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拆房子的吊球是人类价值的敌人,……真正的悲剧在于:这样的伤害很快就被遗忘了。一个遭受摧残的世界立刻愿意接受:这就是人世的常态。原本不可思议的事现在都被认为理所当然。
……我的意图只是要表达他的挫败感,或甚至是在表达我身为自己这个领域的指挥的某些挫败感。
……我记得有一次在男厕所里,有个人向我耳语,他那时刚看过《管弦乐队的彩排》,他说“你真是对极了,我们的确需要再有阿道夫叔叔这样的人出现”,我当时反应是拉上拉链尽快离开。
《乐队排演》的首次公开放映较不寻常。在佩尔蒂尼当上总统前,他曾要求我为他私下放映我的下一部作品。所以这部片子的非正式首映是在1978年10月的总统府举行的,观众是一群受邀的政坛人物。我真宁愿回避掉那个荣幸,但由于我在佩尔蒂尼当选总统之前就答应为他放那部电影了,所以我也是逼不得已。
那些政客表面上客气,实则心怀恨意。他们有些人对篇章语言感到不安,总统为我做辩护,不过对一些其他的批评,他就爱莫能助了。所有人都觉得这部片子是针对他们的批评,或至少有政治上的用意。所有什么可以嫁祸给它的负面诠释,它都沾上了。
RAITV被媒体的报道弄得很不高兴,无限期延后了已发出预告的电视首映日期,因此该片后来反而先在戏院露脸了。
以上内容 引自《小丑的流浪:费里尼自传》
一切都起于好奇,舞台上整齐划一的音乐和许多不同乐器演奏人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呢?这难道不是奇迹吗?不同的情感、不同的动作、不同的音色,随着指挥棒的挥舞,竟然能彼此放在对团体中心地位的渴求、交融在一体。于是电影出现了。采访,是一个鲜明的第三者,镜头、光线、拍摄者主动暴露了自己,为的,就是保留这种观察视角里的好奇。 于是我们进入了这栋大厅。它没有窗户,没有光线照进来,又热又闷。但这也是音乐的理想演奏地,有历史的遗骸、有包容的墙壁,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这远远不够。我们需要一点点事故来让排练显得没那么顺畅、空无一物,同样,我们也不能让排练完全失败,陷入混乱的泥潭。于是,笑话、恶作剧、眉来眼去的小打小闹慢慢摆起了尾巴,一只灰老鼠,一只大蜘蛛出现了,舞台下乐器演奏者对中心权力的渴望、音乐共同理想在青年一代的散落、工会和金钱的携手一致等等定时炸弹爆发了。这是作为采访者也是观察者的我们早就预见的情况。 即便局势慢慢失控,混乱本身就已经成为了管弦乐的一种,整齐的口号下,依然是自顾自的性爱,自顾自的打斗,食物、汗水、交流电、枪支,大厅已经产生了裂痕,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入侵到音乐的空间。这是让人恐惧、但无比熟悉的表演。 于是墙壁最终被砸穿。我们在废墟之上了。茫茫大雾里的废墟,以及均质的光线,让我们冷静下来。音乐的灵光不再了,它不能再保护我们这群任性的孩子,外面可真冷啊,两个人凑过来谁也看不见谁,真孤独啊。于是孩子们开始主动地升起火堆。音乐又磕磕绊绊地进行了。 直到画面消失。无尽的黑夜笼罩我们。那音乐一直响个不停。
费里尼1978年的《管弦乐队的彩排》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
一个古老建筑的大厅里一个管弦乐队在彩排,音乐家各色人等,音乐参差不齐;
工会的怂恿下他们放荡形骸,胡闹不止:
指挥无可奈何只能放乐队休息。可是20分钟后等他回到大厅,彩排场所已经变成了狂欢现场,激动的乐队成员喊出了“打倒指挥,乐手自由”的口号:
乐队胡闹之时,突然整个大厅震动起来,墙壁被一只大球撞出一个大洞。面对行将倒塌的屋子,胡闹的乐队成员傻了眼,他们一个个捡起乐器,重新开始演奏。
而指挥又开始了对他们的大喊大叫:
这部70分钟的电影到底要说什么?
熟悉费里尼的观众会了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赞同革命的左派知识分子。《女人城》里他曾经刻画过女权主义的荒谬,《罗马风情画》里他也反讽过露天做-爱的嬉皮。
而到了《管弦乐队的彩排》,我相信他拍出了一部关于人类社会和政治的寓言故事。
这个构成奇怪的乐队,自然就是人类社会的象征;音乐代表人类社会的价值和秩序,而他们所处的挂满音乐先贤的大厅,则暗指历史和文化的传承。
费里尼经历过二战,六七十年代又亲历意大利社会的各种革命和左派思潮,这些都能在这部电影里找到踪影。这个每个人各行其是的乐队,活脱就是当时一盘散沙的社会:个人主义盛行一时,左派革命甚嚣尘上,传统价值衰落枯朽。
而乐队成员们的狂欢,则指向安那其主义(无政府主义)无疑了。
这时房子的震动代表社会秩序正在崩溃,打破墙壁的巨锤按费里尼自己的说法,代表对人类价值的反动。这些破坏性的力量足以制止所有自-由主义的狂欢,让每个人噤若寒蝉,甘于服从他们的指挥,也就是手握权力的统治者。
而最后电影结束于指挥的嘶吼中,让人怀疑也许费里尼让指挥象征的,是集-权主义和法西斯。
也许费里尼想说:自-由主义与极-权政治仅仅一步之遥。
说到这里,可以看出来费里尼对人类政治的悲观。他似乎要用这部寓言式电影展现一幅图景:传统价值正在衰亡,自-由主义正将社会引向无边的混乱,而混乱最终只会带来独-裁和专-治。这,似乎正是人类社会无法摆脱的宿命。
那么《管弦乐队的彩排》也许就是《1984》?费里尼也许就是乔治•奥威尔?
他们发出的,也许就是同样的警示。
叙事的角度很独特,是一个电台采访节目,观影者类似于摄影师的角色,每一个接受采访的乐手就这样看着镜头。首先是抄谱员介绍他们的排练场所,而后整个电影的空间就在这个古老的音效非常好的小教堂展开,挂着古老的画作,和一些古老的教皇的坟墓。
然后一排排的谱架出现,记谱员在不停的捡被风吹掉的谱子。然后乐队的总监和工会主席出现。乐手对着摄像头开始介绍自己的乐器。钢琴小姐姐在介绍钢琴的时候仿佛在有着什么稿子,或许也不是,但每个人介绍自己乐器的时候不管怎么说看起来都很爱,你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那种和自己乐器的亲近的关系。尤其是那个大号的演奏者,“有时候我觉得他和我一样,胖胖的笨笨的”,还有那个竖琴的演奏者,“在空旷的房间里的时候,我会想象她在演奏,不然无法入眠”。不过一个人在这样说的时候,总有其他的乐器的演奏者在一旁笑,不以为然。有趣的是采访大提琴演奏者的时候,说大提琴和小提琴是乐队的核心,而大提琴类似于男性化的角色,是可靠的朋友,小提琴会像女性一样魅惑你。但是小提琴的演奏的一位女士说才不呢,小提琴事实上是很有穿透力的,最有阳刚气的乐器。我倒不愿意把乐手对于自己乐器的描述称之为“夸夸其谈”或者“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我倒认为这是另一种角度的事实。我真的对不同乐手之间的那些小偏见非常能共情,当然我们的小破团没几个管乐,但是最典型的就是那些对violia的笑话。乐器本身的演奏者,和旁观者对于乐器的观点,自然不尽相同。何以认为指挥和乐手之间,或者是乐手与乐手之间,谁是事实的掌握者呢?
其实我对与指挥和乐手之间的关系和相处模式应然为何,没有一个很直观的概念。我见过的三位指挥,不过因为都是同学,台下坐着的和台上站着的,大家还是平等关系,共同完成某个作品的心态。当然三位指挥的风格也不同,有的偏强硬一些,我还听闻过对着同学撇指挥棒的传闻,然后也有的比较学究气,喜欢通过吊书袋的方式展示自己对于作品的理解。如果从信息不对称的角度,指挥和专业的乐手之间是否有,在多大程度上有呢?指挥他的总谱摆在那里,当然他的角色supposed就是要对于全局有一个把控,对于整个乐曲的进行有一个了解,包括那里弦乐和管乐在配合上细节怎么处理,比如慢一点快一点还是揉弦之类的。当然说实话这些乐手们应该也能听得到,而且他也会对于自己的部分应当如何演绎有自己的观点,不一定逊色于指挥,只是这些是分散的知识。
这个电影的指挥看来,他在怀念他的老师,在那个时代,指挥就是乐队的教皇,是绝对的权威,乐手要百分之百的服从。指挥是创造流淌的音乐的,乐手只是实现的工具。不过目前指挥所面临的的现状显然并非如此。排练的时候乐手摸鱼的方式多种多样,包括听广播看球赛、喝酒,乐手之间也会有奇奇怪怪的争吵,比如你的凳子放前一点放厚一点。经过漫长的摸鱼和休息,指挥回来的时候,乐手已经开始在古老的教堂上肆意的喷画一些指挥无用打到指挥之类的标语,整个排练场几乎转化为一场批斗会,但神奇的是批斗的对象似乎并没有被直接针对,他就静静的坐在一边,好像是在感慨着过去好时光的逝去。逐渐陷入疯狂的只是乐手们,他们似乎在对着一个“指挥”的符号开始批判,并以此为借口开始做爱,开始开枪,开始相互争斗。当然看着黑乎乎的东西砸向教堂墙上的画作已经开始心疼了,当我看到一个小提琴手把小提琴砸向竖琴的时候,啊我的心那个疼啊呜呜呜。这个时候竖琴手还在抚摸着自己的乐器,说这你们疯了。
然后something happens。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墙上出现了裂缝。一个巨大的球像天外来物一般砸向墙面,教堂半个墙面倒塌,竖琴手被砸死或受伤。有趣的是,事实上教堂的震动在此前一直贯穿,但是没有人注意过。尤其是当大家开始陷入群体狂欢的状态的时候,灰尘落在人们的身上,没有人注意。
然后指挥终于站起来。他说,你们是乐手,你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自己的乐器。然后我们的排练继续。乐手们立刻从刚刚的集体狂欢状态之中摆脱出来,那些之前还在探讨着接受电视台采访要不要给工资的一群人开始演奏出无与伦比的和谐的声音。不过这一次指挥没有喊停。乐曲终了,指挥说的话和第一次的时候没有变,大抵还是说某某乐手不行,用非常强硬专制的语气。然后屏幕变黑,乐队继续排练。
啊看傻了。看傻了真的看傻了。是集权主义、民主与集体狂欢的隐喻么?民主的外佛是一层假象,一边是集体狂欢,一边是一个外部冲击的天外来物一般的巨大的撞击球就可以把一切撞回集权的样子。从这种意义上,甚至非常容易对所谓集权产生强烈的共情,仿佛一切应该如此一样。自发的秩序何以可能?每一次铁球的剧烈撞击都要经历乌合之众式民主的破灭,集权的重新入场,以达致秩序的重建,以此循环往复?
乐队也是一个小社会,对乐器特色和性格的介绍有点意思——小提琴讨厌双簧管,是的
每种乐器都有其灵魂和品格,乐手访谈的表达更像是形容每个人形影不离的挚友。乐队就像教会,每一次演奏就是一次弥撒,旧秩序的崩塌是一次强烈的政治讽喻。为啥费里尼的每部电影都这么热闹啊,哈哈😄,这部太短了,没看够!【资料馆·费里尼百年诞辰纪念修复影展】
乐手/乐器在乐队中的争吵,个体对于集体/权威的反抗,却如同乌合之众一般,最后在毁灭面前终于合体也逃不过指挥最后常规的痛骂,对于某些意识形态与体制非常有隐喻。
管弦乐队,形形色色的乐手,信仰各自的乐器,发出不同的音色,有些和谐相处,有些敌对反感,彩排成了一场社会实验或是缩影,指挥如神俯视人间。政治理念、革命冲突、信仰崩塌,如同教堂的演奏厅摧毁,所有人终于脱离失心疯状态,尝试完成了一次不尽如神意的演奏。“Again!”指挥最后说。重建的开始,但可能只是一切重演。
费里尼这样评价此片:“在今天这个结构组织崩散、价值指针消失的世界,每个人对其周遭的混沌、病态、邪恶都会有所反应。我们把我们个人的病理笼统化,将我们的恐惧、欲望一股脑投射到周围的一切,管它是电影或一件事。也许从那部电影呈现出疯狂的情境、坠入非理性范畴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有这种种反应出现。因为那个情境如此骇人,所以我们就以一种组织化、制度化的疯狂来反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像在独裁政权之下一样。所以一切就像在兜圈子。”短短70余分钟,竟有如此精彩的起承转合,从隐忍到暴动,直至废墟中回归原点的“重建”,宛如人类社会进程的缩影。
4K修复,真任性的伪纪录。堪称Fellini一次有理有据的自我辩护,对于外界冠以的“片场法西斯”恶名,Fellini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与答案,而且是以管弦乐队的彩排的戏谑形式来表现的(乐队指挥与电影导演本质简直是一样的),某种意义上,导演与演员(乃至整个拍摄团队)的关系始终都是冲突矛盾的。看得出Fellini心中的无奈委屈,为了达到拍片理想效果有时简单粗暴也在所难免,被训斥的拍摄团队也会像这支管弦乐队一样怨气冲天甚至激烈“反抗”……最好的结果就是乐队指挥(导演)与管弦乐队(演员)互相理解完成创作过程,最后废墟上的彩排场面似乎寓意着一种和解,但一切又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费里尼百年诞辰放映.资料馆留影#
每种乐器都各有特点,每个人都有着独立的意识和思想。当乐队成员联合起来反抗指挥时,会怎么样?# 每当我泄愤时,就会到处买房。
意外很喜欢。之前我以为不会给晚期费里尼五星了。70分钟的凝练篇幅,完成的却是人类社会的宏大寓言。在老一辈乐手那里,我们能捕捉到他们的职业尊严和对艺术的敬重;而对新生代乐手来说,演奏者的创造光晕早已湮灭,只是一份需要等待打卡下班的工作。自甘庸俗堕落可以混同成反抗权威的激进姿态,终于演变为用暴乱来对抗指挥。但当旧世界真的为铁球摧毁,人们置身于教堂的废墟中,又茫然无措渴望单纯和谐的回归。指挥家带回了秩序,却也唤回了独裁。问题无可解决。竖琴手是费里尼最欣赏和同情的人物,于是他让她成为了唯一的牺牲品,以提示我们失去了怎样宝贵的事物。现代社会,甚至连艺术都拯救不了我们。重来又能改变什么呢?p.s.来自费里尼的自嘲:你觉得八部半是个精神分析电影吗?以及周董的不能说的秘密结尾对本片算是致敬吧。
从艺术天堂到革命地狱,在废墟中重建,费里尼仅用短小的一部非职业演员封闭空间内乐队排练的伪纪录形式,就勾勒出意大利近代历史的变迁,甚至人类社会秩序的演变。指挥一角的塑造,也可认为是独裁政治,或者趋于一种宗教和制度,像神一样的心理寄托。领袖和上帝之间只有一面之隔。资料馆修复版。
打击乐与弦乐之仇,竖笛空气入脑成妖怪,孤独大号选择了孤独胖子,双簧管能带人逃避现实,尼禄和天使让她迷上竖琴,第一小提琴甚至节拍器都能取代无能指挥;黑道工会争平等,无政府音乐求自由,古典结构的独裁崩塌后,剩下一片虚无茫然……费里尼的保守主义美学反抗寓言,也不赖?
以为又是一个虚实结合的纪录片罢了,不同年龄与背景的乐手或真情流露,或戏谑调侃,关于乐器的爱恨,关于自我的探寻,还有社畜最该感到震颤的当头一棒,即再奏一遍都被认为是加班,而工会在撑腰。谁知种种罅隙突然大肆张裂,破开一个非理性的疯癫狂欢,叫这乐团影射神隐的人间,宣泄化作原始欲望的碰撞,无人能逃,也无人想走。从静到动再到静,一阵清醒,一串咆哮,灰头土脸地重建所谓的高雅与和谐,简直荒唐又窒息。小小格调几番嬗变,有料。三星半。@资料馆
1.方寸之間卻昭顯人類的本真面相,和絃協奏下的雜音紛雜,各自為政的樂隊成員彼此對撞,言語衝突引誘最終的肢體對抗,暴力的癲狂之舞,隱喻人類的絕望處境,自私自利下的對立與毀滅慾望;2.不同樂器代表不同的人格,或奏出和諧,或導致噪亂;3.毀滅和死亡恐懼並不能引人反省,依然固我;4.第一部費費。
前半像是各类乐器介绍,每位乐手都在强调自己的重要性;间隔后的动乱造反、大锤撞破墙壁、在废墟中团结的情节明显是在象征人类社会。配合下年代,1978年同期的中国,全中。
主题深刻 非常寓言 过程沉闷 配乐不错 要看懂这片子还是需要一定的交响乐知识D
本片是费里尼晚期集幻想主义、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杂糅的一部典型风格化作品。全片是一个意涵丰富的诗化寓言。全部场景被放置在一个封闭式的墓地/厅堂完成。这个满载着音乐悠久历史和辉煌传统的密室实际是整个人类社会的缩影。它其间的所有因素及其发展都与人的普遍行为及未来出路有关。
Nino Rota的音乐。管弦乐队恰似电影剧组。革命一段真好看。电视媒介。
對於當下義大利情勢的悲觀主義式濃縮與再現:反抗德國指揮、階級鬥爭、腐敗、缺乏共同目標、自私自利。毀滅之後,希特勒式命令。
不同于高畑勋《大提琴手》中一片祥和的乐队排演,费里尼镜头中的乐团充斥着敌意、轻蔑与自我,在这个曾经的墓地上,人的异化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个人谈起音乐的同时也在回望过去,热爱抑亦或厌恶都化为一种反叛,最终如《小丑》结尾一样达到了癫狂之境,人性深处不能被控制的控制欲在镜头中悄然放大。
费大师一部以小见大,依旧在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间游走的有趣小品。
“我们再次看到了一个味道着群体生活的主题,风格依然充满巴洛克式的夸张,并延续了费里尼一贯的洞察力,情节意在影射导演心中的现代危机感。它是对社交生活和政治生活那种世界末日般的讽刺,是《舞国》和《月吟》的前奏。”——《费里尼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