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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前,我就刷过几次刘青云的《神探》,这次终于在电影院里看到了和它在精神上一脉相承的作品,有人说《神探大战》好看在于紧张刺激,有人说好在人物的演技,也有人说在剧情的编排缜密,这些我都承认,但我知道,这个系列吸引我的似乎不止于此。
一个人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已是深夜,这几天成都热的万里无云,到了晚上居然还能看到星星,看着那几颗虽然模糊却固执闪烁着的星星,在街头微热的风里发了一会呆,我终于明白了神探打动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执着。
这部戏中,无人不在执着。
一群青年为复仇而执着,李俊为真相而执着,反派为痛苦的童年而执着。为了内心在乎的东西,每个人都在以命相搏,他们的执着狭路相逢,才能碰撞出所有的疼痛,诡谲,疯癫,火星四溅。
神探并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人格解离,他只是痴,他痴于查案,所以他从来没有活在过真实的世界里,他永远活在案件里,所以他能随时与案件中的当事人对话。看似惟妙惟肖的人格解离,其实是他已经潜入了案件中每个人心灵的最深处,完全知道他们每个人会说什么,会做什么,真相自然就昭然若揭,也只有痴到这个份上,已近于疯,才能获得常人所不能获得的洞察力。
在这个完全无我的“痴”的境界中,他可以审活人,同样可以和死人说话,让我想到了小时候,有人说包青天“日断阳,夜断阴”,原来这样的能力是存在的,只要你足够执着。
痴是执着的最高境界,痴也是世间最动人的事,因为我们都知道,痴的背后一定是不记代价的付出,摈弃杂念的强求,逆水行舟的伤痕累累,除了痴迷的东西以外,他们的世界里再无法容下其它,这像是某种残缺,某种献祭。
这世间的历史从来不是富人,也不是贵人创造的,而是这些执着的小人物创造的,他们生而卑微,却把自己的生命活成了一根锋利的刺,无论是文学,科学,艺术,各行各业,都是这样的“痴人”所开创的,人类的疆域一直被划定在透明的高墙之内,而他们却一次次的撞这高墙,死在高墙之下,直到把它撞出一个缺口,正是这样的人前赴后继,人类的见识和生存的边界才能不断的拓展,他们在别人放弃和倒下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就会一直刻在那里。
如果你遇到过这样执着的人,会知道他们多少有点不正常,他们通常无法注意到其它的事,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在思考,琢磨,喃喃自语,他们无法八面玲珑,发展到了极致,不近人情,甚至神志不清,他们肉体尚在人间,但精神早就活在自己的天堂里,也只有这样的灵魂,配的上称一个神探的“神”字。
“神”与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神"在执着,而普通人却总在说破执,为何要破执呢,因为执着太痛了,也曾期待过,也曾渴望过,也撞过,但一次两次总是没有结果,于是就痛了想要放弃了,于是就给自己一个理由叫做“破执”,好像这是一种更高的心理境界,于是心安理得的轻松了,与自己和解了,但有的东西也就在一刻死了,有的人也就在那一刻老了。
而“神”却一直撞下去,执着一定是很痛的,但也正是这痛催生出所有的美,如果所有人都放弃,所有人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要委曲求全,要低调委婉,一个人人都在告诉自己要去破执的世界,该有多么无趣。
几十年如一日的,神探为那些冤案而执着,被赶出警局,他就坐在天桥下,把冤案写满整个桥柱。但对普通人来说,我们选择遗忘。在你的生命中,难道没有冤案吗?你不曾见过他人被无端的伤害,剥夺该有的权力吗,你自己不曾被压榨,欺辱吗,世间还有多少不该被纵容的潜规则,像剧毒的荆棘一样日复一日的生长着,扎进我们的血肉中,把我们困在原地,但我们选择妥协,遗忘。
也许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执着,所以我们更容易被执着的人打动,执着是一种血性,执着的人无论到何时都还会保持着一种锋利,一种少年气,一种蓬勃的生命力,一种不断成长的可能性,一种被人尊敬的气质。一个人的时间用在哪里,是看得出来的,你用在那件事上的时间,最终会把你变成人群里最鲜明的存在,你会不会成功,结果能不能达到,没人知道,但是在这个执着的过程中,你已经定义了你自己,这也许就是比结果更重要的结果。
执着的神探,他用他的疯在对抗着一种力量,说的具体点,他在对抗世间的虚假和不公,说的宏观一点,他在对抗着宇宙的熵,熵是死亡的力量,它最终会把一切带向寂灭,没有错,但我们就应该顺其自然的悲观了么?有人说既然熵是不可对抗的,我们又何必苦苦对抗?这种哲学在理论是驳不倒的,唯有生命的实践能为其拔毒。马斯克曾说:“我宁愿错误的乐观,也不要正确的悲观,悲观没有意义,起不了任何作用,去做对世界有用的事,每天早上醒来,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曾看过一个理论,说为何从前我们喜欢胖胖的美女,而现在的审美是“白瘦幼“呢?其实审美的背后始终有一种逻辑,那就是美是与熵对抗的力量,当没有食物的时候,瘦是熵的结果,是毫不费力的结果,而胖是反自然的,是需要努力,所以饥荒时代,胖就是美,而进入现代社会,高热量食物变的廉价且难以拒绝,这时的胖就是放弃的产物,而瘦则需要执着,需要自控力,需要去有意对抗熵才能实现。白和幼也同理。
当然并不是鼓吹“白瘦幼”就是美的标准,而是去了解审美标准背后的心理成因。让我们好好想一想,其实所有让你感觉美的事物,令你感动的东西背后,是否都有与“熵”对抗的执着在其中呢?无论是忠贞,勇敢,精诚所至,这些触动人心的美,背后都是一种不愿顺其自然,不愿随波逐流,我偏要强求的力量。
当然,有些执着是仇恨的执着,在这种执着的背后也许还有一种力量,那就是被人看见的渴望。心理学认为,人有一种最根本的欲望,就是被看见,人会不顾一切的想被看见,用一切方式让别人了解自己的感受,如果一个孩子无端哭闹,其实他在说“看看我,给我一点反应”,在这部电影中,所有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复仇者为何要复仇,其实是一种无声的呐喊:“我也要你体会我的痛苦!”,凶手为什么要疯狂的屠杀女性,折磨她们至死,因为他的童年也遭受过相同的折磨,当一种阴暗和痛苦被加诸在人身上,无法用语言倾诉,无法被人理解的时候,他们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别人去承担同样的痛苦,当他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的遭遇被理解了,这也是很多恶性犯罪者内心的真实动机。
而出于善的执着,也是同样。若我曾见过光,曾感受过勇气,感受过正义,感受过自由,我就会有同样的愿望,把我的感受传递给他人,光来自于燃烧,燃烧必定是一件愚蠢的事,燃烧是牺牲,从来也不是利己的买卖,但总有人要这么做,才能被人看见和感受,才能把这样的执着薪火相传。如果一个社会,所有人都学的越来越聪明,学会了利己,学会不再为任何事任何人而牺牲而燃烧,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光早就被熄灭了很久,那么,到底是谁熄灭了它呢?
《神探大战》,当然是一个光的传说,但站在夜风中,这样的故事让我莫名惆怅,因为我不知道,我还会发光吗?我的世界里还有光吗?
那你的世界里有光吗?还是一直在黑暗里沉睡,只在电影院制造的梦境里来听一听光的传说?你放弃了吗?
楼主很喜欢这部剧,今天进行了二刷,有些之前困惑的点,今天自己看明白了,在此做一个分享
文笔不太好,多多包涵。有逻辑漏洞的地方,欢迎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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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俊老婆的死是否有李俊的阴谋?
并没有,确实是抑郁自杀。但确实也与李俊有关。
李俊是一个非常敬业的警察,但他因为工作原因,常常忽略家庭(参考李俊复职后对大家说的那番话:我们不能拍拖、不能打麻将、不能回家….),所以我推测这是导致李俊老婆患上抑郁症并自杀的重要因素。
2、李俊为何会看见怪兽?
直接原因是他患上了“急性妄想症”。
更深层次的原因大概有:老婆自杀的打击、女儿的不认可、真相的不被认可(屠夫案他坚持是冤案,但无人相信),自我的怀疑、信条的暗示等因素
3、李俊曾经成为过"怪兽"吗?
李俊从未成为过怪兽
参考方礼信和李俊在船上最后决战时刻的对话(记不住原台词了):
方礼信问李俊:你难道就没有不想报仇吗?
李俊在纠结要不要杀死孩子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对话是: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成为怪兽,你不可以?
由此可见,这些年李俊从未成为过怪兽。
4、李俊未来会黑化吗?玻璃上的方礼信影子意味着什么?
不会黑化。
最后复职,在玻璃里面出现方礼信身影之前的台词是:杀不死我的让我更强大
回想一下?什么没有杀死他?是怪兽呀!他与怪兽的对抗,从未失败。所以我的理解是:他战胜了心魔,并且未来也会更加强大,更加不会让心魔怪兽有吞噬他的机会
而玻璃里面的方礼信,就象征那个想要吞噬李俊的怪兽(又是船上的对话,方礼信试图给李俊洗脑教唆,想让他杀死自己孩子,成为和他一样的怪兽,但李俊抵抗住了)
5、方礼信为什么会组织“复仇者联盟”?
一是为了栽赃嫁祸李俊一直悬而未破的【屠夫案】和【魔警案】(别忘了栽赃嫁祸是方礼信一贯作风)
二大概是满足自己某种变态的心理需求
利用其他冤案做铺垫,再利用李俊对欧阳的不信任,让【屠夫案】和【魔警案】栽赃嫁祸显得更顺理成章和不容置疑。
6、方礼信既然已经将【屠夫案】证据嫁祸给欧阳剑,为何还要在案发地留下雪茄,计划陷害李俊?
因为方礼信最终想嫁祸并灭掉的人,正是李俊。
第一、李俊在早年调查方礼信母亲和哥哥死因的时候,就怀疑了方礼信。所以李俊的存在是对方礼信早晚暴露的一种威胁
第二、在剧中李俊和方礼信象征了两个对立面,从最后船上的对话可以看出,方礼信想取代李俊成为正义的一面,让李俊成为怪兽
第三、即便是将证物栽赃给欧阳剑,但是命案的调查不会止步于证物,而是要找到尸骨。所以西村的作案地点早晚会被发现,提前安排好雪茄,就可以将【屠夫案】演绎为:李俊是主犯,所以他一直坚持之前的佘强是冤枉的。并且由于和欧阳剑有矛盾,所以李俊栽赃嫁祸给欧阳剑。 所以最后的结果还是灭掉李俊。而欧阳剑只是个炮灰(注意方礼信曾对黄欣说过一句话:欧阳也可以是被栽赃,可见方礼信最终想栽赃的人不是欧阳,而是李俊)
7、李俊对欧阳办案的不信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方礼信母亲和哥哥的命案开始的。后面的【屠夫案】、【魔警案】不断加重了李俊对欧阳办案水准的怀疑。
从后面的剧情可以得知:李俊早年也调查过方的母亲和哥哥的死因,并且怀疑过方,但那个时候不知道背后的家暴因素,无法推测动机,所以不能对未成年的方进行确凿的犯罪判断。并且但是负责此案的人实际上是欧阳剑。在欧阳剑后面被救之后,他自己也亲口说:现在回想起以前的案子是有奇怪的地方。
8、为什么楼主认为李俊当年只是怀疑方礼信是杀害母亲哥哥的凶手?
因为李俊当年不能确认方的作案动机,并且当年方还是未成年人。
从后面的剧情可以得知:李俊是通过陈仪才知道方礼信身上也有被家暴的伤疤和被家暴的故事。李俊也对陈仪说过家暴的痕迹被衣服遮挡住看不出来之类的话。所以我推测当年李俊是因为不了解方礼信被家暴,所以才没有推测出方礼信的作案动机为家暴复仇。
9、【魔警案】及相关抢劫案方礼信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方礼信是变态是疯子,不要试图理解疯子的动机
10、“复仇者联盟”为啥不悄悄作案,而要大张旗鼓预告下一个案件?他们是傻子吗?
他们不是傻子,但是他们被方礼信这个pua大师严重洗脑了。而方礼信的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助大家复仇,而是实现他栽赃嫁祸李俊的根本目的。这个细节肯定是方礼信要求的。这个变态一来是想对警局和李俊进行挑衅,并且一步步达到他栽赃嫁祸洗白自己的目的、二来大概也是某种犯罪的仪式感吧。
11、为啥陈仪挺着大肚婆还在一线?
我认为她也被方礼信洗脑了,他可是洗脑大师。加上陈仪可能因为早年的经历,抓坏人这件事也几乎成了她的信仰(还记得她逃跑出来的时候说过:我一定要抓住他)。而且方礼信根本不爱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她和胎儿的安危。不然正常人谁会允许自己的老婆战斗在一线呢?
12、陈仪生孩子的剧情是否夸张了?
确实有点夸张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高中前面那位男生就是他妈妈上厕所崩出来的….
以及跳海这件事,可能就是极端环境激发潜力吧
如有新的再更新
《神探大战》总体来说依然是典型的韦家辉风格,但似乎又产生了很多变化。能强烈地感受到,韦家辉这次将电影制作各个环节的按钮,都扭到了max、推到了最高处。癫狂,是看完的第一观感,人物癫狂,故事癫狂,其中的意味也癫狂。
往年间,韦家辉、杜琪峯和他们的银河映像,但凡涉及警匪犯罪类型题材,决不会走四平八稳中规中矩的路子,一定要在某些地方剑走偏锋,癫、邪、怪、奇、新、妙,我们尽可以找到许多这样的字眼来给这些作品加上标签。尤其是韦家辉主要操刀的电影,更加具有癫狂怪诞非理性的趣味,比如《大只佬》、《神探》,他的电影中多怪人(甚至是畸人),因为怪人的非理性、神秘性、不可操控性所能引发的戏剧冲突,远远超乎正常角色,也更能让他发挥天马行空的、随兴而来的视听创造能力。
他极为热衷于探索人物内心原始本能的善恶冲突与欲望纠结,而了不起的是,他又非常擅长将这种内心世界的争斗,以视听的方式加以呈现,变成独特的电影语言:《神探》中“人人都有鬼”,神探可以看到每个人内心深处的真实多重人格,具象成鲜明的人物形象,再加上怪人主角非理性的幻想与妄想不断以画面呈现,整体上就钩织成一个真假难辨、幻相幢幢的世界,而他又擅长在一些小细节、小道具上下功夫,不是丢枪就是换枪,不是一串数字就是几句格言,总有一种将事态不断复杂化的冲动,于是给电影增加更多的叙事层次,加大剧情密度。从《神探》到《神探大战》,都是这样不断加码与复杂化的构思逻辑。
但不同于其他烧脑型犯罪推理类型片的是,韦家辉的重点似乎又不是烧脑,叙事层次多、剧情密度大,只是为了表达出一种耐人寻味的世界观:理性并非总是有效的,冷静并非总是有效的,善良的本性也并非总是有效的,很多时候,非理性的疯狂、天赋的直觉、邪恶的灵魂面相才是解决问题的钥匙。邪恶,也可以抵达善良,黑暗,也可以抵达光明,而天赋,残酷的是,经常只有天赋才能触摸到真相——《神探大战》呈现出来的不仅是热闹的“大战”,还是对这种世界观更深入的挖掘和探索。
相比于韦氏其他的作品,我倒是觉得《神探大战》更加世俗了,癫狂加码,世俗也加码。角色之间毫不考虑弹夹容量的无节制对射,让人想起最浪漫时的吴宇森,撼天动地的花样爆破戏,让人想起陈木胜,印象中,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阵仗浩荡的韦家辉。我们印象中的银河映像,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韦家辉似乎也不追求那种用最直接粗暴的手段刺激视听的大场面,他更愿意往“怪巧”的方向走,把重点放在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挖掘。这次大为不同,我想,导演大概也不仅仅是为了追求感官的刺激,大概还有另一层考虑,便是将火爆至极的、令人应接不暇的冲击力场面,与人物内心的爆裂状态,形成一种内与外的呼应。
我们都知道刘青云的表演多么出色,这部电影中的李俊这个人物一直在嘶吼,情绪基本上都是燃烧的状态,甚至肢体也总是在大幅度运动,整个人物给人一种极为不安定的、疯狂的观感,面对危险的爆炸与枪林弹雨,他毫无畏惧的感觉,自然因为他憨、癫、狂,但或许也因为他时时刻刻在内心中正经历着这样的场面。
将一些元素加码、扩充、增强,并不是风格集成,而是风格极端,我很喜欢韦家辉电影中对“善恶”这一俗套大主题别有新意的探讨。他的电影不管如何复杂,一件小事如何引发越来越严重的失控、不可琢磨的谜团,但内核上基本都是人性之善恶争斗、欲望之挣扎。《神探大战》里那么多案子,一会儿黑帮杀人一会儿渔夫烹人,一会儿屠夫一会儿魔警,以一种快节奏的叙事互相穿插,疑点层层析出,颇有种间不容发的感觉,难免会让观众看得辛苦。可迷云渐渐散开,依旧是人的问题,是善和恶的问题。以私刑惩处逃过司法公义的恶行,是善还是恶?
其实这个主题并不新鲜,多是往爽片的方向走,为了正义杀无赦,给观众以暴力的爽烈刺激,韦家辉却是往疯魔的方向走,所谓“与怪物搏斗,最终也成为怪物”、“凝视深渊,深渊也回以凝视”。往疯魔的方向走,不断增加剧情密度,提高叙事节奏,难免会导致剧情在一些逻辑衔接点上不太牢固,过于异想天开了,这是韦家辉电影里常有的小瑕疵。不过他的电影不能过于较真,真正吸引人的也不是多么巧妙的逻辑推理,而是那种非理性的黑暗气质(常浮现出动人的温情与浪漫)和独树一格的人物塑造。
《神探》中,刘青云饰演的陈桂彬最后在镜阵里,用枪指着林家栋饰演的“魔警”高志伟,也陷入纠结:开枪还是不开?开了,和别人有什么分别?刹那间,他说,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有差别?于是,他开了枪,杀死高志伟,主持了正义。《神探大战》最后,他面对最邪恶的魔警方礼信的儿子,同样陷入纠结,要不要杀死这个婴儿为女儿报仇,最终,他选择了善,他的疯魔到底有个善的底子。“善恶乃一念之间”的人性谜题,是导演特别喜欢讨论的。最疯魔的,可能是善,最正常的,可能是恶。善恶无明显的分野,难以分辨,疯魔的李俊和正常的方礼信,差点调换了罪恶的身份。
——在《神探大战》中,韦家辉彻底消解了神探的权威与正义,任何神圣化都会导致危险,而对天赋的依赖也难免会发生差错,“神探”的名号已经变得有些可耻与黑化了,韦家辉将神探还原成了人探,就像电影最后李俊在警局里所说,查案只是要尽心尽力而已,说起来,这也是一种世俗化了。
神探大战什么呢?
几年前看到片名,我冒出一个问题。
一般很容易想到,就是“神探大战连环/变态/高智商杀手”那些呗。若是真按照剧情故事,改叫更类型更商业的《神探大战神探》 ,又不免有剧透之嫌了。
打从年初,韦家辉这本新片上了定档海报,就有好事份子在叫嚷了,得意地吼着:女儿啊阿Sa是凶手之类的!我就笑笑而过。
这部电影,几乎放大了波德维尔评价港片八字真言的每一个字,即它又癫、又狂、又过、又火🔥……
不是麽——刘青云比之《神探》的办案风格,完全接近了癫佬。“Yes Sir”成绝唱的今日,如此死命黑警队能力的电影,估计也看一部少一部。前半段如果还算平稳,后半段就是泡水,既套路不堪,又肿胀累赘。甚至于,烧了一场不知所谓的码头大火,只为并不吸引人的壮观场面。
这部电影好的地方,韦家辉之前已经展示过了。这部电影让人猜不到的地方,大概就是片名隐藏的那个意思。至于它败笔昏招的地方,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
至于此中有深意的一幕幕、一个个造型、一起起阵仗,却是欲辨已忘言。
这片子的细节从头假到尾,就没有一个是经得住推敲的。我不太相信有人能看到最后还保持严肃认真的状态。随便举几个例子好了:
首先就是武器,这是香港又不是阿富汗,掉了一把警枪都可以查10年的,这帮神探团伙人手一把枪战斗起来堪比特种部队算什么鬼啊。这么多炸弹又是哪里来的啊,召集一群普通人随便练练就能到这个水平的吗。
那个屠夫把女主抱住转个圈就能糊弄整个警队就更荒唐了。这女的要么从左边来要么从右边来,任何智力正常的人类都会选择我都要,怎么可能因为受害者一句话另一边就算了不查了啊。而且凶手能确保他那么大的房子20年没人进也是挺自信的,遇到疫情怎么办呀,居委会砸门门进去查核酸不是全暴露了嘛,难怪这故事不是发生在大陆啊。
枪战场面有多好笑更不要说了,几个主角开了无敌一样直挺挺站着互射,开场墨警那几枪多干脆多漂亮呀,没想到是卖家秀。
至于女主的体力问题都懒得多说了,我觉得她就是担心自己小孩命太长,根本不需要现场非要去,有种碰瓷的味道。脱衣服那段应该很震撼但又不敢多拍,有一种“这段可能没法过审大家意思下吧”的味道。
总的来说神探一是天才之作,缺点是太飘,对普通观众不友好,这部反过来了,过于弱智普通观众都吃不消了。
首发于:陀螺电影
刚看完《神探大战》时,脑子里闪现的两个字:“癫狂”。创作于2019年疫情前的电影,所散发出的那份无处安放的癫狂感,却是如此对应当下。同时,这也是一部将上世纪港片里那种“尽皆过火、尽是癫狂”特性,推到极端的作品——脑洞、尺度、表达、场面,年内应该都不会出现其他任何一部华语片,能比它更惊恐、更疯狂、更生猛。
无论朝前看,还是回头张望,你都能发觉《神探大战》在香港电影中所处的一脉相承而又特殊的位置。作为《神探》的“精神续集”,韦家辉与刘青云的组合,没了杜琪峰的规整与收敛,全然呈现出一种时刻处于失控边缘的狂暴与宣泄。
在韦家辉曾经的那些电影《大块头有大智慧》《我左眼见到鬼》《神探》里,他千方百计地植入了主角“见鬼”的设定。鬼,或是人前世的业障,或是人心底的魔障。看似形而上的因果宿命论,其背后的内在逻辑,仍是对社会关系与历史枷锁的多重书写,聚拢回现代人的恐惧与焦虑。
《神探大战》延续了这个设定,刘青云演的“颠佬神探”李俊,不仅能感知被害人的心理,看到人心里的鬼,而且会外化地表现到他的肢体和言语中,构成多重人格分裂的症候。他显然是《神探》里陈桂彬的双生,从沉闷阴郁转向聒噪狂暴,不变的则是如天赋又似诅咒的感知。神探与疯子,也因此被世人划上等号。
电影开篇,快节奏地交待了两起前情:
22年前,屠夫案,阿Sa饰演的女大学生陈仪,被虐待三日后被林峯饰演的“片警”方礼信救下。
17年前,魔警案,重新复刻了《神探》里经典的换枪戏,警察无情地射杀同僚。李俊闯入发布会上,把枪伸进同僚嘴里,企图以鬼上身的方式“还原案情”,但他却成了那个遭受枪击的人。
从此,李俊不再是“警局神探”,而是游走街头,一如《浊水漂流》里的露宿者们生活于立交桥下,疯叨叨地成了一个“街头神探”。桥下写满的,是他对往昔案件的重新推理,在他的判定下,那些案件都是冤假错案,真凶另有其人。
17年后,一个以神探为名的青年犯罪团伙出世。他们用李俊在桥下写的推定,以暴制暴、预告杀人、私刑执法,使得香港陷入到恐惧之中。由此,几方人物开始逐渐纠缠在一起,电影也步入正题。
抽象地说,《神探大战》其实是一场大型的回溯。
《神探》中,杜琪峰和韦家辉曾摄制了大量畸变的广角镜头,构造出倾斜而又鬼魅的香港,以写意的方式呈现出犯罪都市的样貌;《暗战》里,刘德华与刘青云在观塘窄巷里缠斗;《PTU》里,巡警串联起了尖沙咀与广东道;《文雀》里,港岛老街的样貌被照片定格。
而在《神探大战》中,对香港样貌的勾勒换了一个新策略。
韦家辉用近十起发生在香港不同区域的陈年旧案,绘制成一张“香港犯罪地图”——荃湾、油麻地、避风塘、庙街、落马洲、安乐路......
地理位置的背后,隐匿的是时代迁徙下的变与不变。角色们身处在动荡的动作场面中,更是身处在一个个布满历史信息的空间。险境,则意味着历史信息的消逝状态。这是韦家辉本人对于香港的情怀所在,借这些地标空间,找寻香港的当下性与历史间的关联。
而将这块地图串联起的新案,由青年犯罪团伙犯下的,对往昔案件的重演与同态复仇,则是以紧迫的逼视感,让观众不得不去直面时代刻在这些角色肉身与精神上的伤痕。
对于这种伤痕的呈现,最直观的一场戏,是陈仪的第二场裸露戏。她重新回到自己被害的旧地,于遍地肮脏的河渠上,如22年前那样,脱掉衣服,裸露出全身的伤疤。这些疤痕甚至聚集于她那怀孕的肚子上,等待孕育新生。
李俊抚摸那些疤痕,借由身体作为媒介,去感知与推理当日的真相,复原伤害。
这种从肉身指引向精神的伤痕,出现在电影里的每个角色身上,更是李俊这个人物的内核所在。通过感受不同罪犯内心深处的邪恶、冤孽和仇恨,每个人精神的暴力都在不断侵蚀着他,传染给他。
前文提到,“见鬼”的设定,被韦家辉多次使用。而在《神探大战》里,除了延续《神探》中的见人心中之鬼,更是多了一层新设定:见魔鬼。
如罗泓轸在《哭声》中由日韩两国的历史迷局孵化出的魔鬼一般,《神探大战》里的魔鬼被化作一只巨大的蝙蝠状怪兽,黑金色的皮发,露出獠牙。
电影最后,我们才突然理解李俊,他最大的诉求,是世人中哪怕有一个也好,同他一起,看到那只魔鬼,不再孤独——这只具象的魔鬼所汇聚的抽象物,指代的是时代刻在一个个具体的人,肉身与精神上的伤痕。直面它,看到它,就是看到那些不可看见的、听到那些不可言说的真相。
韦家辉的恶趣味,或者说他的深意在于,他对人性持有的悲观态度。
李俊与魔鬼对峙,他小心地问身旁的陈仪:“你看到了吗?那里有只魔鬼。”陈仪安抚他说:“我看到了。”但每个观众都知道,她没看到。
而这不可避免地导向那个结局,李俊作为“神探”重回警局,仿佛受到了同僚们的重新认可,但下一秒,他就被打断发言,推往整个警局最边缘的位置,望着镜像里自己可怖的倒影。神探的狂躁与孤独、矛盾与痛苦,终究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够看到。
韦家辉借此探讨人心的善恶二元,在片中有多处点明的台词可循。
无论是李俊反复引用尼采的“与怪物战斗的人,小心自己别成为怪物”,还是李俊在船坞怒吼出的“人人都能变怪物,为什么我不能变?我也是人”,亦或是他形容幕后真凶时的“大恶若善,大善若恶”。其实这几句台词都指向一个命题,那就是在当下,传统的正反派对立,已不再能解释我们所处的现实状况。
善恶已然二元统一,难舍难分,无法被一分为二地切割看待。我们对善恶的判断,也不再是做一道选择题。这个命题是这些年来,香港电影在转型的过程中,一以贯之的探讨,是《拆弹专家2》里的“我不是疯,我是痛!”同时也是《怒火·重案》里的“我认输,但我不认命!”
某种程度上,《神探大战》能很好地归纳韦家辉的类型创作:从商业性和市场类型出发,从中对每个角色的心理进行深挖,再由心理外化,显露出他对时代的思考。
韦家辉曾说自己写剧本,有点像是做一个“接生”的工作,就像化身为《神探大战》里,李俊在危难之际给陈仪接生。这个接生的过程,即是每个角色孕育出自身与社会关系、自身心理的过程。
也许会有很多观众理解不能,韦家辉为什么非要把陈仪这个角色设计为是一个孕妇。尤其是片中有一幕,陈仪和李俊在跳楼后,李俊把耳朵贴在她肚皮上,未出世的孩子对他说:“我很好,神探加油”。其实,如果把这个孩子理解成是“香港电影”,就能大致明白韦家辉的用意。
香港电影走到今天这一步,很脆弱,也很坚强。作为观众,我们何尝不希望,曾经陪伴我们长大变老的香港电影,现在能很好,现在能加油。
李若彤怕是演了个二百五
-九命,香港电影,莫再来搞聋我耳朵。-(重金属🎵享受中)啥?-莫!再!来!搞!聋!我!耳!朵了!!!-(重金属🎵享受中)啊?哦。-😮💨…-突突突突
什么叫神探?怀孕32周坠楼如翻身还能危险驾驶带枪火拼毫发无伤生完孩子马上下水游一千米亲手解决不法分子!这就是TMD就是閪鸠神探!雨夜命案,港岛杀人回忆,屠夫魔警神探,概念很好,细节太糙,无能香港警察得需要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前警察才能破案,是时候接受英明神武的党的领导了!
李若彤我愿称之为香港刘涛
不得不说韦家辉的场面调度能力比杜琪峰差了一大截,几乎没有留下印象深刻的单场戏,一大段一大段毫无特色的枪战爆炸戏根本就是为了简单喂投内地警匪片市场制作的。文本运转基本就是神探IP人设+反转+抗争运动的隐喻叙述,几种配方的简单叠加,“与怪物搏斗,小心自己成为怪物“这个概念没有渗透到文本里,而是重复诉说后变成宣教说辞。 2.5
电影本身不算特别喜欢,但羡慕、尊敬、祝福港片仅剩的这一点疯癫。希望港片能疯到最后。
作为一个悬疑片,枪都漂水面上了还给我谈什么逻辑???
看完电影感觉听力严重受损 每个人讲话都超大声 这个国语配的太折磨人了 (蔡卓妍是女超人吧 刚生完孩子还能跳河 完了还能捡起枪来继续杀人)
7.3的点映场,音频有问题,字幕和粤语也对不上,场面倒是整得很大,但是毫无逻辑,也没什么“探”的部分,没有什么博弈。
天才编剧+疯子导演=韦家辉;香港,一个考警察不需要政审的地方;按受害人数,本片最大反派是香港警察;蔡卓妍,娇妻的终极形态——为母则刚;最后,本片特别赞助商——尼采。
其实挺失望的,逻辑硬伤太多了。节奏快,内容满到根本没给你喘息和思考的空间,用离场爽感掩盖住不合理的地方,对爱看快短爽的观众很有效。但特效差强人意(看后面字幕发现竟然是TVB做的),各种爆炸大场面仿佛在看邱礼涛的片而不是韦家辉的。除了刘青云独自卖力又贡献出影帝级发挥,尽管前面连角色铺垫都不给他他也能圆着来演(金像奖感觉都可以直接颁奖了),其他人的演技实在是不见进步。大概比反贪5好一点吧,跟怒火比都差远了,别说寒战毒战无双了
够丧!够颠!才是真正的金牌编剧韦家辉。《神探》的点题金句“大家都系人,点解我要吾同啊?”进化成《神探大战》“大家都变成怪物,点解我唔可以变怪物?”《神探大战》中的一人分饰七角固然没有前作七人分饰一角在设定上的惊艳,然而本作却以雷霆万钧的剪辑和剧情推进,尽情演绎末世之世的末法之法,TDK都要甘拜下风。黑衣人被黄衣人蛊惑,被复仇和仇恨蒙蔽了双眼,昨日之因成今日之果,今日之果又成明日之因。如果仅仅是血腥的杀戮,那么这只不过是又一部令人生厌的《小丑》而已。《神探大战》最为弥足珍贵的是能够跳出因果,才能超越轮回,韦生再次证明即使在严格的审查制度之下仍然能够拍出有血性、有态度、有风格的电影。没有什么瑕不掩瑜,韦生所有的瑕都是瑜。
这片子的逻辑就像片中的怪物一样,看不见。
人总是会反复爱上蔡卓妍
还是得身体好 当年能被打三天之后徒步 今天能刚生完孩子就游五百米之后枪战 瑞思拜
节奏非常好,以至于你根本感受不到逻辑这件事,然后就结局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考公检法政审查三代的必要性。
当一个创作者开始致敬自己,就说明他的创作开始出现疲态了。
这就像一道麻辣水煮鱼,感官刺激到位了,也让人欲罢不能,但无法深究那条鱼的鱼肉究竟新鲜吗?后半段说教太多,国配刘青云全程咯痰嘶吼但也无法阻拦他出神入化的演技,林峯有高光点,在塑造优秀女性角色上有点不足。
建议李若彤还是别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