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感官世界》的姊妹篇,一脉相承的是情欲如洪水般的肆意泛滥,不同之处在于其怨念与罪恶感也都满溢而出。关于情欲与爱情的探讨同样以一种耸人听闻的方式表现出来。如果爱只遵循其本能欲望而动,残酷的结局或许正是其所属原罪的归宿。
情欲可以湮没理性,但是不能埋没人性。仪三郎遗留尘世的不依不饶的亡灵,将阿石和丰次逼入绝境。当他们在井中疯狂地翻找着亡灵的肉尸时,井中的泥水翻涌着惊惧的爱与狂乱的性。那是在对其所企望的遥不可及的正常夫妻生活幻灭后,宣泄出被罪恶感和恐惧压抑已久的情感。由肉欲衍生出的恶念化为恶行,之后又产生了难以逃避的罪恶感,当罪恶感把阿石和丰次的心填满时,两人却因此达到了情欲的最高潮。
从慌乱的胆战心惊到满溢的性欲肆虐再到相互偎依的平静,阿石和丰次在情欲、罪恶感和仪三郎鬼魂的追索等作用下,经历了这样的转变。最终东窗事发,在严刑拷打下,二人为保全对方性命而主动承担罪罚。最初的情欲经历了三年的执着,尽管时时掩人耳目,却也在见缝插针的相处时间里,生出了真切的情愫。
但以灭杀生命作为代价而成全的畸形爱欲,必然遭受罪恶与怨恨的折磨,并终究走向了毁灭。
刘强爱电影
提起大岛渚,许多人不知道,但一说他执导的《感官世界》,喜不喜欢电影的年轻人大都听过看过。确实,惊世骇俗的《感官世界》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遮蔽了它的所谓“姐妹篇”,这部同样杰出的影史佳作——《爱之亡灵》,知道它的人甚至比知道大岛渚的人还少。距离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它在我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爱之亡灵》的主题没有《感官世界》那么晦涩,讲的就是欲望与爱情的区别,听起来很“学术”,但大岛渚讲得非常深刻又有意思,这就是电影大师的能力和魅力。
阿石,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车夫伊三郎的妻子,可惜,她还是个女人。和许多已婚女人一样,她跟丈夫的生活就是搭伙过日子,各自做好各自的本分,至于情啊爱啊什么的,早已消失殆尽,面对村里男人对自己的言语骚扰以及浪荡儿丰次与自己的暧昧,丈夫也只是口头提点一下,寄望她“自觉些”,却从没想着关怀安抚,更别说讨好一下她。很明显,在伊三郎心中,妻子就是妻子而已,是那个他忙了一天回来,应该做好饭、烧好洗澡水,再给他按摩一下的“同事”,早就不是那个会在意、会嫉妒、会吃醋的心上人了。
可是,谁不需要爱呢?于是,当丰次向阿石正式发起肉体进攻的时候,虽然纠结,虽然挣扎,阿石还是缴械投降了,两人越陷越深,到了必须铤而走险,杀掉伊三郎的地步。
此时,试问一下,他们究竟陷进了什么?真的是爱情吗?答案要在伊三郎死后才会渐渐浮出水面。
伊三郎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丈夫,死了,也是一个自私的鬼魂。他像是在索命,实际上并不是,他还是如活着时那样,出门拉车,回来了就坐在灶边等着阿石给他吃的喝的,对自己的过往,没有一丝的反省与愧疚。其实,作为一个人,他早就死了,当他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时,就已经死了,成了一具不辨人生方向的行尸走肉,妻子之于他的意义,不过是一个指向歇脚处的路标,活着时是,死了还是,他一点都不希望阿石死去,当阿石让他带走她时,他离开了,阿石身陷火海想要自焚时,他还第一次在丰次面前显身,让丰次去救阿石。表现伊三郎对阿石这种依靠却不去爱的自私心理,影片中有一场戏堪称神来之笔:伊三郎的鬼魂拉着阿石走在雾气森森的小路上,他对阿石说,我忘了回家的路了。
阿石也迷失了。村民的流言蜚语、伊三郎的鬼魂、查案警察的压力,都让她时时处于崩溃的边缘。更让她痛苦的是,三年了,丰次也没来跟她住一起,借口怕引起别人的注意。阿石倒问得直接,你是对我厌倦了吗?丰次只会让她忍耐、忍耐,再忍耐。
现在就很清楚了,丰次并不算爱阿石,他对阿石的那种激情,只是欲望,无论是性欲、征服欲,还是偷良家妇女的欲望。伊三郎死后,丰次的这些欲望统统得到了满足,要么缓缓褪去,要么立刻消失,他对阿石的懈怠与敷衍,掩饰都掩饰不住。从这个意义上说,丰次也是自私的,为了满足欲望,对杀人引致完全可以预见的各种危险不管不顾,先排除障碍再说,至于阿石日后的麻烦与忧虑,压根儿不在乎。对一个人只有欲望,就是这样冷酷,伤害那个人,是时间问题。
好,再拿这个标准来看阿石对丰次的感情,其实也是欲望,无论是性欲、刺激欲,还是过上新生活的欲望。阿石同意跟丰次一起杀掉伊三郎,首先是为了自保,防止东窗事发后自己身败名裂,其次是为了过上舒心的生活,跟丰次厮守,最多排第三。在这段感情中,她和丰次一样自私,每件事也是先考虑自己,将对方视为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阿石对杀人行为的事实鼓励,带给丰次的痛苦,更为隐蔽,也更无处可逃,是可以将人压垮的心理罪,丰次只能通过不断向抛尸的枯井里抛洒树叶来疏解和掩藏。
欲望这个东西,本身并没有好坏,就看它会不会遮蔽人的双眼,将人吞噬。对爱情来说,欲望是非常重要的,否则,茫茫人海,怎么可能一眼就相中心上人?欲望,是爱情的红线,是爱情的指明灯,是爱情的火把,但它不能喧宾夺主,将人捆到窒息、照到眼盲、烧成灰烬。大岛渚用伊三郎临死时高举的胳膊和阿石性高潮时高举的双腿这两个相似的视觉意象进行并置呼应式象征,简洁明了地揭示了不受控制的欲望与毁灭的因果关系,相当精彩,这就叫电影化叙事。
如果,这个故事仅仅停留在这里,那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因果报应寓言,也不错,但距离伟大,还差得远。大岛渚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让故事突然峰回路转,开始为我们阐述,什么是爱情。
被鬼魂和警察压得透不过气的阿石还是崩溃了,向伊三郎恳求以死赎罪未果后,选择了自焚。她让赶来救她的丰次独自逃命追求幸福,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第一次,阿石放下了自己的欲望,愿为丰次牺牲,这令丰次非常感动,真正打开了他的心灵。尝试救阿石失败后,丰次看见了伊三郎的鬼魂,忽然明白伊三郎死后,他已是阿石唯一的依靠,他不去拼死救阿石,还能有谁去救这个愿为他牺牲的女人呢?
阿石的牺牲举动终于换来了之前一直求之不得的丰次的爱,而丰次的这份爱,表现形式也是牺牲——从火场救出阿石后,他同样放下了自己的欲望,愿意一个人认罪,让阿石装不知情。被捕后,两个人争相承认是自己杀了伊三郎,在这一刻,谁还能说他俩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呢?
回头看,自焚事件后,阿石与丰次都感受到了真正的爱情,想要紧紧抓住,可为时已晚。杀掉发现枯井的小老板灭口,试图转移伊三郎的尸体,都没能改变他俩的命运。早知真正的爱情这么简单,这么甜蜜,有什么必要杀掉伊三郎呢?丰次后悔了,他重新叫阿石“夫人”,与他回味两人没有暧昧、光明正大接触时的美好;阿石也后悔了,她甚至不再奢望与丰次在一起,只希望丰次能记住她的美丽。
如果,他俩在相遇时就能分清欲望和爱情,愿意牺牲各自满足欲望的快感,牺牲自己的时光,不去贪求欲望的即时满足,选择隐忍中默默等待命运的眷顾,那他俩就算最终没有在一起,可至少还能远远地彼此守望,在这冷酷的生活中互相温暖。
爱情就是牺牲。
一直有个小心愿,就是有机会去日本了,一定要在大岛渚的墓前献上一束花——在合适的年龄看到合适的电影,很重要。
感谢大岛渚。
豆瓣评分不高,是因为观众还是以故事内容,叙事节奏作为参考标准。然则这部电影的看点在于导演对芦苇随风摆动的姿态的把握,慢镜头的运用,这些方面的把控营造氛围的工作。他营造的恐怖片氛围是恐中带悲的。同时我发觉到一种导演似乎在表达的一个主题就是女人的不稳定,情绪的癫狂。这似乎是大岛渚在《残酷青春物语》里也表达过的,就是双主角的观念总是此消彼长颠三倒四,永远无法共识,永远是不在一条轨道,往往男主角坚定过后的又倒塌的信念,此时女主角刚刚坚定起来。
这部电影是大岛渚在拍了《感官世界》之后的电影,演男主的演员是《感官世界》中扮演男主角吉藏的演员藤竜也。这部片子里面他演的是一个农村二流子,流氓兮兮的,和《感官世界》里风流小老板的样子差别挺大的。这个故事也是一个婚外情的故事,但这部电影的重点更多在于情欲与社会之间的矛盾。
从日文或者法文的电影名大概都可以看出来,这两部电影算是个姊妹篇,《感官世界》的日文名是愛のコリーダ(爱之斗牛),法文名是L'empire des sens(感官世界),通用的中文翻译采用的是法文的翻译;而这部电影的日文名的直译是爱之亡灵,法文名则是L’empire de la passion(激情世界),至于为什么看的是法文名而不看英文——这部电影的制作方是法国的。《感官世界》描述的是无法持续的两性关系的内部毁灭,而《爱之亡灵》讨论的则是无法持续的两性观之的外部斗争。我如果两部电影同时看过的话,《感官世界》那篇影评,我可能会另外取一个文章名,诸如:情欲矛盾之内部毁灭之类的。
我还是更喜欢《感官世界》一些,《爱之亡灵》讨论的是情欲与社会之间的矛盾,不过凡是婚外情与社会之间的矛盾,那么必然会讨论到婚姻制度。不像《感官世界》这种讨论极端性爱的电影,讨论婚姻制度在文艺作品多之又多,《安娜卡列尼娜》、《金瓶梅》都是讨论的家庭婚姻问题。《爱之亡灵》中,女主角农妇阿石的生活平平淡淡,但她并不幸福,贫穷而且没有性生活,完全不符合她原本对生活的期待,小她一轮的村口光棍丰次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引诱她,然后就上演了一出,潘金莲西门庆杀武大郎的剧情。后来的剧情我个人觉得没什么逻辑可言,和笔记小说中的杂谈鬼故事差不多,我对鬼怪题材本来就不看兴趣,加之一看女人尖叫哭喊就头痛,所以后面的剧情没有仔细看。此片的优点除了音乐、美术意外,主要在于导演把对情欲和婚姻制度的讨论放在了一个很朴实的背景,即使是普通的农妇对生活依旧有着憧憬,而无趣的婚姻生活显然扼杀了她的憧憬。我觉得此片中对婚姻制度的讨论并没有什么新意,而且本片的节奏有点慢,我想要是李翰祥来拍这种村口愚夫愚妇的鬼神题材故事,大概半小时故事就结束了……
我一向认为离婚率高是好事,无论离婚结婚都是奔着幸福生活而去的,结婚率高离婚率高,都说明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与日俱增。如果一个社会离婚率低,那么要么是这个社会人口降低、要么是这个社会没有合理的婚姻退出机制。没有合理退出制度的任何组织都是没有参与意义的,婚姻也一样。安娜卡列尼娜、潘金莲、还有本片中的阿石,如果都能够顺利离婚的话,那么这些悲剧故事都不复存在。这么想来,离婚不止可以拯救婚姻枷锁中的男男女女,还可以拯救多少原本会被情杀的人?
香港艺术中心,画面质量非常棒。 日本的自然拍得非常美,云天,林中木屋,山中飘雪,落叶,稻田。 如果这部电影出现在《感官世界》之前,我们可以说,这是导演在为一部巨作准备和实验。 然而《感官》几年后才有此片,有点失望,比《感官》掉了几个档次。 大岛渚要拍摄的是纯感性世界。摒弃理性和现实,追求的是一个完美的“爱”的萃取液。 这样的液体,在现实世界中,是有挥发性,腐蚀性的浓液。习惯了稀释了的爱的人们,无法辨认这100%的提取液,唾弃之,鄙夷之,避之不及。 可是这样对爱的追求,其实是最疯狂的追求真理的化学实验。 这部电影让我喜欢的,是它继承《感官》的地方 1)藤龙也。 有的人,即便名满天下,作品无数。依然让我觉得,其实不懂演戏。比如影帝刘德华,影后章子怡什么的。 而有的人,一部作品便完全展示戏骨的天才。藤龙也便是这样的人。 完全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他塑造的人物,还是他自己。 一张鲁迅一样批判的脸,却能够喜怒哀乐,癫狂痴情。 他仿佛生于魏晋,解放了的肉体不再沉重而是轻盈。 放浪形骸,从而行走如风,情感汪洋恣肆。 2)色彩。 皑皑的白雪,收割的稻田,秋风中的落叶,和燃烧房屋的火。 和张艺谋一样色彩丰富,但丰富得低调,不夸张,不炫耀。 3)多样的小人物。 和《感官》一样,电影的两个主演占了80%的戏份,剩下20%的戏份,填充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角色。每一个角色都很有趣,一起构造出一个日本风情的community。 4)傻与认真。 两部电影里有些又俗又傻的问题。 女主都会有个moment大声质疑:你爱我吗,你要离开我吗。 男主外表浪子一个,看起来对感情只是儿戏。 可他却惊人地诚挚,痴情地回应:非常爱,生死在一起。 台词内容回想起来似乎和偶像剧一模一样,然而大岛渚的认真,却让我有完全不同的感受,起鸡皮疙瘩,很有“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感动。 其实,来香港前,对日本的印象单一而片面(其实是完全的无知)。 在香港,才发现--日本是香港人的精神家园。 才慢慢开始接触起日本的电影,电影中反映的人物风情。 看日本的小说和电影,总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不同的作家和导演在共同营造一个有爱,有自然,敏感又温暖的世界。 村上的直子,在的那个山区,是不是就是大岛渚这部片子里的这个山庄? 都有着落雪落叶,山风山涧。 宫崎骏的那个有飞行梦的少年,是不是也过着山田洋次描述的东京生活?
日影史补遗;讲述人力车夫仪三郎的妻子阿石勤奋善良,却未能抵挡浪荡子丰次年轻强健的身体诱惑,两人为了长相厮守,更于某个暴雪夜晚勒死了仪三郎,并将其尸体抛入枯井.三年之后,村里人议论仪三郎的鬼魂出现,阿石亦逐渐无法承受心理上的重压,眼开就要崩溃.1.本片在影像风格及题旨表述上作为[感官世界]的姊妹篇,仍以真实历史事件构建电影蓝本,并借由两性关系中"性&爱"的断截面剖析,延展至个体生存状态之于社会经济/政治/阶级关系的深入探讨.其中女性工具化言论和喻象及性元素的坦诚展示(直石碑群/干枯的深井/剃刀刮耻毛/两性交媾)无不是对日本传统文化(愚昧封闭的农村社会)-伦理道德观念发出的强有力的冲击和挑战.2.初始段-家庭生活/人物性格等诸多细节的细致摹绘为后续开展提供合理预设.3.烘衬叙事氛围与人物心境的视觉意象拼贴:风雪/火焰/窗栅/陋室.(8.5/10)
手车夫之怨。鬼怨。只是,以鬼片看,拖得太长,这本是小林怪谈中一篇的故事量;以色彩看,不够鬼魅的浓烈对比,暖温感更像山田洋次;以情色论,尺度远不及感官……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2050410460/
其实很简单的一个故事,大岛渚将其拍出了一种古朴的味道,没有什么花哨的技法。看时心想,不乏这样的民间故事,以文字来读,简单且冷淡。而此片,最大程度得复原了这种故事的血和肉。
05-10-10:几个人为了看《感官世界》硬是浪费了两个小时的影片,最后终于明白不是《感官世界》。
在这个故事中,女性的激情之爱却又是盲目而糊涂的,或许跟随「快感」和「臣服于」男性(包括毫无理智地去杀人)都是直男世界就算批判也可以被「供奉」的价值观,「亡灵」形象或者是一种出于「人性」本质上的愧疚,更表露出一种大岛渚式的「人/兽」性的矛盾与混沌。
大岛渚:情欲能去到几尽?这个故事只能发生在教育程度偏低得村落里,而原始力量之美(崇尚感如井口雪纷飞)却野蛮地撕裂了道德与法律,甚至皮肉之苦。
爱归爱,杀人是不对滴。
一切的道德审判在当我看到腾龙也冲进火中救出阿石与两人赤裸相拥时都放下了。大岛渚对性爱有着无尚崇敬。一切为着性和爱的挣扎皆视作合理。所以从异性到同性到婚姻之外到人兽到性爱致死都客观呈现。爱本无错,因爱而冲破社会规则乃至滋生死亡便超出了爱的范畴,但它的内核仍是爱。
[爱的亡灵]里最有趣的不是这个出轨杀夫的故事,而是里面鬼的形象。它本身看上去人畜无害,并非带着复仇的目的重返阳间,而仅仅像是”阳数未尽“。而真正摧毁人的是人自己的罪孽感,把鬼看得愈发恐怖。罪孽感愈发深重,人便愈发纠缠于性爱,最终纠缠在一起的二者一并达到了高潮。
新浪潮这批到了七八十年代都开始拍时代剧了。一个红杏出墙谋害亲夫的故事,西方是灵与肉的思辨,古代中国的是武松快意恩仇,日本则是鬼魂前来索命。不过绝对不止于此,这个故事的讲述将一直与婚姻制度纠缠在一起。
我太爱这部片子的影像了 真正的发现竟然可以把画面拍的那么漂亮
夺妻遭鬼恨~诅咒的证据
呃,看了这个片子对大岛渚仍旧尚未能产生共鸣。戛纳最佳导演奖,剧本倒是很通俗,莫偷情偷情鬼缠身。
勉强两分。时隔十年二刷。虽然依旧是法国人制片,但尺度小了太多,明显棚内拍摄的布景和打光也让人看得胸口发闷,跟筱田正浩小林正树他们相比,大岛渚在摄影上可说是毫无追求。故事主线是个恶有恶报的聊斋故事,虽然也加了凶手男女的真爱描画,但这么无趣并且推进缓慢无甚起伏的主线真是很难拯救了
为什么说这是感官世界2???骗人呢!
它阐释了日本新浪潮或者说大岛渚本人对于如沟口健二的“志怪电影”前景的悲观看法:当东方传说的叙述过程中引入西方理性主义或者说历史档案学的时候,《雨月物语》这般体现日本民族性的电影便失去了本源魅力。注意仪三郎被杀时与最后显形时双手的姿势:由展开到抱合,这一动作转变昭示了亡灵对于生者的原谅与祝福,恰是日本怪谈的魅力所在!而突兀出现的警察以“案件”逻辑而非“故事”逻辑将这一叙事打断了,从而直接破坏了人在这片土地上的增殖性,重新上演了仪三郎的悲剧。结尾的旁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片土地上的灵与肉,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忘记……
7/10。性欲催生人的原始动物行为,丰次对阿石的引诱和剔去阿石阴毛后的极致快感,是一种对农村社会的封闭和愚昧的反抗,当俩人深陷泥浆难以动弹,亡灵面无表情地站着把落叶洒向枯井,无法摆脱的道德拷问把俩人折磨成疯,只有投入更疯狂的性,才能短暂无视(阿石被竹叶啄瞎双目)客观存在的亡魂(绝望)。雪夜、秋林发生的谋杀和井、石碑等性符号在戏剧化雾影的诗意画面中突显,其间充满猥琐的欲望,象征丰次的青春活力给予了阿石美好生活的幻想,但一切道德规范始终干扰享受性爱的自由,以至结尾警察像社会大网一样冲破光辉下两人拥抱的私密空间,被吊打审判时两人依然为对方辩护,肉体的折磨反而意味着灵魂的解脱。大岛渚看到了奸夫淫妇传统故事的深层次,猥琐的欲望在他眼里是追求原始本性的自然行为,性由爱到性暴力,最后由暴力结束了狂羁的爱。
看图534 也没脚着有多情色啊,是不是现在的尺度太大了都已经习惯了?日版潘金莲的故事...都一样无奈
爱欲、恐惧,此消彼长,而爱欲与反抗则疯草般绵延纠缠。《感官世界》镜像之作,不同的世界,相同的冲撞。
有一些混乱的介入,加上一些魔幻的段点,让整个的节奏稍微有一点跳,但这部的爱欲有古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