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十年,无政府主义女青年金子文子读到了一首名为《犬ころ》(개새끼、狗崽子)的诗:
私は犬ころである (我是条狗崽子) 空を見て吼える (望着天空吠叫) 月を見て吼える (望着月亮吠叫) しがない私は犬ころである (微不足道的我是条狗崽子) 私は犬ころである (我是条狗崽子) 位の高い兩班の股から (如果从高高在上的两班的股间) 熱いものがこぼれ落ちて (洒下温热的东西) 私の体を濡らせば (淋湿了我的身体) 私は彼の足に (我就在他的脚上) 勢いよく熱い小便を垂れる (狠狠地尿上一泡热尿) 私は犬ころである (我是条狗崽子)
她被诗中的反骨精神震撼了,从中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她找到诗的作者——朝鲜人朴烈(朴准植),对他说:“我们同居吧!我也是无政府主义者。”
热烈而理想化的革命爱情,发生在那个年代,又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大正时代的日本,压抑与抗争并存,各种思想绚烂开花——在几乎所有的主义都被爱国主义吸收之前。
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又好像很近。
在今年3月大阪亚洲电影节上看了这个电影,坐在我旁边的中年大姐几度拭泪,出了放映厅还跟门口的工作人员交流感想,听到她兴奋地说:「…金子文子もきれいでかわいくて最高!(还有金子文子,又美又可爱超棒的!)」
我很理解她的心情,在女性活得如此压抑、连命令形都说不出口(从小受到的规训使然,我的前导师——一名女性主义者曾说过她也说不出口)的社会,金子文子这个角色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时而爆粗口痛骂敌人,时而少女心满满。虽然影片名为《朴烈》,但金子文子的存在感并不亚于朴烈。
历史上的金子文子是怎么样一个人呢?我翻开金子文子的狱中手记《是什么让我变成今天这样的》,寻找答案。
文子从小生活在一个并不幸福的家庭,父母是私奔的,父亲因为嫌弃母亲的家庭出身一直没有登记结婚,后来两人分开了。文子一路背负着“无籍者”的身份,在上学这一件事上受尽了歧视。9岁时,被住在朝鲜的姑母家收为养女,她以为等待在自己面前的是大户人家小姐的幸福生活,满怀期待地前往朝鲜,现实却再一次让她失望。她发现在这一家人的眼中,自己终究还是一个穷人家没有教养的小孩,到后来甚至从“养女”降格为女佣,每天要做无尽的工作,且连喜欢的读书也受到颇多限制。有一次,因为说了一句任性话,被祖母拳打脚踢,一整天无视她,不给她饭吃。饥肠辘辘的她徘徊到附近的朝鲜人家,那一家的妈妈招呼她吃饭,她被这人与人之间的爱感动,却因为恐惧祖母的责骂不敢留下来吃饭。到后来,绝望之中的她生出了自杀的念头,走到铁轨边,想了很多很多,决定了:“我不能死,我要活下来,跟同样受苦的人们一起,向折磨我们的这些人复仇。”
16岁回到日本后,她在母亲老家与父亲家分别呆过一段时间后,去了东京,想通过勤工俭学来追求学问,现实却困难重重,让她发觉,通过教育途径实现社会地位上升这一梦想是如此虚幻。她接触过基督教,接触过社会主义思想,发现这些都不能真正拯救她。她与名叫濑川的日本青年谈过恋爱,与名叫玄的朝鲜少爷谈过恋爱,最后发现自己对他们来说只是游戏。于是,她决定了,她要为自己而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在电影中,狱警把文子的手记还给她时,说了一句:“看了你写的东西,我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样了。”是的,是这样的,她的文字中蕴含着太多力量了,看了无法不动容。
文子在决定为自己而活之后,找到了朴烈。她愿意与他同生共死,因为他是爱人,更是同志。这大概就是一种革命式的浪漫,在今天一种不敢想的血色的浪漫。
当然,是电影把历史浪漫化了,在文子狱中手记的描述中,文子追求朴烈的过程要稍微漫长一些,经过了几次见面。文子向朴烈提出交往时的对话在电影中也简化了,实际上文子问过朴烈这样一个问题:
请问你是民族运动者吗?……我其实曾经在朝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自己觉得对搞民族运动的人们的心情也是理解的。但我毕竟不是朝鲜人,没有像朝鲜人一样受到日本压迫过,所以并没有那个心思与他们一起搞朝鲜独立运动,所以,假如你是独立运动者,那有些遗憾,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朴烈当时回答:
朝鲜的民族运动者有他们值得同情的地方。说起来,我过去也曾想过要参加民族运动。但现在不是这样。
文子问:
那么,你是完全反对民族运动的吗?
朴烈回答:
绝对不是,但我也有我的思想,有我的工作。我不能站在民族运动的战线上。
朴烈和金子文子都是无政府主义者,并不是民族运动者。作为一部韩国电影,没有把这段对话放在电影中,不难想象是出于淡化这种差异的考虑。但恰恰是这段对话中,文子的诚实让我感动了。丢掉虚假的道德幻想,承认立场不同导致的感受不同,对自己诚实,对别人诚实,是多么可贵的品质。
我找到你,不是因为你是朝鲜人(不是因为我同情朝鲜人),而是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和我有相似的思想,你和我有共同的工作可以做,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可以追求。
不过颇有意味的是,虽然他们二人都不是民族运动者,帝国政府逮捕他们却是为了杀鸡儆猴给朝鲜独立运动者看,而他们也以代表朝鲜民族的理由在法庭上穿上了朝鲜的王衣(并不是电影杜撰,有历史照片为证)。
无政府主义本身或许是超越民族的,但在现实的环境下——在帝国的秩序下,不管朴烈有没有选择民族运动,民族身份始终是抹不去的烙印。正如电影中朴烈对文子说:“我们结婚吧,只有这样我的家人才能把你的遗骨带回朝鲜,和我葬在一起。”无政府主义者本来是不需要婚姻的,但在现实中也会有不得不需要的时候。
所以我不难理解别的人从这部电影中看到的是民族主义,虽然我看到的更多是一种面对权力的反骨精神与幽默心态,一种英雄梦想。如果不是这样,这部大阪亚洲电影节的开幕影片,也不会如此受到日本观众的好评。
很多时候民族的桎梏无法挣脱——无论是外在的或是思想上的,但至少会有一些时刻,当我们感受,我们回到作为一个人——仅仅作为一个人的时刻。
ps. 影片主题曲《이태리(伊太利)의 정원(庭園)》(意大利花园),由舞蹈家崔承喜演唱,原曲为Ralph Erwin作曲的《Frühlingstraum》,有英语歌曲《A Garden in Italy》、日语歌曲《伊太利の庭》等多个歌唱版本。 http://blog.daum.net/_blog/BlogTypeView.do?blogid=0Li0k&articleno=7767201&categoryId=621585®dt=20160603160051 //brunch.co.kr/@sunwoochung/10
1、朴烈(박열,2017)中人物的背景有玄機。當一八九五年台灣因甲午戰爭失敗而割讓給日本後,台灣仕紳支持唐景崧成立台灣民主國,這一個台灣民主國的年號永清,國旗以藍地黃虎呼應清朝黃地青龍圖樣,在在顯示這並非一個獨立國,而是在政治、法律約束之背景下,一種對馬關條約的抗議與心跡表述。同樣的,朴烈作為無政府主義者並非真的支持一個無政府的世界,在三一運動的鎮壓之後,朝鮮人不能明目張膽的宣揚獨立理念,當時受巴黎和會所訂十四點原則的影響,擺脫殖民主義的民族自決是普遍於人心的觀念。而朴烈在這個前提下寄身於無政府主義或社會主義的主張下;可是以歷史發展的體系回看,他無疑屬於民族獨立運動的先驅,更何況在日本法庭的審判期間他以一襲朝鮮官服出席。
2、在異族統治下,人們不能直接與政權做毀身喪命的直接抗衡,那是匹夫之勇;真正的鬥爭必須拐彎,如同朴烈寄身無政府主義與社會主義思潮中。余秋雨,中國戲劇文化史述,第四章、石破天驚,五緬懷之夢:
在分析元雜劇主調的時候我們曾指出,元代戲劇家大致通過懲治、緬懷、隱遁等方式來排遣特定時代給予他們的整體性鬱悶,其中有些方式以自己強而有力的開拓力造成了日後延綿久遠的藝術規程。如果說,起到 「民間法庭」作用的公案戲、包公戲是體現了歷代人民懲治惡勢力的願望藝術規程,那麼,眾多的歷史劇則是體現了緬懷功能的藝術規程。面對著汙穢黑暗的現實,除了做出必要的爭鬥外,人們很自然的向古代英雄的亡靈求援,冀求那遠逝的耿耿正氣重新彌蓋華廈。 ……就具體的劇目論,在元代的歷史劇中,以《漢宮秋》、《梧桐雨》為代表旁敲側擊的烘托出了漢族在民族鬥爭中敗亡的景象;以《趙氏孤兒》為代表筆墨濃重的宣揚了百死不辭的復仇精神;以一批水滸戲和三國戲為代表,色調繁富的渲染了強悍豪壯的英雄氣概。
這也是為什麼朴烈發表的狗東西不僅是白描野犬,而具有高度的社會政治革命意涵:
我是狗東西, 望着天空叫, 望着月亮叫。 微不足道的我是條狗東西。 高高在上人的兩腿跨下, 流出熱乎乎的東西, 淋到我時, 我就在他腳上, 同樣小便出熱乎乎的東西。 我是條狗東西。
3、故事中有意的分辨日本官方與民間兩種相異的對待,以及作為朝鮮的立場,如何回應這兩方的態度。
4、無論是劇場式的布景、誇張的演繹表現,或者任誕的行徑,都表現出這樣一個嚴密控制的世局中瘋狂不羈的人物。在亂世中人多是求全保身,能狂是異數;在太平盛世中發狂則會是笑話。
5、在竊聽風暴(Das Leben der Anderen,2003)中,故事主人公東德軍官因為長期的對文藝人士監控,於是耳濡目染之下,理解並認同、支持被監控者的觀點;柏林孤影(Alone in Berlin,2016)中納粹軍官也在嚴密而仔細的調查中受被監控者的同化;在朴烈的監禁和調查過程中,日本獄卒和司法人員也柔化了態度。
《朴烈》片首就打出“此电影是经过考证的真实故事”。当然,我选择看这部电影是看到一个被日本囚禁的韩国小人物,如何改变形势,所谓“蜉蝣撼大树”一直就是我最尊崇敬畏的本事。
尽管看起来,朴烈的“审判”革命取得的成就,一方面是因为朝鲜革命运动屡禁不止,日本开始走向怀柔政策,另一方面是迫于西方世界的政治舆论压力。至于他本人,的确有政治斗争的智慧,但更多的也是朴烈年轻热血与无畏(当时年仅22岁),以及日本爱人的坚定支持,让他毫不退缩。
苏联赞助的独立资金被贪墨,朴烈一直想要制造炸药在节日上刺杀皇太子,却因为没有材料和恰当比例,无法成功。独立运动仅限于朴烈的诗歌和杂志。这时,恰好遭逢大地震,日本政府不仅没有把工作重心放在救助难民上,还制造谣言,称朝鲜人在水源下毒,放纵日本流民残杀朝鲜人。朴烈绝境之下,居然自己走进牢房,接受审判。不仅对自己准备谋杀太子的事供认不讳,还利用外国媒体的关注,利用各种方式与法庭讨价还价(比如绝食,换取穿着朝鲜官服,用朝鲜话等等上法庭,保持民族尊严;甚至在监狱里和妻子拍下另类合照,既向家人报平安,也为后人留下“坚定的革命爱情”与“对日本天皇、政府的不屑”)。
说白了就是明知道没有什么斗争的有利时机和力量,反正等死,不如送死,冒死一拼。既为朝鲜人民的独立运动作出榜样,也向日本政府示威,更向全世界抖露日本政府的血腥和凶残。
影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于朴烈日本妻子文子之前人生轨迹的描述反而更多,可能是因为她在监狱里留下了自传,展示了她身为日本人,但是却一直被天皇政府所遗弃,天生地产生了对天皇政府的反抗(既然天皇治下,我是奴隶,是无法生存的奴隶,那么这种统治就不如“无政府”)。用她的话说:“我想写字,但是我的父母没有教我一个字,父亲没有诚意,母亲不认识字。在朝鲜时经常被赶出家门,抓紧了饥饿的肚子,看到垃圾堆里被烧得黑乎乎的饭,悄悄地放进了嘴里。奶奶这样说,你是无籍者,无籍者是虽然出生了,但却是不存在的人,所以也不能去上学。
对于给予我们痛苦的人要向他们报仇,为了像我们这样可怜的阶层,即使牺牲性命也要斗争。”所以当她读到朴烈的诗歌《狗东西》(我是条狗\望着天叫\望着月叫\微不足道的我是条狗\我是条狗\从高高在上的贵人裤脚中\流出热乎乎的东西\淋到我时\我就在他腿上\同样喷出热乎乎的东西),马上提出要和他同居。还订立了《同居誓约》(作为同志同居,在运动过程中不把金子文子当女姓看待,若有一方思想堕落与权力勾结立刻取消同居)。知道了朴烈进了监狱,也立刻走进监狱,而且以“同谋”自居。务求和朴烈同生共死。
日本天皇后来赦免了朴烈夫妇死罪,但是两人没有再见,文子死得不明不白(怀疑被日本政府秘密杀害),朴烈后来出狱。根据资料,朴烈后来还成为李承晚政府的要人,并且成为反共主义分子,被北朝鲜俘虏,当作间谍处决。当然这样的结局与电影的主题无关,甚至有所冲突,所以电影不做记录。18.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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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烈…李俊溢导演真是个不知该如何安放的存在。他的作品总是让人期待,以绽放人性见长,其细腻与微妙的笔触,当下无二!有时温暖,有时残酷,但最后都会留下希望。[爱心]对我而言,就只有五星和两星的区别。奇怪吧?喜欢的就尤其喜欢,比如《思悼》《素媛》《王的男人》仿佛每个角色的情感都能让人感同身受,和他一起笑、和他一起忍着哭,最后和他一起哭着笑出声。却还有另一种类型,谈不上不喜欢,就是完全不知道情感切入点在哪,让人无所适从。比如《东柱》,再比如这部《朴烈》,或许是我不能理解文艺青年的思想吧,既不文艺,也不青年,因此体会不到他们的激情与梦想,那样时代背景下才有的情怀。好吧,2星!
韩国人的民主化运动,从二十年代反抗日本军国主义,到八十年代反抗DC政府。朴烈炸不炸天皇不重要,真正要反对的不是天皇肉身,而是通过造神来为所欲为的官僚系统。事实上,效仿西方的议会制度和司法体系,并不意味着自动实现法治,要启蒙大众的民主意识,还需要很长的斗争之路。同样是儒教国家,接受吃人的礼教文化,我们该如何从生被奴役、死留清白,到生也斗争、死也斗争呢?个人觉得这部比《东柱》精彩,顺便对无ZF主义有了些新认识。
说实话,很不想评论李濬益的新片就是个民族主义浅显传记片,但他真是退步太大了,将这段残酷的历史处理出轻喜感,本应惊艳的效果,然而收效却是相当违和、不负责任的。它的内核因而只能从日本隔空扎进韩国本土,以再塑历史人物入手,政治性和社会性都庞大却轻飘。男女主演的还可以。
意外还不错!李濬益导演的片子总带着匠气和自以为有趣的幽默感,但放在这部影片,这些都显得自然许多,因为这段历史本身就是如此荒诞,因为这两位主角就是充满了荒诞的理想主义和小人物的局限性。影片重点不是讨论日本是不是法理国家,而是呈现畸形时代中真实的、有义的人们,讽刺日本通过神化天皇形象维系国家并不惜一切维护这个幻象的虚伪不堪,这种历史观,对于韩国电影人来说,真的是难得可贵了。帝勋欧巴演技非常自然,不愧是第一次提名大钟影帝的角色,衷心期待下一个角色
前半段有点冗长了,后面才不错。。。女主演的太好了
民族主义小了,我追求的是无政府主义
一方面日本民众可以当街乱杀人,一方面却文明有礼搞法律程序允许自辨、陈述观点,律师记者法官警察不乏人情味,还可以自由写作出版传记还给你拍夫妇写真。就...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了...两位演员过分理直气壮很拽的样貌也让人纳闷,而人物的壮举或思想影响为何?坚韧不屈?好像魅力的说服力不足~
女主的表演十分精彩。假如史实真像电影中反映的那样,那么当时朴烈面临的环境应该比他被俘虏到北朝鲜后好吧?
男主表现不错,但整体太冗长乏味了。。。韩国人爱拍的那种节奏,但看完全忘。。。
这片子和《东柱》是套拍的吧,文本浅薄,手法平庸,演员演技完美的让我没有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共情。这根本不是浪漫主义,完全是一场闹剧。如此重大的案件,审讯时犯人竟然直接质问审讯者,对方居然还回答了?两个犯人能见面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当着典狱官的面沟通?日本高层群体睿智,当然主角方也是。全片智商在线的只有那个后来出现的记者。女主的演技只有吼和做作的搞笑。我是真的不明白,拍犯罪,拍社会事件一个个黑深残的,拍严肃历史怎么能拍的这么浅薄还无聊呢?难道不能骂韩国zf就连片子也不会拍了?
滑稽化处理人物,确实很神奇的观感。
还表现了坎坷曲折的一生,这破剧情曲折在哪里?
好敬佩日本的法官,检察官,监狱官,他们给了朴烈充分表现的舞台,如果没有他们,电影一分钟就结束了。#20170809
对于传记片上的解构与创新李濬益一直有在尝试,并不觉得这次用喜剧元素去烘托一个桀骜狷狂的民族英雄有什么不妥。剧本结构还是单薄。崔嬉序的文子太亮眼了,一张色而不淫的遗照实在刻画得妙。要说金俊汉的青年法官角色能进青龙第二轮也没太大争议,但是果断还是我家度的角色更出彩啊,实至名归。
1932,樱田门事件。1945年获释,由无政府主义者转为反共主义者。1949年竞选在日朝鲜居留民团团长失败返韩,李承晚任命为国务委员。1950年韩战被虏至北方。1966年,发表《共产主义与我》,从反共改为容共。此后,担任朝鲜在北和平统一促进协会副委员长。
嗯。可以视为李帝勋的人生代表作,几乎有些意想不到的好。
是个完整的故事,男女主角和一众配角演技全部在线,但是也许因为题材对于中国人比较陌生,好像很难引起共鸣和感动…特别女主角,因为在朝鲜生活了几年就成为了一个对抗自己国家政府的民主人士…理解无能…与其把影后给了女主角不如把影帝搬给李帝勋吧…
本剧到底是揭发了日本帝国是一个法制国,还是揭露其丑恶呢?或者是揭露·了没有揭露的?
女主是亮点
分开以后才是同居,死过之后才算活着。战争年代两颗心在一起,即使分隔囹圄,墙上有如张贴同居誓约。被欺凌时能动并不叫活着,只要慨然赴死,墓碑上都会写满狱中手记。可这注定是一群太过理想的蚍蜉,撼不动仇恨的大树,好歹不做屈辱的蝼蚁。天皇的恩赦是更大的刑罚,为革命奋斗的时光才算真正的人生。
非常好的是,绕开民族仇恨的老梗,站在更高的人权层次,高潮部分当然是庭审时两人的陈述。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批判不再是感情上的控诉,而是理智客观解析了“侵略”为什么是“罪”,站在整个人类的角度。主人公及其爱人浓烈奔放的思想和灵魂,刻画传神。但,事件铺陈交代的太糙/太突兀,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