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意外被杀让奥利维(奥利弗·古尔迈 Olivier Gourmet 饰)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一生都会记住这个混蛋,即便他也只是一个少年,即便他即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时间匆匆流走,五年后,奥利维与一个名叫弗朗西斯(摩甘·马林纳 Morgan Ma rinne 饰)的男孩相遇了,而这位弗朗西斯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弗朗西斯并没有认出奥利维,但这重逢却触痛了奥利维的心,也勾起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感情,在一番波折和纠结之后,弗朗西斯成为了奥利维的“学生”,跟随着他学习木工。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以来形单影只的弗朗西斯在奥利维的身上看见了父亲的影子,而内心充满了痛苦的奥利维则选择说出了那个充满了毁灭性的秘密。 ©豆瓣
从文字的提炼中可以得到一句话的梗概阐述:由于男主儿子意外被杀害导致自己的家庭分崩离析,从此陷入愤怒的生活;但是多年后由于工作关系与杀害儿子的人重新挂钩起新的联系,令男主重新释放了内心仇恨和对他人的谅解。
达内兄弟的电影《他人之子》其实讲的就是一件“很小”的故事,但是内核包含是人类的“共情”:曾经对你做出很大伤害的人,如何与自己和解并原谅他人?!所以要提取这样的在电影里的概念关键字眼出来的话,那就是无非是“伤害”与“谅解”。
如果是说要从这样的概念出发,找到一个在电影中的表达内容,那就所谓想要去阐述的“戏剧”与“现实”。
戏剧在百度百科的解释是:戏剧,指以语言、动作、舞蹈、音乐、木偶等形式达到叙事目的的舞台表演艺术的总称。
这样看来,“戏剧”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所涵盖的种类以及类目还要细细的分,但是关于“戏剧”的内容总结能够了解到,这是一个表达形式上的,这是与“现实”完全岔开的两个线头。
而“现实”的百度百科是:即客观存在的事物或事实解释,真实的即时物。组词有客观现实、现实意义等。
在目前从两个词性的解析来看,两个是完全并行前行的;而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个说法,目前是最好两个相交叉的点线。
达内兄弟(让·皮埃尔·达内、吕克·达内)的电影(《单车少年》《罗塞塔》《一诺千金》《孩子》《罗尔娜的沉默》)大部分都是相同或者是类似:讲述底层或者边缘人物在道德与人性的徘徊,折射出社会问题或者人类的情感。
虽然这看起来有多电影,但是其实粗暴一点可以归类为一部电影。而这部电影都是手持,但又保持克制。这样的风格甚至在达内兄弟之制片的电影里有影响到,比如《毕业会考》,《山之外》。这样的手持风格并不是完全简单“手持抖动不稳”,反而是交错的保持了现实的真实性。
本片用手提肩扛摄影机拍摄,有粗糙的颗粒感和摇晃不定的写实风格。导演用了半个小时向观众展示奥里维耶的外观形象,大量的特写镜头毫不修饰地将人物的个性表露无遗。影像运动很随意,长镜头用得偏滥,而且由于摄影机运动太快使许多景物都模糊不清,使得观众头晕目眩。但那种两个人物间的一张一弛仍有一定的戏剧张力。男主角获得戛纳影展的最佳男主角奖。【时光网】
按照这样肩抗手持要真的晃到吐应该是《爱情是狗娘》和《上帝之城》,《他人之子》在“虚焦”以及移动上呈现是不固定,更多展示移动的空间的可能,带来是给人物“形象”真实感。包括在人物对话上,也并没有分切,而是一个单纯的手持的镜头拉回移动。
图片
图片
对于这场戏里前妻突然造访,并告诉男主自己有了新的生命了。从男主在厨房里煮咖啡(一边听着电话留言)到喝咖啡,到门外门铃响起。除了镜头自己在变换视角和位置之外,没有更多分切的镜头。这样来回转的镜头更多是追随演员,更多的在记录当下的故事(当然这也跟达内兄弟自己本身有拍摄纪录片有关系)。这样的镜头在看,也要很灵活处理,而不是单纯的卡在某一个位置上。有时候甚至追不上演员的动作和速度,会造成虚焦模糊现象。
在法国新浪潮时期,四个开山鼻祖就公然对抗好莱坞式的剪辑手法,想要更自然的处理以及更多思考性想法停留在演员和观众之间,而不是单纯追求精准的画面和节奏感。所以在这些“文艺片”或者“艺术片”看来都带有“严重的节奏拖沓”。其中像类似贝拉塔尔的电影《都灵之马》,老塔的电影《潜行者》这样的片子,更长的镜头,更絮叨的对白台词。现实感是真的很强,就像以你的视角为摄影机一直在看着不远处的挖掘机在作业一样,你知道这是乏闷的,但这个看起来完完全全的时间的存在。
摄影机的语言应该是如何在衔接式接入演员与现实场景中?
回到《他人之子》场景环境中的摄影机运动重要吗?其实是不重要的,反而是在做一个辅助的重要,“人”在运动中是把握在一个焦段内,这个焦段是在35-50。场景环境出现完全没有动机,但是给人信服的理由。在培训中心里,男主在对学员的培训以及把握是达到“真实”的存在,甚至左手边的拇指指甲还有血淤块。
人物在环境之下的现实感,以及背景是扎实的存在。
图片
图片
另外一部手持肩抗的匈牙利电影《索尔之子》,在环境营造上达到一种难以启齿的还原,逼迫感在眼前。甚至那些躺在不地面的“尸体”都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图片
《索尔之子》的焦段在40,加上一个浅焦,模拟人的视角去看整个历史场景,把混音开满,画面之外还有很多画面,非常逼真,这也是加强一个戏剧元素。同样是在“人”上,画面上出现了很多人的背部,颈部,特写脸。
“人”作为一个场景环境里的一个因素,《他人之子》的从概念的伤害,男主像一只受困在野兽,把内心收起来,冷漠和无形于色装挂在脸上。开篇有半个小时,摄影一直在追着男主,甚至有点追不上,男主很不柔和,僵硬,有躲避,有起伏。
“我们十之八九的动作服从于习惯或是无意识的,让这些动作服从意识和思维是反自然的。我们的手势,肢体语言,他们本身都是自主的,不受我们控制这在电影中也是一样。”【罗伯特-布列松】
现实中的人与电影里的人大抵上是很大区别,两个的“人”在行为与肢体语言上是受到环境与摄影机的影响,是带有目的性和戏剧性的。
《他人之子》人物在呈现一个专业的“木匠建筑师”以及家庭被破坏的男人。这是他的身体习和行为思维的可能性。从相信出发的原点,摄影师开始找到更多的可能性的语言,比如是在试图解释关于即将要有新的“人”男主的生活里,包括前妻怀孕,杀子之犯要进来他的带领团队里。这样似乎看起来,戏剧的冲突都在前行找点迸发出来,而这个现实感与戏剧感要交叉出来的就是每一个冲突点与矛盾点。
“伤害”更多镜头感是在更加“紧”,和压迫感。特别是在摄影师在室内游刃在空间里,难以想象的流畅,但是会有一种“压抑感”。但我最在意还是关于在人物塑造的戏剧性。姚牧远所说的中年文艺青年在看到这些大同小异剧情已经毫无新鲜感的时候,反而是我看来,每一处的细节令人感到惊讶。
男主与杀子青年的相遇互动,并不是一种干巴巴的点头问好,而是在回归到兮兮相惜的情面,无论是做工具箱,还是在面包店丈量距离,送杀子青年回家,玩两人足球;男主连自己都在迷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两代人的距离不断在拉近。我在想,如果是男主的前妻并没有来亲自告诉他说自己怀孕准备过上新的生活,男主是否会接纳杀子青年(因为本身男主就从一开始就在拒绝接纳杀子青年)。而这个时候影片的人物反倒是有一种熟悉的相处,摄影这个阶段并不是在寻找,而是一种自我诉说,让镜头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讲述自己的故事,褪去一种愤怒感。
《他人之子》给人感觉就像是再吹鹅毛一样,永远让鹅毛不要掉落,有时候会用使劲让鹅毛飘的更高一点,有时候会让鹅毛缓慢掉落。唯一穿插点的是在矛盾冲突与达到现实与戏剧的结合,从没觉得是吊链的单纯。
当Olivier拦住前妻,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冷静”,前妻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接受Francis做自己的学徒),他说不知道。她质问:你以为你是谁?
正因为他搞不懂,说不出来,摄影机才得是追随的姿态,贴近的距离,才能帮他“说”点什么。
影片前段大段的跟随并没有给出理由,Olivier为什么老是跟着Francis又拒绝表露出来?观众产生了和Olivier程度相近内容相异的焦灼。感叹表演分寸的重要,一不小心就会滑向变态大叔了。
Olivier为什么接受Francis?绝不是宽恕。他在厨房用餐偷看Francis时甚至借了一把刀。
Olivier两次得以长时间看着Francis,都是在他睡着时,最人畜无害的时候。他长着猫科动物一般的脸,很有辨识度,看着漫不经心,但并不是混账,他会害怕,会倾听,会在提出做自己监护人的请求后颇有小心机地展现唯一的特长。Olivier会不会在注视着他时感到已经快消失的和死去儿子的某种联系呢?所以不能放任自己看下去,必须叫醒他,就像他拦腰抱住前妻时一遍又一遍喊的“冷静”…他只是个疲惫的孩子,无措地面对荒芜的生命,但是他犯了罪,他需要承担,需要被叫醒。于是他叫他起来开工,他问他为什么杀了人。
并不认为Olivier会计划在木材厂复仇,但免不了疑问:不会一不小心出事吧?就像当年一样?Olivier说出自己是被害者的父亲后,俩人撕扯搏斗了一番,当Olivier扼住了Francis的咽喉,他发现自己也可以成为凶手,而Francis这位当年的凶手离被害者也只有一线之隔。
Olivier松了手,他不能是凶手,他是一位父亲。Francis也不应该成为凶手,他是一个孩子。原名没有“他人的”前置形容,只是“儿子”。
Olivier和Francis第一次比较像样的对话是关于测距,Francis佩服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高,Olivier说这是熟能生巧,他不正是一直在看着他吗?他坚持留在岗位,教出狱的少年们扛木材做木工,教的正是负重和承担。而他也是这么做的,松开束腰做仰卧起坐,去训练着克服身体和内心的伤痛。而Olivier教Francis,从不堪重负地摔倒到结尾的一次如父如子的协作,生出了希望的意味。
达内兄弟也正像木匠完成对作品的精密构建,镜头的摇晃正如测距,跟随就像对人物的打磨,肢体的拉扯是对关系的打磨。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对人物的关注不会采用独白/自白的形式,因为镜头里的这些人并不明白自己,他们有什么可说的呢?就像这次作品回顾展的主题:“无法逃遁,这就是我”。作为客体的摄影机是必要的。追随也是。所谓的“后脑勺影帝“也是因为作为观众的我们没法真正面对他们接近他们。因此必须跟随,他们本来就是被忽视的匆忙奔波的边缘人,不跟随怎么能看见他们呢?但别急着同情,他们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片中挤挤攘攘的木材厂堆放出了人生的重量,各种品类硬度的木材都是可塑的。Olivier和Francis无法逃遁彼此的命运,他们的关系也像木材,当Olivier打头阵,Francis跟在后面分担重量时,重塑过去的仇恨是可行的。他们挑选的偏柔软的北美松木,也许能在镜头之外经过一番敲敲打打后被塑成家具,摆进他们暂时空荡荒芜的居所。
刚刚看完,我真的很喜欢,有点太喜欢,一定要在现在头脑清醒的时候写下来。
剧作和情感流动是如此细腻,一分也不多,紧绷到最后一刻也不松懈。完全能体会到创作者对于故事强悍的把控力。
影片开始创造了一个充满噪音和粉尘的密闭空间,导演很有耐心,要创造这样一个绝对的环境,主人公Olivier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绝对的、有些令人窒息的环境里。
他已经知道那个杀死他儿子的少年就在活动中心里,但他面无表情,过去的生活经验没有教会他如何面对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他只能面无表情。
Olivier接纳少年的缘由多么微妙,又是百分之百绝对的:前妻来告诉他她怀孕了。
这场戏实质上在说,前妻已经努力地走出了过去的生活,但他没有,他留在原地,而他现在真的只有一个人了。他自己也许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真正和他死去的儿子有关系的只有那个杀死儿子的少年了。
尽管他还是面无表情。
Olivier接纳了少年,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微妙的。Olivier对少年有着复杂的情感,他当然憎恨他,但他又对这个凶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充满好奇,他也许会期待那个少年是个可恨顽劣的男孩,那样他的恨意可以更有力,更绝对,也许他可以借此机会复仇。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这个少年并不可恨。他坚韧,沉默,诚恳,甚至对自己充满了信任。
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外化也最绝佳的一场戏正是两个人在马路边站着,少年得知Olivier能够准确目测出距离以后问Olivier,“那你看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Olivier的心情更加复杂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张嘴咬了一大口面包。
两个演员都是在太好了,他们只要站在那里角色就已经成立了,他们就像成立的角色本身。
当Oliver的前妻发现丈夫和杀死儿子的凶手走在一起时情绪崩溃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Olivier说的是,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他还没有走出来。
Olivier试图探索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甚至悄悄潜进他的房间。这个动作的象征意味实在太强,房间是最藏不住一个人真实样子的地方。
我注意到导演Olivier反复调节他那块破旧的皮腰带,反复地在地板上练习仰卧起坐。他臃肿笨拙的身体摊在地上,眼神无力到几乎穿不透镜片。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他是试图控制自己的生活。从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身材开始,他太想要想要控制住这一切了。这个设定乍一看是多么游离于故事之外,但是发生在Olivier身上,一切都是统一的。一个被丧子之痛永远钉在过去的中年男人。他是木匠,懂得怎样把一颗钉子钉在木板上,但他没办法把被钉在过去的自己拉扯出来。
他是矛盾的。一开始拒绝叫少年的名字,再到面包店要求他们分开付面包钱。他没有想到少年会请求他做自己的监护人,也许是那一刻起他意识到了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也是个无力的、孤独而单纯的他人之子。一场桌上足球搅得观众和Olivier都心乱如麻。
最后木材厂那一段的处理是最打动我的。这个时候敏感的观众都应该紧张了起来:这似乎是Olivier复仇的最佳时机。几次他站在少年身后,似乎不费吹灰就可以扼住他的脖子,像他掐死自己的儿子一样掐死他。然而导演只是不厌其烦地跟拍两个人认木材、搬木材,平静到几乎有种和谐之意,他们的呼吸声都要涌出屏幕了。这种看似和谐的时刻实际上暗流涌动,Olivier心中是复杂的恨意,但他也知道在少年心中的也许是一种扭曲的、几乎接近于对父亲的感情的依恋。
达内一定不会让Olivier杀死少年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作者。
他们要凹一个更加绝对,更加刺痛、更具人文精神的造型。他们要让Olivier和少年在泥地里打滚,让Olivier骑在杀死自己儿子的少年身上,如他杀死时儿子那样扼住他的脖子,只要用力一点点就可以完成复仇。他们要这样一个造型,然后再让Olivier松开手,撑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一句话也不需要说,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复仇与和解都发生了。
达内是最会作结尾的作者。少年被放开后,满身是泥地回到Olivier身边,两个人一起扛着木材走远了。
一句话也不需要说。如此生猛、如此有生命力的两个孤单的人。我甚至不想去讨论更高一层的主旨,只想深深地记住这样两个人。对我来说,这样的电影是最好的电影。
他们的生活不会变得更好,或许都仍然将沉默地背负着沉重的过去继续生活下去。
但是,Olivier也许可以摘下他紧紧勒在腰间、几乎要崩断的旧皮腰带了。
两人在叙事上的互动关系,极端例子。 莎士比亚戏剧式的古典冲突。角色内心的水深火热,高强度人物关系压力。 人物内心的视觉化呈现方式: 1.军官父亲:失眠大晚上水管疯狂洗车。 2.以色列母亲:你可以过来帮帮我吗? 军官父亲:非常随意地摆弄盘子(对这场见面的焦虑不安与不耐烦) 以色列母亲:你还是坐着吧! 3.两个政见完全不一的父亲一起喝咖啡,一个不停转着糖包,一个不安的拿着咖啡杯,纷闹的人群中,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可以说。 4.音乐,唱歌,融化了一位阿拉伯父亲与在巴黎长大的儿子僵持和拒斥的内心。 一个把巴以冲突的故事放在两个家庭中讲的故事。 巴以冲突的本质问题:你是谁,你来自哪里。 以色列: 犹太人 巴勒斯坦:阿拉伯人 (事实上,我们都是人类,都在地球上……)军官父亲和拉比能握手验证了确实如此…… “只有我自己能决定我是谁” “如果我已经开始了你的人生,那就要帮你继续过得精彩点。你也是,不能把我过得一塌糊涂啊。”
达内兄弟是我的神!首先声音做得太棒了,不仅没有音乐音效,连大的环境声也很少,集中展现了锯木、敲击、脚步、关门、呼吸等等这些细节的声音,每个声音都直逼内心。其次手持跟拍锁定了主观视点,让我们随着父亲的情绪进展,随后插入一定的男孩视点,调度做到完美无痕迹。丛林一幕达到情绪高潮时,是父亲体会了凶手,男孩体会了被害者,两个视点同时达到高潮。三十分钟左右的谈话,及之后一些重复式的调度,为我们不断揭开并翻新人物心理。一些省略处理,比如对儿子几乎没有介绍,太高明了啊,这就让观众把自身生命体验中的儿子形象填入了这空白。Dogma95的视听和冷静隐忍的故事处理,将来就要做这样的电影。
近乎全程的手持近景/特写跟拍,节奏情绪甚至名字都相像的《索尔之子》应偷师不少?信息完全局限在主角视野内,不安感伴随其呼吸起伏贯穿全片(后脑勺影帝名副其实)。一个巨大的伦理难题被如此紧张又(看似)如此轻巧地化解,实在是难以更完满的答案,精准正如最后一镜的剪辑点,也如目测所得「我的右脚到你的左脚的距离」——一个并非看上去那么难以跨越的距离。
手持摄影的极致,全片一气呵成,冷静的外表下都是暗流涌动并逐渐加深的情感(到了后半段会觉得非常紧张),达内兄弟御用男主啊,演得真好!很多都是背面、侧面、或者厚厚的眼镜镜片盖住了眼睛,把一个隐忍的父亲刻画得太好
70纪录片的感觉。影片无比的沉闷,不知观众要如何忍受。手提摄影抖动的头晕,好像是长焦镜头,看不到景深,看不到全景,看不到人与人的真实距离,大部分近景、特写加跟拍。始终围绕父亲,见他所见,闻他所闻,每个镜头都会有他,所以没有正反打,没有主观视点。剧情没吸引力,细节琐碎,这就是艺术片
要挺过前三十分钟的铺垫,后面就会一路坦途,应该是手持拍摄的极致了,相似的题材,李沧东拍成了「密阳」,这部却显示了达内兄弟极其内敛近乎于冰冷的风格,所谓沉默才煽情。
还是那句话太精准了,教学时唯独不叫他的名字、买派时单独付款、量尺、说出真相的那个时间点,就只是太对了,细节太完美了。有意思的是手持摄影加上这样完美的编排,本该是非常强烈的纪实风格,然而完全没有,实在是太对我的喜好了。感觉一半的时长都是很近的过肩镜头,这种背影几乎占据整个画面的拍法太低气压了,很对味。ps.豆瓣简介坑死人,你写这么全我还看啥,我要是没看到剧情简介观感一定好一倍
结局的多样性是最让人期待的,比如给后脑勺一记闷棍,比如永远不说出真相,比如给个掐死的假想,达内手起刀落,给出了极具个人风格的那个,几乎就是最好的那种。
这个电影简直是绝了!!两个细节:奥利弗在训练学院的时候拒绝叫小杀手的名字;还有在买单苹果派的时候拒绝给小杀手买单。达内兄弟最牛的就是将整部电影塑造在巨大的矛盾之中,最牛逼最淳朴的表演逼格。手持不是装逼,而是烘托气氛。每一场两人见面的戏都让人感到深深的尴尬,不需要太多言语。太牛逼了
后脑勺影帝名不虚传啊
镜头好像不止是镜头,是另一个隐形的观察者,跟随他隐忍和观察、试探又惧怕那个真相、狠狠抱住那个与他一起丧子之痛的母亲,「你以为你是谁」前妻怒指他,他什么也没说,你却知道他也在心里问自己。贯穿始终的腰疾、与疾痛抗争的日常恰是他内在本来就有的挣扎。终究在放开扼住他喉咙的双手时,给了所有人答案,你以为你是谁,不必答。全片对白精炼到极致,又散散分布在看似不痛不痒的琐碎生活里,都是功力啊~不愧是纪录片出身,完全贴地飞行,棒的。
手持+特写=催眠利器…虽然没有错过几处爆发点,父亲最后按在少年脖子上的手和先前少年提出让其做监护人的对比分外强烈,但是,少年对于五年的牢狱之灾没有任何悔恨的“冷血”给人带来的观感,和情感爆发以外的“昏昏欲睡”之感是不相上下的,待重看
剧作较前两部变得更简约,将最戏剧化的矛盾处理得静如止水却又时刻紧绷,这与前两部不断爆发的激烈矛盾是不同的。情感刻画更深入更细腻了。
3.5 情节更少 大部分镜头接近于“描写” 更走内心 结尾的“无言和解”触到了生活的真谛
讲一个父亲在仇恨面前的克制与痛苦,整部片子的镜头70%集中在男主的后脑勺和侧脸,去刻画他的挣扎与矛盾,道理我真的懂,闷也是真的闷,镜头晃我头晕,闭上眼睛尝试让这种晕的感觉消失,结果一闭上就被困意压的睁不开眼......
完全自足的影像。达内兄弟为观众提供的“观看”具有很明显的强制性,他们打造了新现实主义最具强度的表达——对人物反应毫无遗漏地进行捕捉、对感知范围最小范围地施加限制——使得观众无需任何来自于影像之外的意指系统介入,就已经抵达“心理现实”。其中,情绪强度的控制依靠于作者的“强制”程度,我们被迫接受收缩的视角,被迫承担和人物同等的秘密,能看到的越少,困惑和痛苦的印象就越深。在他们的电影观里,观众所眼见的表面,就具有作者想诉说的一切意义。
达内作品最简约的一部。所有的旁枝末节让位于人物关系的角力,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耐力赛,被拉满的一张弓,在即将放出去的刹那,一切戛然而止。
达内兄弟的[儿子]把一个社会伦理故事降到如此小的格局里,但角色的情感心理又那么真实和细腻的得以展现,的确当得起大巧若拙四个字。男主角的表演功力要给超五星好评!但这绝非舒服的观影感受:一来这片属于一丁点剧透就死星人;二来全程大景别无剪辑手摇摄影的确是催吐神技——其实这明明是优点来着。
身高能够目测,白线到轮胎的距离能够目测,那男主和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少年之间的距离呢?男主最后的选择可称他为拿撒勒的奥利维。当然,宽恕本身并不可能。能做的只有放弃复仇。而放弃复仇,不是宽恕。最后一场戏堆叠如山的木料既是动作电影里杀人的好场所,也是男主沉重内心的外显。但他最终选择了挑几根木料带走,再和男孩一起把它们包起来。达内电影最有力的结尾,却是现实中达内展最无奈的收尾。在家补了这最后一部,看完仍然有点生气。
反高潮。达内兄弟如何用手持长镜营造一个复仇的假象(锻炼,跟踪,以及最后的镜头处理),在最后一刻释放出人性的复杂:他到底要不要杀他,对这位父亲自己来说也是不可解的。
眼到,心到,手到,人镜合一,镜随呼吸,瞬息倏变,暗潮汹涌,戛然而猝,黑屏,字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