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金铨的出生日期流传有多种说法,譬如网上的一些百科所记载的胡导的生日为1932年6月3日或4月29日,比较权威的香港电影资料馆的香港影人小传“胡金铨”条目记载的胡导的生日是1931年4月29日,美国加州玫瑰岗墓园中胡导的墓碑上刻印的生日是1932年4月29日。众说纷纭,那么胡导的生日究竟是哪天呢?
下面列举三种比较重要的资料中关于胡金铨生日的相关记载:
1、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胡金铨述;(日)山田宏一,宇田川幸洋著;厉河,马宋芝译,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5.10),第一章 1932—1948: ○ 首先想问问胡金铨导演你的成长经历,据资料显示,你是于一九三一年出生的吧? ● 不是一九三一年,我是于一九三二年在北京出生的。后来去了河北省井陉的煤矿坑,在那儿念过一下幼儿园,那时的事情已不大记得了。但记得在一九三七年的七七事变(卢沟桥事变)发生后,又返回了北京。我是一九三二年出生,所以那时是五岁。资料上说我生于一九三一年,但正确的是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当时不是直接就回北京去,而是先到汉口,但后来是什么缘故又回到北京,由于年纪太小,已记不起来了。这些事情都是“文化大革命”之后,我最小的姐姐(胡京芝)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当时年纪太小了,故并不记得。
2、胡金铨电影传奇(胡维尧,梁秉鈞主编, 明报出版社, 2008.3),胡金铨导演生平年谱(胡维尧编撰):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壬申年三月二十四日)胡金铨导演生于北京(当时称为北平)。对于他出生的年份有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是一九三一年,有人说是一九三二年。一九八二年胡金铨应美国夏威夷大学历史系之邀作演讲,按他自己写的履历,是一九三一年(见右页)出生。以前的人出生是按农历计算的,后来才使用公历,有可能是转换时差了一年,也有可能是他记错了。我认为以生肖推算出生年份应该不会有差误。胡金铨属猴是无疑问的。导演知道我女儿属猴,常对她说:“你是小猴,我是老猴。”这说明胡导演属猴的;钟玲教授也说胡导演属猴。查《万年历》,三十年代初的“壬申年”应为公历一九三二年。胡导演移民美国时曾托大侄子胡培在北京替他办理一份出生证明书,上面的出生年份也是一九三二年。因此胡导演在接受日人山田及宇田访问时自己也更正说:“不是一九三一年,我是于一九三二年在北京出生的。后来去了河北省井陉的煤矿坑,在那儿念过一下幼稚园。但记得在一九三七年的七七事变(卢沟桥事变)发生后,又返回了北京。我是一九三二年出生,所以那时是五岁。资料上说我生于一九三一年,但正确的是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胡金铨述,山田宏一、宇田川幸洋著,厉河、马宋芝译,正文社出版有限公司出版,一九九八年十月第一次印刷发行。)
3、胡金铨回忆录(手稿):先自报家门:我是一九三二年生于北平,有一次不记在什么表格里上误填成一九三一年,就这么一路“误”到现在,改起来实在麻烦。生日原是阴历四月二十九日,每年换成阳历,太复杂,干脆就改成阳历四月二十九日。反正我属猴,比药王圣诞晚一天。至于什么时辰,从来就不知道,所以这一辈子没批过八字儿。
一般民间将阴历四月二十八日定为药王孙思邈的生日,比药王诞辰晚一天,那就是阴历四月二十九日。查了一下日历,1932年阴历4月29日换算成阳历应该为6月3日。
所以,根据胡金铨本人的自述、回忆录手稿及其侄女胡维尧的考证,胡导属猴是无疑的,他的生日应为1932年阴历4月29日(壬申年,猴),换算成公历应该为1932年6月3日。如果对此有疑问,希望各位方家能给出更靠谱的佐证材料。
其实胡金铨导演不管拍什么,人鬼宦工……都是在拍“人离乡贱”,还有一份幼时对于所谓传统文化的怀念。当然这份“怀念”在一代又一代的后来者身上,已经转化成了鄙夷,甚至是痛恨。我个人对于这两种“极端”的感情,都有一定的认识,或者是共鸣,甚至觉得内在是辩证统一的。小时候,本人也算是接受了一定程度的国画训练,甚至在某一个时刻,觉得已经足以洞悉了其中的“奥妙”,只要再继续下去,很快就能全方位的一窥堂奥,甚至登堂入室……但很快我放弃了这种“冲动”,虽然我在透视方面也没学好,但对于国画描绘现实的方式,更加无法接受,甚至是排斥的。
而且我也不觉得不断展卷出来观摩国画的方式,表现在电影影像中,就是人物不断在山水中行进,那么“简单”……所以铺张开来说,为什么我个人认为跟小说,戏剧,绘画等形式相比,电影是最“容易”系统比较,或者真正意义上推陈出新?
可能最本质的原因在于,电影是工业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才出现的东西,而不像别的那些形式,都是古已有之,于是它势必在很多理念,特别是在结构,形式,自我更新能力,以及跟时间的关联上,能有比较纯粹的一面……
这可能就跟推理小说一样,对于时代本身的要求甚高……当然另一方面,它在发展的过程中,势必也会受到“污染”,比如将推理的概念放到古代,与那种粗疏的时代背景与技术水平相勾连,这看起来很万金油,但实际上还是吃力不讨好的做法。
而电影也是如此,这也可能是我个人对于像所谓台湾新电影运动,很难接受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正如上文所言,将中国传统思维融入到电影中,可能就跟把推理故事,强行嫁接到古代背景中一样,看起来是推广开来,发扬光大,是无可厚非,甚至还必须褒扬的本土化行为,但从更本质,及深远的角度来看,恰恰是破坏了电影本身那最矜贵的纯粹之处。
更别说所谓新电影运动,恰恰还是在政治宽松,戒严解除的大背景下,才会被允许,甚至是”脱颖而出“的。但在政治社会方面的新面貌本身,想来跟中国传统文化理念,并不沾边,更不沾光,而台湾新电影运动携此天时地利……略显极端的判断,甚至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理念的一次复辟,及专政。想来即使胡金铨导演能够高寿的话,这也不会是他乐见其成的,更何况虽然他后来的代表作大多是在台湾完成,也提携了一大帮当地幕前幕后的专业人员,但他的武侠片,即使只是作为一种类型本身,在中国台湾也几近是失传的。
短评写不下。上部气死,下部哭死。
根本不能算是纪录片,搞什么树林敲板鼓这种“舌尖上中国”的摆拍。 最恨让石隽在河床上一瘸一拐走(拍成迷影打卡),他跳下石头我心惊会不会摔倒,那个镜头拿来和影片内容动接动剪辑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聪明?下半部老友回忆泪洒当场,纵使rolling拍了也不该留那么长,煽情痕迹太重,对被访者也不礼貌。
上部一半时间电影欣赏公开课。既吹捧他的动作设计真实,又说是京戏舞蹈。
听吴明才讲他怎么把灯罩改帽子,听钟玲说怎么把外国工艺品改首饰才好玩。钟玲和Sara Pillsbury的服饰搭配色彩漂亮。
胡金铨又不是没有留下影像资料(声画证据),上部到一个小时之后才有章国明拍的超8影像,章国明明确说“八米厘”milimeter,字幕写“八厘米”,虽是常见错误但不该出现在这样的片子里。陈俊杰说dolly也应该翻译成“轨道车”——他想说有车没轨硬推。听他国英夹杂,奇怪为什么不能让他讲粤语。
采访者打title却不写他们具体参与过哪些作品(侧面的时间线)。和内地的家人如何重聚,什么情况下回到北京?有的口述源头不清,比如王正方怎么知道他逐格去看西片的(听本人讲还是听别人说的?),其实他还颇受爱森斯坦库里肖夫的影响。
沙荣峰原来是这个样子,有了这个江浙口音一下有了老式商人的感觉。但是他说啥就是啥,既没有物理资料的体现,也毫无他人回忆的印证或反证。
下部才出来他一小段采访。说他知识分子的zz态度是第二恨,他认为电影的主题就是电影,他明确是重技巧反主题的。
胡:其实我连故事大纲也改了,所以,去到内地,常有人问我:“你这部电影的主题是什么?”其实我的电影的主题一向就是电影。(笑)我也反论过,难道电影是不可以没有主题的吗?但他们说艺术是必须要有主题的。我于是反问,那么,柴可夫斯基和莫扎特的乐曲有没有主题?莫扎特在十岁左右就作曲了,他没有可能想到过主题。此外,讨论塞尚(Paul Cézanne)的画是什么主题也没有意思。(笑)但对方反驳,说塞尚属于后期印象派,当时由于没有彩色照片,所以他使用油画的点描来强调对色彩的印象。即是说,这个就是主题了。我于是答,那不是主题,只是方法而已。梵高(Van Gogh)绘画室内,当中有什么主题呢?根本就没有什么主题。我说,你们叫“毛主席万岁”时,确实是有主题的。(笑)他们说《山中传奇》和《空山灵雨》中拍摄自然景象的开首部分,和步行的场面等等是没有意思和没有用的。我于是反驳,那跟有没有意思和有没有用是没有关系的,看见觉得美丽不就行了吗?(笑)
对我来说,我认为重要的是用自己的方法去讲故事。即是说,要把好看的故事用电影讲得更好看。虽然最初是分派下来的工作,是一个偶然,但我以拍古装片为主,是因为我很喜欢中国古代的故事,觉得中国古代的故事很有意思。古代的故事和现代人的想法很不同,这也是挺有意思的地方。
听洪金宝叫他胡叔叔觉得好乖,想到胡金铨回忆成龙跑龙套的时候也是缠着胡叔叔让自己多上几场。
秦沛讲故事节奏特别好。他拿农药喷洒机改装干冰机。徐枫放烟,石隽做旧,秦沛又做副导演又做制片助理,还挺像早期左派电影公司的创作氛围。说他拍摄周期太超前,其实是复古。现在即使一部片子可以拍一两年,但不光演员軋戏,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赶着翻枱升职涨价。
可以采访的人还有很多,拍摄地点也只限于港台LA,难道韩国的合作者当年的一个没有?(我又想推荐《金门银光梦》了,在只有图片资料和有限的受访者的条件下拍出一套电影史)
许鞍华领奖感谢他,台上颁奖的李翰祥没什么反应,台下他羞赧憨笑,“视死如归”,令人热泪盈眶。他动手术也是为电影以身犯险。
吴明才视他为师父,可能感情真的深厚过于占元。
下半部是追思会。庶出——名门逆子方成艺术家——他见到内地亲人,“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父劳改车祸身故,母不知下落。
传说中的小榆有了照片。郑佩佩回忆录里对她有微词,说胡金铨死后不知道她拿走了什么。但几位男性好友都说他那时候很快乐——想到邓丽君和保罗。王正方说:you should be happy for the guy!
华工血泪史拿到投资,高涨的喜悦应对身故的痛惜,想到十三郎重遇唐涤生,结果突遭生死变故,扼腕唏嘘。大导演生前再多徒弟同事,各有各忙,一旦不工作就没有了“请安”的理由。梁家辉每个月给李翰祥家送钱,人不到心到;杜琪峰经常找王天林出来拍戏,聪明体贴。许鞍华纵使有心也无力。徐克属于有情无义,看他出镜得毫无非议,这片子就是个“大团圆”。
分上下两部,全景式展现了一代电影大师胡金铨六十余载人生。
第一部从事业角度,以胡金铨御用男主石隽为叙述人,简单介绍了早年演员生活,着重介绍并故地重游导演在70年代的多部佳作,以及80年代被市场抛弃后,尽力抓住一切拍片机会。
第二部则是介绍他的私人生活,看这部我基本是从头哭到尾,导演太不容易了,本来是个小少爷的,结果孤零零一人来到香港,钱被偷了,要不停打零工,爸妈也都没有,看似风光,处处都要省钱花,想去大学教电影,有戛纳技术大奖又如何,没有大学文凭也教不了,这点大陆和湾湾真是同根同源没有啥不同哈!只能靠写小文章挣点钱,因为自己的画风也落伍了!最后手术钱都是借的!好不容易遇到红颜知己,1700万就能拍华人血泪史了,功败垂成,否则电影史会被改写的!
导演生前苦哈哈说自己没有钱,但收获这么多好朋友也是财富啊!石隽感谢他的培养,承认他们是师徒关系。郑佩佩寄语他下辈子活得轻松一些。大家那么感谢他的栽培,不是耍耍嘴皮子的那种,是在他生前就陪着他,石隽给他交10年劳保。他培养的几位长相大气性格坚韧的女主角,这帮女主角在生活中也是雷厉风行独当一面的,跟徐枫那几部佳片,都是徐枫自己掏腰包修复的;跟彭雪芬那部大轮回,也是彭雪芬掏的钱修复的。颇有种善因得善果的意味!
我把武侠片分两类:胡金铨的,其他人的。武侠片是华语电影大类,它提供视觉享受、满足快意恩仇和超越地心引力的想象、推动电影工业的发展……之所以把胡金铨单列,因为它的电影可以归入纯粹的“艺术品”,它和其它武侠片最大的不同,是没有裹挟在老港 片那份“尽兼过火,尽是癫狂”的烈焰中,其写意、精致感、中式美学放诸影史也是独一份的存在。70年代后的武侠片大都绕不开胡 的“阴影”,也再没有达到胡的高度。
胡金铨电影像中国画,讲究气韵、留白,其中多为山水画,《空山灵雨》的深山古刹、《侠女》的荒园竹林、《龙门客栈》的大漠气象,每一个角色都带徐霞客、苏东坡、李白的影子,故事还没展开,已经带观众神游了几公里。其人与景永远处在自然的流动中,风 、竹、草、烟、水波、落日,仿佛任一自然元素都是配角,且演技不俗。尤其烟,胡导爱在片场点火放烟,以降低画面饱和度,制造水墨画的意境,他的说法是“杀去颜色,制造空白”。
某些场景又变工笔画,在狭小的固定空间展现人物冲突,雕刻微观调度的美学,如《迎春阁之风波》《龙门客栈》的客栈。他善用空间,如导演舒琪所说,胡金铨一个景拍十次,就有十种色调、角度和情绪。
他的选角也显高级感,通常不是传统的帅哥美女,御用男主石隽眼神深邃,但老相,带骷髅感,不讨喜,“侠女”徐枫美得高级,但眼神过于凌厉,其他多为路人,都是黄金配角。最喜欢《侠女》中乔宏的和尚形象,救场天花板,安全感和压迫感都是顶级。
整体最喜《空山灵雨》,最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气韵。
拍得不好。胡金铨又不是古代人,影像资料不少,为人做传的片子反而传主出镜最少。胡金铨晚年落魄,一直在为华工血泪史做筹备工作,郑佩佩说他去世时只有一两千存款。那些旧相识,或有共事之谊或有提携之恩。似乎也没怎么帮过忙。至少徐克一定是有能力帮的。不过电影圈恩怨颇多,有些事可能还要再过几十年才能说清楚。我感觉胡金铨一直在用电影怀念故土或者寻找寄托,所以才那么较劲,不然何以都一处开到台湾后,他每次赴台必去。祖籍永年,生长在北京,流落香港,出走台湾,又在美国住了十几年,无事可做的时候想教书但没学历,想画画又因为风格老派被拒,一如他的电影被商业社会抛弃,最后壮志未酬。由此我想到又一位香港武侠电影大导张彻,他的电影总是一股青帮味,恐怕也是上海打下的烙印。张彻晚年也不快乐,不过我看更多是落寞寂寥,生活环境还是可以的。胡金铨跟张彻不一样,张彻很讲究派头,鼎盛时期永远衣着华贵,诸多弟子前呼后拥,老到弯成曲尺还要西装革履戴大墨镜。胡则相反,平时穿着随便,一件破夹克应付了事,夏天穿冬礼服,上厕所常常忘记拉链,出汗也就随手一抹。如今这种有意思有故事的导演越来越少,大概是因为世界也没那么有意思了吧。
胡金铨导演的几部重要作品,就差《忠烈图》没看,一直等修复。这个纪录片,没去采访张艾嘉,没想到;神秘的小榆没出镜,没想到;焦雄屏这么能说,没想到;徐克自称胡金铨的学生,也没想到……
时长长达三小时可一点也不觉得长,上集是金铨的武侠世界,下集是他的真实世界,最可惜的是《华工血泪史》还没有来得及拍,真的遗憾。
看上部气得要死,(下部哭死)。拍得非常外行,有那么好的资源拍出这么个东西来?搞什么树林敲板鼓这种舌尖上的中国的摆拍?胡金铨又不是没有留下影像资料(声画证据),片中稀少得可怜。还有类似章国明说把八米厘(milimeter)字幕打成八厘米这种低级错误。被访人只列title不写具体参与的项目,有的口述源头也不清不楚,一个人的叙述缺少其他人的证与伪。最恨让石隽一脚深一脚浅河滩上走的摆拍,我都担心他跌倒。硬拔老胡知识分子的政治觉悟,他曾经明确表述过这些不重要。下半部是追思会,听他打听家中父母仆人,大有苍凉之感,他还是庶出。最后华工戏要拍的欢喜到离世,简直十三郎重遇唐涤生却遭遇变故的痛惜
为人不识胡金铨,就称英雄也枉然。。。
拍人拍出了那股魂。一位投身「古装动作片」的艺术家的思想矛盾,在风中奔跑,不见来时路。先行者不可或缺,但命定挫败,后人离这境界依然遥远……
煽情猛夸为主。上集这么多人从各角度推崇,但包括舒琪焦雄屏闻天祥这些影评人在内,没一个真正夸到点上的,还不如奥利维耶阿萨亚斯四十年前用法语写的评论介绍含量有价值,可见华语电影圈的理论水平是什么样的。下集最让人感兴趣的人物其实是后半生和胡金铨关系最亲密但却不知为何不在片中露脸的林榆。就这个人物和胡导相识相知的关系都可以写个剧本另拍一部剧情片了。片中最正宗的是生活在香港的胡导侄女的北京口音,活化石一样,这种旧时东城富贵宅院人家小姐的北京话如今已经绝迹了,偶然听到真是心头一震。
专注、勤奋、落寞、精气神
上半部讲艺术,下半部讲人生。合在一起就是大师胡金铨的艺术人生。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华语导演最顶峰的那三两个,真是喜欢
这可能算是比较详实的一部纪录片了。再过几年,不知道这些人还有多少能采访的到了……前半部分做导演的作品介绍,后半部分讲人的生平,结构也很清晰。当大家讲到导演去世和他未完成的心愿是,常说的话就是“不好意思”,然后就掩面哭泣,甚至有人需要离开采访间……回忆起人生,总有许多不甘,之于胡金铨这样的大导演,亦是如此。
很流水帳的紀錄片拍攝手法,其實感覺講到《華工血淚史》的即將開拍就可以結束了,最後花了不少時間拍受訪者對於胡金銓逝世的回憶,感覺只有煽情,甚至有點不尊重的感覺⋯⋯ 多一星是因為胡金銓,如果華語電影大師只能選兩位,我覺得一位是費穆,一位就是King Hu。 文人風骨,俠客精神。
这才是艺术人生,但大师远去,大师远去...
年度最迷人纪录片,胡金铨太棒了,自己表演也好,全方位艺术家,开创了武侠电影,很多名作片段再看草木建筑的做旧和云雾缭绕的氛围,真是梦回古代,有机会重温最好
上半部是標準武俠片教科書,從美術、剪接、意境等不同角度去分析胡導的作品 。下半部催淚,看到胡導是如何從北京逃出文革來到香港奮鬥,而這個命題也一直存在於他的作品裡,看到這是他一生精神的追求。胡導是個非常作者論的導演,本來沒有對他有多大了解,但是看完長達四小時的片子,我只想快點看完胡導的作品。此片的導演很聰明,分了上下兩部,在沒有什麼導演本人畫面跟講話的情況下,把人物展現得非常清晰、到位!
从为人处世角度讲,胡金铨对得起大侠二字,他在拍摄电影时可以完全专注于当下时空的构建,从剧本、角色、构图、剪辑、调度事无巨细的去营造他心中的意境,在影像中入世,但真到了现实中他又不愿意媚俗,不想迎合外界的变化与浪潮,当李小龙以痛感和打击感将武打片引入新境界之时,他仍然在追求古朴的诗意武侠,以至于最后侠气尚存,却已无用武之地。从艺术上,他确实是一代宗师。不去追求武打招式的花哨,而着眼于意与境的营造:以眼神造杀气,锣鼓点做杠杆带动整体场面,边打边造势,将中国山水画的诗意质地完美结合于故事之中,怪石嶙峋,奇山峻岭,烟雨光雾,一切皆为我所用,将孤立的空间元素联系起来形成另一处视觉空间,人、景、观三者合一,这种工笔画一样极致的场景雕刻,没人模仿的了。心心念念的《华工血泪史》终究没拍,怕是今后也没人拍了。
华人导演谁为首,毫无疑问胡金铨。壮志未酬身先死,纵是大侠也枉然。
不只停留在对胡导电影技法的解构,更多的是这段横跨半个世纪时光的回味与追溯,通过他的作品,他的创造,联系起了一段充满着文人雅士气质的“武侠往事”。我一直都认为胡导如果生活在古代一定会是一个同他电影世界里的角色一样豪放的性情之辈,看完本片后更觉如此,他对艺术创作的一丝不苟与对待生活的豁达豪迈,活生生的就是一个“现代侠客”的形象。华语电影史上有过这么一位影像先知、气质非凡的“大侠”导演,是其所幸也。
作为纪录片还挺没劲的,以为能讲点什么新东西,没想到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大家天花乱坠的夸奖上。
友邻中午和我分享了资源,很惊喜,直接网盘在线看了起来,看得中饭也忘记吃了,看完上半部,夜晚再看下半部,泪湿双眼。虽然我看过一些胡金铨导演的作品,但绝对称不上了解,对我来说,这部纪录片是一个很好的入口,我希望它再长一些,也翻出大学时出于兴奋而不自量力写下的某篇很水的影评来看了一下,那阵子正是我与胡导作品的初见时期,时间过去有一段路了,要重温,片中提及的书也放入购买清单,我实在是想接触更多胡导的电影与人生啊,他的家庭出身,云游四海的光影经历,晚年的境况,他的学识,他的涵养…我觉得他真的很丰富,又真的像一个古代的人,也是一个忠于自我,并且最大程度地实现了自我的人,这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唉,可惜的是…唉,蚊子咬我了,赞美的话是说不完的,沉入睡梦,就让我们在别处相见吧。
胡导心心念念《华工血泪史》(I Go,Oh No)
上篇记作品,题曰先知来过。以时间为轴巡礼胡导大醉侠至山中传奇的七部作品,解读泛泛都是致意。所访皆门生故旧并不意外,倒是几位影评人水得很。下篇记人,记少年鼎革之际被迫出离故国避乱天涯的心酸,也记人老困顿时依旧漂泊无根、心心念念的一部华工血泪史,奔走十年终于找到投资,未开拍人遽逝的遗憾。所谓断肠人在天涯。徐克笑傲江湖的公案,和晚年与林榆生活的秘辛,都点到为止。未必挖不到话题猛料,只是是非恩怨能有定论的早已盖棺,捕风捉影臧否人物,有意思却失恕道。那些躁厉浮气,到白头时早已不值一提,许多往事注定是要烂在老人肚里的。而本片最打动我的,恰是它纪录了那些胡导电影台前幕后的故人,人生向晚时追忆的怅然姿态。像石隽故地重游,独坐竹林,点一方烟饼,久久不语。或许是摆拍,却委实让人五味杂陈,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