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在人類最少的南極洲拍一部以人類為主的紀錄片
臺灣譯作《冰旅紀事》。我比較喜歡它原本的片名《Encounters At The End Of The World》,可以參考豆瓣上譯名《在世界的盡頭相遇》。
這片名讓我想到片中的一個怪咖,他的本業是語言學,如今卻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民族也就不需要語言學家的南極洲,負責在溫室裡照顧蔬菜種給大家吃。他說,好像愛旅行的人一失足就會不小心掉到世界的盡頭,於是這些流浪的人就在南極相遇了。
事實上,這部片裡充滿怪咖,種菜的語言學家只是其中一個。南極似乎是個吸引怪咖的大磁鐵。就連導演本身也是個大怪咖,「別奢望我去南極拍出另一部企鵝片(暗示知名的南極紀錄片《企鵝寶貝》〈March of the Penguins〉)。我不想拍企鵝,因為企鵝不會回答我問題。」雖然最後怪導演還是拍了企鵝。他拍了一隻奇怪的國王企鵝,那隻企鵝不隨同伴前往大海覓食,也不隨其他脫隊的夥伴回巢穴去,牠站在兩群同伴中間發起呆來,接著轉身往南極大陸中央的方向飛奔而去。導演很想知道那隻企鵝在想什麼,為什麼會做了那樣一個和大家都不同的決定,走向大家都不去的方向,所以他把牠拍了下來。導演一邊提問,一邊可惜企鵝不會回答。
「你難道不會想知道那隻企鵝在想什麼嗎?我好好奇喔!」跟我一起去看這部片的朋友在離場時對我這麼說,眼裡閃耀著晶光。他也是個怪咖,跟導演同一卦的。
雖然理論上我也是個怪咖,但顯然我沒他們那麼怪。我只是有些感傷,因為那隻企鵝必死無疑,同時冷血地覺得牠必須死,不然這種不合群又沒方向感的基因遺傳下去,只會讓下一代出現更多莫名赴死的企鵝,這對企鵝族群絕對不是好事。
畢竟我的怪只有到《企鵝寶貝》層級而已。
拉拉雜雜地說了這麼多,一定害你昏頭了,我看我從頭說起好了。
《冰旅紀事》是一部紀錄片,紀錄的對象是人--每一個身處南極的人。在南極,導演每遇到一個人,就會問他「你為什麼會來南極?」那些人絕大多數是來做研究的,但導演要的答案不是他們研究的內容,而是影響他們、讓他們覺得必須來南極的那個部分。導演還會問這些人來南極之前是做什麼的。
人類真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動物,因此,導演的提問常常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在溫室種菜的語言學家就是一個例子。又比如一位專門在南極開運輸車的司機,負責將導演從機場接往科學家所在的聚落,那司機原本是位銀行家,但他決定做更有意義的事,於是辭了工作來南極為科學家們開車。另外有一位曾經遭受迫害,經驗過逃避追緝生涯的科學家,就連人已經到了南極仍然保持隨身帶著一個背包的習慣,那背包裡有野地求生所需要的所有裝備,「隨時都準備好(離開/逃走)。」那位科學家說。
這麼多、這麼多的怪咖,不約而同地來到南極,在那兒相遇了。
導演用影像記錄下南極地區人類的言行,不滿人類對南極的破壞,取笑人類思想行為的荒繆。
我最記得的畫面,是一位生物學家坐在冰洞旁發呆。那個冰洞是人造的,得先手動鑽孔,然後用炸藥把洞炸得夠大足以讓人通過。
發呆了一陣子之後,科學家抬起頭說:「我覺得人類應該要知道『適可而止』。」
他會出現在冰洞旁,是因為他準備穿越冰洞潛水,一方面到冰層下採集海水裡有孔蟲樣本,另方面帶領導演拍南極海底的畫面。
那位科學家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決定,這將是他最後一次下水採樣本。
我果然只有到《企鵝寶貝》層級而已。
原諒我說得亂七八糟。它實在是一部很難說明的紀錄片。它整個就是矛盾的總合:沒有一個人類是南極洲土生土長的,而且這兒的人類少於地球上任何其他洲,偏偏導演來這兒拍了一部以人類為主的片子。
建議你自己去看,會更清楚一些。
節錄自:
http://sacrificial-lamb.blogspot.com/2008/11/081130.html 2 ) 你永远不知道内只企鹅的想法
如此巨大纯美的角落就静静地绽放着,人类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到这里。各显神通地榨取一切可利用的资源,甚至为了研究可能让人类减肥有效,而去采集海豹的乳汁。谎言随后就来到了,内些科学家声称这样做,对海豹的生活一点影响也没有。太可乐了!~
冰川下,海豹的声音意外的如此迷幻到宇宙。这么一来,海洋馆里的同类就真太可怜了。它们的声音没有灵气,如其所处的水池一样沉闷。
同样沉闷的企鹅专家告诉我们了一个小秘密。每一段时间内,总会有那么一只企鹅会脱离觅食队伍,孤独的向着群山走去。如果你把它抱回原来的队伍,只要它双脚一着地,绝对义无反顾的再奔向群山。跌跌撞撞的小黑背影越来越小……
不同国家的人在南极村里相聚。用梦旅人来形容他们的共性是最恰当的了。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好几百斤关于过去的故事。可到了这儿,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梦。
最后物理学家描绘的世界和海豹天籁的交融让我迷恋。HOLY的曲子也再三出现。导演一边毫不吝啬的分享南极给他绽放的美丽,一面客观的记录人类的行为。在娱乐至死的时代,大众娱乐早就一厢情愿的拥抱着南极,国内的某个节目组也将不日拜访,近月选秀活动即将展开。南极变成了TV SHOW下的终极布景。
今天,我们可以用VISA在南极刷卡;明天,我们将喝着海豹奶并且永远也不想知道关于内只企鹅的想法。
再见,最后的南极。
3 ) 南极的幽默,神学的结尾
3个镜头:
1,企鹅也会疯.导演和一个研究企鹅20年的学者谈企鹅,这专家据说常年寂寞,已经不习惯和人说话了.一只疯企鹅,离开伙伴,不去海边,不回栖息地,而是向80公里之外的内陆山脉走去,学者说,把它抓回来,它还是会一头奔着山而去.导演问了一个至今无解的问题:疯企鹅,为什么?想起登山爱好者自以为很酷的那句口头禅:我登山,因为山在那.不过是一只疯企鹅.
2,怪人的集合.即使南极的司机,个个背后都有一筐故事,让导演不得不用旁白代为提炼.在这里相遇不奇怪,南极对人群有自然的筛选作用,觉得生活无聊,想到世界尽头来的人都来了,呵呵,旅行要到世界尽头,向南向南,直到一个没有南方可言的地方.
3,一个语言学家.感慨每分钟都有3\4种语言正灭绝,导演感慨,人类文化真出问题了,因为这个文化里,有人保护树木,有人保护鲸鱼,却没人理会某个语言最后一个使用者的消失.
结尾,竟还是要归到神学上.在观赏了南极的海洋火山冰原物种后,导演引用了一句,大意说,通过我们的眼睛,宇宙才知自己的美丽与尊荣;人类是宇宙伟大尊荣的见证者.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人是懂得欣赏造物美妙的唯一受造物.类似说法有,人是会思想的芦苇,脆弱而有尊严.
4 ) they rock!
在这个大片充斥的电影市场里,不被所谓动作、速食爱情、场面、特效、美女帅哥、恶搞强奸掉我们的审美,那么,你已经打败白骨精,继续取经之路了。
那么,都来看纪录片吧。放掉我们既有的情节猜想,回到最最纯净的角度来欣赏电影,让镜头说话。
在世界尽头--南极,和Herzog约会。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人,他脑袋里装的哲学不一定逊色于西天的那些大部头经书。
People here are professional dreamers ,they do nothing but dream all the time.
南极在海马体上被刻划的印记几乎等同于媒体狂轰滥炸的长城站。。后来,好不容易看了下一群台湾南极登山队的短片,终于有了更新,南极这两个字开始充满着冒险和刺激。。想想,看冰看到瞎也,多么浪漫。想想,女生尿尿还有专用的小漏斗辅助也,超酷的说。
但是看了Herzog的影片之后,大大的“哦~~”了一声,原来,南极是这样的啊!也稀奇!也不稀奇。
Herzog的南极,更像一个繁忙的大工地,到处都是履带拖拉机。没有美艳到窒息的风光美色,没有屁屁颠颠的企鹅,没有装扮很科幻的科学家。但是每个来到南极的人都怀抱梦想,来到这个大工地建造自己的浪漫。
来到南极,本来就是件浪漫的事,不是吗?
银行家开卡车,语言学家种菜,哲学家开起重机,拍电影的当厨师,疑似有印第安皇室血统的承包商当电焊工,电脑专家像手提包般旅行,工程师随身携带充气艇随时准备新冒险……
这样的南极更像是一个提前进入共产的国度,没有生存的焦虑,没有繁衍的使命,一切就像梦想家的国度,纯粹生活。
支撑南极的还是科考研究,科学家的世界是孤独的世界,那是一种错误的解读。事实上他们于所研究的领域间碰撞的火花比最坚贞的爱情都来得煽情。当冰河学家用充满迷恋的眼神看着B-15冰山的移动,当生理学家趴在冰面上细细聆听海豹奇异的异世界般的语言,当细胞学家最后一次潜入冰层下探索科幻世界似的水下世界,当生态学家看着迷失方向的企鹅满脑问号,当火山学家穿着奇装异服向探险先驱致敬,当物理学家像念咒语一样兴奋的介绍中微子的厉害,they rock,don't they?
推荐给朋友看这部片的时候,我的诱饵是:如果你看到企鹅专家,你想问他什么?赫尔佐格问的是,“有同性恋企鹅吗?企鹅也会发疯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们便上钩了。且看那发疯的一根筋奔向70公里之外的群山的企鹅是真的闻不到海的气息,迷失方向?还是只是活腻了?还是只是为了和Herzog《在世界尽头相遇》?
5 ) 最爱小镇生活
一直以来非常喜爱和向往那种只有几百居民,大家彼此都认识,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各种基础和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的小镇。如果常年伴有雨雪天气就更好了。看了这么多年电影,只有两个小镇让我心仪,一个是《极夜30》里的阿拉斯加边陲极夜小镇,另一个就是本片里中的麦克默多。
6 ) 相会在世界尽头
对那些渴望自由的人来说,旅行意味着更多。对饥饿最棒的描述就是形容一块面包;对自由最好的表述就是,看到自由在你眼前,你走遍天下——赫尔佐格
这个我最敬佩的电影大师,他的视点总是那么独特,好像一个外星来客,跳出整个人类文明,冷静地审视我们的世界。在他的纪录片里,从来不缺乏“偏执”的人们,从疯狂的音乐家到极端的动物保护分子,从浪漫主义的科学家到不可一世的演员。这些不同的人却有一个共同的头衔——职业梦想家。
到了南极,就再没“南边”一说,这里是梦想家的圣地。那些不受拘束的人们,一般都会掉到地球底部来——印地安皇族在焊水管,银行家在开巴士,哲学家在操控推土机,PhD在洗碗,语言学家到了这块没有语言的大陆上。这些人们,曾经在危地马拉被挥舞着砍刀的土著追杀;通过下水道从厄瓜多尔偷渡到秘鲁;开着垃圾车从伦敦一路到非洲,被愤怒的大象追着跑过舌蝇遍布的沼泽地;被困在内战中炸毁的机场,在满是弹坑的跑道上飞奔;与酒吧中的叛乱者交火,最终被醉醺醺的俄罗斯飞行员所救……有了这样的经历,你才能来到南极。
他们相会在世界尽头,是一件太合乎逻辑的事情。这里会对人进行自然选择,来这里的人,都抱着要到达世界尽头的想法。地图上的经线汇聚一点,他们相遇了。在这个真实得虚幻的世界里,人们与奥德修斯和阿尔戈英雄们踏遍了那些神奇的土地。对世界的迷恋,一直伴随着他们。
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连动物都会沾染上浪漫主义的偏执。发疯的企鹅,离开了大海,离开了巢穴,固执地奔向内陆的群山,哪怕面对三千公里的路程,终究难逃一死。如同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那只猎豹,这种挥洒生命的冲动,也许正是源于生命的本能。
就是这些梦想家们让关于宇宙的伟大构想得以实现,宇宙之梦,要通过我们的梦才能成真。能够使世界前进的途径有很多,敢于梦想绝对是其中之一。
如果人生到了一个高度,那么你就应该停止~
拍纪录片能拍得这么科幻也是绝了,而且我居然看出了一种泰伦斯·马力克和阿涅斯·瓦尔达的合体感。然而最不能忘怀的还是那只明知死路一条却仍然要奔向群山的企鹅。
如果你感到生命变得狭窄,就是看这部片的时机。不是南极,而是南极科考站中的人。他们为何而来,他们在南极的生活状态,日常工作切面,他们所感兴趣的问题,以及南极这个地理存在本身。导演有广阔的头脑与心灵,才能拍出这样的作品。迎合了我全方位的审美趣味。冷静的,冷静的追梦人。
还以为Herzog也玩地理风光片了,结果还是人文的。
人类的文明,最终将引着人类,如那迷失方向的企鹅,走向消亡、荷索的开宗明义,这不是一部关于企鹅的风光片,这仍是一部关于人与自然,以及人的意义的电影。人为什么要,又能否真正的驯服自然呢?
水准未失
大猩猩完全可以骑在一头山羊背上,在夕阳中扬长而去~~可是它不。
庄严如教堂礼拜朝圣,优雅水母于无声幽暗里升腾,波光涌动如明灯圣火,天光流转间,这里是世界尽头,也是时间和人类心理的尽头,敬畏自然。
和很多电影大师只专注于故事片或纪录片创作不同,沃纳·赫尔佐格最近十多年一直游走于两者之间,而且纪录片创作成就斐然,《灰熊人》、《凝望深渊》等都是佳作。该片纪录南极的自然现场和人类现场,美,也不那么美,更多的是反思。影片的最后,赫尔佐格把该片献给影评人罗杰·伊伯特。
Professional Dreamers
在世界尽头与梦想相遇。那只掉头朝着内陆绝尘而去的企鹅,便是这些职业梦想家的缩影,让人感动,肃然起敬,五味杂陈。
就像那只奔向大山的企鹅,人生需要奋不顾身一次。
南极海豹像Pink Floyd一样歌唱。
一向对纪录片没兴趣。开头看的时候还有点心不在焉,直到第一次潜水拍摄的时候,我才理解为什么说每次潜下去都会觉得是一座恢宏的教堂。越看越投入,我崇拜每个去南极的人,他们真的是伟大。不是我们想想的那么简单可是他们可以微笑着说我的脸冻僵了。这样真实的纪录片,就像让我去了一次南极感同深受
①人类的渺小,人类的伟大②长期的极昼状态下,调整作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③一只离群的企鹅向着死地龋龋独行,渐行渐远渐戚戚,最后成为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
1-4-2008 7:15pm grand cinema
这真是部奇怪的纪录片,传递着一股异样的绝望信息。几乎像机器人般的电子感的旁白,因逃亡而来到南极的人,在此太久而已自闭不再愿说话的科学家,慢了无数拍的节奏,幽灵般的水生物,祈祷的比喻,神学色彩的配乐,以及那只不回家园不去海边捕食而一味向内陆寻去的企鹅;最后,我们只会像恐龙一样消失
冰层之下,即是宇宙
乐观和天真在南极真的是必备品
没怎么看懂,不过南极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