,再见杰克,安阳等歌曲 已经印在DNA里,前奏一响,便能跟着唱 很多人喜欢摇滚,也是从痛仰开始 从1999年成立至今 痛仰也从唱着《不》这样愤怒的摇滚青年 到了如今唱着《愿爱无忧》这样平和的摇滚大叔 节目第一期请痛仰,可以说是很合适 第一期选择了福建的一个小村 这里有山,有水 痛仰在夕阳下,山野间歌唱着 穿插着当地的风土人情,自然环境 音乐又回到了最纯粹的样子 _ 本期除了大自然与音乐 最让我感到温暖的,还是最朴素的人与感情 做手工的大叔,内心像孩子一样调皮 他会爬树给痛仰摘梨 也会做木马给老婆玩 做木车比赛 妻子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来招待远方的客人 虽然他们有些拘谨,但是饭桌上大家一起唱歌的时候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_ 另外一位阿姨,把自己的嫁妆拿给老公去学习 去帮助他完成自己的梦想 大叔也很努力,每天学习到凌晨三点 终于他在书法比赛得了奖,想要把荣誉分享给在背后支持他的老婆 但是老婆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么签字领奖? 于是大叔就开始从零开始教她写字读书 朴素的爱情最让人动容 大叔在练字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做饭 _ 这两对夫妻,让我想到了最喜欢的纪录片之一 《四个春天》 她们相濡以沫了一辈子 她们根本说不出,什么是爱情 有些事情,就是习惯了 《四个春天》里,导演的父亲说 “我每天都要给我们的家修理一样坏掉的东西”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让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 我从来不想要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就像他们这样,足够了 _ 音乐,大自然与爱 是最公平的 不论我们贫穷还是富有 我们都可以平等的拥有 好好欣赏音乐 好好感受大自然 好好爱身边的人
《中国这么美》是文艺的玩法。每到一城,拜访怪人。怪人不是指性情古怪的人,只是不随大流、不那么爱钱,对生活的爱意比较汹涌,所以表现为既接地气、又超凡脱俗的性情中人。这样的人有自己坚固的精神空间,或是以一间乐器商店、一座院落、一个家为界。界外是不断升级换代的世界,界内是积年的物什、植物、风、雨和太阳充满的空间。连接两个空间的无非是人。这部片子让一群音乐人担任媒介。他们去往不同的地方,到别人家吃饭、喝茶、交谈,由人带着走街串巷,脚踩土地或是乘慢火车飞掠过大地。
吸饱这些东西以后,音乐人能做的只有开口唱歌。莫西子诗唱《不要怕》,陆晨唱《陀螺》,张尕怂唱《击壤歌》。不要图方便,以为这是一档综艺,可以点开“纯享畅听版”直接听歌。这样就上当了,单纯的唱歌画面就像土味MV,没什么看头。这部纪录片的用意鲜明。它是想借这些人的灵敏触觉,如同摩西过红海,伸出手杖海水退去,显出沉积物丰富的生活痕迹。
对于时间流逝,城市变形,地貌变迁,片中人物主要采取怀旧、抵御和防守的姿态(可能说得不准,我也没看完全集)。有的人离开家以后永远回头,永远留恋,“十个梦九个是这里”。张尕怂是这样的人。他指出那棵出生时妈妈种的杏树,枝繁叶茂,不为人去伤心。不管是出于遵从内心的需要,还是为塑造一个大家喜欢的“张尕怂”,他都要不断从地球上这个荒凉的点汲取养分,记住它、反哺它,把它变成比房舍尤在时更遮风挡雨的神殿。
不是没有怀疑过张尕怂。一个人怎么可能丝毫不被城市文明驯化,既然他已混迹都市多年,既熟谙它的规则,又从它得到安身立命所需的名声和收入。但张尕怂从不表露,只谈原乡。这里的张尕怂和别处的张尕怂没什么两样。不过他不是这一集唯一的主角,有人比他更有看头。他把韩松落撂在表叔爷表叔奶奶家,红砖白瓷面的平房,三只白瓷浅盘摆在铺了蓝色塑料桌布的小桌上,三人开饭。镜头老是被印了红色花卉的穿衣镜牵引,镜中映出两个主人的脸。女主人对镜用食指抹开粉底,轻擦口红,梳子蘸水抿发。张尕怂一再说的“梦幻”是物是人非,表叔奶奶的梦幻是镜中的梦幻。人对镜时换了一副面容,表情端肃,五官变清晰。下一个镜头,收拾清爽的女人站在土夯房前。她和张尕怂一样热爱土地,但拒绝和它一起被风沙侵蚀。土里跳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一个花花绿绿的张尕怂。
拍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听《击壤歌》时,在字短情长的歌里看见具体的面孔,知道他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吃什么,为了什么高兴。张尕怂面对群山唱歌,丝滑的青绿色山体近看覆满荆棘。镜头再近,土里站了个耸着肩膀唱歌的人,像男人又像娃,顽强似他脚边的丛丛秋草。
陆晨在家里请小河吃饭。滑蛋,炒番茄,扔进汤锅加泡发的紫菜,下一把细面出锅,很素。他边吃边问小河,你平时在家做什么吃?朋友在一起分享家常菜,关系就很亲密了,亲密过一进人家门就扑床上享受上门按摩师的手艺。陆晨的家很像小时候布置过的理想之家,这里一个图书角,那边一个画图角,把所有需要都实现,记忆和自恋都摆出来,走几步就能换件事情做。陆晨管叫这个“文艺青年之家”。螺蛳壳里挤满小螺蛳的房子,和后来他们拜访的一栋老建筑一样,人跌进去会被腌成醉蟹。
这集里出现的一个上海城市漫游者格力董就是这种醉蟹。每座有点历史的城市都会有这号人物,他们人到中年,痴迷旧物。通透的已不必想为何步履不停,收藏癖和分享癖爆表,替这座城市的居民留抵记忆有什么意义。格力董还在困惑,这样漫游是否到老将一无所获。他带陆晨和小河钻进虹口老弄堂,密密麻麻的电表和信箱一家一个面孔。他们给一位看上去不大好对付的老阿姨现编现唱一首歌。老阿姨慢慢放下警惕和自矜,弄堂里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要抵挡追问意义的冲动很难。意义的问题没有被放过,陆晨还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可以接受人生局部的无意义,凭热爱过去这一段,甚至可能凭它过一生。
云南建水的怪人是诗人于坚,腹大唇厚,中装打扮,会搂着摩西子诗的肩膀说话,外形黑老大,内心生活家。稍后出场的艺术家罗旭也是这路人物,精明率性商人和顿悟鬼怪艺术家的混合体,口音切换时面容也随之转换。在阅历丰富的老男人面前,摩西子诗和钟立风显得很纯真。一个总是不自觉地面露愁苦,一个的酒窝像过于用力的表情挤出来的。
意义的问题又被提起。人问土拨鼠:“为何一直挖土?”“因为土里有土。”暗含禅机的对话始终为东方人喜爱。不久前一个音乐人也跟我讲过一组漫画:一个人去宠物店买狗,老板问她要什么狗?答,我就要狗。狗就是狗,土里有土。人很难抵御看见本质的愿望。可没有生活托底的通透是很可怕的。
罗旭还是罗老板的时候,披蓑衣在冻雾的鱼塘独钓。身体一动不动时,忽觉人生千树万树梨花开,前路豁然明朗。虽然如此,过后他还是热火朝天地生活,烤肉时候烤肉,造房子时造房子。于坚是个话比较多的诗人。诗人的话一多,感慨愈多,说教的成分就会相应地增多。他说了不少诸如“细节丛生的生活才值得过”之类的话,不如一句精心雕琢或信手拈来的句子。这一集的开头于坚请莫西和钟立风吃米线,告诉他们早餐就要慢慢吃,好像秋天的落花,缓缓。这一句就够了。插花师带他们逛露天市集时介绍这是山茶,那是什么。此时就嫌篇幅有限,很想看看云南的山茶什么样,富丽的重瓣,还是露蕊的单瓣。
这部片子最好看的地方就在细节。每到一处,快切的街景里全是人的痕迹。人影憧憧,歌人慨叹,唱起了歌。片子不究,但可以看见浪漫的背后有现实冷峻,空城、空巢、衰老、贫穷。“他们要建设我们要怀旧,还可以推倒更多祖坟与天堂,包括觉悟现象力和鸟群。”莫西子诗唱歌的时候,什么都会忘记。但又想到,这个世界除了诗歌和音乐还有一套运行的逻辑,比如为了不让经济萎缩,就要搞基建、提效率、稳就业、保民生。新闻里没有感情的字眼背后是很多只饭碗和推土机。眨眼,旧生活风流云散,老面孔各寻出路;珊瑚虫骨骼堆成的珊瑚被消失,生活简化成整齐划一的面貌,就像石库门改的时髦地那么乏味。
歌人和怪人们负隅顽抗,为保住这个世界的乐趣尽小小一份力。有他们在就会好过一点,想坐建水到昆明的透风慢火车,去乍浦路一带看看楼和人。看片下饭,也能多吃几口菜。
《中国这么美》首播上线前两天(11月16日),节目主题曲宣传片发布,这是来自痛仰乐队的《不要停止我的音乐》。转发时,节目联合制作方Figure的创始人张悦在朋友圈写道:「希望这么摇滚公路片和乡村布鲁斯的旅程永远不要停止。」
在张悦的构想中,这档户外音乐纪实节目绝不是套用「乐队+旅行+美食」的拼盘,他要呈现真正好的音乐以及音乐背后人的故事和情感,呈现中国乐队文化的精神内核。因此节目策划之初,他就和王圣志导演团队一起就不遗余力地挖掘手中的人文资源,请各路「神仙」为节目注入新的动机和创意。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陆晔就是其中之一。
跟随导演团队进行了两站的拍摄和其他站的「朋友圈观礼」之后,陆晔教授将自己的所遇与所感集结成文字,于是便有了下面这篇文章——权以本文再为节目打一次广告。
出品|FigureVideo
作 者| 陆 晔|▼
记得是今年三月的一天, Figure创始人张悦来约一个小饭局,说有陆老板——对的,就是当年「顶楼的马戏团」乐队主唱陆晨,和一些纪录片团队的朋友。「啥纪录片团队啊?」我一边忙着手头的事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你看过《文学的日常》吗?」
「看过两集,咋?」
「也是《早餐中国》的团队。」张悦继续说。
听到《早餐中国》,我立即合上电脑:「在哪?地址给我!」
于是,在长乐路狭窄人行道旁的两棵梧桐树之间,我看到了陆老板那辆出现在新专辑《大家拔面子》封面的著名小电驴子,车屁股储物箱贴了「道山靓仔」贴纸——行内人称「张天师」的音乐策划人、乐评人张晓舟送给他的五条人乐队周边。拉开日料小馆的移门,我第一次见到王圣志导演。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中国这么美》。直到酒酣耳热,王导挥舞着他敦厚的手掌,开始侃侃而谈:「《中国这么美》,其实就是中国人这么美。这次我要跟张悦一起,带上中国最好的音乐人,去最美的地方旅行,在最美的人群中间唱他们的歌——比如在上海的弄堂里,陆晨唱歌……」
说起旅行,我首先想到的,总是很远很远的远方,但陆晨,这个被本地乐评人和媒体称为「上班的朋克、有文化的小市民」的男人,并不代表远方。作家毛尖曾说,有些人活成民族的脊梁、有些人活成民族的肉身,我就觉得用在陆晨身上也相当贴切——他就是上海的肉身。
我没有问王导为什么选择陆晨和上海,我猜想这大概是张悦的一点小心思。就像去年疫情期间,他依然顽强地把音乐人小河的公共艺术项目《寻谣计划》带到了他的家乡上海一样。这位前资深媒体人、被朋友们戏称为「精神西北人」的上海娃,始终对他出生和长大的这座国际都市,在现代性典型表征的东方明珠和摩天大楼构成的城市天际线之外,暗流涌动生生不息的平凡琐碎的市井生活,有着极深的眷恋。
他们果然也是这么拍的。五一长假过后,我在焦头烂额的工作间隙从朋友圈里看到拎着琴、戴着鸭舌帽的陆老板,和背着标志性中阮、飘逸着一头白发在老城厢骑共享单车的小河凑到一起了——这对好基友每次见面都会亲吻对方,不是欧洲人那种假模假样的吻,而是让所有直男不忍直视的狠狠地「嘬」。
这一次,他俩站在伸出窗外的晾衣杆下,跟拍打着被初夏阳光晒得暖烘烘的被褥的弄堂老阿姨聊天,唱歌给她们听;他们俩走上黑咕隆咚吱吱嘎嘎又窄又陡的木楼梯去探望朋友,在老房子屋顶的天台上唱歌,像极了金宇澄小说《繁花》里的场景「瓦片湿热,黄浦江船鸣」;他们在那间如今在网红潮店对比下显得破败落寞的人民照相馆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上海人叫上街沿)拉开架势唱了起来。
我忍不住留言:「天呐我错过了这么多!」
7月初,暑假开始。再次错过了张尕怂在甘肃靖远的拍摄后,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探班的机会:跟随痛仰乐队去福建南平。买好票,痛仰乐队的巡演经纪人董白白说主唱高虎也是这班高铁。白白姑娘说在火车上不许搞粉丝行为,不许忙不迭地合影。我心想我会跟完这一趟全程,我急什么。事实证明我错了,之后的几天,因为风景太美、趣事太多,我彻底忘了(合影)这茬。
7月3号下午抵达政和,在一间茶庄落脚。这是福建南平的一个市辖县,在福建的北边,离浙江很近。7月气温已经比较高了,但远处山峦起伏,眼前茶园青翠,目及之处景色宜人。痛仰乐队贝斯手张静的老家离这里不远。
如果说陆晨小河之于上海,是本雅明笔下的都市漫游者,把街头巷尾当成自家客厅,脚步散漫,东张西望,时时惊喜,处处欢欣,并以歌声勾勒出一幅与现代性既适当卷入又适时抵抗的当下都市生活的地形图,那么痛仰之于政和,就是真正的旅行者走进全然陌生之地的乡野际遇。
乐手们骑着借来的旧自行车,一路呼啸进入小溪环抱的乡村。我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发现痛仰们每个人脑门上都多了一片叶子。痛仰是罕见的开机和关机的状态完全一致的明星乐队,可以无缝地融入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中。高虎说他们去跟当地的农妇去采草药,「你知道这是啥吗?」
我白了高虎一眼——别搞得好像只有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吗——「薄荷」。
在车潭村真武坑,乐队遇到爱聊天的老宋,就跟着老宋回了家。老宋指着院子里木马、木头小车,说都是他自己做的。大家一通赞叹,又好奇地问老宋,这是给家里孙辈们的玩具吗?老宋调皮地冲边上的老伴眨眨眼,说是做给老伴、俩人一块儿玩的。「这才是生活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才是爱情啊!」又有人接了一句。老宋的老伴儿站在一边,笑盈盈,不说话。
短短三四天,痛仰们上山爬树,下河摸鱼;
和茶厂工友一起在烈日下采摘只有夏日短短几天花期、用于制作花茶的清香四溢的茉莉花;
跟锦屏村的孩子们疯玩捉迷藏,如村里的至亲挚爱一样吃了全村丰盛的长桌宴;
有过在古老香樟树下刹那静止、只有可爱小狗款款路过的清净小憩。
在村口潺潺小溪旁,在青山叠嶂的夕阳余晖里,他们一次又一次摆开全套装备,为村民们演唱,《再见杰克》《公路之歌》《为你唱首歌》;也为这个音乐旅行纪实系列的观众,带来不可复制的演出现场。
从福建回来后,我时不时在朋友圈里看着张悦和王导晒出他们在广东连平拍九连真人,在江西景德镇拍康姆士,在云南建水拍莫西子诗和钟立风,在福建泉州拍蛙池,甚至看到张悦在宛如人间天堂的云南凤羽,跟他大学师弟、低苦艾主唱刘堃踢了一场球。我偶尔哀叹,王导都是那句「活该你不来探班」。
可惜那时疫情正在全国各地四处开花,我实在不敢挪窝,只有他们这个庞大的摄制组还一直在拍摄中。是的,庞大的摄制组!我第一次看到拍摄期间痛仰每位乐手都有一台摄影机全程跟拍,以及两台航拍器和动辄十数辆制片用车,惊呆了,心想,天呐这是纪录片吗?这完全是大型户外真人秀的高成本顶配啊!
艺术理论家W. J. T. 米切尔曾提出「图像转向」理论——以图像为当代认识论的中心,图像拥有独立生命,构成我们的生活方式,主导我们的欲望。当数字技术取代了本雅明时代的机械复制图像,面对新的图像世界,一部以音乐和旅行为主题的纪实影像,它独特的价值在哪里?它展示了何种生活世界,又连接起哪些独特的思想并形成意义的回环?
作为一个长期从事视听文化教学和研究的媒介学者,我特别需要身临现场,在王导和他庞大摄制组的工作过程中,去体察当下机构媒体非虚构影像生产高标准的确立和践行——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很快,夏天过去了,秋天也一天天快过去。10月,张晓舟邀请我去河南焦作县大南坡村参加左靖工作室等策划主办的「南坡秋兴2021:共振村声」活动。活动嘉宾之一五条人乐队也将在大南坡完成《中国这么美》第一季最后一集的拍摄,于是我顺理成章又格外幸运地再次进入拍摄现场。
大南坡,这座依山而建的中原小村落有着完整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传统村落的空间格局,也保持了北方村庄的自然美感,这个据说曾经的竹林七贤吟咏之地,十月下旬的阳光催得枫叶红了,山楂红了,柿子也红了;家家户户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稻谷和玉米,空气里飘着柴火饭的香味。我不知道《中国这么美》五条人这一集剪辑制作出来会是什么样,但我知道这一集跟其他的相比,肯定非常不一样。
我在大南坡见到的五条人,既不是「乐队的夏天」第二季成就的顶流乐队,也不是痛仰去福建政和那样单纯的旅行者,而是认真参与探讨「地方营造如何激活乡村公共生活」的艺术家。除了五条人,「南坡秋兴」的嘉宾名单里还有古琴音乐家巫娜、小河,以及因疫情无法亲临现场的台湾音乐人钟永丰。
有五条人和小河总归更欢乐,但也并不总是轻松。见到仁科,我随口一句「听说你最近在读德勒兹」,他当场从背包里拿出两本书,《差异与重复》《导读德勒兹〈差异与重复〉》,然后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吓得赶紧表示我自己读得特别不好、学生们也都抱怨太难、于是好久不读了。仁科摊手:「瞧,这就是我没读大学研究生、没有导师的好处,我自己想读就好了,不需要有人来检查我……」
我特别高兴遇到阿茂的哥哥大茂。他是一位挚爱家乡民俗文化和海陆丰民间音乐、有着先锋艺术观念和创作才华的音乐人——虽然他自谦只是音乐爱好者,中学历史老师才是他的职业。他曾送我厚厚一册汕尾渔歌文字连同音频,虽听不懂潮汕方言,但曲调舒缓优美,看歌词也极有韵味。
在「南坡秋兴」活动的几天里,最开心的是大南坡的孩子们。小河跟五条人是大南坡音乐教室的第一批老师,他们一起排练了当晚的演出曲目《森林里的一棵树》。
大南坡的老人们也特别开心,他们说,村里好久没见这么多人、这么热热闹闹了。分别的时候,几位大姐站在祠堂台阶上冲大家招手,一直招手,一直招手。我回身按下相机快门时,再次眼眶一热。
我想起几行遥远的诗句:「翠绿的群山向大河奔去,茂密的青草在频频点头。你走遍天涯也找不到这样的花园,也找不到这样清澈、活泼的流水,也找不到这样的春天和夏天。」
跟着乐队去旅行,看山川隽美,看天空高远,看大地辽阔,看难以复制的这样美的夏天和秋天。
在我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中国之前没有这样的音乐节目,没有这样的「综艺」,没有这样不可复制的音乐现场。为什么?我不知道。
也许就像王导和张悦以及他们的团队所做的这一切,在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极大地降低了影像生产门槛,社交媒体手机短视频日益成为个体身份展演的主流形态的今天,创意之外,机构媒体唯一的优势在于其高标准——最高的技术标准和审美标准,最细致精确的分工,最严苛的专业制作流程,以及,最丰沛的情感投入。当然,机构媒体的高标准与手机短视频并不互斥,社交媒体也是节目推广的主力平台。这档节目能否存活到第二季,我也不知道,叹其不易,更乐观其成。
临别前,我忽然想起来问王导:你说这一季杀青了,我怎么记得那天在长乐路小馆,你说你刚跟万晓利见过?王导再次挥舞着敦厚的手掌,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笑眯眯地说:「你急什么,我们明年应该还会拍第二季的。」
大型户外音乐纪实节目《中国这么美》自11月18日起每周四晚21:00在海峡卫视、东南卫视、腾讯视频同步播出。Figure联合制作,完整版音乐人物故事,请关注节目。
中国是很美,音乐也美,但这节目有点糟。第一集痛仰乐队的歌曲和景色、居民有什么联系呢?福建政和这地方用五条人、九连真人明显情感链接就会好一些,痛仰比较适合公路、大西北之类的。希望后面有所改善吧,毕竟这节目创意还是可以的。
夕阳下演奏不要太美。跟《奇遇人生》之类的差距蛮大,其实就是一堆素材和歌曲的交叉堆叠,不和谐,没主题,不深入,最后期待一下小河和莫西子诗吧。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乐队,这么好的地方。这个节目真的做好播出的准备了吗……完全断裂的剪辑……完全不搭的音乐和画面……还不如就做成痛仰户外演唱会呢……硬要往《中国好乡村》里塞进摇滚乐。
看了张尕怂,九连,蛙池,都很不错。尕怂是个好娃娃,看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沉默。每个小城镇都有饱满的文化和生活琐碎的感觉真好。ps.让大家带你走访家乡会更好而不是去旅游
第二集全面改观,莫西钟立风 建水的云 阳光风景太打动人了。但无论怎么说,导演设计还是有一点问题的tm拍乡村就一派静好 太浮了,节目组展示了什么呢,拍mv呢?乡村跟音乐有鸡毛关系呢
好喜欢乐队下乡的综艺,有文化有音乐
不错,如果能把痛仰那期删了就更好了
来自朋友的推荐,说第四集拍摄地是我们泉州,于是就找来观看下:第1集 福建政和:痛仰乐队的深山音乐会;第4集 福建泉州:蛙池乐队体验泉州独特的城市魅力→此前刚好听过蛙池乐队的歌,然后,南音段落勾起童年时期短暂学过南音的回忆;第5集 江西景德镇:康姆士寻访千年瓷都文化;第7集 广东连平:九连真人追忆少年“叛逆时光”;第9集 河南大南坡:五条人“最野”乡村音乐会。
只看了小河和陆晨游上海(因为喜欢他俩),我几乎所有的上海话都是跟顶马学的,小河的蹩脚上海话hhhh
第二期的建水诗人于坚对催促流程的导演开口就怼:“戴眼镜的胖子,你不要着急” ,于是在节目后面于坚带嘉宾拜访自己朋友的时候,导演逮着机会就回怼:“你的朋友里看起来没有成功人士嘛”。于坚大笑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说到“白丁”的时候还刻意瞥一眼导演。这段恩仇录戏码有被笑到
收回之前的话 蛙池这期真好
火速下单一罐麦乳精……
带着音乐去旅行多美好的事情,怎么就1+1<2呢。
每集水准不一,最怕卖人脉的地头蛇假装文艺,焚琴煮鹤而不自知
中国这么美,爬树做滑板车的宋增福这么美,用木槿花炒蛋的杨联花这么美,热爱写字用麻将刻印章的陈木金这么美,识得山上千把种草药的何连梅这么美,留在家乡和孩子们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叶相美这么美,如数家珍介绍自己茶叶数据库的杨丰这么美,歌唱着这一切的痛仰这么美……最美的是,这一切都在平凡的生活里,在这里,单纯热爱着玩儿,热爱读书写字,愿意舍弃自己的拥有支持爱的人去做一件无人理解也不一定有回报的事,愿意为了自己的不舍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坚持……什么是值得,也许就是最淳朴的爱本身。愿爱无忧。感谢团队,中国,政和,这么美。
节目组没有想好音乐和美丽中国如何融合,最终呈现有点不搭嘎,想欣赏音乐的没有等到惊喜,想看中国的没有感受到诚意,互相失望。
乐队的冬天
怎么五条人还没出现啊!思路是对的,多挖掘一些小众乡村的自然美啊民俗啊饮食啊,看了前几集都挺无聊的,建水诗人越看越讨人厌哈哈哈哈哈。
看了一集泉州,失望。乐队与城市、音乐与山河是两层皮,看不到太多好奇与挖掘。感觉还不如让乐队自己去随便玩。南音那段,意外的没有任何火花。
导演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拍什么,有一些触碰真的挺尬的,九连那个整体还行,还挺自然的。最佳片段是蛙池在工厂里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