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们

2016年法国电影《女神们》：电影的片名和海报有很大的欺骗性，冲着那个调调去的观众一定会失望。这样一部讲述法国年轻少女移民贩毒的故事，显然是要往不归路走的。电影的前半段还略有些泛泛而谈，但是从中间开始突然发力，一直延续到结局都甚是精彩，导演的叙事剪辑功力和女主角的惊艳表演都让人印象深刻，谁能想到，这都是她们的处女作，而且，女主还是导演的妹妹……最让人觉得特别的是，片中加入的乐观的生活幻想，以及男配角的舞蹈副线，给这个悲剧故事蒙上了一层像海报般虚幻的美好。

法国近几年出了几部和边缘社区相关的影片，从L’intouchable到Divines，说的大都是大巴黎外省移民后代的生活轨迹，法语里这群人有一个专属的称呼——les banlieusards。非常喜欢这种通过小人物的遭遇扒皮露骨的剖析法国社会对于底层移民的忽视的叙事。他们唯一被关注的点往往与暴力的负面相关，然而导致这些负面的走投无路的无奈与造成自暴自弃的前提却很少被提及。菲茨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开头写道：“你在评论他人的时候，要记住并非所有的人都有你这样优越的条件。” 然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性忽视边缘人群的先天劣势。在巴黎念书的七年并不理解这种社会现象，而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带着一知半解的有色眼镜看待这群饱受争议的人，后来才意识到这种泛滥的误解和同理心的缺失恰恰是形成问题的根源之一。

这是另一个更美好的结局。普吉岛 蓝天 大海 阳光和法拉利 。不知是从哪里看到这句话，女孩不用天生丽质，但一定得天生励志。第一次写影评，只为凑够140字，一直在猜电影会怎样的反转，会不会女主弃暗投明去跳舞，之后人生大放光彩，会不会女主就死在最后一次任务的失败下，会不会没人发现她带走钱，她和爱情活成最美的样子，会不会……

嗯。好演技好电影，仅此而已。

Dounia的眼神时而清澈，时而蛮横，隔着屏幕，都可以感受到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内在力量，绑架着她疯狂的生长，长成了旷野上耀眼的玫瑰，没有人敢去采摘或修剪，就那样肆意的追着阳光，毫无忌惮的开放。不知道玫瑰是否会觉得孤独或者恐慌，Dounia却没有空间去反思自我，上天赐予她的不仅是美貌、聪慧和勇敢，还有破败的生活。这破烂的生活，和野生的力量，像烈火一样追在她的身后，反噬着她的灵魂，她在亢奋中疲惫着，渴望被粉碎，甚至渴望死亡，却停不下脚步，似乎只有向前冲的更加猛烈，才能获取呼吸与喘息的权力。我们都想要成长，可有时候，成长却又是这样的可怕。

Dounia在清真寺外看阿訇带着教众们做祷告，但是她并不进去。

Dounia是怎么来到法国的，并没有交代。应该是跟随着母亲，作为难民政策的受益者，从贫困的家乡来到法国投靠婶婶。她来这里几年了，也没有交代。不过从她流利的法语上猜度一下的话，时间应该不短。

Dounia最好的朋友是当地阿訇的女儿，一个胖胖的黑人姑娘，叫Maimouna。两个少女会一起拍小视频，宣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最有钱的人。在镜头里，她们肆意的笑着，挥洒着最美好的青春。

青春是美好的，但现实不是。Dounia一边渴望能进入寺院做祷告，一边又羡慕清真寺旁边的毒贩老大Rebecca。如同她和Maimouna的视频里所说的一样，她需要钱，她渴望变得有钱。

她们两个去沃尔玛偷东西，穿着宽大的伊斯兰妇女穿的外套，可以在里面藏许多商品。她们知道保安对她们毫无办法，因为她们有宗教信仰的保护。Dounia也许意识到她在利用她的信仰，所以她无法再走进清真寺里和大家一起做祷告了。

偷了东西，她们会从商店的后门出去，背后有一个剧场，整天都能看到学员在练舞。她们两人带着一些零食，爬上舞台上方的道具架，一边看着学员们跳舞，一边对他们评头论足一番。

当然，偷来的商品并不主要用于她们两人自己吃，更多的是为了拿出来卖。Dounia会带一些，在她的职业训练学校门口卖掉，换一些钱。

这所学校专门为那些学历比较低的女性开设的，似乎来参加的都是家境贫寒的女孩子。上课的内容，主要是传授她们一些如何应聘接待员等岗位的方法，包括如何在客户刁难的时候，依旧保持微笑的提供服务的行业守则。

课堂练习中，女老师要求Dounia保持微笑，并认为她并没有认真的在学习如何做接待员。这激怒了Dounia，在她的认知中自己需要找的是能为她带来根本性改变的工作，而不是这种接待员的工作。她嘲讽老师在做模拟练习中也没有面带微笑，进而对着老师怒吼，她不过也是一个穷鬼。Dounia摔门而去，扬言再也不会回到这种地方了。被羞恶的老师，承接了Dounia对自身身份的不认同和攻击，和对规则的藐视。

在廉价的小酒馆里，Dounia又要做服务员，又要做调酒师。母亲却在酒吧里寻欢，也许母亲也是这个小酒馆里的服务员，但她忙着和客人调情，并把自己灌的烂醉。Dounia告诫母亲，老板要来了，如果她还这样喝下去，会被开除的。从母亲满不在乎的态度里，似乎能感觉到这对母女位置的互换。Dounia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但她才是在关系中扮演“母亲”的那个人。

Dounia想去好友Maimouna家写论文，母亲嘲讽她，对于她想学习的态度觉得很可笑。终于明白为什么Dounia想要钱，很多的钱。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能看到的是，赚更多钱才是唯一的出路。而对母亲来说，每天混着日子，和各种不同的男人上床，利用在酒吧工作的机会灌醉自己，就可以了。没有动力改变的母亲，从内心深处并不支持女儿改变。

在Dounia换上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来了，她立刻折返回来。看到母亲在被老板打骂，Dounia坚决地站在母亲这边，和老板争吵起来，两个人都丢了工作。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当我们发现自己的父母不尽如人意，甚至非常糟糕的时候，最让人无助的是，同时我们发现自己并不能离开他们。Dounia就和许多子女一样，一次次的企图拯救母亲，一次次的失望。

看到毒贩头子Rebecca给手下的小混混们灌输如何开一家泰国酒吧，如何赚到钱，Dounia眼中满是羡慕。住在贫民窟里，母女两个和婶婶挤在一间破屋子里。放洗澡水，也需要用汽油桶带着管子去接，一不小心就弄自己一身湿的Dounia，Rebecca是她能看到的人里，最可能带给她改变的那个了。

所以她铤而走险，通过观察，她知道帮Rebecca散货的Samir通常会把毒品藏在清真寺背后无人的甬道里。所以这次等Samir把货放进去后，她偷偷溜进去想把它们取出来。蹑手蹑脚穿过清真寺的Dounia撞见了阿訇，她收起脸上桀骜不驯的神情，谦恭的回应阿訇的询问。阿訇是好朋友Maimouna的父亲，在Dounia心中，朋友的父母和自己的家庭不同。也许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但她知道，Maimouna的父母不会很晚睡觉，更不会像自己母亲被男人甩了后哭的泣不成声要她端茶倒水。

Dounia想要一个母亲，一个有力量的人，一个可以照顾她的人，一个能告诉她如何走进社会规则并很好生存下去的人。所以她去找了Rebecca，带着偷来的毒品，谎称是Samir弄掉的。而自己可以更好的为她散货，不会犯这种错误。Rebecca知道她在撒谎，但Dounia这种不怕死的闯劲正可以为她所用，于是她留下了Dounia和她的朋友来为自己工作。

Dounia又和Maimouna去剧场的顶上看表演，一边学着抽大麻，两个人呛的不行。这个时候她们突然发现，在沃尔玛超市里的保安员出现在剧场，原来他也是学员之一。保安员叫Djigui，当舞蹈老师指责他迟到的时候，Djigui象Dounia一样，和老师吵了起来了。但是不同的是，当Dounia攻击那位女老师，嘲讽她自己也是一个连沃尔玛都去不起的穷人，那个女老师只能眼眶含泪的看着她，无力反击。但这位舞蹈老师不一样，他有力的回击了Djigui，告诉Djigui这些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恐惧找借口。害怕自己跳不好，害怕自己获得改变，最后用工作忙，迟到来为自己解脱。

而更让Dounia吃惊的是，被舞蹈老师大骂一顿的Djigui并没有象自己一样跑掉。Djigui留了下来，用一段舞蹈来证明自己是值得留在这个舞台的。原来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直面自己的恐惧，Dounia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性。

也许是大麻的作用，Maimouna提议向下面吐唾沫，Dounia一开始觉得她疯了。但最后经不住蛊惑，和她一起比起了吐唾沫，最终被Djigui发现了。在追逐中，两个人第一次产生了情愫。

半夜两个女孩去按Rebecca的要求偷汽油，似乎Dounia总有一种无所畏惧的劲头，总是在冒险。去超市偷东西，去见Rebecca索要工作，在最危险的悬梁上走，看不到危险是因为她不允许自己害怕。但是压抑下去的恐惧却在梦里侵扰她，她告诉Maimouna，自己总是做同一个梦。一直往下掉，似乎没有尽头，努力醒来却失败了。在梦里，Dounia是如此无助，Maimouna抱着她说，自己会接住她。

她得到了Rebecca的重用，Rebecca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苹果手机作为奖励，让Dounia第一次尝到为自己努力后得到回报的快乐。而且Rebecca还把原先Samir的地盘交给她负责，让她去进行毒品交易。成功让两个姑娘欢欣雀跃，成为有钱人突然变的没那么遥远了。她们梦想着去巴厘岛度假，开着跑车，喝着香槟，向海滩上的帅哥抛媚眼。

而同时，Dounia会一个人悄悄去剧场顶楼看Djigui排练，似乎有另外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她。这是一种不一样的人生，和自己母亲带给她的，Rebecca带给她都不一样。仅仅只是为了梦想，为了竞争上台表演的可能性，为了获得唯一的去巴黎学习舞蹈的机会，一个人就可以不断的去超越自己，不断的去努力。之前Dounia一直认为，只有钱才可能让她去那么做，而Djigui松动了她的这个信念。

第一次交易的Dounia被打了，那个吸毒的瘾君子看她不过是个贫民窟的穷丫头，企图抢走她的货。但当她报出Rebecca的名字时，对方吓的拔腿就跑。Rebecca拥有的权力，让她着迷。Rebecca象个启蒙老师一样，告诉她应该把头发放下来，让她看到自己的美丽；告诉她穷人之所以穷，是因为不敢对金钱有渴望。Rebecca完全满足了Dounia对未来的展望，这些原本只出现在她的想象中的事，现在有一个人告诉她，都可以实现。但是，对方没有告诉她，实现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Djigui知道她会偷偷来看自己练舞，他激励Dounia也去学习舞蹈。Dounia把贩毒赚的钱，悄悄的藏在剧场的上方，似乎在她的内心深处，这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这里练舞，还是因为这个剧场有某种圣神的力量。

Rebecca给她找到了一个新的工作，利用她的美貌去吸引一个叫Rada的男人，因为Rebecca打听到对方会在家里藏10万欧元现金的习惯。只要Dounia能进到对方家中，就可以把钱偷出来。Dounia并不愿意参与这个计划，当Djigui在她心中的影响越来越大，Rebecca的影响就在渐渐减弱。

Dounia和Maimouna按Rebecca的计划，将自己打扮好了，去夜店吸引Rada的注意。在舞池中央跳着舞的Dounia光彩照人，再也不是那个贫民窟整天扎着辫子的野丫头了。Rada被她迷倒了，而Dounia却走开了。没人知道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还是她并不想真的去实施这个计划。

回到家，撞见Samir为了报复她抢走自己的工作，故意勾引她的母亲并和母亲发生了关系。Dounia气疯了，而母亲却继续一味的责怪她总是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Dounia烧了Samir的车，并阻止前来救火的消防员。

最难的是面对父母的无能，既不能抛下他们，又不愿意被他们拖进泥潭。Dounia不过是在自毁，毫不掩饰自己烧车的行为，甚至在警察面前还开心的拍视频。除了攻击自己，她不知道如何消解自己对母亲复杂的、难捱的感情。

Dounia和Maimouna被警察带走了，Maimouna的母亲骂Dounia带坏了自己的女儿，也骂Dounia的母亲是个贱女人。而Maimouna的父亲，清真寺的阿訇，用失望的眼神看向Dounia。比起责骂，Dounia最受不了的是阿訇的眼神。Rebecca也责骂了Dounia，并拿走了她管理的仓库的钥匙。

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她去找Djigui打算大吵一架，Djigui却告诉她，自己将要面临最后的选拔了。在走廊等待的时候，Dounia不自觉的对着镜子跳起了舞，在悄悄看Djigui排练的时候，她已经熟悉了他的舞蹈。

Djigui被选上了，他给了Dounia演出的票，并打算带她一起去巴黎。这不止是一个唾手可得的美好生活，更是一个可能性，一个她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可能性。为自己的梦想而认真付出，然后收获这份果实，Djigui的脸上有一种踏实的满足感。这样的神情，她在其他人脸上从未见过。

Rebecca又来找Dounia了，因为Rada到处找她，想知道那天夜里舞台上的女神是谁。Rebecca用十万元来诱惑Dounia，Dounia去了。毫无经验的Dounia趁Rada去洗澡的间歇到处翻找，对方发现后，被狠狠的揍了她一顿，还差一点强奸她。当她终于将对方打晕并带着十万欧元现金，准备去火车站找Djigui时，却发现好朋友Maimouna被Rebecca绑架了。

悲剧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却又逃不过宿命的魔爪。Maimouna无法逃出满是火焰的屋子，而闻讯赶来的消防员因为上次被Dounia袭击过，所以必须等警察来了才肯进来救火。Maimouna被活活烧死在了Dounia的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其实她从来都是无能为力的，Djigui所展现的未来很美好，但是却很陌生。而和母亲，和Rebecca一起沉沦下去，却让她觉得熟悉。

表面看，似乎电影残忍的夺走了Dounia可以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在她被Rebecca吸引，主动请缨去为她贩毒，被她驱使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了。Djigui的出现不过是一丝微光，不足以让她挣脱那么多枷锁。而好朋友Maimouna的死，是为她的想挣脱这些枷锁，而付出的代价。

想加入影心理读者群 请联系平台助理微信：xinliwanka，通关密码：我是读者。如果觉得我们的文章还有些趣味，或许还能给一些提点和帮助，欢迎点赞转发，或打赏支持主创。想跟进一步了解主创，可以关注微博：心理咨询师贾睿。

法国、卡塔尔合拍的《女神们》（2016）乃女导演侯达·本亚闵纳的处女作。影片的时间与地点都在法国，却完全是准好莱坞电影的味道，快切、平行交叉和紧凑的剧情，让影片悬念丛生。紧张刺激的表象下，蕴含着不尽的悲悯，甚至控诉。难民问题始终是欧洲包括法国面临的最头疼问题。这些难民大都来自北非原法属殖民地以及中东等热点地区，信仰也大多是伊斯兰教。

15岁的白人女孩杜妮娅与黑人女孩迈穆娜，亲密无间。杜妮娅具有反叛精神，跟随放荡的母亲住在罗姆难民营。母亲被人讥笑为妓女，杜妮娅自小就被人称为杂种。但亮丽单纯的她无惧无畏，敢跟老师叫板。倔犟的她虽被学校开除，斗志仍极其旺盛，可谓愈挫愈奋。迈穆娜则惯于嘻哈逗乐，父亲是虔诚伊斯兰教信徒。

在这个贫困及边缘化的世界，二人为了迅速实现发财梦，为了开上法拉利，只能干着偷鸡摸狗的事，甚至偷了萨米尔的毒品，并向女毒贩丽贝卡表忠心，深得丽贝卡的信任，由此揽下贩毒的营生。这期间，杜妮娅在高台上无意中认识了现代舞舞者吉恩，他是商场的保安。二人朝他吐口水后，被他上来追逐，差点掉下，幸而被杜妮娅救起。

此后，杜妮娅与吉恩心心相系，暗通款曲。她常常偷偷观看他的独舞表演。吉恩偷了她私藏的钱，并说我知你在那，我闻到了你的气味。吉恩不再是她口中的自大狂和傻子。影片表现他俩的爱情恰到好处，相对比较含蓄。

杜妮娅在空无一人的大商场里涂口红，吉恩独舞而来，二人深情一吻。这不觉让人想起歌舞片《雨中曲》（1952）。但二人的爱情被杜妮娅无法掌控“毒事”所阻隔而夭折。虽然她去清真寺忏悔过，但于事无补，其所行之事，正有违教义。

丽贝卡要干大发的，她特地派杜妮娅装扮妖艳的舞女勾引大毒枭雷达，借机窃取他私藏的10万欧元，结果被这厮发现，被打得一脸是血。这个情节虽显老套，但影片在此的平行交叉画面，可谓扣人心弦。

一边是杜妮娅被雷达殴打，一边是吉恩在剧场表演的《柯尼丝舞者》，可谓步步劲舞，拳拳到肉。杜妮娅答应他前来观看，可他哪知道她正遭受的痛苦。

杜妮娅终反戈一击，结果了雷达，拿到了钱，并分成几份，一份偷偷给睡梦中的母亲，一份留给迈穆娜，自己则在火车站准备逃亡。当她在人流中看到了吉恩，正准备过去时，却接到了丽贝卡要挟迈穆娜的电话，她只得勇敢前往。

结果当然不好彩，对掐中发生火情，迈穆娜没能逃出来，消防警察借口怕遭到难民攻击而袖手旁观。杜妮娅只能眼睁睁看着迈穆娜被烧死。迈穆娜曾对她说过我们身边有精灵，她期望得到保护，但精灵却变成了“恶灵”。

影片的结局当然触目惊心，也警示人们对于难民生活的关注。亮丽的杜妮娅与憨胖的迈穆娜都是难民营开出的奇异花朵。她们从小生长在铁丝网的世界内，倍受歧视。哪怕进商场也会被阻拦。当她们依靠贩毒发迹后，对于难民同胞派发大礼，的确神清气爽了一通。但好景不长。尽管她们期盼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特殊的生长环境，注定了她们黯然的命运与结局。

影片生动的一幕，是夜色中二人一起戏演开法拉利跑车的情景，可谓维妙维肖。她们仰望星空，寄予了对未来的美好期待。迈穆娜对杜妮娅说过，月亮看上去像一张脸，这是她们对于绚丽人生的诗意向往（包括爱情），同时也如水中月般的虚幻，不法而来的一切，到头来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她们坐着跑车上经过凯旋门，迎风高呼时，似乎她们真的是女神，但好梦易碎。的确，那昙花一现的财富美梦，本就不属于她们的真实人生。

影片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摄影奖”。从艺术水准上说，电影承袭着商业片流畅的表现手法，并无过多创新。但作为一部处女作来说，实属不易。

两位新演员的表演也可圈可点，尤其是饰演杜妮娅的演员欧莱雅·阿玛拉，俏皮可爱，活化了这个角色，其前后的反差性，让人唏嘘。吉恩的独舞，深具美感，也极为触动人心。

影片最为成功之处，乃是营造了整体上的喜感，这在极度窘境下的难民营世界很是嗨皮。这让我们想起卓别林的默片。所谓悲喜剧，苦难的人生，让人不觉悲催，反而平添几许喜乐。罗伯托·贝尼尼的《美丽人生》之所以说好，正缘于此，这是艺术的更高境界。由此，《女神们》的惊鸿一瞥，引发世人关注，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2017、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