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晓白 捕手catcher
现在的人,对电影要求都很高,既要有娱乐性,又要有故事性,两性缺一不可。往前推个几十年,在我童年的时候,电视机还是一个稀罕玩意儿。城市里的人去电影院看电影,那时候看电影是一种生活方式,跟去公园遛弯、菜市场买菜、澡堂子泡澡一样稀松平常。农村的人就看露天电影,各种婚丧嫁娶、百岁满月都会请村里的电影放映员去城里租赁胶片,天一黑,双片联映就开始了。小孩们会跑到荧幕后面去看,一边看一边嬉闹,荧幕的正面坐满了人,盛况空前,史无前例。当中国电影票房突破一百亿的时候,这种景象已经绝迹了。 娱乐性不同于观赏性,观赏性包括了娱乐性,娱乐性仅强调娱乐。娱乐和故事是美国电影横行霸道、夜郎自大、张扬跋扈的秘籍。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大制片厂体系建立以来,这种所谓的文化软实力已经渗透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只要有可口可乐的地方就有好莱坞大片。2013年,有三十四部分账大片进入了中国的电影院,其中三十部为美国电影。今年国产电影年产五百多部,进去电影院的有二百五十部左右,强调娱乐性和故事性的占百分之九十五,另外百分之五只强调故事性。这个数据说明,我们的电影跟好莱坞电影没什么本质区别,若有区别,那就是好莱坞电影很烂,中国的跟风片更烂。跟风片的势头愈演愈烈,电影投资人的算盘也打的丁零咣当的响,电影院的荧幕以每天2.5块疯狂增长。仿佛,冷静的人才在旁边冷眼旁观,热闹的人都在拼命赚钱。这是中国电影最为繁荣的时期,也是中国电影最为悲哀的时期。跟风片强调的娱乐和故事并不是中国电影有史以来惯用的伎俩,而是近几年,国产电影“假象繁荣背后投入和产出不协调造成的失控现象”。中国电影的上一个繁荣还要追溯到解放前的二、三十年代,当时在上海出现了一大批电影制片公司,如明星电影公司、联华影业公司、国光影片公司等,仅1922-1926年间,单上海一地就先后开办了145家电影公司。这些电影公司,时至今日都在影响着华语片的进程。在当时,国语片已经非常成熟,而且水平之高,令人咋舌。就拿1936年,明星电影公司出品,程步高导演的《新旧上海》举例。这部影片在艺术成就上并不高,严格意义上讲,跟今天的商业片别无二致。影片讲述的是几个租户在一个弄堂里,楼上楼下,几户人家,房东太太整日闲坐于大厅,从早到晚,跟租户打招呼。一部典型的合家欢喜剧。“幸福人家彼此都很类似,可是不幸人家的苦难却各不相同。”编剧正是紧扣这样的主题,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为戏剧冲突,张弛有度地叙述了生活的不易、战争的苦难和家庭存在的必要。导演程步高在影片的节奏上也延续了剧本散发出来的戏剧叙述,一以贯之、酣畅淋漓,细微处有真情,明处有暗线,悲处有喜剧。
我称这种电影叙述为“文学叙述”,区别于“故事叙述”。《新旧上海》属于文学叙述中的戏剧叙述,整个影片以戏剧的平铺直叙展开,以戏剧的冲突和矛盾做衔接纽带,这种电影很难控制,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戏剧,而不是戏剧电影(1982年,谢添导演的《茶馆》,即为稍有不慎者)。故事叙述的主要问题是它只讲故事,讲明白一件事、讲清楚一件事、讲透彻一件事为首要目的。整个影片则需要为这种所谓的“故事”牺牲原因的电影魅力,镜头也将失去本身的叙述性,来服务于“故事”。而文学叙述的好处是电影可以是小说式的叙述,也可以是戏剧式的叙述,又可以是散文式的叙述,更可以是诗歌式的叙述。而电影叙述中最为高明的叙述是定义不了的,也可以理解为“不存在叙述”,而叙述只局限于观看式电影,即“大众电影”。《新旧上海》不管是编剧洪深对于剧情戏剧叙述上的完美,还是导演程步高在影片调度中的严谨,或是摄影及其他工种表现出来的专业性和出色,都足以使我们大为惊叹。而且观赏性和喜剧效果极佳。
为什么提《新旧上海》,是因为我想拿它和另一部喜剧片作比较,那就是2012年底上映,由光线出品,徐铮导演的《泰囧》。从片名上看,它和《新旧上海》一样的让人一头雾水。我想探究的是,中国喜剧电影经过七八十年的演变,是变的越来越开放了还是越来越封闭了?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还是不存在可比性。
首先,《泰囧》通过商业炒作和噱头力挽狂澜、以小搏大,创造华语片票房新高,这件事情本身是可喜可贺的。这是中国电影票房潜力最大化的一次体现。其次,本片为什么要拿来和《新旧上海》作比较。《新旧上海》的优秀体现在两个方面,叙述和技术。洪深的叙述是有功底的,若没有满腹经纶,出来的味道肯定会走样儿。《新旧上海》的制作团队是非常专业的,每个技术工种都出类拔萃。而《泰囧》在这两方面严重缺失,甚至可以用“浑水摸鱼、滥竽充数”来形容。《泰囧》的叙述延续跟风片的“故事”叙述铺展,自始至终,节奏凌乱,东拼西凑,苍白无力。如此这般并不甘休,又高举“拿来主义”,跟他的圈中好友宁浩学了一把,喜欢电影的朋友都知道,宁浩的“拿来主义”也很没品。若他仅仅抄袭美国电影也就算了,它连香港电影的桥段也不肯放过,这就有点可悲了。整个电影下来,你会觉得,这个片子的编剧并非舞文弄墨出身,而是江湖游士,众所周知,江湖游士也有才华横溢旷世之才,用江湖游士来称呼他们也有点儿言过其实,高看了。电影从发明之初,就跟美术和文学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相辅相成唇亡齿寒。但《泰囧》却实现了电影的另一种可能,不存在美术,不需要文学。若一部电影,一不实验,二不艺术,三不传统,四不美术,五不文学,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观看它的理由。我对电影的认识向来狭隘,很多人会反驳我说“好看不就成了?”好看是观赏性,娱乐是喜剧张力,两者《泰囧》也不具备。电影一直以来都是导演的艺术,上梁不正下梁歪,把问题和走样儿归咎于技术工种显然有点儿吹毛求疵不合时宜。第三,《泰囧》的问题出在哪儿?烂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烂,大家还振臂高呼其为“佳作”,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高票房不等于观众爱看,高票房只代表很多观众看过。在中国,票房的二分之一长期被美国大片占据,喜爱看美国大片的观众很大程度上也会喜欢看《泰囧》,因为它们同样的烂。对于烂的欣赏,中国观众向来独具匠心。中国观众对烂的通胀消费,并不是中国的电影观众审美出现了问题,而是市场运作出现了问题。无论美国大片如何嚣张,在法国都会受到冷遇,这跟法国人的观影传统和独立的电影意识有关,而这两点在中国,从来就没有过。中国人的思想和思维方式一直停顿在“好”和“不好”上,不存在两极中间的数值。另一方面,中国电影缺乏多样性,观众的选择权受到集权筛选和分配的严格限制,中国观众只能在一堆烂片里寻找“佳片”,在鸡蛋里挑骨头,在死鱼堆里挑鸡肋,可想而知,对于观众来说,这是何其的困难。从“焚书坑儒”之后,中国思想的多样性随着利于帝王统治的教育延续下来,这种局面直到“五四运动”才稍有改观。但从整体上讲,这种民族的危机感和侵略性始终停留在久远的过去。正如我们在小学时上的地理课,老师会问中国的版图像什么?我们的回答只能是“公鸡”,而异口同声的回答并不是我们的“聪明”,而是我们民族的悲哀。这种思想移植于“第七艺术”,同样会限制到它的创作和发展。中国的电影和中国的电视节目同病相怜,一流的电影院里放着三流的电影,一流的电视机里放着三流的电视节目;而法国是三流的电影院里放着一流的电影。第四,《泰囧》让我深刻地意识到“真正影评人”的重要性。没有高水平、高智商、有胆识、有见识、有学识、有独立电影观的影评人的电影国度是不存在真正电影繁荣的。 中国电影向来注重西游神话,认为向西方取经就能获得大乘佛法;其实不然,很多时候,佛就在我们的身边、就在我们的心中、就在我们脚下。电影的出路也是如此,对电影多样性的认同,对“焚书坑儒”思想偏见的摈弃,对民族本身人文价值的自信,是中国电影的“终南捷径”,背道而驰则会“万劫不复”。不过,那种真正的电影天才是任何枷锁和限制都阻拦不了的,他们正隐藏在那些手持DV的电影爱好者之中。毕竟,电影的未来是大众的。
在过去的一年(2013)里,有两部华语片不得不提,若没有他们,我们的电影将不堪入目。一部是贾樟柯的《天注定》,另一部是蔡明亮的《郊游》,悲哀的是,它们都无法在影院与我们相见。这不是我们的悲哀,这是时代的悲哀。诚然如此,那些勇敢的电影斗士并不气馁,因为他们比这个时代更清楚:我们迷失在了哪里?
2014年1月25日
穷时,怕被人笑话,硬要擦脂抹油撑门面;
富了,怕人来借钱,硬要变卖家当装没钱;
小人物的小心思、小算盘,那种介意别人、防着别人的心理展现的淋漓尽致、真实。
结尾又来个突然逆转,紧要关头下,虽又变穷,还能大方拿出钱来救济邻里,心底善良的本质还在。
还有那对有趣的袁姓夫妻,平时拌嘴掐舌,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互相揭短,这些短还改不过来,竟也成了拿住对方的把柄,比如男方爱吃的红烧蹄髈,女方的胭脂旗袍。
就是这样,相互不伟大、又离不开对方。
关于中国第二代导演程步高的作品,更多人所知道的是《春蚕》和《狂流》,后者虽然流失,但是仍旧常被研究影史者提及。但是程步高还有一部作品《新旧上海》,鲜有人谈,我个人而言,反而会喜欢《新旧上海》多一些。
《春蚕》和《狂流》是非常典型的左翼电影,即硬性电影,说教味很浓,对农民生活的表现也都在话剧的框里,很不生活化,也不亲切。但是《新旧上海》却抛开了左翼创作思想的框架,某种意义上讲,它跳脱出了当时的时代局限。同类型片子《乌鸦与麻雀》更为人所知,但是《新旧上海》却比《乌鸦与麻雀》早了十三年问世,可以说,此片标志着程步高导演艺术的一次重大飞跃。《新旧上海》上映于1936年,此时距离日本占领东北已经有五年时间。上海这座城市在1932年经历了“一二八淞沪会战”,虽然战争结果以日本人签订停战协议而告终,但是这四年来日本人对这座被世人称为“东方小巴黎”的魔都一直虎视眈眈。在娱乐业发展壮大的同时,也因为各方政治势力盘旋,硝烟味也是不言而喻。而1936年,正是日本将要发动全面侵华的前一年,国民政府由于“三座大山”的挤压早已不堪重负,资本主义制度之下一片萧条。程步高没有再聚焦农村,这次把目光转向了城市,为我们展示了在这样的社会制度下,每个底层人民都是朝不保夕的。
民国建立对老百姓来说本来是从帝制的压榨中解放了出来,可是事与愿违,资本主义取代了帝制,可是也加剧了贫富差距。尤其是政府无法自立自强的情况之下,各方势力混杂,整个资本市场动荡不安,资本家对底层社会的剥削也因此加剧,失业率大增。导演用一座弄堂楼把整个底层社会的不同面貌和身份所表现了出来,有小学教员、纱厂职工、推销员、舞女、司机、二房东六种人。这些人从阶级上来划分,都属于无产阶级,但他们所面对的境况和所承受的压力却各不相同。
二房东是个老太太,成天在客堂里坐着,因为租客们要出去无不经过这里。老太太已经做二房东已久,她很会观察这些客人的作息习惯,稍有异样,她就知道,此人工作出现了问题,可能交不上房租来,便赶紧想方设法索取房租。老太太虽然一人生活,可也不省心,儿子是个赌徒,女儿嫁的也是个穷人,二人时常来找老太太要钱。
范先生是个木器推销员,但是市面不景气,木器店也没有客人买。他的生活薪水又全靠抽成,每天虽然四处跑着招揽客人,但是颗粒无收。与此同时,他还得养活四个孩子和一个妻子。妻子和怀抱里的小儿子经常生病,可是无钱可看,同时房租也催得紧,毫无出路可言。可以说,在那样的一个时代背景下,穷人得病是得不起的,可是居住环境那么差,又怎么会不得病?于是,形成了恶性循环。小学教员陈老师已经三个月没开工资了,他不得不努力写稿子给报馆投,希望能够赚取外快,把房租先交了。两个舞女分别是孙小姐和俞小姐,二人虽然有收入,但也大不如前了。客人们自己都难以为生,更没有钱到跳舞房消遣。只有从前的老顾客贪恋着她们的美色,平时会资助些钱来。虽然收入不稳定,但是相较而言,靠出卖色相赚钱还是来得容易一些。
司机唐根泰也面临着工作被辞退的问题,他的东家由于应酬越来越少,打算将三个司机裁掉两个。他和老婆不得不挤在这座弄堂楼中最小的亭子间作息。唐根泰一家人本来是这些人中最穷的,可是因为他有份工作,还有稳定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在这帮人中此刻看来还算是好的,因此得意不少。纱厂职员袁先生和妻子是这些人中最有意思的,本来他们是这些人中最富有的,全片的主线就集中在这对夫妻身上,但由于纱厂关门,袁先生一时失业,没有了薪水,整日游荡在街头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虽然这栋楼里的六户人家都属于无产阶级,但是他们也有地位上的不同。如果说房东属于资产阶级的话,那么二房东则是资产阶级的附庸,说得严重些是资本家的帮凶。她依靠替房东收取房租从中赚取差价度日,性质上也属于剥削别人,当然,如果一旦租客无法交付房租,她就要承担这笔费用。这样的身份显得要比普通无产阶级更可悲一些。
于是乎,这位二房东老太太成天做的事情就是看谁家有钱了,谁家没钱了,然后决定催不催账。可以说,导演很全面将整个无产阶级的生态表现了出来,尤其是二房东的角色设计,弥补了对底层人民的简单刻画。这个角色深刻地反映了底层生态中有那么一些人心存侥幸,不去团结阶级同温层,而是沦为资本家的走狗,同样向同温层压榨索取。可是,无论这六个人生活如何不同,他们都面临着共同的灾难,就是在上层资本家摇摇欲坠的时候,他们的生活现状随时可能崩溃,沦落街头乞讨。
导演对纱厂职员袁先生夫妻二人刻画最为细致,也是本片的主线。他在整个底层阶级中地位是比普通劳苦大众要高一点的,至少是个坐办公室的职员,因此,他混迹在同温层中有十足的优越感。不过,这种优越感只是他给自己营造的幻象而已。每天虽然西装革履上班,可是工资收入以及遭人剥削的现状与其他人别无二致,为了那一点优越感,他需要营造出一种高人一等的假象。
在袁先生丢工作之后,他为了维护自己在这帮穷鬼中体面人的身份面貌,想方设法来制造这种假象。经济已经拮据到入不敷出,甚至都还不起债,交不起房租,可是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他是个失业的落魄者。袁先生以前每天一杯牛奶,现在如果断了,一定会被人瞧出自己的贫穷,因此,他仍旧强挤着腰包,掏钱维持每天一杯牛奶的供应。除此之外,他不得不每天装成上班,早出晚归,一整天在外面坐茶馆度日,还得交付茶钱。妻子也为了维护这种形象,刻意给自己烫了头,还在端午节给邻居们送礼,出手阔绰,显得自己在经济萧条之下,并不贫穷。
袁先生的谎言很快被拆穿了,二房东女儿在纱厂工作,来找二房东要钱时,二房东才知道,纱厂早就关门了。袁先生在二房东面前自然局促不安,满脸通红。为了维持生活,袁先生不得已把自己的皮袍子、皮大衣以及老婆的皮斗篷先后当掉。这种拮据的生活立刻有了转机,命运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妻子买的航空奖券中奖了,奖金不菲。此时纱厂要开工,打算让袁先生回到工作岗位,结果袁先生此时中了大奖,萌生辞退之心。可谁知道,这笔横财转眼成空,他们存钱的私人钱庄的老板携款潜逃。
在这六个人中袁先生夫妻二人因为被横财光顾了一次,再加上袁先生本人工作也有了指望,算是生活转变比较好的。其他人可就差了,其中最艰难的是推销员一家,孩子眼看高烧不退,因为无钱看病,只能眼巴巴看着。袁先生于心不忍,借钱给了他们一家。二房东平时尖酸刻薄,在结局时不争气的儿子偷自行车被逮,也是袁先生花钱赎回。导演在将底层社会穷苦艰辛表现的同时,亦不忘为无产阶级找出路,袁先生的自我奉献恰恰是表明了只有团结才能止损,只有同温层互相取暖才能同上层阶级抗衡。程步高非“左联”成员,因此观点不那么激进,再加上当局审查的严格,收尾是非常含蓄的。如果夏衍来编剧的话,可能是这帮人最终走入了革命的洪流。资本主义的社会充满着剥削和压迫,尤其是进入到动荡不安的周期点时,失业问题会问候每一个底层人民,从而导致他们朝不保夕的宿命。如何才能突破这种宿命,显然只有“团结”二字,“革命”二字。
晚上课上观影了《桃李劫》和《新旧上海》,其中《新旧上海》的故事设定在一栋房子里几户人家的故事,基于旧上海这种狭窄逼仄的特定空间下进行影片叙事,本身就使影片的故事力度加强。类似的影片还有像《马路天使》《乌鸦与麻雀》等经典影片。
首先,特殊的邻里关系助力人物性格塑造。在小空间内,几户人家相邻甚密,通过邻里关系的处理直接凸显人物性格。同时,在《新旧上海》中由于隔音问题发生了不少趣事。
其次,借助空间内意象叙事。《桃李劫》中讨论比较多的是楼梯。女主在楼梯上摔倒成为死亡的直接原因;而男主在被抓时从楼梯上摔下来,更是将悲剧推向极致。
最后,房子成为重要叙事推进线索。在电影讲述的上世纪三十年代,正如多部影片中表现的,因为房东与租客这层关系的存在,使每个人之间都产生了金钱关系,从而延伸至影片要表达的譬如:阶级、家国相关或者社会乱象等主题。
对小空间内的调度也是可以研究的方向,课后跟老师讨论了一下,之后会再查阅相关研究成果。
《新旧上海》:小人物心底的善良没有丢失
看完这部电影,难得的意犹未尽、神清气爽,由洪深编剧,程步高导演,王献斋和舒绣文等主演的“明星”公司影片《新旧上海》,用贯穿全片的黑色幽默,讲述了一个关于上海“不景气”的故事,在我看来,影片细节充实,设计巧妙,剧情不拖沓,演员演技过关,虽没有什么强烈的批判意识存在,也没有什么进步意识宣扬,但不可否认,是一部很好的片子。
与《姊妹花》相比,同为有声片,但这部电影中还加上了字幕,一些音效和音响的使用也更加娴熟,需要强调的是,这里的字幕已经不是默片中的单独出现字幕,而是与声音和剧情同步出现在画面下方的同声字幕。不足的地方是,现在人听来,会一直感觉那些声音是喊出来的,当然这个就是技术上的问题了。
影片对人物的刻画做的非常精致,比如说影片开始阶段,二房东好婆叫阁楼的教书先生起床,先生开窗后说,今天是休息日,学校不上课,小声埋怨了一句好婆打搅了他的睡觉,好婆便回了一句:“好,你既这么说的话,我再也不会叫你起床了!”这真是女人的天性啊,一是容易被惹,二是被惹了之后很是“记仇”,所以女人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再也不会”。导演和编剧很细心,在影片后半部分中还设计情节呼应了这里的埋笔:一日教书先生起床一看,已经差10分钟就要上课了,嘴里念叨着,这次肯定迟到了,镜头给到一旁的好婆,好婆轻轻地笑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我还是透过屏幕穿越80年感受到了她内心的那句“哼,敢惹我老太婆,吃亏了吧。”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例子,影片就是通过这么些的细节刻画,把故事描述的很完整,人物很丰满,也体现了程步高导演坚持忠于原作的朴实风格。
影片中出现了第一句英文,是个英文单词“OK”,当然,没有把之前《啼笑姻缘》中出现的“密斯”和“密斯脱”算进去,因为那个毕竟还不是用英文讲出来的。影片中的“OK”是舞女讲出来的,她们在跳舞场这样的场合,更摩登一些。
影片通过故事、表情以及台词,都深刻地表现出了小市民的种种真实想法,很生活,很接地气。比如失业的丝厂员工,一直强调“面子要紧”,还说“人越是穷,面子上越要装得富丽一点”,这些台词和他们所做的事情,是真实反映小市民心境和想法的,同时也讽刺和批判了这种虚伪和自私。值得一题的是,虽然自私,但在隔壁因为孩子生病走投无路来借钱的时候,还是慷慨解囊,说实话,这一幕相濡以沫着实让我有些吃惊,以及处处算计的二房东太太,在端午节日的时候还送给了袁先生红烧蹄髈吃,和影片最后袁先生和他的妻子伸手援助二房东太太的儿子和孩子生病的范母。
我没想到,面对着外边一个极其不景气的社会,小人物心底的善良仍旧没有丢失。
有意思的是,影片中也第一次出现了脏话:“他妈的”,是袁先生在得知老婆去烫头之后说的。
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场景,比如中奖后袁先生夫妇晚上睡不着觉的那一段,真得设计地很巧妙,很成功。全片演绎着三个字“不景气”,透露着两个字“善良”。
电影之外,影片还透露了一个问题,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存在看病难看病贵的情况了。
小市民万岁!PS. 以后谁再跟我说民国市民生活富裕闲适什么的,我就拿这部片子砸死他。
有些话剧感,距结局三分钟大戏戛然而止有些不适。奇爱的开场解说让人长了点知识。开场弄堂六户人家调度果然精妙
8.0 六点起床要了命,无工可打更不幸。由奢入俭终不易,红烧蹄髈吃不腻。市井人生悲喜剧,老旧上海窥视镜。
谁家没个败家爷们。。
真难得30年代就能拍出这么好的电影。
亭子间,灶披间,生意铜钿,困难交关;前客堂,后客堂,豆浆蹄髈,邪气荒唐。
此片很少被提及,但确实是30年代电影不可多得的佳作。程步高的导演技法娴熟,定机位长镜头、移动侧跟镜头等有力地表现了人物,节奏平缓,没有贯穿始终的戏剧冲突但却有情节起伏,勾勒出大上海底层的众生群像。《乌鸦与麻雀》里仍可见到这部作品的影子,值得一看
六户人家清晨六点,《乌鸦与麻雀》般弄堂里的三教九流,各类社会问题横截面。左翼分流市民电影,萧条年代讽刺喜剧,改良式温和批判。开场20分钟移镜及猫眼、婴啼等巧妙转场交代空间,舒王真是了不起的演员,穷时装富富时哭穷,前后互文妙语如珠,幽默细节回味无穷。资料馆拷贝尾巴不见啦
以喜剧形式表现悲剧题材,展示了经济大萧条背景下老百姓的喜怒哀乐,不论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小家庭里每月一块钱的豆腐浆一定要喝,红烧蹄髈一定要吃。
首次經歷資料館放映事故,最後三分鐘沒放完。遂與友鄰們怒抽三根菸把劇情猜完撤了。不過真心牛逼,攝影洋氣,袁先生袁太太戲巨好。特別袁太太,進步女性,一句“女人買航空獎券也中不了奬”引發全場掌聲!特為她加到五星。
特么这个节骨眼上看这个片
开头的运镜切换,剧本喜剧形式的悲剧,大时代夹缝生存的善良老百姓,一家一个坏运道。袁家是市井的代表,穷时装富,富时装穷,台词表演超有意思,现代的市民剧都没几个写的如此生动的。舒绣文赛高!!
我们发财了你怎么哭了呢?
没看懂新旧体现在哪里
三星半。讽刺精神可嘉,除舒绣文外,几位配角表演上明显过于做作,当然洪深的本子还是很不错的。晚期的明星公司也出了不少精品。
缺個小尾巴。大多時候笑點在影院里是會自動變低的。
原来夫妻之间是算的这么清的,买东西算请的啊
我就记住了红烧蹄髈,哈哈。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随着世界经济危机同样陷入经济萧条,在此背景下的上海市民的日常生活。当然,自然是万恶的旧社会的铁证~
绣文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