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棒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雪姑娘:童话故事的温柔美丽的雪姑娘滥交墮胎最后当了个暴躁的汽车售票员。(我认为她戴雪姑娘的假发不是精神病是她内心与现实里外崩坏的意象表现,孩子有可能成为她最后的救赎,但她当时状态上无助痛苦所以把孩子墮了)雪姑娘整个故事是黑白色的,要么就是意味着主人公精神的死亡要么就是纯粹的回忆过去的表现手法。 阿寥沙的回忆:他人生中的两次严重的流感分别是他人生的两个转折。 第一次是在回忆中,这段故事过后就应该到了他家庭破裂童年幸福时光的结束时候了,从回忆里看,首先阿寥沙应该是有恋母情结,看他父母的相处状态也是他和妻子当下的相处状态,原生家庭带来的习惯。雪姑娘算是他童年幸福时光里美好的具象体,而且雪姑娘单独跟他说话让他觉得自己很特别,是被雪姑娘选中的人,这个意象在后来不顺的人生中成了个执念,在他儿子抱住他后他完成了对自已过去的的和解与救赎。 第二次就是主线,那些幻觉既荒诞又真实,可笑又悲伤,关于这些幻觉我不能全部理解,但是故事很有趣,视听很别致,表演夸张可笑。和做梦一样荒诞无序的感觉。 最后有个男主跳出故事角色审视房间的超现实镜头,不知道该算他幻觉的结束还是其中表现之一。 絮叨的自杀作家压根不想死,他只是觉得没人欣赏嫉世愤俗一时想走个极端耐何彼得罗夫枪按的太利索了点没给他多说一句反悔的机会,结果屑彼得罗夫因为记恨被写成男同把他稿子给烧了…笑死 女主变恶魔是对生活的反抗还是追求(? 复活的尸体边说唱边逃跑,身后追来的灵车司机叫喊着让他回棺待着,汽车上的检票员管你是人是鬼都得给钱… 总觉得这是个荒诞喜剧片,又嗑嗨又真是有意思。
首先说一下的中文译名,
Петровы вгриппе
应该是“彼得罗夫一家的流感”
不过从“茨冈人”译成“吉普赛人”可以看出,字幕组应该是根据英文来译的,翻译不易,感谢字幕组。
谈谈剧情,电影构建了一个荒诞的当代俄罗斯社会,生病的彼得罗夫刚一登场就身处集俄罗斯民粹之大成的公交车之中。彼得罗夫作为俄罗斯使用人口最多的姓氏之一,在这里也有暗指全体俄罗斯人的意思。在车上,絮絮叨叨的种族歧视言论开始贯穿在整个电影的背景之中,对叶利钦和寡头的抨击,关于犹太人和塔吉克人的谣言,关于苏共黄金的谣言,对移民的抵触,这些锋利的敌视从一开始就给电影铺上了尖锐的色彩,不知是不是导演有意为之,在电影过半时小彼得罗夫1977年的录像中,我们跟随小孩子的镜头坐上了苏联时代的公交车,温暖的色调中我们可以看到车上就坐着中亚人,一切都和后苏联时代的冷色和暴力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其中或许潜藏着导演心中对旧时光的怀念?然而这种暖色的怀念还是电影尾部马莲娜的叙事中沦为了灰色。
画面一转,叙事主角变成了图书管理员彼得洛娃,这是一个被压抑的女性形象,在种种刺激之下被抑制的天性释放,文学研讨会的繁琐和虚伪成为了她释放内心的对性与暴力的压制,摘下眼镜成为“神奇女侠”的桥段更像是一种颅内高潮。然而要知道,整部电影都像是一场末路狂欢,去分辨什么是真实的或者什么是虚拟的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比如那个突然出现又以自杀而而终的作家谢尔盖,他和彼得罗夫的交谈就像是一个人脑袋里的自我交流,最终彼得罗夫亲手帮助谢尔盖自杀并且点燃一切的场景更像是和自我人生的某个阶段做诀别。
本来还想写写那位伊戈尔,也就是“哈迪斯”的,但实在是没有看懂关于灵车和他的部分,难道那位在剧院絮絮叨叨的俄罗斯妇女是珀耳塞福涅?哈哈。看电影的时候小彼得罗夫手持摄影的那部分看了好多遍,俄罗斯人对旧时代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从民调来看,确实怀念过去的人变得更多了,彼得罗夫的流感就像是在描绘那些在七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在新世纪的挣扎,但无论如何,他们的脑海里仍然存留着一些关于理想主义的憧憬,就像是电影里我最喜欢的那段70年代公交车的场景一样,车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上面写着:
Мы - Молодая гвардин
“我们是青年近卫军”
当我们谈论俄罗斯,我们在谈论什么,是曾经浪漫的梦想?抑或是当今破碎的现实?
在这广袤的北境疆土,留下过太多值得称道的历史记忆,传统与先锋相互追逐,朱紫交竞般不断创造着一个个人类闪耀群星。
但对于当代俄罗斯,在这样的低潮期,我们又还了解什么,又应该期望什么。
基里尔。谢列布尼科夫,18年的影片leto把维克多。崔这位苏联最后的的英雄推向了世界,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不是只存在厚重困苦的艺术家,同样也能诞生如火激情的摇滚巨星。尽管维克多崔在俄语区影响力可谓空前,但对于非俄语区,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资料。那么对于实际的俄式社会,我们又了解多少真实。
这一次的彼得罗夫的流感,我们得以一个俄罗斯人的视角审视平民的挣扎。
首先谈一点题外话,导演本人因“经济犯罪”而被当局控制的比较严密,戛纳两次都遗憾缺席,但庆幸的是影片所展现出来的观点和现实是比较客观的,没有参杂过多意识形态色彩。也正是因此,才更贴切作为一名普通人的视角,平民不关心主义,他们需要饱腹、取暖的现实。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导演所展现的俄罗斯人民群像,那就是躁郁。
影片的开头以狭小而拥挤的公交车厢作为布景,无论老少人物都充斥着俄式狂野,喋喋不休地谈论着生活的艰辛,影片在这直接单刀直入的进入了键政环节。
众所周知的,寡头问题是俄联邦政治的一大特色,甚至夸张点来说,直接就是叶利钦的执政基础。导演的第一个矛头也指向了这些经济寡头。在经历了69年实践探索,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最终以全盘西化,从极左走到了极右,庞大的苏联遗产在休克疗法下被瓜分,寡头们的崛起速度超乎想象,难以想象这个在几年前还是红色老大哥的国家短短时间内竟然差点就要变成传说中的巨型企业政府。依靠集体输送的结晶成果,最终被少数人摘了桃子。
苏联解体变化之大,仿佛是要全盘否定这次人类史上的伟大尝试,让人难以想象在这块社会主义耕耘了几十年的黑土地,春耕夏耘到底收获到了什么东西。随着潮水慢慢退去,俄罗斯人可能才意识到一个苦涩的现实,那个曾经可能是俄国过去到未来很久都再不可触及的最高峰。
当我们在怀念苏联的时候,我们在怀念什么。跟随着小阿廖沙的视角,是那颗挂满了苏联宇航员挂件的家庭圣诞树,是那份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还能在家中享受赤裸日光浴的温暖,是新年和圣诞之际孩子们手拉手欢快地起舞。
是的,普罗大众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康米什么伟大实验,民众自始至终都只有实用主义。人们一定会记得在70年代,即使苏联轻工业一直饱受诟病,但一幢幢高楼渐起,公路上车水马龙,国际上更是苏进美退,俨然是世界第一强国的做派,每一个苏联人都享受着作为世界领导者的骄傲。但不一定会记得的是,国宝胸针失窃案的不了了之,干部终身制的阶级僵化,苏联笑话的登峰造极。值得怀念的东西很多,但城市的发展、生活的富足不过是成功后的表象,或许人们只是期望去拥抱美好生活,至于是沙俄是苏联还是俄罗斯联邦谁来缔造,都不再重要。
不得不说,某种层面上这是一种短视,容易把寅吃卯粮当作持续发展,过于的结果论只会让在下一次低潮来临之时,轻易地踏上错误的道路。但我们不能去诘责普罗大众,至少在我看在来,他们只能告诉你他们想要的结果,但并不会指引正确的道路,而需要做的,是化身自由女神引导人民,这也是精英主义的基础。但在另一种层面上,这又是一种朴素,现实不是一场p社游戏,是真的有人在温饱线挣扎,只想要吃上好饭住上好房,真正打动他们的,不是所谓生产资料的解放,而是规划富裕的承诺。归根结底,普罗大众永远只有实用主义的需求,而在追求之路上给予了领导者最大的自由。
让我们再来看看现实,苏俄政客在国际主义->国家主义->民族主义->个人主义的堕落之路上一路狂奔。如果说苏联初始作为农业国,放弃国际主义还算是迫于形势可以接受的话,国家主义之后的堕落无疑是对社会初心的背叛。斯大林是不是一个布尔什维克战士可能还有所争议,但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等最多能说是个好人。意识形态不可避免的会倒向实用主义,因为意识形态当初产生的环境已经因为其自身的胜利反而消亡,而这两者产生分歧之时只会有意识形态的修正和变质,而实用主义也同时会附上枷锁,而他们必然会产生分歧。
当女主发现作为塔吉克人在饱受主体民族的白眼,足以证明当今的俄罗斯再也回不去苏联的黄金年代,曾经列宁的名言“世界有阶级而无民族”,大家一起呼喊一声“达瓦希里”,理想之光的绽放终究昙花一现。凯恩斯主义不可逆的盛行模糊了意识形态在实操上的边界,包括苏联,俄罗斯根植的或许是一直是沙俄传统,是一种排外的、带有征服者性质的沙文主义。不得不承认,尽管几千年来有理想的有志之士层出不穷,世界还是在威权和阶级的泥潭挣扎,但种子种下去了,就值得期待。
女主彼得罗娃在图书馆脱下眼镜暴揍捣乱分子的戏份颇有点女超人的味道,这是一个被压抑的女性形象,在这个形象中,现实和虚幻的边界被模糊的相当彻底,同时也割裂的相当彻底。一方面是作为传统女性和母亲角色在家庭中的无私付出,而另一方面则是在家庭之外作为超能力屠戮者展现的嗜血渴望。这样的割裂让我想到的是俄罗斯的文化和宗教。
如果说俄国有什么真正担的起第三罗马的的称号,宗教肯定是第一首选。与拜占庭一脉相承的东正教传承,深入了每一个俄国人民的血脉,无数的俄国艺术家广受滋润。但同时,苏联代表的马列也同样在这里孕育发展。很难想象这种传统与先锋的割裂该如何并存,但它就是做到了,切切实实地摆在现实面前。
宗教的起源根植于人类的痛苦,一味只批判信者的愚昧却不愿触及现实的痛苦,是最大程度的不负责任。生产力的提升伴随着世俗化的思潮,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人的痛苦也削减了呢?是也不是,当人们不再需要在温饱线上挣扎,我们相信,不再需要一个外部客体予以我们施舍,在绝大部份情况下能够自行闭环,自我的价值比任何时期都要突出,但同时自我的迷茫作为一体两面成为了新的痛苦之源。现代的宗教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解放神学的出现是教会的下沉,而超人主义则是宗教自身的下沉,下沉到了哪,下沉到了每一个具体的人。我们不再需要一个全知全能的偶像,去满足社会共识的想象,甚至于被作为整体的牺牲品。一个自我的超人,永远以自己的利益作为驱动,只需要简单的处理自己的困境,满足自我的愿望,为此可以将他人作为牺牲品。在我看来,超人无疑也是一种宗教,但它更世俗更自由,与此带来的是更诡谲的陷阱。至少在明面上,社会共识必然有真善美的规约,但个人往往成为欲望的俘虏。
正如彼得罗娃在初尝自我的超越后便深陷失控的深渊,她不像超级英雄般惩恶扬善,反而被痛苦和欲望征服,对儿子在一瞬的流露的恶意,变身无差别撒人魔的疯狂。那个蜷缩在浴缸旁不住发抖的身躯,仰着头发出呜咽的低吟。凝视那双全黑的眼眸,从本该是眼白的边角游移到瞳孔的黑洞中心,恶魔正等待长出翅膀,从即将崩溃的容器内破壳而出。自我的“超人”就这样撕下了浅薄的伪装,做一点小小的交易,满足压抑在底层兽性的欲望。
写了这么多,感觉变成了私货合集。最后还是回到电影本身,《彼得罗夫的流感》在影像上确实技惊四座,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其实表达的东西是比较质朴的,导演以一个三口之家的视角牵扯出一个当代的俄罗斯社会全景,这是一个复杂而躁动的社会,很多人经历了苏联鼎盛的辉煌,又经历了解体后寡头的风暴,这四五十年来没有比这更刺激的过山车了。在相对平和的如今,俄罗斯人有了更多希冀的空间,影片里有两个最重要的意象,分别是流感——代表着经历过高峰的俄国人民在凄惨现实中的渴望再次辉煌的幻想,以及那片1977年产的阿斯匹林——代表着苏联最鼎盛的时期。所引申出来的便是这场如同流感的对苏联的怀念,但过了期的阿司匹林,是治不了现实的病痛的。那问题就在这了,俄罗斯人问,我们应该怎么办?不知道,甚至没有人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更好。当今的困苦不必言说,即使是在鼎盛的苏联时期,也不是人人都得到幸福的洗礼,很多人就像雪姑娘一样沦为时代悲情的注脚。导演所展示的,就是这样一种他自身思考后迷茫的绝望。最后的死者复活情节,确实是一手神来之笔,一个漂浮在上空的苏维埃幽灵在悄无生息间复活了,但真切面对这泥泞的现实,却也只剩逃窜躲藏。
导演说到这结束了,但我有些不同的看法。其实沙俄一直以来并不是第一档的强国,农奴制持续之久揭露了皇帝的新衣,是列宁把俄国带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如今从高处跌落的俄罗斯人需要适应他们的位置,但这绝不是无可救药的绝望。
PS.本篇和时事无关,只是拖了一个月拖到了现在,切勿对号入座 =。=
豆瓣的第一篇影评献给参与了翻译的这部奇才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电影。有些评论说看不懂或不喜欢,个人觉得有很多细节值得挖掘,这部电影非常令人赞叹。长镜头,视角切换和剪辑方面的高超技术不明觉厉,以下分享和梳理些剧情和细节。
【时间背景】
故事有两个时间段,1979年男主小时候和现在2007年,时间的推断来源于:维佳给妈妈买的阿司匹林生产于1977年;男主妈妈和朋友聊天提到的电影《秋日马拉松》上映于1979年;男主在派对外等儿子时听到伊戈尔的老婆说他是45岁的小男孩。维佳的姐姐玛丽娜在当家教时说弟弟今年17岁,和伊戈尔一样大。玛丽娜在1991年苏联解体后搬去澳大利亚。电影就是在苏联解体前后,两个完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的新年前夕发生的。
【人物介绍】
男主彼得罗夫:是修理工,是儿子的专职漫画家,想象力丰富,他在坐公交时听到周围人议政,身后就出现了朋友开着灵车来叫他,下车扫射议员的画面。在吃下过期的阿司匹林后出现很多幻觉,包括亲吻修理工男同事等。
男主妻子:图书管理员,有些厌男,拳击暴打诗会上闹事的男人。每次摘下眼镜,变成黑瞳,换成绿色大衣后就开始暴力杀戮。想象力也很丰富,幻想过与丈夫在图书馆doi,幻想过一刀抹了儿子的脖子,但实际很疼爱自己的孩子。
伊戈尔:光头,男主的朋友,名字首字母合起来的意思是地狱。与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生了女儿,但实际上他患有不孕不育,能中标的可能性为万分之一,这个女儿并不是他亲生的。妻子称他有个情妇在澳大利亚。
维佳:大名维克托·米哈洛伊维奇,伊戈尔的朋友,哲学博士,老家在涅维扬斯克,帮妈妈买药,把钱全都花光买阿司匹林,多到可以吃一辈子,也正是男主吃下了这个过期几十年的阿司匹林才出现了后续一系列的故事。
作家:谢尔盖(小名谢廖扎),男主彼得罗夫的朋友,写出的稿件屡屡碰壁,自认为伟大的作家都是死后才会得到认可,因此要求男主帮助他用枪自杀。
变态读者:小学门卫,图书馆里的奇怪读者,歧视非俄罗斯族人,借的书都是情色,妇科相关,后被男主妻子捅死。
男主儿子:小彼得罗夫,爸妈离婚后和妈妈住在一起,爱好是打游戏玩手机,喜欢和妈妈犟嘴,感冒发烧三十九度也执意要去参加新年晚会。
玛丽娜:维佳的姐姐,来自小地方涅维扬斯克,有透视眼能看到男人裸体,想和男友萨沙一起回家乡发展遭到男友家人嫌弃,在男友组织的新年晚会上扮演雪姑娘。做英语家教时和学生伊戈尔发生关系,苏联解体后带着孩子(可能是伊戈尔万分之一概率的那个)搬去澳大利亚。
萨沙:玛丽娜的男友,戏剧学院学生,文艺青年,爱好诗歌和吉他。组织了男主小时候的那场新年晚会。
【细节贯穿】
新年:男主回忆中儿时的新年和如今儿子的新年有很多的不同和相似,不同之处在于时代造就的人们,生活方式,新年的气氛都有变化。相似之处是儿时父母的争吵,小朋友们对新年的期盼,盛装出席的心愿。
雪姑娘:新年的象征,新年期间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大妈打扮成雪姑娘,结尾一幕变成了满脸腐烂的尸体;男主儿时视角中手冰凉的雪姑娘玛丽娜,看起来快乐,实际上却饱含眼泪和痛苦演出。
假牙:公交车上污言秽语的老头(斯大林主义者,性别歧视者,恋童癖)被打掉的假牙被男主带回家,假牙会在男主神志游离时说话唱歌,伴随男主回到虚幻世界。
飞碟和外星人:出现多次—开场字幕上方出现;公交上神神叨叨的女人说完一堆迷信的话之后窗外的天空出现;男主回家的电梯里出现;男主幻想中送儿子去医院的路上无人求救时出现;玛丽娜和伊戈尔doi完之后窗外出现;伊戈尔曾说自己是外星人,这两个意象是男主丰富的想象,也是影片现实和虚幻的重叠。
出轨:公交车上售票员大骂的那对狗男女;伊戈尔和玛丽娜的私情;男主质疑妻子是否出轨,都是相互呼应的。
狗叫:哲学家维佳抱怨领居家的狗乱叫;他的妈妈也在电话里和姐姐玛丽娜抱怨领居的狗很吵;男主和作家朋友在路上也遇到了一直乱叫的狗。
宇宙:男主小时候正值苏联航天发展如火如荼时期,电影中贯穿了很多宇宙相关的元素:诗会上和宇宙相关的诗歌;男主儿时新年枞树上挂的宇航员;男主儿子屋内的装饰品;萨沙裸体弹唱的歌曲《蓝色电车》中的歌词“蓝色电车,带我们去宇宙”。
童话:电视广告语中出现的“童话只存在于相信童话的人的世界中”;儿子问爸爸是不是杀人犯的身边会聚集死人的灵魂;小朋友们都喜欢童话等等。
死而复生:男主第一次从棺材中醒来是在作家死后,男主放火烧了一切,镜头一转,他在车里冻醒;第二次是伊戈尔和维佳用枕头闷死他之后,他从棺材醒来;第三次是结尾记者采访灵车司机和警察,他们称男主死而复生,自己走去车站要回家过年。
癌症 流感:全城的人都在新年前夕发烧感冒,这场流感也隐喻着政治,病怏怏的选举体制,病怏怏的整个政党和国家;男主生病期间的状态可以被解读为一场不间断的叶卡捷琳堡恶魔狂欢节,新年前夕正是俄罗斯文化中邪灵觉醒的时间,此时生与死的距离很近。另外有观点称死者的突然复活也体现了大师形象的基督学特征。(参见《大师与玛格丽特》)
【现实和幻想】
个人觉得片中角色其实就是男主本人或者是他内心深处想法的映射:
细节一:男主的妻子问他伊戈尔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朋友;男主要出去买药,妻子不让去说他可能会好几天不回来;编辑部老头给作家说的故事里面的妻子不让丈夫出门,怕他在外面喝酒很多天不回来,完全和男主一模一样。
细节二:作家的故事似乎写的就是男主,他俩也因为故事而吵架,男主觉得作家就是在写自己。而男主本身也是一个和作家相似的,不受赏识的小人物,漫画的读者只有自己的儿子。同时在男主回忆视角中,小时候妈妈带他去找服装,叫他谢廖扎(作家也叫谢廖扎!),所以失意作家也就是男主本人,作家死了其实就是男主死了。
细节三:片尾曲,来自俄罗斯歌手Хаски的rap 《Реванш》,意为复仇,歌词中充斥着尸体,腐烂,死亡等元素,最后配上售票员腐烂的脸,太有那味了。另外演职员表中Хаски本人就扮演了棺材里的那具尸体。
细节四:电影中很多墙上的句子穿插,和当时的情景完全相符,导演真的很走心,细节到位。如下:
作家再次碰壁,出来时,墙上写着 “唉”
作家自杀前门上写着 “昨天想死,今天感觉好些了”
作家准备自杀前时墙上写着 “今天糟透了,你也糟透了”
玛丽娜身后的墙上写着 “你活不到婚礼” 说明了她和萨沙不可能结婚
电影充斥着浓浓的苏联/俄罗斯元素,反映出了时代更替。人物刻画鲜明,男主小时候的视角用了小一圈的屏幕展现;玛丽娜的故事视角用了黑白滤镜。总之这部电影有很多创意和设计,值得反复品味,时间线有些错乱,是基里尔的风格,让人看晕了也在情理之中,对于感兴趣的朋友,确实可以发掘出很多有趣的点。
导演之前由于长期为LGBT群体发声而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处罚,经过政治打压之后今年带着新作重返戛纳入围主竞赛单元。全片有趣的镜头拼接,碎片化的叙事结构,荒诞有趣的镜头转换颇有几分三次元今敏的味道,各种充满隐喻的镜头无不成为了本片较高欣赏门槛的一部分。
正如梦是无逻辑的碎片堆积,而我们就算意识到这点还是要顺着其荒诞的逻辑前进一样,在观影过程中尽管意识到了不合逻辑的片段插入,也只能在镜头的带领下继续。影片前段通过两条主线的穿插,通过现实场景与人物内心世界的交织,再加上相当娴熟的剪辑技巧成功演绎出了梦境般的感觉。这让我想到《地球最后的夜晚》,与后者较为机械的运用长镜头等炫技技巧不同的是,前者在技术的运用上更为高超,同时在观影过程中正当有些迷离的时候总能是不是的抛出有寓意的深刻构图来再次抓回观众的眼球,观感独特。
到了影片后段通过小时候的回忆引出苏联时的另一段故事,伴着全片时隐时现的元素回答底层思念的那个年代又意味着什么。孩子的病症被产自苏联时代的药片抑制,在梦中男主又隐约的意识到,真正能够根治子代疾病的东西似乎应当在UFO象征的未来。
对于俄罗斯缩影在彼得罗夫身上的疾病导演给出了足够的关怀和思考,我们不可否认随着西方国家主导的现代化发展,世界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逻辑都有或多或少的西化,导演与此也给出了从他角度出发的关怀和解读。正如艾青所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有一个能从敏感理性透彻的角度出发剖析社会现状的人,对每个国家而言都是万幸。
2004年新年前夕的公交车上,买票声不绝于耳,这是现实;而前苏联时期不用买票等福利理想泡影从一个个父辈,祖辈口中谈论着;逝去的苏联啊,至今有许多人让它在脑中多待一会,灵车上,50,60、70年代三代人为苏联送葬,而男主作家80年代的好友谢廖沙却因无法得到认可而自杀为证,谁的责任?是那个编辑室自大的老一辈,认为年轻一辈全是抄袭他们老一辈的二流者,还是那个整天喝伏特加,抽烟望窗外,整天伶仃大醉的评论风气让他无望而窒息?窒息代表什么死亡吗?从脑中抹除才代表真正的死亡,灵车上代表苏联的人又新进入大众的脑海中;一切的循环又从口中的唾沫开始,循环,循环;1977年是如此,2005年新年也是如此,90年出生的代表作不正是男主的儿子吗?现在2022年z世代上映的不正是他们影响至深的现实轮回吗?那颗阿司匹林
(看到灵车司机是科利亚达我一激凌……)
亚文化趣味与民族电影性格倒是思考的其次,实际首先非常个人:“流感”,引出了彼得罗夫疯狂的颅内世界,“软禁”,让谢列布连尼科夫的调度无所不用其极,都在痛苦而愤怒的无序中挣扎和宣泄,又在抽离而出的漫游回溯中无限的怀念与哀叹,文本改编途中另谢列布连尼科夫深深共情的想必也是如此,作者与影像高度的合二为一成共生的即兴演化状态,秩序和节奏作为现实环境中的虚设而被鄙视,也因此,电影的共振被进一步播散——当下的疫情,以及疫情下的一个个高压中的生命和记忆。
导演是氛围营造的高手,到了这部里,直接让镜头跟着男主角的脑内小剧场游走,随时都会飞起来,让炫技般的镜头设计跟剧情结合的很好,形式就是风格特点。其实这种拍法以前也见过,只是这次被这个导演玩的恰到好处。
导演拍飞了 我看睡着了
经不起推敲的猎奇影像,自娱自乐的转场镜头,装腔作势的童年乡愁,不要怀疑,这背后没有任何根基,只是导演在找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发泄自己莫须有的恶趣味。
等老娘来做一个playlist
玩到飞起~电影真的可以致幻~
这部优于《盛夏》。电影致幻,让人高烧般和主角一起体验似真似梦的俄国现实,在只有77年的阿司匹林(历史)和UFO能解救(未来)的病患中死而复生。阉割的喉舌,无望的作家,以及杀人的知识分子,都表达了导演因被政府长时间禁足而生的复杂的情绪。可以想象他在深夜意识迷离,变成了卡夫卡笔下的一只甲虫,也或许他会变成壁虎,从死体复生。除了最后snow maiden视角一段我不太喜欢觉得多余其余都很好。
#27th SFF# Kinoscope。前入围2021戛纳主竞赛。极多主义的过载文本,确实很飞,把《盛夏》里面的各种脑内小剧场无限放大了,随时随地甚至一个镜头之内就进入幻觉和梦境,有几个超高难度的长镜头,Day1部分那个服用1977年阿司匹林后的18分钟梦境长镜头尤其厉害,虽然构思是舞台剧换景片式的,但是空间嵌合与转换十分复杂,人物众多。彼得罗夫一家都有各种脑内小剧场,男主尤甚:记忆,梦境,幻觉,漫画等等随意转换,而且有情感上很动人的地方。不过最大问题可能是Day3部分“雪女”30分钟左右《盛夏》式的黑白段落(1977年),虽然给出了很好的多视角叙事,但真的有点不兼容啊。
上一部我嫌泛滥无节制,这一部不仅给泛滥无节制找到了正当理由,更是变本加厉彻底放飞,不受限制的创作,现实、虚构、想象和回忆交织重叠,完全抛弃观众,想起日耳曼《上帝难为》式的噩梦体验。
快半个月没发豆瓣影评了,是一部很特别的电影《彼得罗夫的流感》难住了我,十多天中分三次才把这部二个多小时的片子看完,看得好累哦!这位导演过去的电影《盛夏》我挺喜欢,技艺独特,就是故事性薄弱了些,没想到这回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只是在玩技巧,炫时空、影像的错位,情节人物时时让观众摸不着头脑。导演确实是个营造气氛的电影天才,但是这次还是玩过火了,只顾自己嗨。可惜像我这样的老年观众早已是见怪不惊,对这种形式大于内容的创作毫无兴趣了。
原以为是将流感置身于大时代背景下的宏观叙事影片,没想到在多重炫目技巧下包裹着的故事本体并不直接与社会挂钩。一部精湛的技术大赏,有人嗑药嗑到嗨,这里是萎靡里盛放。就绚丽的技术方面而言与朴赞郁的《机器人之恋》有相似之处,后者借由精神病患者的超现实思维构造天马行空的世界,而本片则是依托流感对人大脑所产生的奇妙影响进行臆想与抽离。影片虽说并非多么宏观,但整体格局却打得很开,十分晦涩,多次倒回也还是不甚理解。|7.5
导演在视觉调度、观众注意力控制,声音和时空的再造上想象力和技巧都很惊人!在主客观情景和虚实间的转换几乎达到了今敏动画里的自由。夫妇俩回家之前的段落有点太飞,给我一种“列宁是蘑菇”的荒诞感,有点抓不住导演到底要玩什么。等到后面旧日时光以童话般的pov滤镜呈现,你才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今昔对比的乡愁,70年代的阿斯匹林治不了今天的流感,《秋天的马拉松》里那美好得不真实的莫斯科也不知是否真实存在过。父子通过新年舞会达成了和解,但存在男主童年记忆里美丽的雪仙子的痛苦遭遇无人记得。结尾那段实拍的长镜头再次否定了所有的记忆和叙事。也许只是普通的新年夜里的普通流感而已,却串起了生活在莫斯科的苏联人的前世今生和对于当下不如意的种种复杂情感。北京的筒子楼和莫斯科的太像了,像到我可以理解这画面里的一切。ost一绝!
# 74 Cannes# 一出精彩大戏,各种奇幻情节轮番上演,第一条故事线很像男版爱丽丝梦游仙境,第二条故事线转向黑白写实风格,两条线首尾相接,形成完整的闭环,俄罗斯质感配乐更是锦上添花
乍看费脑,回想走心。流感是社会之症,它让你高烧不退目眩神迷,在摄影机被逼到最角落的一刻,你还能靠声音感到幻觉中的窒息。魂穿塔可夫斯基《镜子》,私语般的个体历史化作癫狂的梦境,病入膏肓又生机勃勃,越想越妙。
竟然是一部“适合”在圣诞或新年看的电影…意识流、肆意、超现实、浪漫、荒诞
三星半到四星水准,戛纳技术大奖还是实至名归,不过和前作[盛夏]的毛病类似,都是形式过于飞扬炫目而内核却较为空乏苍白。梦境、幻想、回忆与现实互切,沉睡如长逝,惊醒似重生。传染疾病的隐喻与苏俄30年间的物非人是,过去的美好与怀想成为一种想象性满足,现实的冰冷和苦涩只可借着死亡与复活的演绎来冲淡调和。1977年的阿司匹林依然具有退烧特效,一百万之一的生育能力竟而改变少女一生命运。落魄作家在自杀与他杀的交融中归于毁灭,压抑妻子于图书馆、雪地与内室中释放杀戮暴力。雪姑娘的裸男透视力与彼得罗夫的UFO召唤力恍如穿透岁月雾霭交联相通,及至在灵车里兀自复生,唯有孤独地在荒寂的公交车中面对僵尸般的检票员。(8.0/10)
在集体的时间洪流下,还有创作与记忆的支流。没有人大叫,提示都是内心的。
如果说《盛夏》是在给传记小说配插图,《流感》则是白纸上的全新作画。必然也必需有冲击性的调度,因为它的实质是作者强力意志把控的动画片,也因此,基里尔向来不加节制的表达方式才得以被体裁吸收。
从头到尾飞了两个半钟,奇技淫巧眼花缭乱。对深层次的情感输出还是存在隔膜,但表面的那些情绪张力太足了,完全靠精巧的视听迸发出来,无论长镜头调度还是POV视角(有一个照镜子的镜头令人咋舌),都炉火纯青、信手拈来,至少是一场尽兴的旅程,始终没有让人感到腻烦或疲惫。导演展现出超强的自信心和执行力,相比之下《盛夏》都略显乖巧了。#Sarajev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