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好像小时候我妈最喜欢梁山伯与祝英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个爱看电视的人,但是却很喜欢看这个,有时候还要跟我讲这个故事,这不,上次放假聊天的时候又讲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 从前有个姓祝的地主,人称祝员外,他的女儿祝英台不仅美丽大方,而且非常的聪明好学。但由于古时候女子不能进学堂读书,祝英台只好日日倚在窗栏上,望着大街上身背着书箱来来往往的读书人,心里羡慕极了!难道女子只能在家里绣花吗?为什么我不能去上学?她突然反问自己:对啊!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学呢?
想到这儿,祝英台赶紧回到房间,鼓起勇气向父母要求:“爹,娘,我要到杭州去读书。我可以穿男人的衣服,扮成男人的样子,一定不让别人认出来,你们就答应我吧!”祝员外夫妇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英台撒娇哀求,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一清早,天刚蒙蒙亮,祝英台就和丫鬟扮成男装,辞别父母,带着书箱,兴高采烈地出发去杭州了。
到了学堂的第一天,祝英台遇见了一个叫梁山伯的男同学,学问出众,人品也十分优秀。她想:这么好的人,要是能天天在一起,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也一定会很开心的。而梁山伯也觉得与她很投缘,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于是,他们常常一起诗呀文呀谈得情投意合,冷呀热呀相互关心体贴,促膝并肩,两小无猜。后来,两人结拜为兄弟,更是时时刻刻,形影不离。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过去了,学年期满,该是打点行装、拜别老师、返回家乡的时候了。同窗共烛整三载,祝英台已经深深爱上了她的梁兄,而梁山伯虽不知祝英台是女生,但也对她十分倾慕。他俩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回到家后,都日夜思念着对方。几个月后,梁山伯前往祝家拜访,结果令他又惊又喜。原来这时,他见到的祝英台,已不再是那个清秀的小书生,而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大姑娘。再见的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是心心相印。
此后,梁山伯请人到祝家去求亲。可祝员外哪会看得上这穷书生呢,他早已把女儿许配给了有钱人家的少爷马公子。梁山伯顿觉万念俱灰,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去了。
听到梁山伯去世的消息,一直在与父母抗争以反对包办婚姻的祝英台反而突然变得异常镇静。她套上红衣红裙,走进了迎亲的花轿。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路过梁山伯的坟前时,忽然间飞沙走石,花轿不得不停了下来。只见祝英台走出轿来,脱去红装,一身素服,缓缓地走到坟前,跪下来放声大哭,霎时间风雨飘摇,雷声大作,“轰”的一声,坟墓裂开了,祝英台似乎又见到了她的梁兄那温柔的面庞,她微笑着纵身跳了进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坟墓合上了。这时风消云散,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读胡金铨回忆录,读到该片的拍摄细节,简直是惊人,原来拍摄电影并不是非常复杂神秘的工作,竟如同儿戏一样,文字抄录如下,文中“我”,即胡金铨。
拍那部《梁山伯与祝英台》,其实也是很偶然的事。
一天,我和李翰祥乘车去邵氏制片厂的途中,他在车内对我说:“邵老板想我拍《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于是说:“那可好呀。”但他却说:“有什么好呀,老板是叫我在一个月内拍好呀!”我问:“为什么那么赶?”他说:“另一间公司国泰也要用大明星李丽华和尤敏拍这个故事,所以要赶在他们之前拍好。”我于是说:“那可辛苦你了。”但他却说:“辛苦的是你呀。”一听,我心想:“不会吧。”何况,那又是黄梅调。我于是答:“那可不行,别开玩笑……我可不懂黄梅调。”他却说:“没关系啦,行的。”然后,就把剧本撕成两份说:“这份由我拍,那份由你拍。不管怎样你都要拍呀。”
我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明白了。我们再说吧。”但回家看完剧本后,我对李翰祥说:“这个不行,我绝对拍不了。”他问:“为什么?”我答:“这个剧本完全都没有故事,只是说梁山伯跟祝英台一起念书念了三年,是对好朋友。就是这么简单。这还算是剧本吗?这样我拍不了。”但李翰祥却说:“行的、行的,没关系啦。你马马虎虎拍就是啦。”我听他这样说,只好说:“那么,这样吧。你拍有戏的部分,我拍场与场之间的接口,就是上山下山,学校的场面和在路上的场面,然后让你连起来。”
男主的梁山伯用什么人演呢?有人介绍了一个演地方戏的,该是从上海来的绍兴戏的演员给我,名叫任洁。我一看,就知道不行。长得太难看了……她是个女演员呀。因为是用女演员去演男角。后来怎么办呢?于是决定找新人,一找之下,找到了一个专门在幕后代主角唱黄梅调歌曲的女演员,她一边唱一边真的会流泪,很叫人感动。问她的名字,是叫小娟,她本来是在剧团唱的,我们决定用她反串当男主角。因为是主演,所以为她改了一个艺名,叫凌波。 开拍的第一天,就发生问题了,我们是两个人分别同时拍,就是说,他在A厂拍这个场面,我同时在B厂拍另一个场面。如果我拍的是下山场面的话,他就是拍下山之前的场面。当我们拍了一半的时候,我的副导演上厕所,顺便去看看对方拍得怎么样,他吓了一跳,走回来对我说:“导演,我们现在拍的场面,是要和李翰祥那边的连戏的吧?”“是呀。”我答。“那可不得了啦,他们那边用的是桃花,但我们为什么用的是红叶呢?”红叶是枫树,代表秋天,但桃花是春天才开的呀。于是我连忙跑去他们那边,“李翰祥,你不可以用桃花呀!为什么要用桃花呢?”我问,他却说:“这个场面当然要用桃花啦,因为大家都生气勃勃的样子嘛。”“不行,我用的是红叶呀!”他一听我这么说,就急起来:“哎呀!那可不得了啦,怎么办呢?”我于是说:“你那边一定要改,我已经拍了很多,你那边改吧。”就是这样,结果是他换景,重新再拍。这种意外好像一共发生了两次吧。 后来,是拍梁祝在学校的场面,那全是我拍的。但那是汉朝之后的晋朝的故事,谁晓得两千年以前的那个时代学校是什么样子。但负责美术的走来问我,我只好画图跟他说明。他一看,就说:“导演,要建好这个景最少也得花十天。”因为,我要他在墙上全部,就是在木的部分全部都刻上文字。以前我看过韩国古代的学校就是那样的。我还要美术部缝制制服。他问我:“那个时代有制服的吗?”我说:“那不要管,总之就要缝制好制服。”其实,那样做是为了拖时间。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写好分镜头剧本,于是就叫美术部缝制制服;叫他们造学校的布景,那要花十天时间,有十天我就能写好剧本了。但他们做得也真的很好。 之后,监制问我需要多少个学生。我反问:“你问我要多少个学生?你打算往哪里找来学生?”他说会用临时演员来凑数。“那可不行啊,他们还要懂得唱歌呀。”听我这么一说,他又问:“那怎么办?”我就说:“把邵氏的明星带来扮学生不就行了吗?”于是,就把邵氏所有明星集合起来,让他们穿上学生服拍摄。拍完之后,我问摄影师西本正:“怎样?没出什么问题吧?”他却说:“该没问题,不过墙壁角落高了一点,看到了照明用的三脚架。”我问:“真的看得见吗?”他答:“看来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就决定在试片时看看会不会出问题再算。好了,拍完了!就这样大家都回去了。可是,在拍时没注意到墙壁上雕了些什么字,但细心一看,发觉原来是唐诗!故事的时代是晋朝,比唐朝要早几百年呀!过我没有拍特写,冲好片后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破绽,更连一个影评人也没发觉,没有人看戏会看得那么仔细。西本正拍进镜头的那个照明用的脚架,也没有人发觉。(笑) 本片完全没有商量过。这是拍片以来,唯一一部由开拍至拍完都没有剧本的影片。李翰祥和我都只有一张纸而已。
这个故事加进了许多地方戏的东西。包括黄梅戏和越剧等等各式各样的元素。不过,原来的故事是非常简单的。我们是加了学校的场面和下山的场面,又加进了表现爱情的部分,才将枝叶丰富起来。拍这部片真的很累。总导演是李翰祥,他下面有一、二、三、四、五、六……个协力导演,我是最后的一个。不过,其他五个人实际上什么也没拍过。这部片我没收过钱,全都给李翰祥花光了,哈哈。 拍完影片后,场记的记录又没有用,在剪辑时要逐场戏看。场记的记录一般是一个人写的,但我们那部片却是两个人写,所以就变成没有用了。在剪辑时只好靠画面,当时还未有声音同步的剪辑机“Steenbeck”,只能用旧式的剪辑机“Moviola”。这部片在香港并没有得到什么评价,但在台湾却掀起了热潮,非常卖座。很多人,特别是有些老年人看了超过一百次,影片空前卖座。卖座的原因除了是影片本身好看之外,也因为去了台湾的大陆人怀念故乡,去看是为了记熟歌词,因为那些是故乡的歌。要记歌词当然要看好多遍才行啦。而且这种所谓赚人热泪的东西,最受女性及老太婆欢迎。老公公也不例外,连好多像大学教授般的人也来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的歌却没有发行过唱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本文摘自《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该书源自日本电影研究者山田宏一与宇田川幸洋自1992年东京国际电影节到1996年夕张国际“冒险·奇幻”电影节期间,对导演胡金铨的多次访谈,整理成篇,所以说成是胡导的回忆录,完全没问题。
现在我们看到,本片的导演,只有李翰祥一人,胡金铨当时还是导演新人,可能李翰祥觉得署名不重要吧,又或者胡金铨也觉得署名不重要,何况在文中他也说到,“这部片我没收过钱”,白干,主要是混经验值的。李翰祥当时已是颇有名气的导演。
通过这件事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必须用金钱衡量,经验值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年青人不要总将钱字当头,对于成长,没有好处。
和54年大陆版的对比看,这版不仅唱词改动了,还增添了情节,爱情萌发的过程更为细腻。有意思的是,梁山伯不仅唱出“我从此不敢看观音”,还在草桥一别后为男性身份的英台病倒。梁山伯是被英台引导着成长的,可以两人生路不通,唯有死路可走。 摘一些: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呀!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朝思量,暮思量,自别长亭岁月长。卧病在床君知否?满天星斗夜初凉,夜初凉。” “何时你再上我家门?”“将来有命终相见,无命今生不相逢。只有向草桥镇上认新坟。” “原以为天从人愿成佳偶,谁知晓姻缘簿上名不标。实指望你挽月老来做媒,谁知晓喜鹊未报乌鸦叫。实指望笙管笛箫来迎娶,谁知晓未到银河断鹊桥。实指望大红花轿到你家,谁知晓白衣素服来节孝。”
不会有比化蝶更美丽的爱情结局。古人是有怎么样的绝世之才想出的!!
李翰祥 邵氏 黄梅调 凌波 乐蒂 此片是邵逸夫爵士制作的最好的最好看的最好唱的電影, 說是華語電影的最佳作品也不算過分, 最近凌波姐姐聯同胡錦姐姐剛在香港新光戲院重演這齣經典的舞臺劇, 仍大受歡迎, 僅此一部, 邵爵士已可不朽.....
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之美丽。
台北的k歌場可真有趣,一邊看戲一邊唱歌。基本上胡金銓拍的段落一眼就看得出來,上山,過橋,李精緻在美術考究,胡一調度或放煙,就全是胡的東西
反串一个女扮男装的传说,真是把电影当黄梅戏拍了。如果以电影的标准来要求它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乐蒂比凌波明明比好太多了~嘛
“受到国内于1955年后陆续公演的黄梅戏电影《天仙配》《女驸马》《牛郎织女》的影响,香港的邵逸夫爵士打算以崭新的方式拍摄黄梅戏电影。当《天仙配》于1956年在香港上映时,盛况宅前,吸引了26万观众,这在当时是一个很高的票房纪录。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事情便是英国女王于1960年代初期亦观赏过由严风英及王少舫主演的黑自电影《天仙配》,并对这出电影有颇佳的评价,特别喜欢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分别是凡人及天仙,但在客套的话语中仍提及影片美中不足的是演员年纪略大及缺乏色彩。从商业的角度看,这或多或少会增加了邵逸夫将要拍摄的黄梅戏电影的号召力。”
#1080p#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凌波演技流于表面化,不及乐蒂的身段分寸对头。还是更喜欢徐克那版,因为杨采妮真的太出色
古香古色,旖旎绮丽,信手拈来,韵味不尽。
拍得果真古色古香,美工音乐一流
香港黄梅调电影的一个高峰,舞台布景的质感非常好,远胜于李翰祥自己后来的一些民国喜剧集锦类电影的布景质感。故事和表演非常有古典舞台气息,乐蒂饰演的祝英台在神情和走位上,比凌波饰演的梁山伯更丰富一些。经典的《十八相送》段落在片中呈现得相当完整,祝英台在对歌时大胆又娇羞地暗示男女之情,梁山伯傻傻不知情,余味十足。
我以为这耳熟能详的故事、这不讨喜的类型,会让我忍不住快进或倍速播放,没想到自己完全跌进故事里面,哪怕这个故事已经了然于心,太好看了。
这才真正是将中国文化体现在电影里。可见制作人的诚恳。现在某些只会装门面的导演该好好反省了。
7/10。李翰祥是邵氏少数有思古之情和大排场控制自如的导演,池塘松树/飘逸烟柳/寺塔高耸,黑蝶与黄蝶服色的梁祝沿途走动,多层次组合的造景技巧。利用纱幔隔断画面空间,让丫鬟目睹英台前来求婚的失落,这场突破单一视角的戏剧动作值得称道,缺点是现代人难以欣赏的角度,同床、绣布等微妙性幽默除外。
生生玉叱明如剪,呖呖莺啼脆又圆,间间鸳语花底滑,自在娇鹂恰恰吟。良辰美景奈何天,彩云易散琉璃脆,赏心乐事谁家墓,绮罗堆里埋华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古中国
香港電影百年百強第1名,一代電影大師李翰祥導演代表作之一,黃梅調電影巔峰之作,31年後徐克導演版本《梁祝》便有多處借鑒。前半段的輕喜劇,後半段的重悲劇,過渡極其流暢,加上樂蒂、凌波兩位的精彩表演,尤其樂蒂版祝英台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怪當年創萬人空巷的盛況。
呆萌傲娇攻凌波VS骚情可爱受乐蒂
送别是一绝。
戏曲老片实在太好看了。镜头、美术、唱词都精致考究到极致。(我就是有点怀念每晚琴房里传来的排练的声音了所以才看的)
导演唱摄俱佳,华语影史前十。两个男人彼此相爱,男二发现男一是女性之后仍痴心不悔,世俗阻挠之下黄泉相会。乐蒂简直是戏曲诗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真是完美的英台、黛玉和小倩,举手投足都是巨星风范; 论古典气质东亚影坛唯有李丽华可以相比,什么大和抚子高丽之花都只有给她提鞋的份。
凌波和乐蒂真赞啊,凌波女扮男装,反串演技好,乐蒂人漂亮。另外棚内造景也是一流。