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风会想到什么?飘逸?不确定?春风…飓风……一切的一切汇总依旧是一个字“风”。你只能用风来形容它,或是他。
一圈又一圈,扇叶随着风而旋动,一个小男孩在荷兰某处花园中享受着想象带来的愉悦。对于一个类自传体的纪录片来说,这便是“一切”的源头、“念动”的因。风车在旋转他内心对于所爱所向的“扇叶”亦在旋转并且随时准备升空逐风。
“天生灵蕴,拜苍穹不拜仙佛”。孙行者作为上半部分中贯穿始终的元素,自打太极桥段出现至关门后消失。它作为伊文思内心所向的具象化,以中国观众所熟知的人物形象将自己贯彻始终的理念具象地表达出来,从太极的出现到关门的结束,这个过程好似两者之间的连接直至完全融合。孙行者是中式英雄的代表,他怀揣好奇、不睦权贵、尊善遵心……且与伊文思的人生经历有着相似的特点。拍摄住院到化龙飞腾这段,伊文斯生病期间或许就是对自己未完成心愿的执念将他唤醒,为他再续上了一注力,好让他完成最后的作品。这样的构造让我想到了释道中的缘起性空,诸法因缘而生,因缘灭而散,如春风沐万物后而消散,供万物而生息后再起缘、再轮回······
当一个“人”会当凌绝顶他会想什么?是青史留名的愉悦?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还是年至耄耋对人生的眷恋?一个人漂泊一生,难得成功,然光阴似箭,必然会想要一处归根之地,跟老朋友们告别留言,留下对他们的美好祈愿与曾经来过世间的证明。伊文斯在达到高处不胜寒时想到了梅里爱,想到了嫦娥,想到了李白,他开始思考来世一趟追求什么?是探索未知?是独行月球?还是直挂云帆?不论是那个他们都透着一股身处云层的清冷劲,这应是他心里的写真,他想不到身边人,想到的只是那些存在于典籍中的“朋友”。伊文斯也留下了对于中国的美好期待,拍出了“理想国”的纪录片,人们关心的不只是政策还有自己的所向所爱,像是对于老朋友的交代一样。
随风而动,跟着风,成为风。沙漠里的小孩与老人,他们的心在风的吹拂下舞蹈着,那个老人期待着风,期待着若干年后的另一个自己,那个小孩乘着风,期待着有朝一日乘着风飞起。
头顶鲜艳巨大的龙风筝在风里猎猎作响。老年的伊文思握住一个中国小男孩的手:“我从远方来,我不会说你们的语言。我可以感知你的手,你的手紧握我的手。我能理解你。”脸肉嘟嘟的小男孩听不懂伊文思的话,呆呆地看着远方。一时间伊文思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有着高大风车的国度,梦想有一天能够开着小飞机去遥远的中国,理解遥远的中国。 伊文思在那一个瞬间重溯了自己的一生,用手掌真切抚摸他倾注了无数情怀又一直陌生的国度。被中国收养的伊文思始终是个远方人,他眼里的中国其实并不那么真切。却真的是一个人的一辈子,一个人拿一生写就的诗,一个人对于中国长达一个世纪的朝圣。
“早期新纪录电影”补课。主观真实下的虚构“大片”,叙事以“风的视角或要素”为核心而展开,由风而起、随风而逝。从展现旧传统与新现实交汇在“魔幻现实主义中国”出发,尤里斯·伊文斯对自己做人生总结,最后还挺感动的。
真实与想象交错,一念沙起,御风狂笑。伊文思对于风的表现并未仅仅停留在客观物质表面而是融会贯通于整个民族精神气节间:谈笑有姮娥,往来无谪星,秦俑谐列阵,行者妙点睛。鹤发童颜,稚心未泯,时有即兴神来之笔,老者乘轿行走于黄山之巅@资料馆
在《风的故事》中,荷兰作为风的国度,是伊文思生命的开始,但是“风”却最终把他带到了中国,使得中国成为伊文思生命的终点。《风的故事》完成后的第二年,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也使得这部电影成为一个遗嘱。一个没有中国内容的伊文思其实是无法想像的。
伊文斯大师已到禅境。回顾、追寻、和对自身与世界的未知的探索
一个九十岁荷兰老头的八十年代中国的记忆群像拼图,从后羿到李白,从梅丽爱到嫦娥,啦啦队到骑行大军,长城到兵马俑等等。孙大圣绝对是最出彩的一笔。一个老人的想象力和对中国文化探寻解读的心愿,俏皮生动,也有得闷。
5.0 包含了他對中國特有的情感,看了之後很感動。很像他的告別作。
【资料馆】玄。音乐。想像。片场。中国摄影师。
看起来很有感觉,喜欢里面的风,孙悟空和拍的中国的各种东西。ps年轻版的张献民也很不错哟
安东尼奥尼4个多小时的《中国》透支了我对这类片子的好奇,这部片子最妙的地方在于孙悟空的串场,灵气的很。
这不光是拍中国,这是借东方元素拍自己的人生总结啊。有人终其一生都在追逐“无形的事物”——可能是某种信念,某种信仰,或是自由,或是热爱,伴随着苦难和幸福。这一切,如风般,难以捕捉,却能切身感到它拂过了面颊和发丝,并通过生命的呼吸,灌注全身。如沙砾的往事,随风疾驰而过,还没来得及把握,就已远去,只留下远去的影子。风带走一切,也汇聚一切。汇聚于美好中,汇聚于岁月中。
呵呵,呵呵
风萧萧兮易水寒 今日无风
尤里斯·伊文思对自己作品和中国情结的抽象总结。这种抽象因为之前一部部具体的纪录片而显得可信。最感人的一幕是,白发苍苍的伊文思握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说:“我从远方来,我不懂你们的语言,但我可以感知你的手,你的手指紧握着我的手指,我感到我能理解你,我们在说手语。”
拍摄不可能拍摄之物,电影所能表达的巨大而细微的美尽在其中,又找到一些十几年前看安哲、基氏电影的幸福感,发自内心的激动要喊出来:好美呵!然后数了一下,从1938年伊文思来华支持中国人民抗战到1988年,他访华应该超过20次了吧
这必须出自一位热爱中国的大师之手。
飘逸如诗,纪录片也是可以这样拍的。
有几个镜头非常的卡尔维诺~!
大学第一节课,师生见面聊天客套,永远记得“我跟的第一个剧组是伊文思的组”这句话,旁边同学目瞪口呆还不忘发了条朋友圈。
飞翔的荷兰人——尤里斯·伊文思,借“风”承载人生的痕迹,流动的镜头,行径的轨迹,绵延的梦呓,大师晚年对记忆与影像的追溯。
我们疯狂地拍风,拍摄不可能之事才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影像、历史、时间、记忆。对中国文化的迷恋(太极拳、孙悟空、后羿射日、李白饮酒作诗、嫦娥、戏曲、龙腾、1938抗日战争、乐山大佛、长城、兵马俑)以及月球旅行记的乱入。拍的相当有意识,相当美。自由表达权,为艺术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