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上流阶级的精英们身着精致的服装来到一处豪华的别墅聚会,庆祝其中一个人最新发布的艺术作品,聚餐结束后他们似乎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困住,自此之后再没有人能够迈出这个神秘的大厅,显然他们共同被一种他们都无法说出的东西困住了。最后,众人中一个人提议将第一天来到聚会大厅的事件重演一遍,最终他们奇迹般的打破了这个无声的诅咒,逃出了这个困住他们的神秘之地。紧接着,逃出受困的主人公们在教堂祈祷结束再次遇到了相同的情况,被不明原因困在了宏伟华丽的教堂之中。影片结尾,政府武装力量向平民开枪镇压游行活动,人们四散逃开。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联。
首先,在影片的主体段落,也就是被困住的社会上流阶级,在被困期间,渐渐从衣着华丽、受到良好教育、礼貌的资产阶级,退化成衣衫褴褛、散发着臭气、充满戾气与欲望的动物。影片揭露了资产阶级的虚伪,无情的拔掉了他们那掩盖着空虚灵魂的华丽外衣。当他们脱掉外在累赘的一层层装饰后,相似的是,那曾经掩饰他们的心灵面具,良好的教养、恰当的礼节也都渐渐斑驳融化。
在被困期间,人们勾心斗角的都在搞一些小破坏。例如,当发现他人继续寻找的药片之后,偷偷扔到远处的不可触碰之地;一个人在偷听到主人和医生拥有神秘的药盒后,半夜偷偷将药盒偷走。医生代表的人类文明和理智在起初还受人们尊重,最后不出意外的被打下神坛。人类的动物性随着被困时常的拉长,不可抑制的显露出来,着重体现为暴力和性。
另外,影片中还出现了许多超现实的元素,例如手,女人背包里的鸡爪和羽毛,羊,熊。羊显然带有宗教献祭的含义,熊我认为代表的就是人类的动物性,是人自然本质的化身。
看到一篇评论中说,看电影的观众与被困在屋内的人群产生了一种精神共鸣,即压迫感。我在观看影片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似乎我也被关在一个无形的屋子里,被迫看完这部电影。实际上这部影片在开头之处十分无聊,我对这部影片的兴趣也寥寥,但可能是因为课程老师的要求,我被无形的逼迫着看完了这部影片,但实际上我的老师并不站在我的身边监督我完成这个观影过程,我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迫和控制着,这个想法我认为很有意思。在影片将镜头放置到房间外之后,我确实松了口气。
这堵无形的压迫之门不仅对屋内之人是一种限制,对屋外之人同时也是一种限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被一道中界线阻止。让人有些困惑的是,屋内的人虽然出不去,但他们好像一点都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出不去的原因,也没有人愿意尝试踏出这道无形的界限,他们心甘情愿的呆在局促的环境中忍饥挨饿。外面的人同时也被阻止进入,哪怕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但就是没人敢迈出那一步。这不禁使我联想到结尾被镇压的群众游行,敢于迈出第一步的人往往都要付出代价,人们心中都有想要迈出这一步的冲动,但心中无形的顾虑太多,或许是担心付出生命的代价,或许是担心丢掉工作,或许担心伤害的家人,因此在遇到一些不公平不公正的社会事件后,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无形的风险就像是那道无形的门槛,阻止着人们做出他们的选择,所以大多数人只能原地打转。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迈出第一步,他身后就必然有无数的支持者跟上。然而,这些支持者们都是无形的,他们可以隐藏在队伍中,最终需要付出代价的,还主要是那个迈出第一步的人。人们都害怕成为那个迈出第一步的人。孩子迈出了那个第一步,那是因为他们的无知,无知者无畏。但当身后一群大人怂恿着一个孩子进入那个神秘的领域时,孩子显然是被大人们的态度吓住了。孩子也害怕了,虽然他并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也许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害怕。
宗教显然也在这部影片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但因为我对这方面的研究实在是缺乏,只能想到结尾大家被困在教堂说明宗教对这种心灵的困境也失效了。
最后,文字写到这里渐渐整理出了头绪,这是我一开始在打出第一个字没有想到的,意外的惊喜啊!
是什么神秘力量让他们无法离开那个房间?几乎可以抛弃所有陈腔滥调的评价,布努埃尔的超现实终于在今天成为活生生的当下。我们还活着吗?或者已经在那个房间里死去了?我们不能离开吗?还是房间外更是巨大的迷宫?我们可以选择成为房子外的人群吗?也许我们曾经是人群中的一员。当马里昂巴德的身影重又在这间房子里显形,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是沉默的,到那时,单是活着便是巨大的痛苦。
意识一点一点消失,我已经不能清晰分辨今天究竟是周一还是周日,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许是三天,也可能是三个月;突然有一天,他们说我疯了,于是我成了疯子;做疯子是幸福的,有一次我骂了一个人,那个人不以为然,扔下一句“疯子”转头走了,后来我逢人就骂;直到那天邻居被人杀死,凶手正是我之前骂的那个人,他托着邻居的尸体路过我的铁门,瞥了我一眼说了句“疯子”,走了;我尝试告诉其他人,可是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我可能真的疯了,那天傍晚我决定从阳台跳下去,做疯子是幸福的,但疯子死了世界是幸福的。
【布努艾尔谈电影中的重复手法】 我想我是第一个在电影里运用这种方法的人。《毁灭天使》里客人们走进诺维莱家奢华的住宅和登上通往顶楼的楼梯这两个动作,我在之后又重复了两遍,第一次重复改用了俯拍镜头,第二次则是仰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变化。 拷贝制作完成之后,摄影师加夫列尔·菲格罗亚来找我:“拷贝做得差极了。有重复的地方,肯定是剪辑的人弄错了。”我回答说:“加夫列尔,我总是亲自做剪辑。当时是你和我一起拍的,你知道第二次我们换了一个度,这是故意的重复。”“哦,原来如此。”但他之前真的是吓坏了。
后来,我看到伯格曼在《假面》中也使用了同样的重复技法。两个女人,一个是护士,另一个是病人。摄影机是固定的,护士背对镜头讲故事,几分钟后,她讲完了,镜头一转:护士面对镜头,而女病人则背对着,同样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我喜欢重复,它可以制造出一种催眠的效果。我在《黄金时代》之后的影片中就使用过重复。《毁灭的天使》中则大量使用。……整部影片中大约有二十处重复,有一些没那么明显而已。 影片本身的结构就构建在重复上。结构是一个循环的情境,重复钢琴演奏期间做过的动作,这是之前设计好的。但穿插子在影片中的那些重复是拍摄过程中的即兴发挥。
直到影片结束,剧中人也没有获得自由。自由只是瞬间的,围困将不断出现,直到永远。他们又将回到最初的状态,重复同样的动作。他们从诺维莱家逃了出来,但又被困在了教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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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终于被打开了,灯终于被点亮了,那些曾经的达官贵人、现在的落魄男女搀扶着走了出来,这是走不出来的困境结束的标记?当门被打开,灯被点亮,他们的离开也成为一种被动状态:正是在被围困的现实里,他们找不到根本没有锁住的门,也忘记了轻易可以点亮的灯,甚至于相互搀扶结束这噩梦般的日子也是他们失去了自我能力的象征,而走出,只不过是从音乐回到音乐、从自己的位置回到自己的位置、从夜晚回到夜晚——一种重复只不过实现了微小的自我突围。
“我喜欢重复,它可以制造出一种催眠效果。”布努埃尔曾经这样说过,重复发生,就是一种回到原点的过程,就是找不到出口的状态,所以在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打破了重复,才从布努埃尔所谓的“催眠”中醒来:在被围困了几天几夜之后,莱蒂西亚感慨说大家就像棋子,仅仅是移动了几步而已,根本没有想要突围,正是从这句话开始,她猛然回到了那个不断被重复的原点:我们在那晚都在什么位置?于是大家开始了回忆,找到了那晚属于自己的位置,顺着这个记忆,大家又让布兰卡演奏了一段奏鸣曲,记忆再一次被强化,有人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太晚了,我累了。”并且想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决定在这个时刻要离开了,于是,大家付诸行动,他们从楼上沿着楼梯下来,仆人胡里奥打开了灯,接着他们搀扶着开门,并最终从这个被围困了几天几夜的豪宅里走了出去——夜晚的街上是那些在观望在等待在期盼的人。
普罗维登斯大街1109号,这是艾德蒙多和露西娅的家,也是他们邀请好友聚会的场所,当然,在开门进入和开门出去形成的闭环中,这里也逐渐成为这些高雅人士自我囚禁的地方。陷入到被动的状态中,在重复中被催眠,这就是一种自我囚禁,而自我囚禁的隐喻在他们进入豪宅时就已经显露了端倪。第一个征兆是,当客人们在夜晚到来并走上楼梯时,家里的仆人却寻找借口离开,尽管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食物,但是离开成为他们必然的选择,而他们在急需要时纷纷离开似乎并没有充足的理由,只有厨师帕布洛向女主人露西娅解释说自己要去看望妹妹,露西娅听到这个说法十分生气,她立即决定开除了帕布洛,但是这样的惩罚没有留住帕布洛,也没有让其他仆人改变计划,于是,女仆人偷偷留了出去,男仆也相继离开,只有胡里奥还留在那里招待客人。
仆人们不约而同实施了离开的计划,这根本不是暂时离开,也不是提早收工,对于他们来说,离开的必然性预示着这里将发生某种悲剧。这是第一个征兆,在仆人还没有完全走完的时候,他们上了第一道菜,而这个过程可以看做是困境正在发生的第二种预告。露西娅向客人介绍说自己搞错了上菜秩序,紧接着她介绍了新上的菜名和特色,“我们从一道马耳他菜开始……按岛上的习俗,这算冷盘,因为好象能开胃。肝!蜂蜜!杏仁!调味汁里要多放香料!”罗克附和说他曾经在卡普里岛的一次音乐会上吃到过,说这是一盘美味,但是当仆人端着盘子上菜时,不小心滑了一跤,在罗克还在强调“对,正是这种菜”的时候,男仆跌倒在他们面前,托盘落地,菜汤溅得满地都是。
仆人们选择离开,是因为预知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这是属于下层的敏感,离开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逃避,而这些达官贵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敏感性,于是被围困便成为了他们的自我囚禁;上来的第一道菜是开胃菜,有肝、蜂蜜、杏仁和含有多种香料的调味汁,这当然只属于像罗克那样的音乐会指挥家,只有富人才可以享用,但是这种和身份相关的菜肴却在弄错了上菜秩序之后落到了地上,跌落的不是菜肴,而是一种身份,而这种身份的打破也正是因为秩序被改变了,秩序被改变就是自我囚禁的开始。两个预兆发生了,而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都浑然不知,他们就这样在自我囚禁的世界里越陷越深,最后在寓言世界里上演了一幕荒诞剧。
门可以轻易被打开,向外的通道一直是畅通的,但是为什么这些人走不出去?自我囚禁的隐喻不是走不出去,是不愿走出去:当晚,当布兰卡弹奏了奏鸣曲,当有人说太晚了可以走了,这是他们走出去的第一次机会,胡里奥甚至也关了灯,但是要走或者说走的机会都是一种假象,有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有人则索性睡在了地板上,要走的人也纷纷转身,似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果然,男人和女人走出了房间,他们把偷情看做是“出走”,而其他人也在盘算着如何和情人度过这一晚,甚至女主人露西娅偷偷对情人说,等下到我的房间里来。不走是因为有私密的计划,是因为有不能公开的行动;这一晚在黑暗中的确发生了私密的事,而到了第二天早上,男主人艾德蒙多让胡里奥准备早餐,胡里奥说这么早杂货店还没有开门,早餐只能吃昨晚生下的肉,当然还有咖啡,于是胡里奥准备好了咖啡,克里斯蒂安和布兰卡本来准备要走的,当咖啡上来,他们也放弃了离开;到了第二天晚上,布兰卡发现仆人一天都没有出现,于是她有些担心地说:“是不是我们被遗忘了。”而艾德蒙多也希望他们离开,“让我看看你们想要离开的决心吧。”但是没有人响应,甚至认为导致这一结果的正是艾德蒙多的邀请——于是从白天到夜晚,从第一天到第二天,这些人再也没有走出这个屋子,他们便在重复中进入到了“催眠状态”。
因为不愿意走,所以他们的被困变成了真正的自我囚禁,而布努埃尔让这些有身份的人自我囚禁于开放的世界,内中的讽刺是明显的,也正是在不愿意走而演变为走不出去的困境里,和他们有关的身份、地位、名誉都如那第一盘菜品一样,其中的奢侈、品位、豪华、礼节、教养,掉落在地板上狼藉一地。这里有男女之间隐秘的欲望呈现,男人和女人趁大家不注意躲进了衣柜里,在暗处他们得到了满足,但是几乎被闷死在里面;这里有无效沟通而引起的矛盾,男人站起身举起酒杯说:“为了我们的朋友西尔维娅带给我们这么美好的夜晚,以及为她伟大的创作《拉美莫尔处子新娘》而干杯!”但是这样的邀约根本得不到回应,连西尔维娅本人也无动于衷,于是他只好尴尬地自己喝了酒自己坐下;这里有观点不一而引发的争吵,女人在面前说另一个女人漂亮高贵,在暗处却说“固执得像个老处女”,人们开始议论其他人的婚姻状况,揭露他们虚伪的生活;这里也有袖手旁观的冷漠,“怪老头”路塞尔喝多了酒,之后又发热,医生埃科认为他的病情越来越重,可能活不过几天,而在这里又找不到药,于是他建议克里斯蒂安把路塞尔送到医院里去,但是克里斯蒂安拒绝了,其他人也没有主动提出,甚至做出这个建议的医生也没有行动,于是路塞尔慢慢陷入昏迷,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在自我囚禁中死去的人。
“我很开心,我将看不到泯灭了。”这是路塞尔说过的话,这一句话隐含的就是自我囚禁从“快乐”走向痛苦的毁灭过程,而契合片名,布努埃尔所要揭示的也正是他们从高雅人士变成“泯灭天使”的过程。起先是因为对于美食的留恋,对于欲望的期盼,对于未知的等待,他们不愿离开,但是之后的争吵愈演愈烈,这是他们内部不断加剧的矛盾,而对于整体性的存在,他们渐渐陷入物质匮乏带来的恐慌中。一开始还有剩下的肉,还有咖啡,但是后来没有更多的食物,没有更多的水,于是丽塔学着胡里奥吃起了纸,而且还津津有味;之后他们用了229下砸开了墙上的水管,开始争抢着水管里的水;布兰卡的包里有鸡爪,啃着鸡爪她说这是打开迷宫的钥匙;而当他们发现有一群羊上楼时,甚至开始生火烤羊肉吃,丽塔蒙住了羊的眼睛,还虚伪地说:“需要无辜之人的血和最后一只羊的献祭。”——把羊烤了吃,是丧失人性的做法,更是一种信仰的泯灭,而曾经他们把自己看做是高于动物的存在,认为低等人才有痛苦,而吃羊肉时毫不在乎的表情,让他们变成了饥不择食的动物,仅仅满足了原始性的欲望。
路塞尔死了,他在开心中没有看到泯灭,其他人没有死,却在自我囚禁中泯灭,他们饥饿,他们口渴,他们丧失尊严,他们互相争斗,他们穷凶恶极,他们在这间走不出去的房子里变成了最低等的人,而即使如此,他们也呼唤着某种虚伪的秩序,“我们要保持秩序,要成立清洁队。”在争抢水源的过程中,有人高喊着,但是这里早就没有了秩序,在失序的世界里,冷漠、欺骗和外面夜晚出现的闪电雷雨相呼应,成为对这些“泯灭天使”最大的讽刺,而最后几乎每个人都陷入到恐惧之中,他们看见了衣柜里渗出的血,看见了在地上爬行的手,听见了昏迷的人发出的尖叫,在看见和听见的感官刺激中,他们走向的现实却是死亡,“这里像墓地一样安静。”
几天几夜的自我囚禁,不断陷入的泯灭深渊,这一切都是在重复中变成了噩梦,但其实走出去根本不是难事,当固执于自己的秩序,出口就硬生生被自己关闭了。但是只有当他们是低等人的时候,他们才会醒来,才会寻找出口,这是布努埃尔预设的一个隐喻,但是打开门走出去并不是他们最后的自由,相反,布努埃尔把自由也看成是一种失序的存在。在这些人被困的那几天里,外面出现了警察,出现了寻找他们的亲人,但更多的是旁观者,他们的存在看上去也是秩序的体现,警察和前几天出现过的军队,都是秩序的维护者,但是他们从来不曾走进去解救;克里斯蒂安的家人也来了,但是他们像是在参加嘉年华活动,买了气球在街上玩乐,而当大家让小男孩进去时,小男孩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似乎进去是一件恐怖的事;厨师帕布洛也出现在外面,这个被露西娅开除的仆人似乎在幸灾乐祸,“也许里面的人都已经烂了……”
里面的人走不出来,外面的人不想进去,这一种隔阂正是社会现实的隐喻,而即使泯灭天使打破了自我囚禁的魔咒,当他们走出困境也并不意味着自由真正到来。当告别了饥渴、疲乏、恐惧,回归到原有的轨道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教堂,在神父面前忏悔,这像是经历了劫难之后的皈依,但是在离开教堂的时候,神父说:“我们为什么不等这些虔诚的人先离开?”但是所有人都变成了虔诚者,于是那狭小的门变得拥挤,于是拥挤带来了失序,于是在教堂钟声敲响的同时,警察的枪声也响了,人群陷入了混乱,混乱带来了死亡,而在外面上演泯灭一幕的时候,一群羊却走进了教堂,作为对人的一种替代,作为低等动物的行为,它们井然有序完成了进入的动作——只有人类,无论在走不出来的内部,还是在没有自由的外部,永远陷入在秩序等于失序的自我囚禁中。
1.错失了时机的离去,身为宾馆的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导致所有人都陷入了生活的困境,离不开,只能坐以待毙,人性的本质和弱点开始暴露;2.对布努埃尔的荒诞已经戒不掉了...
超现实总要有现实的落点,本片表面上是在封闭环境中剥离中产阶级的面具,实际上描述了一种普遍的困境:人的存在就是对自身的限制,人的交集加深了限制,而要想摆脱就会难免强化自我意识和社会性,陷入作茧自缚的恶性循环。最后问题解决的太草率了,他们的做法本质上还是强调个人意志,然后由导演网开一面,但并不能称作对前期矛盾的正面回答,这种困境本来就是无解的。布努艾尔可能也觉得不够劲,于是又加入了宗教和政治的元素,但反而冲突了之前呈现的普适性,至少我在看到结尾时并没有感到豁然开朗,而是觉得:就这?
放映事故连连制造了不少神奇笑点,但最欢乐的时候是退场的时候门突然开不开了,旁边一大叔说,Oh, may be we should wait til everyone else get out?
形式上,它与布努埃尔后期著名的的《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互为反向关系,无法完成的晚餐与无法离开的房间,而内容上却相似,‘房间“成为闭塞保守内心的象征,结尾教堂形成了反复:强权政治与基督教文化于此顺水推船首当其冲。封闭环境下人在社会上冠冕堂皇的的伪装表象被剥离只剩下原始的生存欲望。
足够多的过剩自我意识被囚禁在一起会彼此消解,直到剩下最纯粹的理由时才有方向。很多接连或前后出现两遍的有趣意象让电影自己呈现出互文性,而给嘲弄只想走出困境却不想知道答案的人是件有意思的乐事找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文明与艺术的山洞中,得有一个布努埃尔.
宴会过后莫名其妙走不出房子,这个创意简直是神来之笔;结果令一群衣冠楚楚的“贵人”原形毕露,讽刺的效果堪称绝妙。布努埃尔,如得神助。
当人类长期处于某种固步自封的精神攀篱中时,冲破牢笼就会变得特别艰难.
1.[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前奏(有饭吃不上vs吃完走不了),然电影化与自由度稍逊。2.不仅讥讽中产者与天主教,自我囚禁乃至作茧自缚,是凡人难以冲破的魔障。3.以两次赴宴与重复介绍作为超现实预兆。4.手袋中的鸡爪,断手爬行梦魇,砸破水管抢水,熊与被宰羔羊。5.教堂复困与军警扫射收尾。(8.5/10)
布努埃尔的电影,有多晦涩就有多有趣,超现实主义设定非常吸引人。起初以为是荒诞讽刺小品,鞭笞贵族的伪善,直到结尾才看出,更深刻的宗教隐喻蕴含其中,整个文本具备很广阔的解读空间。“他们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当观众纠结于这个简单的问题时,其自身也是被困在了电影文本的表层。
炸天!与《变形记》与《等待戈多》同能量级。(不知是否启发了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但两者显然不在同一级别:《泯灭天使》以一个回响(Echo)到升华是《失明症漫记》中平庸的“复明”无可企及的。)
与《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成镜面对称。代表着西班牙统治阶级的他们为庆祝自己打败了工人阶级而大摆筵席,却发现这场盛宴永远也不会结束。这些人被囚禁在自己资产阶级的死胡同里。当然,布努埃尔从来不会大张旗鼓地表现他的政治象征,本片只是一场不同寻常的冷幽默喜剧,对之最好的解释就是它没有解释。
哈哈哈有点意思 基本上是类似萨特no exit的某种影像化思维实验:如果一群中产阶级被困在一个房间中会怎样?类似于有时候好困就是怎么都没法坚持下去的那种身不由己。在实现上比较乏味 这种乏味倒是让观众也略感疲乏 在这点上类似于凉宫春日的无尽八月 都是日常本身之非日常的突显,就像片末羊群与牧羊教的隐喻蒙太奇所表达的 日常惯习的‘自由’乃是意识形态的幻象 盲目于常态的我们从来都没法走出这个房间 而在暴露之时所感到的焦虑和不安照见的恰恰是某种无法逃脱的状况 即no exit的房间如何找到exit背后依然是对回到日常安定的渴求。这片子恰好并非仅仅讽刺中产 而是所有人 只是中产的惯习力量往往很大 因为那东西维护的不仅是秩序更是自己在秩序中的位置(面子)
9。最牛逼的密室电影!教堂处结尾又是一贯的布努埃尔式经典。
4.5。1、仆人离去,中产到来,两个阶级自然地分道扬镳;2、出不去的“魔咒”,源于带着阶级属性的生存状态,真正离不开的是资产阶级的礼节、姿态、享受以及地位,哪怕这种状态伴随着精神上的饥渴与分歧;3、进不去是阶级壁垒的难以打破,更加是旁观者淡漠的审视;4、即便走出了这间屋子,暂时打破了惯有的状态,也终将进入下一间屋子;5、屋子之外的街道上,是枪火鸣响,有死亡在等待。
真想不到,“从一个房间走出来”这么简单一个动作也能被拧出花来,怎么就这么难了呢?而且就算走出来了,接下来也是进到另一个屋子里去。照例黑中产阶级,这次段子还要凶。。并且还好,片子的结尾算是讲得很明白的
布努埃尔墨西哥时期作品。相对他NBSS的剧作而言,视听语言在前一个小时内是相当匮乏和生硬的。直到临近结尾的某个“神启”的时刻那一段很花哨的各人主观镜的剪辑才扳回来。他的问题是,如果不拍所谓超现实的段落是满足不了观众期待的。伍迪艾伦在[午夜巴黎]里致敬的正是这一部电影。
为了逃避了人生苦痛和对自然的恐惧,人类遁入意识形态与宗教信仰的领区。我们本可支配天然赋予的灵活手脚,却在社会规范的皮革中变成了僵死的鸡脚。想要破茧而出的唯一方法,是反思生命本原的追求和意义。【10】
走不出的房间是一群资产阶级,还有宗教信仰的人,别人也难以靠近,好像很有喻意的样子,可惜自己还看不懂。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人,有些分不清,每个人都有什么含义吗?确实是挺有意思的电影,可惜自己没什么知识,所以理解不了。
我不太喜欢这电影,尽管我知道它有趣有价值的地方,这种不喜欢就像我不太喜欢吃荔枝一样,有时还是吃的。电影结构跟“开水白菜”制作过程很像,以前我也想过类似的安排,比如一部电影几乎所有的时间在讲一群小学生的故事,室内戏偏多,最后突然来个1分钟的大人故事,以此达到戏剧效果。但想想这样的片子做短片更合适,或者说也可以让前面大段更有趣,但仔细想想,双讽刺递进,有趣+讽刺对比强化,容易搞偏,陷入戏弄观众的困境,当然了,可以说布努埃尔对小资的挖苦讥讽和《泯灭天使》搞观众在体验上是相通的,但我还是更喜欢他和观众一起边玩耍边嘲笑小资,而不是只顾自己。对了,开头重复的场景不是片子问题,布努埃尔故意这么做的,提醒观众,超现实开始了。
文明既野蛮,无形之墙禁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