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孤独的鸟的五个条件
孤獨之鳥有五項特徵:
第一,它總朝最高的目標飛翔
第二,它不需要同伴,甚至包括與它志同道合的
第三,它的喙總是對準天空
第四,它沒有特定的顏色
第五,它的歌聲非常溫柔
──San Juan de La Cruz 〝Dicbos de Luz y Amor〞
一羽の孤独の鳥には 5つの条件がある
第一に 最高点まで飛ぶこと。
第二に 嘴を天に向けること。
第三に 一つの決まった色をしないこと。
第四に 同類を欲しがらないこと。
第五に ごくかすかな声で歌うこと。
-サン・ファン・デ・ラ・クルス-
啊,顺序不一样,不管了
2 ) 人心间的距离是最难解的谜
写于2013年
在今年的第六十六届戛纳电影节中,日本导演是枝裕和以他的新片《如父如子》拿到了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奖,引起广泛关注。回顾其近二十年的导演生涯,虽时不长却也不乏许多佳作。今天挑出是枝2001年的一部作品《距离》,以此片来认识这位导演的世界。
本片大致讲述了邪教组织“真理的箱舟”策划了投毒恐怖事件后,几名主犯被杀害,教主亦自杀。三年后,当初四名主犯的亲友来到山中邪教的遗址祭奠故人,却发现来时停在山路口的汽车被盗,被困山中,因此遇上了当初临阵脱逃如今故地追思的第五名主犯。五人回到了当初教徒们住过的小屋,各自陷入对亲人的回忆和悲剧发生的沉思之中。全片采用交错现实和回忆的叙述方式,多人物多条线叙述,同时不断淡化故事情节,虽在观影上增加一定难度,但依然使情感堆积,对影片内涵的表达恰到好处。
要讨论作品,必须先介绍一下导演。是枝裕和被人们归为20世纪90年代晚期“新日本电影新浪潮”的代表,也被评论家们称为“独一无二的导演”和“同辈人中思想最严肃的导演”。是枝裕和“被记忆、丧失、死亡、人们怎样寻求生路和设法幸存等问题苦苦纠缠”,他的电影总是围绕着关于孤独、记忆、认知等母题展开,试图以一种隔离的姿态来探触人的内心世界。影片风格大多节奏舒缓平实,叙事极简,靠情感维系单薄的时间线,同时又极力克制感情的表达,极度还原感情的真实困境。
本片中,第一视角镜头加画外音的人物对话是导演九十年代至新世纪初的作品中最爱的拍摄手法,近似于采访,片中表演和故事情节也接近于生活(据说本片并没有正式剧本,演员掌握了大概表演内容后便自由发挥而成)。比较鲜明的一个特点就在于影片几乎全部采用自然光和手持摄影,并且不使用任何配乐,单纯的展示淡如生活的故事,有着明显的导演早期的纪录片风格。事实上,是枝的故事片总是很难与纪录片工作分开。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的是枝最初一直从事着纪录片的拍摄,其影片的内容构架和制作上也大多脱胎于纪录片制作,如《无人知晓》的取材来自于真实的社会案件,《当记忆失去了》和《下一站,天国》也都关注记忆对自身身份构建的重要性等等。是枝裕和故事片和纪录片的紧密连接事实上模糊了事实与虚构的边界。这样的态度决定了是枝裕和在其影片中一贯的姿态,即导演以他者的身份站立在一旁,聆听人物的情感。是枝裕和的影像事实上是其人物的情感的倾听者而非面向观众的讲述者,具有冷静克制的观察感。导演更试图达到的效果是让观众跟随摄影机去聆听、观察人物以感受到其内心。在本片中,就是通过山林中影影绰绰的日光以及小屋中的光影来勾画人物情绪,而不是通过捕捉人物的面部或动作的大特写(印象中是枝的电影不曾出现过特写,在这种表现情感手法的克制上颇具日影大师小津安二郎风范)来表现。在是枝的镜头中,人物的情感更多是靠克制而非宣泄来表达的。对此他曾这样说:“我想尝试限制情感的表现,从而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不依赖特写哭泣的面部去传达角色感受的情感表现方式,我是在实验,想看看通过刻画主人公对于周遭光线、阴影和声音产生的共鸣,究竟能够传达出多少情感来。”
在影片的选材上,导演再一次运用事实报道进行二次创作。片中“真理的箱舟”原型是曾在1995年制造了东京地铁沙林投毒案的邪教团体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众所周知,奥姆真理教的一系列反人类作为在日本社会引起了二战后的最大社会恐慌,事件发生后也出现许多反映邪教这一社会问题的艺术作品,文学方面有《1Q84》,纪实文学《在约定的地点》以及《地下》(村上春树一直十分关心邪教是如何实现意识渗透和达到控制影响的问题),电影方面还有盐田明彦的《金丝雀》等。尽管选取的素材相同但不同作品关注的重心不同,《金丝雀》表现少年的成长之路的艰辛和残酷,本片所要表达的是生与死的讨论以及绕不过的终极话题——孤独。生与死的讨论是导演多年来关注的重点,《幻之光》中丈夫的自杀,《下一站,天国》中的死后纪录片,《距离》中的最终祭奠,都用真诚的态度和平和的手法展现死亡。探讨死亡和救赎的静止不可避免的带着压抑和沉重,影片以他们在事件三周年的忌日的祭拜活动中的往事回忆为经,以他们不期然邂逅的当年唯一从宗教团体逃出的成员的叙述为纬,试图呈现当年的宗教团体成员的真面目,这种时间上的隔绝感巧妙地呼应了本片片名。在与当年的教团成员接触后了解到自己亲人全然不知的另一面后,观众与这些家人一样处于震惊中,在回忆与倾听的巨大差距中领悟到死去的人们内心的真实所想还有他们的完整面貌对于看似最亲密的人来说是不认识甚至陌生的,正是社会中状似亲密的人与人存在着这种这么远那么近的距离,才会让内心深处倍感孤独,得不到社会认同的人们渴望在教团的修行下得到内心的宁静,乃至被教主洗脑,走向万劫不复。这种深深的孤独感和距离产生的心灵的苍白即是片名的寓意。记得在IMDB上曾看见一网友评论道,“当看到第二天人们终于离开森林搭乘新干线回归城市,重新融入繁忙的都市生活,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教团能够在深林中植根发展的原因。”
影片最后的场景,雾气弥漫的湖面上唯一的栈道燃起熊熊大火,画面美得如诗一般,与全片宁静淡泊的的画面风格统一,也为全片留下余韵。内容上,影片最后的几句台词引起的关于人物身份的巨大悬念如彩蛋一般,让观者获得小小的推理乐趣,也由解密的心理驱使着重新观影,在诸多细节中拼凑出敦这个神秘人物的真正身份,这也算是导演对观众跟随影片深入思考社会问题后的小奖励吧。
3 ) 有时候,看电影不是一种享受
我很享受看电影这事儿。对我来说,它既是一种放松娱乐的方式,也是一种观察生活的方式。不过这部影片显然不在此列。
它很压抑,全片没有任何的插曲来调节气氛,配的都是真实的声音,而且色调偏暗,在山顶的镜头里,很多人脸都模糊不清。看得出,是枝裕和在这部片中跟侯孝贤拍《聂隐娘》时想法一样,追求写实,尤其片末井浦新烧桥前的镜头,那些雾慢慢地围拢过来,像极了《聂》中隐娘在山崖见其师傅的片段,很美。
然而,除此之外,影片没有更多的亮点,无论从故事性,思想性抑或镜头美感方面来说,都是。刚看开头,因为看过村上春树的《1Q84》,立马就知道是要讲有关日本著名的奥姆真理教事件了;影片基本就是通过四名主犯亲属的回忆,来部分还原这次的宗教事件,很压抑,不过也仅此而已;镜头比较多晃动,而且正如前面提到的,很多色调偏暗,都看不清画面。
因此,这纯粹就是一部让你看得很压抑的,表达是枝裕和对那次恐怖事件的关注的电影。
4 ) 距离
是枝裕和曾说过,对死有了更深的了解,才对生有加倍的热爱。
相较于后来蜚声国内外的系列家庭剧情大片,早期的《下一站天国》和《距离》更显示是枝裕和惊人的剧本构思功力和独特的记录拍摄手法。
敢于大段平静地展现长镜头,于无声处里的惊雷,不动声色地奔涌。这种笃定自信,是一种心灵的力量,强大,自持。
对于曾经的恐怖事件,全片除了开头两分钟的提及再无叙述。家人与亲人之间的距离,曾经近在咫尺,如今只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遥远得已无从企及。
孤独的鸟,比别人飞得要高;不给别人造成困扰;嘴要望向天空。影片从犯人家属切入角度,是是枝裕和最伟大的地方。
5 ) 距离为什么那么远?又为什么那么近?
对于真理教的投毒事件,按照常人的思维方式,应该是在这个纪念日去谴责他们一番。
可是导演是枝裕和的视角不同于常人。他特别关注那些社会的边缘人,不是简单化的给他们贴个标签,而是深入地剖析他们的心理活动。
这些邪教组织究竟有什么力量把教友聚集到了一起?
甲斐实,回到家里,孩子哭着喊爸爸,他完全无动于衷。在餐厅里与妻子面对面时,甲斐实的狂躁,与妻子始终面带微笑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妻子对这个不顾家的男人完全失去了信心,她希望能够再次选择自己的生活,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她觉得在教会里找到了宝贵的价值观,而这是在家里找不到的。
榎木胜,是聪的弟弟。哥哥是学医的,还有二年就可以拿到牌照,可是他不满足于身体上的治疗,而是想以自己的一生去研究人类灵魂的治疗。
纪代香,是山本环的太太。山本是个很理想化的人,他希望通过修行来彻底释放自己。他劝妻子也一起加入,接受真理的教育。半夜两点回来,他还在读宫泽贤治的诗集《我的生徒诸君》,书边插满了标签。“在生活中,我们误解了信仰和德性,我们只有以自杀和自弃来保证……我们成为一体。“我终于明白了!”可是妻子忍受不了这个不管家的丈夫,把他赶出了门外……
可是在阪田回忆中的山本,却与纪代香完全不同。“他一直很照顾我们的,果然是老师。他经常令大家很友好、很合作。他是很认真的,经常替大家思考。他是一个优秀的精英。”
阪田回忆说:这里的人相处都很好,大家会有相同的想法,相互信任。这里有块小小的地可以耕种,自给自足。直到现在,我仍然想跟他们在一起。
阿胜在小屋中与阿敦讨论神的问题。
阿敦对阿胜说:“我不信有神,是因为自己心中没有神的存在。你不觉得神是人们构想出来的吗?”
阿胜说:“神之所以被人当作神,其实是心魔。”
阿敦说:“被当作神的,应该是正义,只不过是以神的名义被引用了。但如果要我去为此伤人,为此大量虐杀,那我宁可选择什么也不相信地活下去。“
在追述林中生活的镜头中,只出现过三个人:逃走的阪田,水原夕子,还有就是阿敦。这是四位同行去祭拜的亲属中,唯一曾经去过林中遗址的就是阿敦。他说自己是夕子的弟弟,俩人相差二岁,感情很好。
阿敦在林中的水边对姐姐说,做孤独的鸟有五个条件:比所有的鸟飞得更高,不令同类烦扰,鸟嘴向天上......
姐姐在东京的桥边对阿敦说:现在我可能是在寂静蓝色的时候,我的终结、再生,见证了这历史。
而唯一向阪田问起教主是什么样的人,也是阿敦。阪田说教主的感觉像爸爸,大家像是一家人的样子。
但是在回东京的火车上,阪田问阿敦:“你是谁?你真是她弟弟吗?我听她说过,她弟弟在某年自杀死了。”
“姐姐真是这样说的吗?她不可能这样说的。”
“我觉得她不会是说谎的。”
阿敦无语。
阿敦又带着花去医院看望老人。可是老人在三天前已经去世了。他并不是这老人的儿子。
护士问他:“你到底是谁呢?”
阿敦在院子里一张一张地烧影集中的照片。其中的一张是他和姐姐小时候与父母站在一起的照片。
可是在影片开始时,他在电脑上PS的是另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
家里的玄关桌上摆着百合花。
他带着一枝百合花,独自来到林中河边的栈桥,口中呼叫着爸爸,然后点燃一根火柴,身后的木桥燃烧了起来……
6 ) 距离:亦近亦远
关于亲人
距离,是指心的距离,即使是夫妻、父子、兄弟姐妹,看似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心与心之间也充满了距离感。
就像龙应台在《目送》中,提到的关于自己与兄弟之间的关系,不会像跟好友一样殷勤探问,也不会像跟情人一样常相厮磨,也不会像跟夫妇一样同船共渡,就是家常日子平淡过,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各自做各自的抉择和承受。他们聚首,通常不是为了彼此,而是为了父亲或母亲。聚首时即使促膝而坐,也不必然会谈心。即使谈心,也不必然有所企求——自己的抉择,只有自己能承受,在我们这个年龄,已经了然在心。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共老,“南美洲有一种树——雨树,树冠巨大圆满如罩钟,从树冠一端到另一端可以有三十米之遥。阴天或夜间,细叶合拢,雨,直直自叶隙落下,所以叶冠虽巨大且密,树底的小草,却茵茵然葱绿。兄弟,不是永不交叉的铁轨,倒像同一株雨树上的枝叶,虽然隔开三十米,但是同树同根,日开夜阖,看同一场雨直直落地,与雨树共老,挺好的。”
我们总是习惯把自己活成很多面,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面前,我们也活成了不同的自己。在社会中,我们尽量把自己活得像个社会人一样,为人世故又不失真诚;在父母面前,活的更像个孩子,偶尔任性,偶尔懂事;在兄弟姐妹面前,活的时而像个小孩,时而活的像个小大人,总是处在照顾和被照顾之间;在配偶子女面前,就要活得像个家人一样,既要有责任担当,又要体贴关怀;在朋友面前,我们也许会活的更真性情一些……
可是,即使是朝夕相处的那些人,即使是血缘最亲近的那些人,我们也很少能完全了解知道对方的想法和内心深处的渴求,我们忙着生存,忙着生活,却忘了忙着了解理解身边的人。我们都是人世上单独而存在的个体,缺乏沟通与交流,孤独的活着。
关于信仰
信仰这件事,没有对错,只有善恶。无论你是信仰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还是共产主义等等,这都是你的自由,他人无权干涉。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想的,无论你是信奉佛教,还是沉迷于伊斯兰教,还是沦陷于邪教中无法自拔,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自由。在信仰这件事上,选择是否信仰还是何种信仰,这都是自己的事,即使他人进行干涉,最终的选择都是自己决定的,选择带来的后果都是要自己承担的。
所以,当你披着信仰的外衣,做出了伤害自己或他人生命的行为,侵犯了他人的权利,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动的,这都是在作恶,是不值得被原谅的。对恶的放纵原谅就是对善的惩罚。
也许你认为你的这些行为是出于对自己信仰的至高崇尚,也许你认为你的这些行为在你的信仰里是值得被人推崇的,是为了精神上的更高的追求或者是为了追求更高层次更纯粹的东西,可是,剥开那些层层的外壳,伤害毕竟是伤害,恶就是恶,无论你添加多少的修饰与辩解,其本质是不会变的。这个社会的本质也是不会变的,惩恶扬善,人性所在。
关于后来
影片是以日本的奥姆真理教为背景进行创作的,也许你对这个所谓的邪教并不了解,但你一定对国内的FLG有所耳闻。
有些人是出于自愿,有些人可能是被忽悠进去的,可是殊途同归,他们最终在这个组织里被洗脑,寻求所谓的更高级更纯粹的追求,做出了一些震惊世人的一些举动,让人扼腕叹息,也让人感到无法理解。
很多时候,事情一旦开始,就会发生更多。我们无法阻止事情的开始,我们只能阻止事情的发展。
尤其是在惨剧发生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所谓的宗教团体和成员及事件会慢慢淡出我们的视线,讨伐他们的声音会渐渐减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所谓的宗教团体和成员就会真正的消失了,他们只是在黑暗中继续苟延残喘,渴望并尝试着有朝一日能重返光明。对于这些所谓邪教的处理方式,真的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还有,那些施害者也是被害者的遗族们,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父母、子女、配偶、兄弟姐妹等等,做出了这样的事,可恨又可怜,心痛又叹息。可是,我们谁又能确保自己身边的人,那些你所谓最亲近、最熟悉的人,不会步那些人的后尘呢?
7 ) #观影手记# 2469 4.5
不是符号化的 受害者(施暴者)家属,而是平心静气的探讨ta们为什么会被“邪教”蛊惑,立意就赢了!甚至有怀抱 不但想治病救人,也想要医人灵魂 的崇高理念误入歧途的医生,和那位陷入癫狂却心地善良的老师。
每个信徒都在日常生活中与亲人关系疏离,只有在宗教组织中才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终于有信号了,几位家属们纷纷接电话回消息,只有前信徒可以踏踏实实吃碗面...,妙笔可堪回味。
又见伊势谷友介,井浦新,寺岛进,几位真演技派。浅野忠信何止剧抛脸,一部电影里的前后两阶段,我都认不太出来这是同一人...
才只几个人的邪教组织,很难洗脑到这个程度吧。还男女宿舍分开,没有把女信徒发展为性奴的邪教,看着怪“干净”的~,朋友说“所以他们做不大”哈哈哈,(原来是因为教主的女儿也在教内啊)。
节奏一如既往的慢,层层铺展,很后面才明白他们为啥跟车站山坡上的野百合较劲。又一部值得二刷的是枝裕和。
8 ) 距离
凡事過了界線, 只會累己累人, 修行是宗教的必修課, 過分積極, 過分宣揚教真善美的教條, 親人只會感到煩厭: 女教師丈夫深宵人靜時在房間讀宮澤賢治的詩, 他把真理教的教義套在文學詩作, 扭曲了原有意思, 自以為從中獲得了宗教的奧秘, 不顧獨守空閨的妻子, 不顧年幼兒子, 得道昇天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修行, 朝聞道, 夕可死矣! 入迷甚深的信徒捨棄了人類應有的情緒反應, 縱使男人不住叫和妻子同坐的男子滾開, 甚至把飲料倒翻其身, 然而, 他沒有情緒激動, 以笑容及驚人的好脾氣應對, 活在天上人間信眾看著迷失在罪孽深重的人世孽海, 只有微笑回答, 那種看透世情的淡然、 得到神眷顧的超然及憐憫迷途羔羊透視, 可以捨棄肉身, 一走了之, 回到所謂的天家, 留在世上的親人要背負的是心靈創痛, 表面過著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的生活模式, 但在自我救贖的深山旅程, 接觸人類還沒有污染的湖泊, 是受傷害家人潔淨靈魂, 交託憂鬱給天地的祭禮。cr:陳柏祥
北溟有雾水生烟, 再见箱舟火烧湖
A / 这一夜风平浪静的力道远远胜过十多年后《比海更深》里的狂风暴雨。一方面当下是过去的某种提喻,另一方面当下与过去的交织构成历史与未来的隐喻。影像写实与写意的并行成为一种召唤社会沉思与纯粹感知的细腻修辞。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回答《幻之光》并后启《小偷家族》的杰作。惊讶地发现是枝裕和对世界的怀疑与绝望竟有点像黑泽清。
实在是太沉闷,拖了几次才看完
死于信仰邪神。三年祭,在森林薄雾中穿行,夜谈,白百合沉湖,火烧木栈道,水色潋滟,お父さん。 值得重看第二遍,会发现许多细节。若要说最喜欢的结尾,这算得上之一。
⒈好在观影前小睡了一小时用来养精蓄锐,不然疲惫状态下看《距离》应该会看得犯困;⒉多个人物的回忆与现在来回穿插,大量的手持摄影镜头增强了影像的真实感,但也导致叙事节奏缓慢、故事性不强,因而对我吸引力不够;⒊话说,我们中国好像没有讲述法轮功的电影吧?⒋那片翠绿的山林勾起了我的乡愁!
镜头的摇摆很自然,好似它只是看着,毫不刻意、不张扬,不带任何目的。在晃动的镜头、零散的对白中,五人一步步深陷幽深而静谧的绿海,夜幕降临在那栋逝者曾欢聚的房间,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拉回过去。雾气缭绕看不到周遭,回忆凶猛烧不尽哀思,湖水深邃望不见尘埃,逝去的亲人依然如路人般陌生。
孤独的鸟的五个条件:一羽の孤独の鳥には 5つの条件がある第一に 最高点まで飛ぶこと。第二に 嘴を天に向けること。第三に 一つの決まった色をしないこと。第四に 同類を欲しがらないこと。第五に ごくかすかな声で歌うこと。-サン・ファン・デ・ラ・クルス-
十年前的ARATA和伊势谷友介是那么年轻,十年前的是枝裕和还是一贯的简言沉默。手持摄像机的真实和虚晃,大量的沉默与现实回忆的闪回。大家都是普通人,大家都是陌生人,嗯,你同意么?
是枝裕和早期的大闷片,对我这种“闷片消化机”来说,倒也闷得十分舒服。不觉得这是什么伪纪录片风格,只觉得是枝早年大约比较受老塔的影响,尤其结尾那个流水声的运用,同时这也是侯孝贤的拍法:所有事件性的东西,全都在镜头之外,你能看到听到的,几乎只是没什么信息含量的场景片断和对话。
《下一站,天国》里以温暖的记忆来说死亡,最后却要接受永别。这温暖的背后是虚空。而《这么……远,那么近》看似冷漠,慢慢打开的记忆里却有亲近的温暖。似远又近。
好的没有话讲了,炉火纯青的留白美学
7.0/10 分。2018.08.17,第一次看,日万代版蓝光。剧情好沉闷。。。片子影射日本奥姆真理教邪教事件。日本邪教组织,由麻原彰晃(原名松本智津夫)创立于1985年。1994年起,日本警方发现12起暗杀事件与奥姆真理教有关。特别是1994年6月松本市有人施放毒气致使6人死亡,200多人被送进医院。1995年3月20日在日本东京地铁投放“沙林”毒气,造成5500多人受伤,10多人死亡,震惊了全世界,它也因此更加臭名昭著。
手持跟拍纪录片风格,镜头时常晃动或变焦,意图呈现出一种真实生活感。片中讲的邪教案件是虚构的,避免与现实中的关联。不断插入碎片化的闪回记忆,想表达普通人被邪教吸引后的思想异化状态,家庭亲情缺位后投身这种组织来重获完整。但在很多事情上又含糊不清,没能实质探索出思想内源。电影试验式的形式主义大过内容表达,群像塑造结果成了众人面目模糊。
神剪辑+(类似)Database叙事,把一个本没有什么冲突的故事扩展得极好(否则就会变成河濑直美的[殡之森]不过那个更偏心理结构而不是社会性了),“悼亡的后共同体”在处理亲人问题的同时也在自我审判。
遗憾于生前没有与亲人多交流,却在亲人去世后,渴望着从他人的言语中读懂亲人。
是枝早期的电影都十分令人惆怅,基本上只要你进入那个情境,就会不由自主的怅然若失。我很喜欢。而这种怅然的感觉,一直到《比海更深》才又重据主体。(Mmmmm……这么想来《三度目杀人》也有一些,怪不得我也挺喜欢)而他几乎所有的电影,都包含着人的逝去啊。
原谅我后一个钟用2×倍速看完的。
4.5. 因突然事件而聚集,在对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寻找记忆。幻之光之后,无人知晓之前,把残酷和无味的现实融入淡淡的记忆和生活。夏川结衣说:“我怎么什么也没找到啊,不过这样或许更好……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把鞋子遗留在这里了,但是这双鞋还在。” 太喜欢这些有点混乱而琐碎的生活和记忆的细节了。
内面(私人记忆)的发现颠倒了“加害—被害”的认知结构,进而借人与人的距离(ディスタンス)指向了社会结构性问题,影片主人公或许便是日本社会全体成员的样本,这样处理与《幻之光》一脉相承——亲人都有无法理解的举动,这便是距离所在吧。作为早期的是枝裕和作品,虽然悲伤还无法自如地淡出淡入,但颇具灵气。想到后期(到现在)避社会性而言其他的是枝裕和,彼时的的他或许还迷茫,并热衷于追问。电影风格之变体现了作者人生态度的转变。
语法稚嫩,但语义已十分超前。如同一束光,你判断其亮度感受其温度,但对于其源自何方抵达何处,却一概不知。导演便是用如此的只言片语实现人物画像,无意追问恶之源头,而是专注于描摹一切貌似与恶无关之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