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给自己找个神,不就安全了。
我们总是有数不清的未知事物要去消化和解释,而终究又会被宇宙的浩瀚逼退,于是诚惶诚恐、意识到自己渺小如尘埃、希望自己有一个更加发达的大脑前额叶——不过,这样太辛苦了。
无论是见识浅薄、能力不足,还是无理取闹、虚张声势,甚至心怀恶意,神灵永远可以将其合理化。“神灵”不单是宗教上的,还可以是执念、传统或者情绪,只要它可以成为一个行为的理由,一个问题的出口,就可以一劳永逸。
这并不少见。在《山之外》里,最明显的例子是修道院和上帝。电影有两个女主角,维克琪雅和阿丽娜,她们都来自孤儿院,并且感情深厚。离开孤儿院之后,维克琪雅去了山中的修道院,阿丽娜去了德国打工。两个人想在一起。在德国见过世面的阿丽娜跑来修道院,想带她“远走高飞”,去德国,一起生活,美妙。本来以为说好了的,维克琪雅跑到神父那里征求意见。她说,去德国陪她的朋友一段,之后会再回来。神父说:
“在与上帝同行的路上这么做是行不通的……你不能今天决定跟随神的指引,明天却又一或不前,在我们精神生活中必须要持之以恒……另外,离开之后再回来的人永远不再是同一个人。”
维克琪雅接受了神父的说法,拒绝了阿丽娜的请求,说“我心里有别人了”。但她仍然希望阿丽娜能够生活安稳,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至少照顾她。
接下来的 140 分钟里,一直是两位女主角之间的僵持,说得直接一点,是修道院和“山之外”的僵持,当然,也是正常世界和疯人院的僵持,以及爱和不爱的僵持。直到阿丽娜在修道院被“驱魔至死”。修道院的人们将她的手脚用铁链绑起来,为她念诵经文,赶走她“心中的邪念”。“我们都是为她好”在片中出现了很多遍,修道院修女们对她的“五花大绑”也被她们自己理解成为了让她冷静下来,不要伤害到自己。直到她被折磨至死。“凶手”们也无法理解警察和医生抛出的疑问:你说你们什么都没做,那人是怎么死的呢?她们做的都是对的。
电影很长,但有几次小爆发,都是阿丽娜的反抗。尝试跳井、打翻圣像、从禁室逃走,惊慌失措的修女们对这些的反应是绑住、让她做苦行、关禁闭、再绑住……死亡。
直到片尾她们进了警车里,依然一脸困惑。
这种困惑是合理的。因为修道院给了她们庇护。在这个准则之下,“外来者都是疯子”这个论断也是合理的,况且这位外来者还有符合“疯子”定义的激烈的反应。
修道院是一个符号,一个强大的靠山。就是那个她们对“无法理解”的事物统统打包、视而不见的万能键。这个万能键不仅仅存在于修道院里,还在各种各样的传统和不知源头的信念里,在一些毫无道理的情绪里,在一些虚妄的寄托里,在熟悉的环境里,它是你每次恐惧的时候都要搬出来的那个东西。
修道院是一个符号,同样的符号有孤儿院和世俗世界,“山之外”。
阿丽娜和维克琪雅都成长于孤儿院,在孤儿院,爱是事先假定好的。你之前可以被抛弃、被虐待,但是来到了孤儿院,它可能会暂时假定你这些都不存在,而这个大家都平等的空间里,你可以找到自己喘息的地方,可以再模拟出一些温暖、安全和可靠的情感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阿丽娜和维克琪雅互相产生了依恋。这种依恋是真实的,但是它还不够强大。
他们各自都需要一个“神灵”的力量去维护这种关系。
离开孤儿院之后,他们去寻找这样的神灵,一个找到了修道院,一个找到了山之外的世俗世界。两个也许相差无几,修道院不能把你变成真正的天使,就像世俗世界也不会允诺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冒险家。是的,就这样,在修道院和山之外之间,矛盾发生了。
导演的镜头不带偏见,尽管镜头外的我们很难站在专注于祷告、忏悔、繁琐仪式的修道院生活和号称自己见到过天使的神父一边。但问题确实是,无论是孤儿院、修道院还是“山之外”,其实都可以成为一种寄托和信仰,在某一个时候,成为人们执迷不悟,胆敢把任何不同的外来者当作疯子的靠山。它们的作用是让自己感觉安全,感觉不被离开,感觉自己可以一直是满足的、正确的。
阿丽娜和维克琪雅是孤儿。这个信息很明显:在幼年时期,她们缺乏了某种人类理所当然需要的东西,之后便对爱和安全更加渴望。无论是修女表现出来无能为力,还是外来者的激烈反抗,都是想回到那个本该会让自己得到满足的熟悉环境,在弥补,在挣脱。
这样的故事,每个导演在自己的电影里多多少少都会讲一讲。人类的伪善、软弱、恐惧,被忽视和侵犯的永远是那些跟自己的传统意识或者生活习惯有点出入的异类。最激烈或者是通俗的一次可能是《飞越疯人院》,尽管跟这部片子相对比会显得不太搭。
但飞越疯人院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飞越那个牢笼,那个自以为“正常”的人的世界。就像开头所说,当我们了解到宇宙的浩瀚,我们的第一反应是缩回去,批判、诋毁,因为发育出一套理解“山之外”的生物和与他们对话的机能来是相对比较费劲的。但是你看,她们在顺从自己的信念的时候,永远会遇到挑战——神父手里的神像会被打翻,阿丽娜的依恋感会时不时地牵引她做出让她不舒服,甚至陷入绝境,但终究要达到那个“在一起”目标的事情来。修道院不会一直平静。在遭遇怪事的时候,每个人在死守,也都在怀疑。
阿丽娜本能的对锁链的挣脱,以及片尾泼向车窗的脏水,是这部片子里相对比较刻意的表达。有点悲观,但是它传递的信号是具有侵略性的——事情不会就这样过去,我们终究会看到那些突如其来的脏水,遇到那些无法掌控的抵抗,最后,无论爱和理性的面目有多么模糊不清,我们终究是要飞越疯人院的。
我曾经如此比喻一部电影的构成元素:剧情是骨架,演员是血肉,画面是外表,内涵是精神,音乐是灵魂。但是本片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竹竿一样的人,显得异常羸弱而容易引起别人同情。他面目苍白,思维中有一些灵光但是难以表达。于是有些”影评人“人一看到这样他就容易动恻隐之心,一看到有一个主题但情节冗长的欧洲片就以为是“艺术电影“。反正我毫不客气的认为我没有办法理解和接受这样的人,对于这样的电影,我只能说勉强及格。
我的观点是,不论任何文艺形式,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内容比表现手法更重要。拿电影来说首先画面要有一定的吸引力,然后有精彩和深刻的内容(首先还是要精彩,说代表作品各种惊悚悬疑电影,其次才到深刻,代表人物伊斯特伍德),再加上各种独特的表现手法(代表人物诺兰、昆汀)和让人产生共鸣或诱导某些情绪的音乐,就能成就一部佳作。我认为这是一个正常人循序渐进的接受过程。就像接受一个人,正常的顺序也是从外而内。但是就是那么奇怪,内外兼修的人往往不能成为最具代表性的。比如贝克汉姆这样又帅球技又好职业素养又令人钦佩的人是无法得到金球奖的,而像齐达内或者C罗这样只在某一方面很突出的”缺陷美“才最能得到”专业人士“的青睐。电影界同样如此,诺兰的《盗梦空间》、《致命魔术》、《记忆碎片》那一部不是影像效果、音乐、编剧、思想内涵俱佳,而且带给电影节很多新思维或者模式的佳作?但这些电影都和各大电影奖无缘。只是象征性的得到一些技术类奖项。而《指环王》、《撞车》,包括今年的《为奴十二年》这些只在某方面做的不错的影片却更内骗走金灿灿的小金人。虽然我是《指环王》的忠实粉丝,但凭良心说在内涵上和上述几部诺兰的电影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撞车》、《为奴》十二年这样的电影在思想层面也未必有诺兰的高度。而《芝加哥》、《国王的演讲》...算了,这些我不想说
扯得太远了,本片是有一个本来很深刻的主题,很多细节也很值得人深思的。但导演这样的拍摄方式我能怎么接受呢?伪纪录片吗?150分钟的长篇幅,滥用长镜头、没有配乐、构图鲜有美感且毫无语言感。明明就是一部浪费了题材的勉强及格的电影,却被我们在时光网的伪文艺青年打出了8.0的高分......在有戛纳最佳影片提名和最佳编剧的光环下,IMDB也才打出7.6分。
大众有时候真的容易受权威所左右,那些打高分的人,你看过的电影也不少吧?这样的作品你真的觉得优秀吗?大众就是本片中那些修女、护士,没有主见,只会听主教和医生的。而他们也根本分不清是非。
«山之外»有人的地方就有爱和欲念,想占有得不到便会有罪。阿丽娜是因为爱维克琪雅,无法占有全部的她才疯的。宗教帮不了她,医院也帮不了她,因为精神和肉体上的医治,永远无法根除人心底的爱,欲,恶。这三样东西在世间处处埋藏着,无论世俗社会,还是人间净土都无法豁免,也无力对抗,当谁强硬地想把它们根除,一个人的存在也将走向毁灭。所有渴望对抗罪恶的方式,只是一种拯救者心灵上的自我宽解,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蜕变成了施暴者。修道院的神父和修女爱上帝,他们强迫阿丽娜去皈依信教,本质也是一种占有欲,和阿丽娜对维克琪雅的爱无两样,爱到极致便酿就了罪孽。当世俗与宗教在相互逼问,蒙吉没有把谁放到更高的位置,就像雪后警车玻璃床上被泼的污水,一切圣洁只短暂地存在于表象。有信仰的人在摇摆中相信上帝的善,节衣缩食,在白茫茫的天地里施善,却直接导致了一个人的死;无信仰的人毫不伪善,赤裸地造孽,亦无资格批判伪善人的恶。没有一个理由让人不悲观。
我以为这是拉拉电影,额~~~其实关系真的不大,或者说这正是导演的可怕之处,一切细思极恐的细节都以极其冷静,四平八稳的叙事推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于是我的感官也没有太偏向某一方。这种还以中世纪方式生活的宗教形式应该是会让我有明显翻白眼情绪的,结果我的感受倒很平和,这是人家的选择,在没有妨碍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外人也没有什么权利来指手画脚,甚至很长一段我都以为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还很悠久~~~反倒是从“现代”来的阿丽娜对他们的质疑的逆反显得那么刺儿,那么格格不入。最后维克琪雅在阿丽娜死亡的刺激下终于有点醒过来的趋势,我倒突然开始可怜这个小姑娘,其实她这样平静得在修道院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她也许是真心愿意侍奉上帝呢,何必强求。
作为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我得承认,我看拿宗教开涮的电影兴趣远大于严肃探讨宗教,或者夸大宗教作用的“神棍片”。正因为这样,《山之外》这样的电影在我看来是有些立场模糊的,导演似乎处于一种“无立场”的立场,将一个有些奇特而又悲剧的故事呈现在观众面前,接下来的判断似乎就要看观众的信仰与价值观了。
维克琪雅和阿丽娜,一对在孤儿院长大的好友,成年后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维克琪雅选择了修道院,在与上帝的对话中求得人生的平静,而阿丽娜则选择了入世,更现实的去感受世俗社会的冷暖。但是有趣的是,影片实际上是从维克琪雅的视角展开的,我们可以扎扎实实的感受到她在修道院的生活,显得平淡宁静。而更入世的阿丽娜则从德国来到维克琪雅的修道院,她的过去的世俗生活倒是显得不那么清楚,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选择来到修道院“避难”并不清晰。或许对于阿丽娜来说,修道院确实只是一个暂时歇脚之地,而对维克琪雅来说,她的信仰也似乎不是那么坚定,于是,阿丽娜很快希望离开,并带上维克琪雅去感受不同的生活。“闯入者”常常是戏剧冲突的诱因,这个修道院本来形成了一种参与其中的人也无暇细想的模式化生活,大家偶有抱怨也很快在固有的氛围中消散。突然,阿丽娜来了,带着尘世的气息,在与维克琪雅的关系中,她似乎也更居于强势地位,显得更柔弱的维克琪雅心乱了,想跟着出去了,势必也带动着修道院的一丝骚动。
而事情的最终发展却不是一个为生活开另一扇门的故事,修道院的环境和人生命运,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力场,将她们留在了修道院。接下来,故事走向有些驱魔电影的色彩,阿丽娜不断的犯病,且愈演愈烈,引起了修道院的恐慌。恐怕没有什么比让人精神和身体失控的癔病更能表现宗教与现代科学的分歧的事情了,犯病后的阿丽娜无论从哪方看都会有一个统一的表面性认识:判若两人。只是现代科学认为这是一种病理现象,而从修道院的宗教观点来看,这是被恶魔附体。而特别的是,阿丽娜身处与外界相对隔绝的修道院,而犯病后的她已经无力自我表达和救助,于是,可以帮助她的只能是宗教视角的解释,而阿丽娜异端的角色也更加突出。接下来,修道院众人的做法却很难说完全出于宗教思维了,似乎中间也掺杂着恐慌,权威的重新树立,群体无意识的合力作用。看到阿丽娜被“驱魔”那段,看到众人歇斯底里的忙活的场面,让我想起了《杀生》中的牛结实,在那个充满着原始宗教崇拜色彩的山寨,他被众人同样视作异端,以一种合力的仪式化的手法进行折磨。只是,阿丽娜的异端色彩更浓,而与牛结实相似的是,她也充满了“攻击性”,去一再挑衅修道院中神的权威,引起修女们的恐慌和困惑,这也是修道院更高层的人士无法容忍的。
维克琪雅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尴尬的态度,对于好友的愈加疯狂,她开始试图向众人解释和解围,然而渐渐地,她也陷入了群体的抉择,看着好友被钉上木板。然而,修道院也毕竟不那么出世,在阿丽娜陷入生命垂危之际,在医院,医生一句“你们就等着进监狱吧”一下子将尘世与修道院的界限打破,修道院的价值观和行为也不得不接受社会普世价值和法律的约束。影片最后一段警察与修道院一方对质的场面值得玩味,双发的价值观差异非常明显,而维克琪雅的立场则似乎从细节看出,当众人穿着神职人员的衣服的时候,她身着一件很平常的毛衣。当神父吞吞吐吐绕着弯回答警察的问询时,维克琪雅却很冷静的逻辑清晰的描述着好友承受的一切。她此时没有表现出对宗教,对修道院的不满,却又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显得表情淡漠,与慌乱的修女们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场面延续着导演的“无立场”立场,一切结论皆由观众的立场决定。
从我的立场看,这一出故事是悲剧性的,一位少女备受折磨而死,这无论如何是不能仅仅由价值观和世界观解释的,宗教在里面显得有些霸道和愚昧。正如影片末尾,最终,需要法律的力量来保持一些底线,但是最终的结果却很难预料,不同价值观的冲撞表面上似乎以修道院即将受到法律惩罚而结束的,但是影片却没有给出最终答案立即结束,是的,导演本来就不准备给你个痛快的,他也没有试图劝说观众去信奉什么观点,尽管我个人结合影片来源的更加凶残的素材感觉导演应该更倾向批判的立场,这是一种很个性化的立场,观众看这样的影片不够痛快,却又有些特别的收货。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item/7ae9d0c029403425e90f2e80
影片本身有种无力感
是好电影,但是个人口味向来不喜欢看关于宗教的片子,主要是不懂宗教,相比起来会喜欢四月三天两夜多点
用长镜头再现而不是创作 润物细无声 突兀也就不嫩么不合理了
去年戛纳,《山之外》我押最佳导演,得了最佳编剧、最佳女主(双)。不臣服于命运的艾琳娜像刚看的《万箭穿心》里李宝莉。三个细节很微妙,证明“出去回来已是另一个人”:维克琪雅去接艾莉娜,她叫艾别哭有人看;公交上艾痴情地看维,她侧朝一边;修道院里维为艾擦身体艾自行脱光,维说穿上吧。
长镜始终冷静记录悲剧始末,剧本依旧稳扎稳打,情感推进层次分明,人物关系主结构也仍盘桓于两个女孩之间;存天理灭人欲,斩断世俗因缘,信仰的力量的确惊人。
雨刷刷干净了车窗上的一滩污水,警察继续云淡风轻聊着耸人听闻的弑母案,医生照常在电话里叮嘱不要再给孩子送玩具了,公务员依旧兴奋地聊着某个同事的性向八卦,谁还在意那个曾在十字硬木板上挣扎将息的灵魂。一场一镜游离在画框外的故事力道千钧。祭坛里是神像还是空无一物,信仰究竟是幻觉还是救赎?
没有人有罪,每个人都有罪。
比四月三周两天更大的格局,但是没有在宗教这样容易教条的题材之上扩大空洞,而是以平稳通俗的方式讨论着宗教信仰与世俗生活的种种冲突。无论信仰与否,它都不该是禁锢人类的枷锁,本片在此点给予正面的论证。而在此之上的力量一直在影片潺潺的叙事上铺面开来,一样戛然的结尾和无声的力道!
不言不语
电影对白的语速太凶残了,这是一部意在展示现状的影片,宗教与社会、医疗及司法体制的不同思想,它们之间的不同引发的矛盾像是来自不同物种之类的对话,难以调和且最终看似无解,背后却是蛮荒和无知,以及每个个体扮演的社会角色是的自我与麻木,最后的留白和警车被溅上的污泥又留给观众了。★★★★
或可說,蒙吉的用意并不在展現這一驅魔事件所反映的一種現代語境下宗教與社會的內在性矛盾,以及在此事件下對於隱秘人性的拷問,因為如果只如此的話,影片在阿麗娜死去、維克琪雅返回修道院的那個長鏡后即可結束,但最後的被拘及弑母和潑出的髒水則將這種審視放置到了整個羅馬尼亞社會,到處都是罪惡。
Mungiu的对白还是有力量的,只是在长度上是不是稍微再控制一下。中间有至少3次,画面外的人突然喊一声:她又干这个啦!然后一群人跑出去。这个情节稍微突兀了点。
对于有信仰的人,欲望是毒药,宗教是解药;对于没有信仰的人,宗教是毒药,欲望是解药。
听说中译剧本长达10万字!(以侯麦的语速碎碎念150分钟可不10万字么)。依然蒙吉调调的摄影和剪辑,这次可以看出达内之外,安哲杨索的影响。影片表述了一种两种话语体系的冲突——宗教与现代性(世俗)生活:医院、司法体制……节奏近于[无医可靠]。似可更简练一些。等重看。
拍的太好了。如果不是因为哈内克的《爱》实在是太好了。这部就是2012金棕榈。
不错的故事
最終的結局雖直接於神父修女好心做壞事,集體的"好意"成了致命的壓迫,但那些週遭的人又豈有資格站在制高點大聲批判,在女孩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也只有冷漠推諉。都是"別人"的事。Mungiu帶出的是整個社會的問題。劇本紮實,氛圍相當壓抑,兩個女主角表演精采,尤其是演Voichita的Cosmina Stratan
蒙吉的片子总是悲惨而凌厉,却也没有把自己的是非观强加于人,两种观念的强烈冲突,选择与改变的勇气,没有绝对的善恶,安逸的愚昧与无力的清醒或许同样都能害死一个生灵。
这种青灰色调以及很冷清的环境真是适合这部影片,以外化的形式去展示他们禁欲的心。从另一个角度看,当一个正常人进入一群不正常的人里,那么那个正常人反而成了不正常,所以什么都是相对的。
发现标签也可以剧透呢汗。宗教信仰的压制下两个不同性格的年轻女孩,最后的结局是两个人以及环境共同推动的结果,让人震惊又扼腕叹息。长镜头拍的好啊,不闷,有力道。就是其实可以完全让节奏推得更快一些(虽然导演这样也是完全尊重了文学原作),两个初登大荧幕的演员演得真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